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一塹長一智,此番沒贏不過是九牛山坊市來少了而已,你也休要得意!”
劉真人出現的事情與方才王飛左異兩人兩人爭辯一樣,迅速傳遍整個坊市。
此時外面人比之前起了爭執時候還要更多。
大部分人是為了目睹坊主真容而來,雖然是修仙世界,但金丹期的大修士可依然少見。
就像是現實中,雖然本科大學生越來越多,但真想隨便能找到博士生,除非特殊的身份,不然也相當困難。
任何在場,聽說這消息的低階修士,都不會放過這個目睹高階強者的機會,說不定就這一看便能悟到些什麽,從而突破自身的瓶頸。
金丹修士的外在,會有一層若隱若無的氣運加佑,即使只是看上一眼,對於低階修士都是極好的。
不過王飛和韓林兩人卻感受不到這些,他們兩人看劉望的樣子就是一魁梧大漢,唯一的區別就是,面對別人時候不需要捂耳朵。
“怎麽樣?可曾將那人抓住?”
之前前去追拿左異的築基期修士用靈力封住雙耳,通過口型來辨別坊主所說的內容。
不過看其雙手空空,衣衫整齊沒有交手的跡象,也就知道了結果。
除非此人對付左異有著雷霆般的手段...王飛眼睛微眯起,心中驚疑。
他還真想看看尋常練氣滿層的修士,和真正已經邁入築基初期的修士有著多大的戰力區別。
到時候也好寫一份《無極戰力攻略》發在官網上。
“什麽?要將那人變成豬?”那築基期修士面朝劉望搖了搖頭,“變不了豬,我沒追上他。”
“沒追上?”
劉望斷眉一齊挑動,“說來原因看看?”
“再回去砍他?”那築基期修士再度搖頭,“都已經走了好遠,我砍不了。”
劉望瞪了前者一眼,索性不再發聲說話,嘴唇微微,顯然是用了傳音。
築基期修士面龐扭曲到一塊,痛苦了半天,最後總算是聽懂了坊主的意思,同樣是開始傳言。
傳言是通過神識來傳遞內容,沒有一些特殊的法門外人是根本不可能竊聽到,算是一種相當保險的溝通手段。
王飛聽不見,也懶得花費心神去思考這些事情,不過看這兩人的溝通方式...反正不是上下級的關系,不然之前這築基修士應該也不敢如此行事。
要是他有下屬在自己說話的時候捂住耳朵聽不清,那真要給他兩耳刮子。
不過話說,這傳音法術不會也能把自己的聲音傳過去吧,不然方才那修士為何表情猙獰?不過這劉大修士性格還真是不錯,換做常人早就發飆了。
王飛心中還在八卦,也不管他自己是不是在那所言的“常人”之列。
俄頃,那大修士點了點頭,朝著築基修士使了個眼色,其人自覺退下。
……
“這次賭什麽?”
“就賭這劉大真人如何處理這兩個小子如何?”
“好!”
場外之前兩個練氣七八層的修士此時仍舊沒走,兩人小心窺探著場中情況,用來分析。
“按照你之前的說法,劉大人鐵面無私,這兩人觸犯了規矩,無論如何都要狠狠‘伺候’才是,恐怕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之前輸了的那修士目光明亮,搶先將他所押注的內容說了上來。
這種對事情的押注,能選擇的項目不多,越早說越佔據優勢,有時候明明答案是固定的,你搶了先,別人也只能被迫去選擇那個錯誤的答案。
“陳兄為何不語?”
他說了半晌,見邊上修士仍舊不說話,一時不明所以,不由激道:“莫不是見我說了你心中答案,不敢再下賭注了。如果如此不若將之前贏去的靈石早些還我。”
陳姓修士歎了口氣,“道友還是來這九牛坊市少了,以後常來就是。”
那賭注修士頓時不明原因,皺著眉朝著場內看去。
劉望此時臉上的威嚴之色逐漸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一抹善意,將手搭在王飛肩上。
王飛孫威龍同時用手把耳朵捂住。
“挑釁者左異,畏罪潛逃,不敢對峙,現已劃入坊市通緝堂,往後不得踏入九牛山坊市半步,如若進來,見其之人可就地擒拿,獎賞頂級法器一件。”
周遭人群之中頓時傳出一陣呼聲,其中不少向著坊市門口而去。
大部分在場修士還是知道事情經過的,對於這種結果也可以接受。
更能接受的是最後一句。
頂級法器!那東西在尋常修士手中可算得上是珍寶級別的存在了。
這種通緝令坊市之中也不是第一次頒布,之前的獎勵都如實發放,劉真人從不拖欠這些,人品與他的外觀極度不合,不過這也使得他在坊市之中的命令相當有效。
大修士的保證,在這裡頂天的管用。
王飛總算是長出一口氣,拉著韓林朝面前的大修士抱拳行禮。
給到他們在外面閑散的時間並不多,他們此番買了東西回去,需要最好在半月內投入修煉之中,只有把自身的實力提升上去,在後續副本才不會那麽吃力。
掐指算算,距離畸星谷信息的任務還只有五十多天。
如果真要是在這起了衝突,死一次倒沒什麽,復活一次現在可是要七天的遊戲時間,在當下這個階段是極不劃算。
行完禮,王飛正要告辭,卻見劉望朝著他招了招手。
?什麽意思?
