“內門弟子葉撫風,外門弟子白小純,老夫執法堂歐陽桀。”
白小純聽到執法堂三個字,頓時內心一顫,可想到自己立下大功,於是繼續挺起胸口,向著歐陽桀一抱拳。
“有關落陳家族之事,你隨老夫一起去見過掌門。”歐陽桀臉上少見的露出一絲笑容,右手抬起向著白小純一指,立刻白小純的腳下出現了一片靈霧,帶著他的身體,隨著歐陽桀前行遠去,“還有葉撫風,血溪宗結丹血孽一事,你也得隨我們一同前去面見掌門。”
李青候目中露出欣慰,也化作長虹一同前往。
至於其他弟子,此刻眼看二人離去,大都在陣陣驚歎與議論中慢慢散了,不過有關二人沒死的消息,卻是以更快的速度傳開。
至於葉褚添,李青侯已經安排好自己去準備他的屋舍,待到葉撫風也白小純面見過靈溪掌座之後,葉褚添也需要去見北岸長老。
靈溪宗有八座山峰,北岸四座,南岸三座,正中間的……則是種道山,是靈溪宗外在力量的核心所在。
平日裡,靈溪宗掌門鄭遠東,就是在此地處理宗門一切事情。
此刻,隨著鍾鳴的回蕩,南北兩岸各山之主,都挪身來臨,端坐在大殿中,掌門也在其內,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
不多時,李青候與歐陽桀帶著二人來到了大殿外,讓二人在殿外等待,李青侯和歐陽桀踏入殿中。
大殿外,還有四個弟子,這四人守護在兩旁,一個個都好奇的看向二人。
白小純向著四人笑了笑,此地他是首次到來,環看四周,靈氣濃鬱,草木花香,如同仙境,且沒有雜吵之音,很是僻靜,遠非香雲山可比。
至於葉撫風,則像是早已習以為常一般,面對著四名弟子好奇目光的掃射,葉撫風就像是沒看到一般。
這裡是宗門重地,平日裡其他弟子到來,每一個都是小心翼翼,可白小純卻仿佛沒有任何壓力,站在那裡神色如常。
這一幕,讓四周那四個弟子都感慨,暗道不愧是為宗門立下如此大功的人物,單單這份從容的氣勢,就不是尋常人擁有的。
“白小純,葉撫風,你們進來。”
白小純精神一振,深吸口氣,努力擺出可以為宗門赴湯蹈火的模樣,邁著大步,走入大殿內,剛一進入大殿,他就抱拳一拜。
葉撫風則是拍了拍白小純的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白小純想要什麽葉撫風很清楚,無外乎貢獻點和壽元丹。
“香雲山弟子白小純,拜見掌門,拜見諸位前輩。”
“香雲山弟子葉撫風,拜見掌門,拜見諸位長老。”
一拜之後,白小純抬起頭,看到了正中間的一個老者,這老者不怒自威,穿著一身白袍,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在他的四周,環坐八人,六男二女,李青候與歐陽桀就在其內,此刻這些人都目中帶著對白小純能活著回來的驚訝,打量起來。
對於白小純身上的那件衣服,他們多看了幾眼,以他們的目力,自然看出這些殘缺口不是刻意撕開,而是真正的經歷了慘戰後留下。
尤其是白小純的模樣白白淨淨,一看就很是乖巧聽話,此刻又不亢不卑,神色從容。
這一幕,讓眾人雖神色如常,可心中卻對白小純的印象,更好了,只是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古怪。
而對於葉撫風的感官,那些長老包括鄭遠東在內的心情都更加古怪了,葉撫風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上次葉撫風修煉水澤過度時動靜就不小,將幾位長老都招過來了。
而眼下有關血溪宗結丹血孽的時候,幾位長老聯合分析得出的結果,居然是葉撫風擊殺了結丹這一結果最為合理。
“白小純,你詳細的說一下此番去落陳家族的任務始末。”李青候看著白小純,溫和開口。
白小純神色肅然,平靜的將這一路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沒提黑袍老者,這是他自己的秘密。
除此之外,他還提了馮炎的犧牲,葉撫風的離去,還有這一路上的艱難,他本就聰明,此刻一點沒說自己的功勞,反倒是一個勁的說馮炎、杜凌菲與侯雲飛的好。
“都怪我沒用,馮師兄為了救我而死,都怪我啊……”
他越是如此,掌門等人目中的讚賞,就越多,只不過這些人修行多年,心思如妖,從白小純進來穿著那件衣服,就一個個隱隱看出了白小純的性格,雖然如此,可終究還是欣賞。
“昏迷後,醒了就痊愈?”掌門笑了笑,對於白小純的解釋,沒有去在意,畢竟每個弟子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宗門要求的是歸屬感,不需要那種完全的掌控,不然的話,必定離心離德。
“那麽葉撫風,你也來說說你一路上的經過吧。”掌門對著葉撫風點了點頭,對待的態度明顯比對白小純的要沉穩多了,對於他們來說,葉撫風身上發生的事情才是大頭。
葉撫風沉思了一會,緩緩地開口,“諸位長老,你們是要聽真話,還是要聽假話。”
“自然是真話。”鄭遠東有些無語的回答道,這是什麽話。
“那好,還請諸位長老,將大殿做一個簡單的防護,以免有閑雜之人所聽。”
鄭遠東心中一動,但是沒說什麽,只是一揮手,防護著宗門大殿的法陣瞬間開啟,就連一絲一毫的訊息都傳不出去。
葉撫風深吸了一口氣,“我所遇到的不止一個。”
“不止一個?”鄭遠東的聲調都提高了一個八度,葉撫風所說的一個兩個是什麽他們這些長老都是十分清楚的。
那可是結丹啊,血溪宗的結丹血孽啊!這種強者放到靈溪宗都沒有多少,眼下葉撫風卻說他一次性遇到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