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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她 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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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施黛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23 21:40:50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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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镖师们划拳劝酒的声音愈发喧嚣激昂,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

没有人会额外留意,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不动声色离开席位,又躲进院外一隅树影后,与同伴悄声密谋着什么。

相比白娅的慌乱与心虚表现,对方显然更具备身为细作的专业素养,镇定从容很多。

他不浪费时间,直言所求:“堂主接到姑娘秘传来的剑招后,勤勉苦练,可总无法与前式贯通,因此怀疑那剑招不全,应还有后续补充。姑娘这段时间可否有新的进展,探探得更多的招式剑意?”

“不曾。”白?苦恼摇头,微微泄气,多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是何时潜伏进臧门镖局的?”

那人一一应答:“小人曹庚,是在姑娘上岘阳山前日,以镖师身份应选进的臧门镖局,堂主知晓宁与臧家少爷交好,为应不时之需,提前将我派遣至此,为的就是在特殊时刻,能与姑娘取得联系。”

白娅正为不能脱身而苦恼,曹庚的出现恰到好处,解决了眼前棘手的麻烦。

不得不说,表哥未雨绸缪,思虑甚深,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周全。

白?问:“关于剑招之事,我的确新探得一些消息,只是情报隐秘,可否直接传递给你?”

曹庚思吟片刻,回道:“我在剑门中地位不够,姑娘可把情报书写下来,交由我传递。”

白画:“可有笔墨?”

曹庚:“木炭行吗?”

还挑什么,白娅点头,眼睁睁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团棉布,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一截黑黢黢的木炭。

白?瞅了他一眼。

曹庚微微脸热,解释说:“我一行伍之人,寻笔寻纸实在惹人注目,所以纸张是悄悄从账房偷来的,只一页,应当不会被发现......”

白?顺便接下他的话:“所以木炭是从厨房炉灶里偷的?“

曹庚憨憨反问:“姑娘怎么知道?”

白?:“…………”

她默默收回刚刚觉得对方比自己更适合当细作的妄自菲薄的想法。

没有功夫继续搭闲话。

白娅接过纸与木炭,贴着树皮一笔一划艰难书写,很快将情报传递于字面。

写完,她谨慎合叠两次,交给曹庚。

白?问道:“你现在可否能立刻脱身出府?若是可以,请尽量赶在我离开臧府前,将表哥的示意传回给我。我居岘阳山上,下山一趟不易,传递情报更难。”

曹庚点头:“我可以出府,脱身后会尽量加快脚程赶至联络点,但也需姑娘尽力周旋,拖延时间。”

白?应道:“我会的,你快去。”

曹庚颔首,将东西全部收好,重新揣入怀里,鼓囊囊的。

幸好天色够暗,他身着黑袍更不显眼,否则实在太容易露馅了。

望着曹庚身影远去,渐渐融于黑夜,白娅不觉丝毫得逞的快意,心底只余不安惴惴,更氐惆不是滋味。

庑廊尽头,内苑假山之后的一间偏屋里,臧凡拖着宁不走,故意拖延时间。

他慢悠悠端起茶瓯,品咂热茶,一壶茶都快见底,依旧坐得稳稳当当。

宁视线掠去,看穿他道:“你放才说腹痛想歇歇,是假的?你若实在不想去内应付你娘,就遣人去传告一声,省得她眼巴巴干等你。”

等到此刻,告知宁真相也无妨。

臧凡唇角微微勾扬,承认道:“不仅腹痛是假,我娘叫我去后院见客也是假的。刚刚小厮过来传话,不过是我在她面前故意做的一场戏,为的就是支走你,留她一人在那,方便找到机会,与旁人暗通曲款。”

宁蹙眉,饮茶动作一顿,起身欲离。

臧凡拦住他:“等等,我好不容易抓到荣临的细作,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收服了他,如今可算能够派上用场,自要物尽其用,我可不愿白白浪费精力。有了他,白娅传给荣临晏什么消息,先过我们的眼,而荣临对她的最新交代,我们也能提

前知悉。敌人知我一分,我知敌人十分,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宁有些不悦:“她的事,我来管,你不必插手。”

臧凡嗤了声:“你管?你若真像以前那般无欲无求,冷情冷性,看谁都不顺眼,一副倨傲难近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可如今,你已经栽她身上了,若我再不管顾,难道要眼睁睁看你身心皆被她骗干净了?”

臧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神更是痛心疾首。

宁面容平淡,反问:“你懂什么?”

