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雀總是天生天養的,俺不依嘞。也給它弄個父母爺娘嘛的,試試平凡點的。”
大娘還在做鞋墊的手工活呢,一聲招呼,又引來旁的幾位姐妹的附和:“是哩,也要它孝敬孝敬老人家,又照顧照顧小娃娃嘛,哈哈~”
呃~可是,英雄不能一直重複這些東西的吧。咱這是劇本,得藝術加工啊,親。
千洛兒見現場盛況空前,便默默坐下了,結果板凳還沒坐熱,就被鄰的一個女娃牽起話頭:“姐姐,姐姐!九雀一定要是男孩子嗎?我們女孩子有一天也能成為像九雀那麽厲害的存在嗎?!”
她年紀很小,估計最大4歲,門牙還不知為啥被崩掉一顆,說話漏風,呆呆的,又滿眼期待地盯住千小洛。
我一邊關注,一邊把地上放的燒杯,麵粉袋收回盆裡。算算時間,也該是太陽下山,要開晚飯的時候了。
千小洛這會又不太聰明了,抓住么三哥的手,摸摸女孩毛茸茸的發頂,用安慰的語氣說最狠的話:“九雀一定有兩顆門牙!”
“噗!”
“嗚嗚嗚~”
陸虎沒忍住笑出聲的刹那,千洛兒把小女孩給氣哭了,氣回她原來的位置去。
“笑什麽笑,這嚴格來講,還得怪你。知道吧?陸大虎。因為是你起的壞頭!”
千洛兒逮著機會,就開始數落,斤斤計較,愣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往前往後,足足推遠了一個小時來說,一直說到么三哥尿褲子為止!
她是很會講道理的,我特別知道。
放下手裡的活,陸虎接過千洛兒遞來的么三哥,打趣嫌笑道:“你那道理是頂有用的,比“噓”的效力還要高強!”
“去你的吧,碎嘴貓。”
兩人暫離位置,去敲三寡婦家的門。三寡婦也住單元樓,同是榕樹口這片地的,生了三個孩子,都不知道生父是誰,大家一齊默認的寡婦。
“叩叩叩——叩叩”
“沒人,怎麽辦?要不?去你家?把褲子換洗一下,不然么三哥再待一會該發臭了。”
“我想人也得洗一下。”
“那得煲熱水了。要不你包了我晚飯吧,陸大虎。反正我爸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
“行啊,剛才的肉菜多著呢。”
兩人一頓收拾,最後還是陸虎抱的揉面盆上樓,還得一臂夾一凳,特別狼狽。
千洛兒也沒好哪去,么三哥一進樓,沒了太陽光照,就開始哼唧唧哭,怎麽哄都不肯停,才上兩層樓,就被其他住戶警告了。
“天啊~你門怎麽還沒開?”
“這不背光嘛,我眼瞎。”
鑰匙懟門孔半天了,愣是沒能擠進一兩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撬別人家的門。
千洛兒剛解鎖的抱娃娃姿勢,特別累人,主要是費臂膀,得不停顛著,時間一久,大臂就開始發酸,有點小抖。
真的擔心抱不住,就在她要再次催他時,門鎖終於開了,兩人趕緊摸黑進門。
陸虎踢了踢腳邊礙事的盆,摸索電開關,把電燈給打開:“來來來,我先抱著。你去弄熱水吧,千小洛。”
我見她累得慌,心裡就過意不去,好像哪兒又莫名其妙欠了,立刻去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