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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她 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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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施黛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23 21:40:50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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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仙阁」主要服务女客,故而店内最正中最明显的位置琳琅展列着的都是女子成衣,至于男子衫袍,只在铺面不显眼的角落里占得两列。

宁环视两圈才发现男装,走过去,挑了挑。

老板娘视线追随,以为公子要为自己选买,跟过去介绍说:“我家男子衣装上新慢些,不瞒您说,这两列架着的都是去年的旧款了,公子如此照顾我袖仙阁的生意,我自要如实相告,公子若不急穿,不如多等上两日,再来看上新的冬衣。”

做生意就得如此,该贪时贪,该实诚时也得实诚。

不然一味偷奸耍滑,生意是做不大的。

宁?摇头,从中随手拿出一件,开口:“不用。就这件,有她的尺寸吗?”

老板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宁?解释:“给她穿。

老板娘恍悟过来,猜到什么:“是要给姑娘扮男装吗?嗯......这款没有合适的尺寸,旁边这件深灰色?袍较小,应该能被姑娘的纤瘦身板撑起来。

宁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付过去:“衣袍、鞋履,还有素簪,你帮忙给她配齐一套,装扮得像一些。”

老板娘双手捧着银子接过,笑眯眯殷勤应声:“得嘞。”

屋内取暖取得旺,白娅将几套衣裙全部试过一遍,额头起了一层薄汗,脸颊也红扑扑。

从隔间出来,刚喘口气,老板娘迎面过来,笑着递给她一套葛布衣衫,款样平平,颜色也灰暗不好看。

白?困惑:“这是?”

宁?先开口:“换上这套衣服,扮成我小厮的模样,待会方便随我一起去臧府吃酒。”

白?先是一愣,眨眨眸,迟疑没有应声。

原本她的计划是,待公子去臧府赴宴,她便借口自己先回岘阳山,而后趁机脱身,路线一改,直接去隐秘联络点与表哥取得联系。

可是没有想到,公子竟有意带她同去,还体贴周到地给她选看男子衣装做伪装。

白?只好推脱好意,寻说辞道:“庆功宴上多是男宾镖师,我去恐怕不合适,不如我们于岔路分开,公子去臧府,我回岘阳山。”

宁说:“你若想先回去,也好,我送你。”

白?摇头,再次推拒,“岘阳山与季陵城相隔几里地,这一来一回实在耽误公子脚程,不必麻烦了。公子放心,路线我都熟悉,自己回去没问题的。”

两人在成衣铺耽误的时间不短,冬日天黑得早,若将她送上山的话,回程确实来不及,可若不送,或者只将人送至山脚,他又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行山径。

想了想,宁?坚持说法:“要么我送你回去,要么你跟我走。”

要么一起去,要么都不去。

宁的表态清楚。

白?抿抿唇,心知没有可选择的余地,更无法讨价还价。

犹豫片刻,只好松口答应与他同行赴宴。

白?第一次穿男装,这样的爽利打扮,心头难掩新奇。

她视线停留在身前一面铜镜上,看着自己俨然一副俏面小生模样,并不觉得多么陌生,眉眼熟悉,略带青涩,恍然间,她仿佛看到了兄长刚刚及冠的样子。

思绪外散,她不由忡忡,再次担心起兄长在京的安危。

这样冷的天,兄长被押在狱,无人打点,自是吃尽苦头,他有没有受刑,身子还能扛到几时.......

老板娘手执粉扑,沾着深肤色的脂粉,在她鸦睫之下来回扫动了几下。

白娅觉痒回神,恍惚地看向镜中。

此刻,她面颊上的肌理已明显黑过脖颈,老板娘帮她处理细节,用黯淡的细粉扑在她脸上,压住她过于显眼的雪白肌底。如此,若是被不熟人打眼瞧去,对外介绍说是玉面小生,并不会突兀引疑。

还有,老板娘颇有经验地拿出一罐特调的土黄色膏体,质地好像面糊,用指腹沾了沾,涂抹在她两侧耳垂上,再用细粉匀过色,这样,耳洞的痕迹轻易便被完美掩盖住了。

白?敛敛眸,掩住心事,冲其道谢。

老板娘哂笑道:“无妨,顺手的事。我也是个贪玩的,平常随我兄长一起出入一些女子不便的场合,经常用这一招。”

白?心头揪了揪,没有应话。

老板娘看向宁?,问道:“公子看看姑娘这模样装扮,哪里还需要再改?”

宁视线始终不离白娅,亲眼看着她从娇俏面、乌发如瀑,变成眼下这般玉面如冠、俊逸翩翩,若不是还有那一处难以忽略,确实算伪装得极好了。

他收眸,直言问:“能束胸吗?”