臧凡瞪大眼,正要再反驳,可这时,房门外忽的传来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响。

两人止口,暂停争执。

臧凡开门,见来人是谁,神色微肃,他与对方交代两句,后又将房门严丝合闭上。

转身回屋,手里已经多了张被折叠几层的字条。

走到宁?面前,臧凡欠嗖嗖开口:“还说她不是细作,证据都摆在眼前了。”

宁目光往他手里扫过一眼,没有言语,但神色并不显多么意外。

臧凡又是一嗤,明白过来,原来宁早都确认她的身份,却又不舍得戳穿她,偏要留她继续在身边当潜藏的祸害。

真是没救了。

臧凡抬手,字条夹在两指间,在宁眼前晃过,问他:“这字条上的内容,你先看,还是我先看?”

宁伸手夺来,犹豫了下,还是打开。

见其内容??「?儿尽心探密,奈何宁?谨慎防备,我无近身机会,进度陷入僵持。又得知,只有成他爱侣,与他成婚,才能明正言顺看到后半章的隐秘剑式,我无能为力,恐要无功而返了。?儿心系兄长在京遭遇,望表兄再想旁的救援之

法,有任何差遣,尽数告知,?儿定全力以赴。」

宁一字一句仔细看完,臧凡凑近在旁,也一溜看了个大概。

他幽幽道:“又是亲哥,又是表哥的......看到了没?你排在最后面,她吸着你的血,去帮扶于她而言更重要的人。”

宁眼神微有闪动,口吻无波澜,说出心中真实所想:“她处境很艰难。”

“还给她找借口?世道如此,谁不难?”

臧凡收回字条,重新合叠起来,出门交给曹庚,示意他如实向剑门传递,速去速回。

曹庚领命,揣进怀里,从侧门出府。

房门再次阖闭。

宁?问臧凡:“你如何收服的此人?”

臧凡回:“他能力强,但在剑门并不受重视。一次出任务,明明是他的功劳,却被剑门副堂主的妻弟冒领,那姓侯的欺人太甚,看中他的能力,屡次故意与他共事,完成任务后又再次抢功,不费吹灰之力获得奖酬,屡试不爽。曹庚家贫势微,只

得隐忍,最后忍无可忍,自请接下潜伏任务,来到我臧府当细作,可惜遇到我,露馅得太快了。”

说到这儿,臧凡回忆往昔,表情现出几分神气:“你说他不是倒霉是什么?咱们兄弟以前可都是顶尖的绣衣卫卫使,潜于江湖,无所不知,专做间谍行当,在我们面前,他那点儿手法太显稚嫩了。此事鲜为人知,不怪他不自量力。我察觉身边有

鬼,设计抓住他后,觉得这苗子不错,便趁机发展成了自己人。”

宁?提醒道:“如今世上已无绣衣卫,此话不宜再提。”

臧凡喟了声:“知道了。”

宁?又道:“欺辱他的人,应是侯耀祖。此人性情顽劣,背荫剑门,向来目中无人,在律法,做惯欺男霸女的事。”

臧凡想到什么,附声说:“对,就是他,先前你不是还在他手里救下过一个姑娘嘛,为此,他还小肚鸡肠记恨上你,在街头巷尾广传你好色的谣言,我想教训他,你却让我别理。

宁?:“一条肥腻腻的疯狗,若不能杀之后快,便别去招惹,以防缠身。”

臧凡:“自从剑圣不在,段刈辞官,绣衣卫解散,咱们现在的处境,哪还能主动惹事,忍就忍了吧。”

两人不说侯耀祖,也不再缅怀旧事,重新把话题中心落回白?身上。

臧凡道:“字条我交给曹庚了,让他按照白娅的交代,把消息尽快传出去,你说......荣临看到后会回复什么?不会真舍得让自己表妹嫁给你吧,这不是纯属赔了夫人又折兵?”

宁?:“不知,拭目以待吧。”

臧凡笑笑:“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宁?睥睨下眸:“荣临的回信,或许对我有益。

臧凡品了品他这话的深意,不给面子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是挺不要脸的。必须嫁给你才能看你后半招的剑式......这事,我以前怎么没听剑圣提起过?你胡编乱造,居心叵测啊。”

宁?面不改色:“师父单独交代我的,你怎会知?”

臧凡啧啧,早看穿他:“继续装?”

