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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樊笼 95、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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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念嘻嘻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24 21:42:12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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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莫名心跳一滞。

最怕的场面还是来了!

他一边拼命搓干净手上的泪痕,一边舌头打了个滚,“这......这有什么好哭的?及时发现渣滓,不也是好的吗?总比你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数钱得好。”

“你才傻乎乎!你才被人卖了!”

姜云婵并未觉得安慰,一把推开谢砚,坐到了河边的青石台阶上,双臂抱膝,埋头抽泣起来。

“你……………你知道什么?好多年前,我被山贼拐走,是萧郎救了我。”

“那时候我脏兮兮的,他还夸我漂亮呢......”

“他不仅安慰我,他还背我下山。”

“他从前明明是顶好的人呀,怎....……怎么可能是什么唯利是图的小人?”

“银子难道比真心相爱还重要吗?吗!”

姑娘抽抽搭搭,越说越伤心。

泪珠儿一颗接一颗的滚落,绣花鞋下都快要汇成小河滩了。

寂冷的夜,风声萧萧,似软刀子刮进人骨头缝了。

孤清之感涌上心头,姜云婵找了找单薄的襦裙,还是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这夜,空寂无人。

她寻觅四周,谢砚正坐在最下面临水的台阶,抱着自己的蓝宝石匕首细致地一点点擦拭、清洗。

刀锋被他照料得锃光瓦亮的。

连把破刀都有人照料!

姜云婵心中委屈更甚,朝他后背丢了颗小石子,“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啊?”谢砚茫然回头,“你刚说什么?”

“我……………我……………”姑娘眼眶红透,“我说那点臭银子,难道比两情相悦还重要?”

谢砚认真思忖了片刻,“对于大部分百姓来说,银子当然比无聊的男欢女爱重要啊。”

“你!”

男人果然都是没心没肺的狗!

姜云婵不想理他了,提起裙摆,起身便走。

谢砚早困了,要不是怕她想不开跳河,早就想回府就寝了。

见她往回走,谢砚也打着哈欠,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

姜云婵走得疾,他也走得快。姜云婵顿住脚步,他也漫不经心停下。

可他就是不出声,不道歉。

姜云婵心里憋闷得紧,盈盈含泪白了他一眼,上下打量。

“我决定了!我嫁你!”姑娘带着泣音突然开口。

“你说什么?”谢砚的瞌睡全被吓醒了,不可置疑指着自己。

“对!我嫁你!“

姜云婵已经单方面决定好了。

既然男人都是狗,嫁谁都一样,那还不如嫁给谢砚这条狗。

起码他会跟着主人。

而且身体健壮,遇到危险,可以放出去咬人。

姜云婵越想越妥,“萧郎他敢一脚踏两船,欺骗我感情,我如何不能也找个备选呢?他要两个女子,我也要两个男人,气死他!”

“你…………”谢砚被她的胡搅蛮缠给惊到了,“那你把我当什么?”

“报复萧郎的工具呀,不然你想当什么?”

“我......”谢砚无言以对,“反正,我不娶。”

“你说了又不算。”姑娘耸了耸鼻头,抬步要走。

“别啊!”谢砚赶紧拦在她身前。

这桩婚事双方父母本就极力赞成,若是姜皎皎再一点头,他娘非得摁着他的头当场拜堂。

他,好像的确没什么发言权。

谢砚压了下手,示意她深呼吸,“你冷静些,成亲是大事,你别冲动啊!

我又懒又野,不爱洗澡,脚臭口臭,爱逛青楼,一点都不可靠的。”

“你什么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姜云婵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她只是想用他报复萧郎而已。

她又不在乎他怎样。

谢砚一噎,发现跟刁蛮大小姐讲道理毫无用处。

他可不想娶妻,更不想终生伺候这爱哭还无理的大小姐。

“好了好了,我安慰安慰你,你别冲动行吗,我的大小姐?”

谢砚环顾四周,拉着姜云婵重新坐到了河边,“你在这儿缓口气,等我!”

说着,谢砚猴儿一般钻进了身后的小竹林里。

过了会儿,少年抱着一捆竹篾,与姜云婵并肩坐在了青石台阶上,对着月色细细编织。

很快,竹篾在他手上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形状。

他又将火折子塞进了兔身,捧着递给姜云婵,“兔子花灯,如何?”