闻言,白娅鸦睫一颤,猝不及防的窘迫。

她红着脸垂目,偷偷?了一眼,正面看不觉什么,可稍一侧身,丰腴之地实在挺立得明显。

这般样子,必然是容易露馅的。

老板娘见过世面多,不会因这么一句话而不自然。

又想,两人连这样私隐的问题都不避讳,不是爱侣关系是什么?

于是如实回复,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回公子话,束胸是伪装的第一步,我如常给姑娘在胸口周围裹缠了三圈,可姑娘身子实在生得美,三圈不够,依旧显得有致丰腴......但也不妨事,待会儿我再给姑娘加缠两圈,尽量不勒得难受,也保证

不让外人看出来。”

宁?若有所思,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只颔首点了下头。

再看白?,脑袋越重越低,好像一只怯怯埋头的小鹌鹑,耳尖和脖子都异红起来。

不过这抹红倒没平日那般惹目,她原本的肤色被涂抹得黯淡了些,伪装确实起到效用。

宁?对她道:“做戏做全套,既要伪装,自然要顾上细节。”

白娅声音闷闷:“我,我知道的。”

说罢,却还是羞得不肯抬头。

宁无奈,抚了抚她肩头,声音柔和:“去吧。时间不早,我们待会还要去街市里买两件像样的登门礼,你换好后,我们出发?”

白?轻轻应声,忍着脸热,照他说的做。

她走去隔间,老板娘跟随进去,助她一臂之力。

略须臾,两人从里面出来,呼吸间都带上细微的喘息。

宁打量过去,慢慢将顾虑放下,再加缠两圈......终于是平了。

若不仔细瞧的话,已经有七八分像个男子了。

两人出了成衣铺后没有耽搁时间,可到达臧府时,还是稍晚。

于门口呈上帖子,两人被侍从引领着去往前院。

臧府是三进院子,在季陵城里绝对算大户,走过垂花门,又行一段路,看到一排矮房,房门口站着一排侍女个个手端托盘,应是排队在等菜熟,方便及时将热菜送达前院的席面上。

制馔的香味过于钻鼻,白娅摸摸腹部,赶紧加快脚步远离此地,不然肚子真要咕咕了。

臧家待客的席面着实不少,刚进前院门口,声器影杂,气氛明显热络。

她瞥眼扫过去,心中数了数,超过十桌。

幸好臧府院子够大,不然哪放得下这么多人,规模都快赶上一次小型的宫宴了。

不过氛围倒是远比宫宴自在轻松。

臧凡赶来,招呼都没打,直接盯上宁带来的好酒,不客气地直接接过手。

“今晚一同醉一醉?”

宁摇摇头,笑着回:“奉陪。”

目光一偏,臧凡终于留意到白娅,他先是目光茫然,而后恍悟过来,眼神都亮了亮。

臧凡诧然:“你这什么打扮?”

白?回复:“低调的打扮。”

臧凡挑眉问:“怎么,宁要求的?”

白?护主回:“公子是为我着想,我也是自愿的。”

yet:“......“

他没再理白?,而是笑意深深睨向宁?,不给面子道:“你这小气了啊,都带出来了,还藏着掖着?”

宁言明缘由:“她若穿女装赴宴,恐怕会待不自在。”

臧凡不以为意:“怎么不自在,内宅里也有席位啊,到时我让我母亲留心招待她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宁看着白娅,目光一顿,抬起手帮她正了正冠,说道,“与男女无关,与其让一堆生人围着她,不如留她在我身边,这样她待得会舒服。”

“自作多情。”臧凡一嗤,反问白?,“他说的是吗?你非愿意挨着他?”

其实今日来赴宴都是临时的决定,至于坐在哪里,白娅真是无所谓的态度。

她不热衷交际,但也不怯场面,在京歧时她连皇后都面见过,规矩处处到位,如今应对寻常的后院场面,她应比其他年岁差不多的年轻姑娘更深谙人情那一套。

只是在宁公子眼里,她一直是需他护着的。

心头稍稍受触动,白娅回应臧凡:“当然愿意,我们相挨习惯了。”

宁轻笑了声,面容愉悦,明显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臧凡啧啧舌,不再自讨没趣,挥手催促道:“走走走,上桌吃饭去了,你们非要挨着,那我就挨着你们俩,咱们三个凑一块一家亲。”

白娅腼腆一笑。

宁?不做声,往前走时,却故意错开个位置,隔在白?与臧凡之间。

臧凡:“......”

