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緊隨其後。
眼見那紅衣男子翻身一躍跳過秋花家的院牆,便緊忙跟了上來,趴在牆頭上。
李小風看見房門是開的,就要起身衝進院子裡,卻被身旁金廣扇一手按住。
“再等等。”金廣扇低聲說道。
“還等什麽,再等就讓他得逞了!”李小風有些惱了。
“救命……”這時屋裡一聲驚呼。聽起來像是秋花所喊。
李小風再等不了,翻過牆頭,隻兩步就跳進了屋內。
“小風小心!”冷幽白見狀忙呼。他怕屋裡之人修為太高,趕忙提醒,隨即也衝了出去。
月光透過窗子,李小風隻隱約看見縮在角落裡的阿婆和秋花,秋花姑娘此刻只剩個肚兜穿在身上,蹲抱著胳膊在牆根處。
“老婆子我跟你拚了,你竟然還想來欺負我們家秋花!”阿婆大聲喊叫舉起拐棍胡亂揮著,邊打邊走,向李小風走來。
“阿婆,是我,別怕。”李小風說道。
阿婆此時已經頭腦混亂,分不清誰是誰,向說著話的李小風揮著拐棍砸去。
就在他與阿婆糾纏之際,忽然見到一個人影從裡屋衝出來,就要奪門逃離。
紅影閃動,李小風胡亂抓了一把,還是讓那人逃出門去,但是他手上卻多了一物,借光一看,是個紅色錦緞香囊。
遲疑間,阿婆一拐杖打他的頭上,響聲清脆。
“阿婆是我,今日我還來過呢,你聽不出我了嗎?我是來抓欺負秋花那個人的。”李小風捂著腦袋道。
秋花聽看清李小風的臉,趕忙說道,“阿婆別打了,你打的是救我的恩人。
阿婆停手,“哎呦,原來是恩人,實在對不住,剛才那個人又想欺負我家秋花……”
“我知道,你倆先找地方藏起來,等我抓住他為秋花討個公道。”李小風把香囊扔給秋花,出了門去。
院落當中,金廣扇和冷幽白截住紅衣男子的去路,李小風則擋住其退路。三人成圍困之勢。
“我是臨滄城典獄司稟執官金廣扇,你還不快束手就擒,不要作困獸之鬥,自討苦吃。”金廣扇大聲呵道。
紅衣男子默不出聲,一句話不說。雙掌間生了兩團紅火,紅袍抖動,氣轉周身。
“看來你真是一點也不聽勸,勢要掙扎一下了。”金廣扇氣海全敞,放出數道氣感縈繞全身,此時的他金光大盛,雙腿一蹬,衝向紅衣男子。
兩人瞬間亂鬥成一團,紅影鬼魅,金光如神。
二人武技施展越來越快,李小風快要看不清,隻得在一旁等待時機。
“烈日金光!”金廣扇一躍而起,十幾道拳氣化作金影一並轟出。
“煉火手!”紅衣男子不慌不忙,掌中紅光四射,抬起雙手,舉火燒天一般,數道金色拳影便融在了一片火雲之中。
刹那間,金紅兩色光芒綻開,院落裡的幾人都給震退了幾步。就連屋頂的土也震落了些許。
“此人修為絕對不在我之下,這下難辦了,我並沒有十足把握降服他。”金廣扇心道,他並未出全力,緊是試探,但也能感覺出眼前之人不弱。
就在兩人都已停手的時刻,李小風突然發難,施展靈動一式躍至紅衣男子身後,一記通背神拳揮出,卻未打中。
紅衣男子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閃身躲過,回身隨手還打了一掌在李小風胸前。
“背後偷襲?小兄弟,你不僅多管閑事,而且還不乾人事。”
“你何時見過對畜生乾人事的嗎……廢話少說,你還不肯認罪麽?非要垂死掙扎?”李小風此時開口,剛剛那掌打的他體內之氣有些亂竄。
紅衣男子驚愕,隨後譏笑,“就憑你們?能殺了我?你倒是說說,我何罪之有?”
“依人皇律令,你本修煉之人卻對平民百姓動手,雖未致人死傷,但依律入獄三年,侮辱少女,依律入獄五年,與人皇三司部及隸屬者動武,至少又是兩年,三罪並罰一共十年,你若即刻認罪,或許金大人可以減你兩年牢刑。”
“說話得講憑證,我今日才到此城,本想在此家借宿一晚,沒想竟然引起誤會,何來的侮辱少女?又有誰看見我對平民動武?既然是初來此地,我肯定不會認識這裡的稟執官,何況……就算他金大人是典獄司稟執官,無憑無據就對我動手,也是不合情理吧。”紅衣男子還在狡辯。
“是你,就是你!我認得你,就是你昨晚欺負了我,我記得你身上的氣息,和這個香囊的異香一模一樣。”秋花此時拿著紅色的錦緞香囊跑了出來。
紅衣男子下意識摸了摸腰間,香囊果然不在了。
李小風這時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黑色掌印,“這個掌印和打在阿婆身上的一般無二, 足夠說明你昨晚來過,你為何謊稱你今日才到?對典獄司扯謊,你最少也要再加上兩年。”
紅衣男子聽後,臉上邪魅更顯,冷笑道,“看來今日你們是不肯放我走了,是你們逼我的。”說話間,周身已經漸漸布滿火紅之氣,雙眼如黑夜中的兩盞燭火,似欲噴出。
“是焚心決,果然。”金廣扇認出那人的功法,喃喃自語道。
“負隅頑抗,拒不認罪,再加三年。”李小風大聲道。
紅衣男子並未理他,直接衝金廣扇而去,應該是看透了三人修為,屬他最高,若是將他先打倒,其余兩人不足為懼,這樣一來必定能逃走。
“焚心決,煉火手,果然是姬家的人。”金廣扇道,他早該猜出來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姬家的人,不如放了我,就當欠你個人情,他日必定還你。”
兩人交手間輕聲低語。
金廣扇先是被紅衣男子數十片火掌打的隻管抗禦。他心道,“這焚心決果然厲害,我二人剛剛就算平手,他現在卻比剛才實力又盛三分,不過聽說這焚心決修煉不到大成根本撐不了多久,估計很快就會氣竭。”之後他多次施展金光決中的“銀影金風”,院裡院外地飛躍閃躲起來,不作正面交手。
“不論你是誰家的人,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若認罪,說不定念你初犯還能從輕發落,況且這院落中知你罪行的太多了。”金廣扇一邊匆忙抵擋,一邊說道。
不久,紅衣男子招式漸慢,氣力漸弱,此時與金廣扇交手已不佔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