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其實並沒有換上北岸弟子的衣袍,而是還是那一席南岸弟子的服飾,穿成這樣來參加北岸大選,不被北岸敵視和瞧不起才是不正常的。
“快看。”
嘈雜中,一陣驚呼從人群中傳出,一名北岸弟子指著天邊劃過的那道流光叫道,“那是我們落日峰的天驕,北寒大師兄。”
“據說北寒大師兄有著競爭我們北岸前三的實力,與那公孫家族的公孫雲在伯仲之間,不知道他們是誰更厲害一些。”
流光劃過,北寒烈的身形漸漸清晰,那是一名極為俊朗的青年,眉心處有著太陽印記,那是落日峰的頂級傳承,落日訣,據說是北寒烈在拜入落日峰掌座門下之後,以一日千裡的修煉速度邁入了數千年以來無人能在凝氣階段跨入的落日訣第三層。
北寒烈的目光在周圍的廣場上掃視過一圈,微微皺眉,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最先來的,這一次的資格賽,對於前三的位置,他勢在必得,即使是公孫雲,在他一個月前跨入落日訣第四層之後估計也不再是他的對手了。
“這北寒烈有點東西啊。”葉撫風看著北寒烈眉心處的太陽印記,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額頭處的紫金色古字,他對原著中的北寒烈也有點影響,按道理講,原著中同時期北寒烈絕對不是公孫雲的對手,但是眼下看來,好像有門?
北寒烈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般,下意識的轉頭朝著葉撫風所站的方向看過來,瞳孔一縮,“是他?”
北寒烈心中暗驚,這次南岸資格賽的事情他其實早就已經聽說了,雖說現在距離南岸資格賽結束的時間不過只有幾個時辰,但是北岸天驕早就已經將葉撫風的大部分可以搜尋到的信息全部都掌握了。
而葉撫風最鮮明的特點在他們看來不過就是眉心處的紫金色古字了,對此北寒烈也有猜測,那古字估計也是一種強大的功法在葉撫風身上所留下的烙印。
“注意到我了?”葉撫風迎上了北寒烈的目光,衝著他笑了笑,北岸天驕將他認出不算什麽驚訝的事情,若是以自己現在的表現,北岸天驕還是對自己一點了解都沒有的話,那才叫奇怪。
北寒烈看著葉撫風面上的笑容,微微動容,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麽,只是原地盤膝坐了下來,開始運轉起了落日訣,他隱隱有些感覺,這次的資格賽有些不簡單。
就在北寒烈到來之後不到三柱香的時間,又是兩道長虹帶著驚人的氣勢從天邊飛來,落在了北寒烈的身邊,正是....公孫兄妹。
和葉撫風印象中的公孫雲差不多,這一時空的公孫雲並沒有因為葉撫風出現所引起的變數而改變多少,反倒是公孫婉兒,因為葉撫風幫其鳳鳥焚盡了自身駁雜的血脈,進化為皇鳥之後,公孫婉兒在北岸就隱隱有了第二天驕的名號。
至於第一天驕,自然還是鬼牙。
“北寒師兄。”公孫雲對著盤膝坐著的北寒烈打了個招呼,論入門時間,北寒烈還比他早上幾年,這一聲師兄,北寒烈自然也是擔得起的。
北寒烈點了點頭,同樣開口道,“公孫師弟,師妹,看來你們同我一樣來的早了。”
“資格賽乃是宗門盛事,來早些也不失為一些重視。”公孫婉兒掩口輕笑,身邊九彩皇鳥發出了一聲撕裂天地般的啼鳴,引得一些圍觀的北岸弟子的矚目。
“快看,那就是公孫兄妹嗎,那可是我們北岸的傳奇啊。”
“羽分九色,鸞尾斜出,是九彩皇鳥!早就聽聞公孫婉兒的鳳鳥進化為皇鳥,這可是鳳鳥之皇,堪比王獸的存在啊!”
“公孫師兄看上去也好神秘,兩個人的修為好像都在凝氣九層左右的樣子啊,這種修為即使是在我們北岸也是極為出色的啊。”
“畢竟是我們北岸的天驕兄妹,這一次大比,定要讓南岸一個名額都拿不到!”
“這倒也說不準,聽說南岸同樣出了一個自建宗以來都不遇的鬼才,以凝氣的修為進入了我靈溪宗的傳承序列,這人好像就連鬼牙大師兄都很忌憚。”
“抱歉打擾下諸位師兄了,你們說的那個鬼才,是我嗎?”
幾名正在閑聊的北岸的外門弟子聽到身後有人招呼,其中一人臉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轉過頭去。
“南岸弟子?”
那人臉上的輕蔑之色頓時出現,似乎毫無忌憚的用手指戳著葉撫風的胸口。
“看你修為也不低,是在南岸資格賽裡落選的吧?想要到我們北岸來爭名額?我們北岸可不比你們南岸的小池塘,一群臭魚爛蝦。”
葉撫風眉頭微皺,但還是以一種平和的語氣答道,“師兄,我只是來觀摩北岸資格賽,並非參與,況且我南岸並非如你所說一般不堪吧?”
“呵。”那人雙手環抱,“南岸這數百年來,有哪次奪得我天驕戰頭籌,用臭魚爛蝦形容你們,已經是很高抬你們了,那所謂鬼才,估計也只不過是南岸那群人沒見過世面罷了,真要論天資絕倫,還要看我們鬼牙大師兄。”
下一瞬,那人的身形倒飛出,重重的砸落在了廣場的地面之上,巨大的震動引得幾乎所有站立在廣場上的弟子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是他?”
公孫婉兒瞳孔一縮,直到現在,她仍然還清晰的記著數年前葉撫風還是凝氣三層修為的時候一拳將白虎打退的樣子,在那時,即使是當時就已經處在凝氣八層修為的她,也不能一擊就能讓白虎完全失去戰鬥力。
公孫婉兒身旁的公孫雲也察覺到了她神色的異樣,“妹妹,這就是你常提起的那個人嗎?南岸的鬼才?葉撫風?”
“是他。”公孫婉兒點了點頭,面上露出凝重之色,“數年不見,他已經強到我都有些難以理解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