宁?:“带路吧。”

开席的院子里,中间有一桌刚刚醉倒了三个大汉,被同伴们背扶着先离席了。

残羹剩菜很快撤走,又上新盘。

于是臧凡带着两人寻空落座在此,桌上其他人都是镖师,对臧凡态度恭恭敬敬,至于周围桌席上的宾客,除去臧门镖师,多是臧凡父亲的亲朋旧友。

不过连臧凡自己都懒得去打招呼,宁缺更不是爱交际的人。

于是白娅老老实实跟着他们两个,一顿饭倒是吃得自在舒心,比想象中自在舒心。

宁与臧凡对饮,白只能喝梨子汤。

期间,宁缺时不时地她一眼,确认她没有饮酒才放心收眸。

白?忍不住想,自己上次醉酒究竟是有多失态,才让公子这般警觉,如有心理阴影一般。

没过一会儿,有小厮过来附耳在臧凡耳边说了什么,臧凡不耐烦,挥挥手,将人撵走。

宁?问:“怎么了,有何事?”

臧凡不耐烦:“我娘叫我过去一趟。后院一屋子女人,我去干嘛?”

白?敏感眨眨眼,这种场面她是熟悉的,前院宴宾会友,后院相看姻缘,不是稀罕事。

但显然,臧夫人煞费苦心,臧凡却并不领情。

宁?无情点破:“小厮唤你你不去,说不定一会儿,就是你娘亲自来了。”

臧凡求救说:“我一个人真不成,应付我娘一个都觉得头疼,别说还有其他。要不......你跟我一块儿过去吧,到时候我还能找个推脱之词,及时脱身,行不行?”

宁蹙眉:“待男客去后院,你真喝多了不成?”

臧凡忙道:“不是,就在院门口站着就行,到时逮着时机,远远喊一嗓子叫我去吃酒,我娘一向敬重你,你若叫我,她不会不给面子的。”

宁?不应,臧凡便一直磨。

磨不动,又求上白娅,让她帮忙劝劝。

结果,他低三下四百般哀求都不管用,只被身旁的枕边语一吹就成了?

臧凡忿忿,不敢发作,好歹他是答应陪同了。

宁起身,对白交代了句:“别乱走动,等我回来。”

白娅点头,乖觉应声:“知道了,公子。”

两人离席,身边清净不少,但同时也显萧萧寂寥。

夜风猎猎,从树梢悬月那边拂过来,吹得衣袂翻飞。

即便新衣带绒,可还是难抵晚夜风凉,她心想,如果此刻适量沾点酒,酒水烧过肺腑,或许是合宜的。

但她不愿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毕竟上次已经作过誓,以后万不能再贪杯吃醉。

忍了忍,白娅抱臂紧了紧衣衫,终究没有去碰酒盏。

没过一会儿,身后有人走动,距离很近,她当是寻常的过路人,并未留心在意。

正当她松懈,动筷夹菜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称呼??

“表小姐......”

表小姐?

白?身体完全僵住,不敢转身。

那人像是不愿多耽误时间,加快语速继续:“表小姐,我是归鸿剑门埋伏过来的暗线,潜藏多日终于得机会见到你的面,如今你手里可有新的消息,要我传回给堂主?”

此人声音很低很哑,并不好听,北风呼啸,他的声音刚一出来就被吹散,无着无落。

但白?确认,那不是幻听。

心跳的震响一声强过一声,她原位杵着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浮出浓浓的困疑。

她首先怀疑,这会不会是臧凡对她的有意试探?

否则在他眼皮子底下,镖局地盘里,怎么会有表哥的人?

这太荒唐了。

白?屏气凝神,冷静回复说:“你认错人了。”

那人伪装着向远处踱了几步,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恐怕会引人注目。

待重新踱回白?身后,他出声对了一句密语:“甘六日、水仙花、云日明松雪,溪山进晚风。”

日期,花卉,一句诗文。

这是归鸿剑门的暗语规则。

每次出秘密任务,所涉门徒都会共同记住一段组合暗语,方便日后辨认出自己人。

而白?初上岘阳山时,得到的暗语就是??甘六日,水仙花,云日明松雪,溪山进晚风。

所以,他真是剑门之人。

白?回头,看过去。

那人面容隐在阴影里,不清晰,他不动声色手指一伸,指向院外粗实的一棵古榆树后,示意白她跟去交谈。

他先行一步。

白?心头惴惴,哪怕潜伏这么久,依旧不具备作为细作该有的心理素质。

她起身,望向相反的方向,不知公子何时会从内苑回来,突然出现,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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