王飛想不通事情已經解決,這金丹修士還有什麽要說的。
難不成是覺得我天賦好,要收我做弟子?不行,宗門是我入夜後唯一的啟明!
兩人頗為恭敬的站在原地,等待劉望發話。
“你們二人出自哪門,門中長輩是誰?”
該死,又忘記捂耳朵了...王飛相當痛苦的補救回來,但傷害早已深入他心。
“晚輩五聖宗之人,宗主李應。”
王飛如實答話。
面對金丹修士他不敢欺騙,也沒有欺騙的必要,說不定對方有什麽能看出是否撒謊的秘術,那自己不是要倒大霉。
再說五聖山距離此處九牛山並沒有多遠,說不定宗主經常來此處,對方也有可能能看出來他的身份。
“五聖宗?”
劉望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他在九牛山待了近百年這個宗門還是第一聽說。
莫非不是附近的宗門?
這李應名字也從未聽過。
劉望自詡是極愛交朋友,周遭的大小修士,只要有些名氣的他盡數拜訪過。
他腦中極力搜索,發現確實沒有這個名字的印象。
修士外出探索路過某處,在坊市中搜尋一些丹藥法器作為補充,很是常見,不過他還又謹慎問道:
“五聖宗可是附近宗門?”
王飛點頭。
“嗯?”劉望面上露出一抹驚奇,“你們那宗主是何修為?”
不是,你審問犯人呢...王飛咽下口水,捂著耳朵。
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該說還是得說。
“是個問號。”
混跡修仙界近兩百年,劉望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實力等級...話說,問號是什麽東西?
“問號是何實力?”
劉望不動聲色。
雖然大漢面上還是此前那同樣的凶惡色,但王飛已經用腦子幫他刻畫了一副驚愕神情,俗稱腦補。
捂著耳朵的他嘴角露出一抹傲氣,“反正比你這金丹期修士要強上許多就是了。”
“你如何同坊主說話呢!”
之前去追拿左異的修士本就沒走遠,一直待在一旁聽幾人對話,如今見王飛無禮頓時大怒。
一把攔住那築基期修士,劉望眸光閃爍。
觀鳥想要傳遞的信息十分明顯,這兩人都是有著大氣運之人,得罪遠遠不如結交要來的劃算。
氣運這東西,虛無縹緲,但沾染上去卻又偏偏可以讓人順風順水。
即使只是沾染些許,也是極其有用的。
他眸光凝結,沉聲道:“五聖宗所在何處,兩位小友可否告知一下,老夫下次有空想去拜訪一下貴宗宗主。”
“那邊!”
兩道聲音再度同時響起。
不過這次韓林和王飛不再指向同一個方向,而是分指向兩邊。
劉望笑而不語。
“前輩別信他,我指的方向直走百裡,便有一座五聖山,至於前輩能否進入則看前輩手段了。”
王飛雖然話裡有考較的意思,但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情況確實。
之前宗主同他們接受過那護宗大招,就算是化神修士來了,也拿它沒辦法,唯一的手段就是他出門之前用的那同行竹牌。
當時宗主介紹時也說過其有缺點,但隻說了一半,未曾說明。
不過王飛並不想知道這些,他隻想快些擺脫這個壯夾子大漢,去看看陣旗,兜裡的靈石還沒消費呢!
劉望點點頭,讓開去路。
等兩人走遠,邊上築基期修士問道,“坊主,就如此放這兩人走了,那人剛才可不把您放在眼裡?”
“如果他說的是實話,確實不用將我放在眼裡。”
“什麽?您說他們說的有道理?哪裡有道理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
一處鋪子邊上小巷裡,王飛盯著韓林。
“這次你又騙他幹嘛?”
總不能放一個夾子0去宗門吧...韓林吹了個口哨,當做沒聽見。
“得,不問了,看看陣旗吧。”
“客官裡邊請!”
店中一處角落裡,身穿黑袍的修士動了動,眼睛瞥向門口。
“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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