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金色拳影連揮十數道,轉瞬之時便打退了紅衣男子,隨後又是一記金光拳轟了出去!
一道像是金色手臂般的拳氣直衝紅衣男子的胸口奔去!
紅衣男子躲閃不及,連忙抓起身邊的秋花姑娘擋在身前。
金廣扇驚呼不好,強行出手引散了那道金光拳氣,使得體內氣海翻湧,一個踉蹌穩住了身形。
紅衣男子趁人之危,將秋花推倒在一旁,煉火手催動,抬手一道紅影擊在金廣扇面門!
金廣扇遲了半步,沒能躲開,倒退著坐在了地上。雙眼灼痛,眼淚忍不住留下來。他緊閉雙眼,運氣調息,暫且失去了武力。
紅衣男子見狀,轉身要逃,卻被眼前之人擋住去路。
“你好卑鄙!”李小風氣衝衝說道。
“憑你也想攔我?真是自不量力。”
“是不是自不量力,也得試試才行。”李小風氣海猛崔,“雙兔魔影!”自從修為入了人境,他便可以用出靈動九變身法的第二式了。
冷月之下,李小風化作兩道魔影,分不清真假,虛虛幻幻。
看著眼前的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向自己奔來,紅衣男子有些慌亂,他未見過這樣怪異的身法,一時無法還手,只能聚氣倉促抵擋。
“通背神拳!”李小風身影合一,拳頭上冒著白光重重的打出。
一聲悶響過後,紅衣男子周身的火色光氣像是被打滅了一般,不再閃爍。
“好重的拳……”紅衣男子捂著胸口,面色痛苦,口角流出一絲鮮血。
“想不到你竟然能傷我,是我大意了。”他惡狠狠地盯著李小風。“那女子你認識?是你家人親友?”
“不認識,從未見過。家人親友談何而來?”李小風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跟你任何乾系都沒有,你怎麽會為一個不相乾的人舍命相搏。”紅衣男子問。
“那你又為何會侵犯一個毫不相乾的女子,今日若不是碰上我,她已經自縊而死了,如此你就得罪加一等!”李小風言語間怒氣盡顯。
“看來你今日定然不肯放我走了。”
“放你走是萬萬不肯的,放你入獄是肯的。”李小風道。
“那就休要怪我下手狠毒!”紅衣男子目如火盞,身上焚心訣紅芒大盛,“火雲燒天!”他雙掌向前推出!
一團火紅之氣直衝李小風飛速而去,就要吞掉他,李小風頓感面前炙熱一片,使用雙手伸出抵擋。
“神臥蒼松!”冷幽白這時終於出手了,他旋起一丈有余,雙手握住寒魂,三丈長的湛藍刀氣直直劈向那團紅雲。這一式凝聚了寒魂中的所有,是他最厲害的殺招。
院落中立時寒氣肅殺,地上盤息的金廣扇不禁抖了一下,刀氣將紅雲劈走,飛向秋花和阿婆的屋子,一聲巨響,房倒屋塌。院落裡此時也再沒有站著的人了。
秋花和她阿婆躲在院裡槐樹下,嚇得瑟瑟發抖,平常人哪見過如此陣仗。
金廣扇從地上站起,經過方才的調息,現已眼清目明。他默默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顯然氣力已盡,此時好比任人宰割的牲畜。
“幽白,你怎麽樣。”李小風拍拍身上的塵土,趕忙來到冷幽白身旁,將他扶起。
“還好,只是氣力用盡,並無其他。”冷幽白臉色看起來有些虛弱。
就在這時,典獄司四人匆匆忙忙趕來,其中兩人還抗著一個看似很重的枷鎖。
“你們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們在官邸待命麽。”金廣扇奇怪的問。
“稟告金大人,剛剛一個村民去官邸來報,說是聽見秋花姑娘家有異響,我們這才趕忙來此,順便把烏鐵玄鋼枷帶來了。”領頭人說道,將枷鎖甩在地上。地上瞬間被砸出了坑,這烏鐵玄鋼枷用的是上古手法煉製,一個足有二三百斤,尋常修煉之人也難以掙脫,非大能之人無法破壞。