花灯虽有些粗糙,但他就地取材,编出的兔儿已十分灵动了。

加之,他用了巧思,在兔儿眼睛上做了机关。

花灯轻轻一动,兔儿眼睛也跟着晃动,极可爱。

姜云婵的双眸被花灯点亮,双手小心翼翼捧过花灯,与兔儿对视,“你怎么还会做花灯呀?”

“这有何难?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呆呆的,笨笨的,被人......”

谢砚双臂撑在青石板上慵懒坐着,刚想揶揄她两句,转过头来,却撞进她琉璃般的大眼睛中。

昏黄的光线下,姑娘粉白的脸泪痕斑驳,鼻头红红的,眼睛却亮亮的。

她这个模样,跟她手里的呆兔子花灯,还真是如出一辙。

谢砚嘴里闪过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神神秘秘勾了勾手,示意姜云婵附耳过来,“我为何会编花灯这件事,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你想知道吗?”

姜云婵兴奋地点头如捣蒜。

无他,深闺生活太单一了,就爱听些八卦故事。

谢砚清了清嗓子,面色严肃下来,“其实呢,许多年前,我在战场受伤失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那时候很穷苦啊,就只能靠编花灯为生,我呢,就在每一盏花灯上做了一个桃花标记,希望我家的兔子有天能看到我编得花灯,找到我。”

“兔子还会辨认花灯?”姜云婵濡湿的长睫颤颤,满眼的好奇。

谢砚瞧她的娇憨模样,有些好笑,“对啊!笨兔子都喜欢花灯的。”

姜云婵讷讷“哦”了一声,“那后来呢?你家兔子找到你了吗?”

“没有,可能是它实在太笨了,只会呜呜咽咽地哭。”谢砚唏嘘道。

“那后来呢?你怎么回家的?”姜云婵追问。

“后来啊?”谢砚故作痛苦叹了口气,“后来兔子找不到我,我就心如死灰了,就......”

“就什么?”

“就万念俱灰,转世轮回了呗!我过孟婆桥时,趁着孟婆打盹少喝了半碗孟婆汤,虽然忘了前世的事,不过编花灯的手艺倒没忘,可能是对那只笨兔子有执念吧!

这一世我编的花灯,那傻兔子要再认不出来,我就拧起她的长耳朵摇摇摇,把她脑袋里的水全摇出来......“

“上一世?”

姜云婵蹙眉思忖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你在说什么?”

什么上一世、孟婆汤,未免太离奇了。

反倒那句笨兔子,他意有所指。

“你才是笨兔子!臭兔子!”姜云婵愤愤然推开他。

谢砚侧身一闪,姜云婵扑了个空,眼看就要一头栽进湖中。

谢砚拽了她一把,姑娘一头扎进他怀里。

“还说自己不是笨兔子?”谢砚乐开了花。

姜云婵刚收住的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别哭啊。”谢砚道。

姜云婵掀起湿漉漉的眼眸。

谢砚笑得捧腹,“哭了就更像兔子......”

“谢砚!”姜云婵杏眼一剜,忽地抽出他腰间的宝贝匕首丢了出去。

“哎!我的匕首!”谢砚伸手去抓。

平静的河面溅起浪花,抓不住了。

“姜皎皎,你知不知道那宝石匕首是我攻匈奴的战利品?”

姜云婵瘪着嘴,只顾得哭。

“我还要靠着它领军功,鼓舞士气呢!这次能不能我独自领兵出征,就靠它啦!”谢砚急得在岸边乱窜。

姜云婵扬着下巴,湿漉漉的脸满是矜傲,“你惹本姑娘生气,本姑娘自然不能让你好过。’

“你!”

这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

分明是彻头彻尾的刁蛮小姐,讲不了一点道理。

谢砚嘴唇翕动,一头扎进河水中找匕首去了。

出乎意料,少年并不像飞鱼一般快且稳健。

他用的竟是狗刨,双手飞速地抡起来,一咕涌一咕涌才勉强游出去五步开外。

正值初春深夜,河水尚且冰凉刺骨。

少年水性不好在水里起起伏伏,跟青蛙似的。

姜云婵托腮在岸边看着,不由“噗呲”笑出了声。

“你、你爹娘知道,咱们乖巧懂事的大小姐是坨黑心棉花吗?”“谢砚不知何时咕涌上了岸,手臂撑着膝盖连连喘息。

“你们镇国公府知道小少爷用狗刨式吗?”姜云婵扬了下柳眉。

“我......我常年在沙漠,不熟水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谢砚梗着脖子,脸上却一阵一阵白。

毕竟是战场骁勇的将军,狗刨式实在有损观感。

“你、你管我用什么?”