镖局与剑堂相距不远,离隐秘的联络点更近。

曹庚一去一回,速度很快,用时不久。

赶在臧老爷来到院中举杯谢客,临众发表感谢捧场的客套言辞时,曹庚隐匿踪迹,悄摸进府,再次潜入到后苑偏房。

这回拿到密函,是臧凡开启的。

上面书写内容是??

「后章剑法务必再探,开播在即,此是拔得头筹之关键。澍安兄长深陷囹圄,荣家势微,在京无人脉拜求,唯一能行之法,只有登得大将军王青睐,方有话语权。望妹沉住气,继续与宁虚与委蛇,寻机刺探。关键时刻,可主动示好,使用

心计博取其信任,但万不可真的嫁他。」

臧凡看完,先笑了:“荣临这厮真是虚伪至极啊,还主动示好”使用心计?倒不如直接说是想让他表妹用美人计勾引你,最后居然还道貌岸然地补充一句,不要真的嫁给他,真是好处也想得,名声也要占。”

宁并无愠怒情绪,仔细看那密函两眼,问道:“有笔墨吗?”

臧凡不解:“你要笔墨做什么?“

宁桀:“自有用处。”

臧凡没深究,吩咐下人去取。

时间有些紧,不能再耽搁太久,等老爷子在前厅走流程讲完话,他也得过去跟着一块敬酒了。

拿到纸笔后,宁将纸张平放于书案,镇纸压住半角,右手执笔,仔细模仿荣临晏的字迹,开始认真誊抄一份。

前面内容都不变,只有最后那句??“万不可真的嫁他”。

宁?思吟,落笔,不紧不慢将其改成了??“若无其他机会,只得嫁他以刺剑招,付出所有,不计代价。”

臧凡反应过来,在旁瞪大眼睛,嘴巴动了动,可到底什么也没说。

宁?面不改色,将纸张合叠三层,交给臧凡,吩咐说:“让曹庚行事吧。”

臧凡还是不可置信,接过手后又打开函纸,重新确认了遍,心想,宁缺果然还是那个宁,谁占得了他的便宜!

“宁公子,你确认?”减凡刻意这么称呼他。

宁缺口吻带上严肃:“荣临待她不诚,贪得无厌,毫无底线,且人品低劣,根本不配拥有她。”

话音一转,宁声音低敛下来,不再疾言厉色,轻柔很多:“既然白被他推到我身边,我便不会松手放过,他往外推一次,我便大大方方要一次,直至她完全属于我。”

臧凡提醒他:“就算白真的能豁出去,对你工于心计,又用上十足的美人计,你也该心里有数些,万不能真的将孤鸿剑招的后章拱手白白让人,还是让给一伪君子。”

“我自有思量。“

“就怕你应对荣临时有思量,一旦面对他的俏表妹,便思绪全乱,毫无底线,尤其.....”

臧凡刻意话说一半。

宁?淡淡瞥他一眼:“什么?”

臧凡欠欠地笑,把话补充说完:“人家之前是穿着衣服跟你玩,收到这封信后,万一一时冲动,做事效率,直接大晚上爬你的床,一丝不挂蹭着你,宁公子到时还能谈冷静?谈思量?”

宁警告看过去:“她不会。”

臧凡:“不是,你还真敢想啊?”

宁?闭嘴,不愿再与他继续多说一句废话。

臧府前院,酒过三巡。

白?这一桌只剩她一人在,眼看着臧老爷开始挨桌敬酒,曹庚还未回返,一时焦急难安。

她目光向门口张望,公子他们离席多时,同样迟迟未归,或许是后宅女眷客多,臧凡不好轻易脱身,可如此,她实在担心双方等下会不巧碰上。

又想,曹庚有潜伏经验,应比她更懂得随机应变。

正坐立不安着,肩头被人轻轻一拍,她还未反应过来,身侧忽的伸过来一只手,不等她转身,桌案上离她最近的碗沿边附近,出现一张叠了好几折的函纸。

白眼疾手快,把函纸攥进手里。

曹庚的声音同时从身后传来:“堂主的交代都在纸上了,请姑娘收好,小人先撤。”

白?来不及交代更多,询问更多,只道:“你小心。

身后无人,曹庚的出现如冬风拂过,短瞬的感知,之后便又消失于无影无形。

就这样,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一场隐秘的情报传递,并且事情进展远比白?事先想象的要顺利很多。

大概是择日有方,今日宜行吧。

她坐在席间,半边身子匿于黑暗,身形瘦小,安安静静,加之桌上又无其他宾客落座,一时间几乎被所有人忽略。

周围敬酒声此起彼伏,趁着周遭氛围活跃之际,她忍不住攥了下手心,悄悄打开函纸。

是表哥的字迹。

目光从上略过,她将文字内容大概扫过一遍,眉心拧蹙,越挖越深,而后回神,匆匆忙忙将函纸揣进怀里。

心头依旧怦怦。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表哥居然要她......以身入局,成亲作饵,换取宁剑招?