“原來如此,速速將這紅衣男子上了玄鋼枷,帶回典獄司府邸。”
“是,金大人。”四人合力將其鎖住,又纏上鐵鎖。押解著歸往臨滄城。
紅衣男子看著牢牢枷住自己的玄鋼枷,苦笑道,“用自己家所煉製之物將自己鎖住,真是窘迫至極啊……”
“金大人,人已捉住,我二人是否就此別過。”
“忙什麽,這半夜三更你們能去哪,不如先同我一起回去,明日再走不遲,真有事也不差這半天。”金廣扇道。
李小風回頭看著殘破的泥土房,“可是……秋花和阿婆的房子已經不能住人了,有家不能回……”
“那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典獄司有幾件空房,落了腳再慢慢想辦法,小風,你們先回,我將那千裡龍駒牽回去。”金廣扇說完便走了。
“眼下只能這樣了。”李小風同秋花扶起阿婆,慢慢順著小路向城中走去……
回到官邸,將苦命的二人安頓好,已快四更天。李小風和冷幽白也各自找了個地方休息去了。
日上三竿,前堂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金廣扇提審昨夜捉住的紅衣男子。
李小風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伸個懶腰,打開了木門,“誰呀?”哈欠連天的道。
“李公子,那犯人說要見你,不然什麽都不肯說。”
“這人又想耍什麽花招,就說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來人退去。
“怕不是要報復你吧?”冷幽白一旁道,他早已起床梳洗過了。
“應該不會,公堂之上他還能動手不成,當金廣扇吃素的,何況那麽重的玄鋼枷把他鎖住,怕是他走路都費勁,不怕他,咱們一起去看看。”李小風跟冷幽白說道。
二人來到大堂之上,金廣扇在正堂居中而坐。紅衣男子站在堂下,竟沒有跪著。
“你要找的人來了,這回可以交代了吧。”金廣扇看著堂下之人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紅衣男子問李小風。
“憑什麽告訴你?是審你還是審我?”
“怎麽?怕了,怕我將來找你尋仇?”
“我能怕你?怕你這個只會欺辱少女作奸犯科死不悔改的人犯?我叫李小風,賈家堡人氏,怎樣?”李小風越說越來氣,他沒想到一個坐實了證據的犯人竟然在公堂上如此囂張跋扈。
“你不必張狂,我們以後肯定還會再見的。”紅衣男子說。
“再相見望你卸掉脖子上枷鎖,我看著都感覺累。”李小風依舊嘴不饒人。
“堂下之人,你招還是不招?”金廣扇此時突然發問。
“我招。”
“刑統記好。”金廣扇衝角落裡的白發老者招招手。
老者微微點頭,提筆待記。
“堂下何人?”
“我姓姬。”
“姬什麽……”
“從我生下來,我娘就盼我長命百歲,所以……”
“所以你叫姬百歲?”
“我叫姬百長。”
“說你如何犯案的。”
“我因修煉家族功法焚心訣之時,一時急於求成,以至於氣行岔路,中了火毒。本想去極北之地尋求靈藥,不想路過臨滄城外小村莊時,見一女子在院內梳洗,正巧火毒發作,頭昏腦漲,所以對那姑娘做了不軌之事。”姬百長道。
“那你第二日為何還要去?”
“那姑娘未經人事,乃純陰之體,正好可以克制我體內火毒,我便想著憑借她去除我的火毒。”
“你憑什麽傷害別人保全你自己性命?”李小風忍不住道。
“我也沒法,不然我就得死。”姬百長依舊雲淡風輕的說。
“你……你難道沒有別的辦法自救嗎?天下這麽大,找名醫,找你族內的人,找願意為你解毒的人,非要傷害別人?”李小風指著他滿眼怒火。
“你有完沒完,我都認罪了,你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