一时间,她慌措无助,仿佛置身一叶孤舟,漂泊无依,只觉没有归处。

脑海里不受控制,反复忆起表哥曾经承诺娶她的誓言,他曾在她最落魄时,给予她柔情与安慰,眼神看向她时,更时常流露真实的依依恋慕。

她便是被那样的眼神所打动,以为他就是值得托付的,对的那个人。

而如今,两人面对坎坷,他竟毫不犹豫地将她视作计划中的一步棋,用得那么得心应手,无所顾忌。

用心计……………

不就是美人计?

他是在提醒她,眼下还有最好的底牌没有用??她美丽的皮囊,珍贵的处子之身。

思及此,白娅面色泛白,唇瓣微微抖颤,凉风裹挟吹拂,她脆弱得好似随时颤巍要倒。

恍惚之际,身边座位被人拉动,是宁去而复返,重新落座。

不见臧凡的身影,但远处传来了他招呼宾客的声音。

白?循声望去,看到他正与其父在不远处的另一桌招待敬酒,交际得如鱼得水。

收回视线,白娅压抑低落情绪,主动开口,声音很轻:“公子去了好久。”

宁看向她,问道:“可是等得无聊了?”

其实并不无聊,在曹庚传回信函之前,她一直偷偷盼着宁能迟点归返。

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说:“是有一些,桌上只我一人,那些镖师们都早早醉酒离席了。”

宁歉意保证说:“是我不周,下次不会再留下你一个,若臧凡再叫我,我不应他。”

白?收眸垂下。

公子语音温柔,如一股暖流浸润心田,煨着她,不知不觉间,她心底新结的冰寒润物细无声地消融了一些。

她好奇问:“臧夫人给臧公子选看了几个姑娘,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

男女相看,其实简单得很,大多只需一盏茶的功夫便能相看完,耽误不了多久。

若是时间不短的话,那就是人数上的问题了。

闻言,宁?略迟疑,随口应付回复:“就......三四个吧。”

白?:“三四个?那其中可有满意的?”

宁?:“不知。“

白?无奈一哂:“公子就不关心好友的人生大事吗?”

宁?不以为意:“这算什么人生大事。”

白?脱口而出:“娶妻还不算大事?”

宁?抿了下唇,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饮完才回:“......算,娶妻算。”

白?垂眸,也不搭话了。

她心事重重,再次想到了表哥的催促与交代。

为了套得剑法,他要她嫁作他人妇………………

如今,兄长的安危,以及整个归鸿剑门的前途都压在她肩头,若她不尽全力,就是奉献不够。

“怎么了?”看她出神,宁?关询。

白?摇摇头,回复得有气无力:“无事。”

宁观察她两眼,注意到她仿佛呼吸不畅似的,想了想,关怀问道:“是不是束胸太紧,勒得难受了?还能坚持吗,酒席马上要结束了,等喝完臧伯父敬的酒,我们就回家。”

束胸......太紧?

公子就直接这么自然地问出口了吗......

白?一声不吭,脸膛不受控制地浮起红晕,察觉耳热,又赧然低下头。

“还,还好。”

她硬着头皮,说服自己去把这当作寻常的对话。

宁目光不离她,提起一话题:“后日,我准备出发前往邺城,同样想你扮男装随我一道,可你束身难受,可如何是好?”

白娅:“公子去邺城做什么?”

宁:“见个老朋友。”

白娅早对邺城向往,如今为了完成表兄的交代,也不能与他分开,必须贴身跟随。

思及此,白娅应声:“可能是成衣铺老板娘的手法不对,到时我自己束,应当会好很多,我要陪同公子一起去。”

她真是有进步,再说起束胸话题,已经自然无拘了。

宁?温和笑笑,提醒她:“到时要坐船行路,免不了一番辛苦。”

白?眼睛亮闪,保证言道:“阿?不怕辛苦,只想陪伴公子左右。”

她实在叫人无法抗拒。

宁看着她,眸色加深,一片深晦。

带她远行,离荣临远些也是好事,反正如今在他这里,荣临晏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宁?唇角弯起,答应她说:“好,我们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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