“那你的狗刨式能找到匕首了吗?”姜云婵眨巴了眼睛,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哦,没找到呀。”

“我、我......”

那匕首可是谢砚的命根。

可他潜入水中三五次,都捞不到匕首,身体已经是极限了。

谢砚又气又冷,一个哆嗦,指着姜云婵的鼻尖,“姜皎皎,你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敢把你……………”

“把我什么?”姜云婵悠然从衣袖中抽出匕首,在他眼前晃啊晃。

匕首上的蓝宝石在月光下闪出熠熠光辉。

在谢砚眼前一晃又一晃,刺得人眼睛生疼,“你没扔?”

姜云婵得意耸了耸肩。

“姜!皎!皎!“

原来,她根本没扔匕首,她就是把他当狗耍。

谢砚咬着牙,忽地伸手去夺匕首。

姜云婵赶紧把匕首藏到身后。

奈何身手不及习武人快,谢砚抽出刀柄,姜云婵手中徒留一把刀鞘。

下一刻,匕首刀刃抵在了姜云婵脖颈上。

一道银光乍现。

没见刀光剑影的姜云婵脸都白了几分。

谢砚学着她的样子挑了下眉梢,“给我道歉,哄我开心,考虑原不原谅你。”

“谢砚!你!你胜之不武!”姜云婵鼓着腮帮子。

“胜之不武又怎样?胜了就行。”

谢砚从不吃女子这一套,匕首沿着她的脖颈徐徐向上滑动,俯身逼视她,“你知道匈奴单于是怎么死的吗?”

“把皮肉一寸寸割破,取下整整一张完整的皮,再把头骨剔干净做酒杯......”

谢砚的话阴恻恻吹进姜云婵耳朵里。

姜云婵被迫扬起脖颈,话音颤颤,“你、你要是这样做,姨母不会放过你的。”

“她知道什么?我悄悄做,然后把罪名嫁祸给你的萧郎。”谢砚的脸藏在斑驳的树影中,温热的吐息一阵阵喷洒在姜云婵脸颊上,“快道歉,不然我就把你......”

“对不起!”姜云婵泪眼汪汪,脱口而出。

不讲理是不讲理了些,认怂倒快。

谢砚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太不真诚,我听不见。”

“我………………”姜云婵咬了咬唇,“我不该惹子观哥哥生气的,以后子观哥哥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一切以哥哥为尊。”

姑娘的话音软软糯糯的,还算诚恳乖巧。

谢砚十分受用,“那你学两声兔子叫给我听听?”

“兔子叫?”姜云婵委屈摇头,摇得钗环散乱,“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不是说过以后以我为尊吗?”谢砚的匕首在她细腻的脸蛋上划过。

姜云婵被凉意一惊,“那要是把姨母引来了,怎么办?”

“引来了就说你自己非要学兔子叫的。”谢砚不以为意道:“你要敢在我娘面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背地里也对你......”

“对她怎么?”此时,谢的后颈突然被一把控住了。

沈倾拎小鸡儿似的把谢砚转了个头,面对着她,“我当你去哪儿鬼混了,原是把妹妹拐出来欺负,还让妹妹学狗叫?”

“我什么时候她了?是她要和旁人私奔……………”

“姨母不是子观哥哥我的,是我自己自愿跟他出来的。”

身后,姑娘稚嫩的声音打断了谢砚。

谢砚回过头来,正见姜云婵跌坐在地面上,裙摆铺散开,可怜巴巴仰头望着沈倾,乖巧得跟个瓷娃娃似的。

她分明是早就看到靠近,才故作乖顺。

谢砚有口难言,齿间碾磨着“姜皎皎”三个字。

姜云婵则又好心替他解释道:“姨母,子观哥哥也没让我学兔子叫,是我自愿的。”

“皎皎莫听狗崽子胡说!”倾自然听到方才谢砚对姑娘的威胁了。

弯腰扶起姜云婵,递了帕子给她拭泪,“我们沈家向来女人做主,没有什么夫唱妇随这一套!就算是他外祖国公爷也得听外祖母的,他算哪根葱?”

姜云婵的头低得更深了,怯怯望了谢砚一眼,“皎皎不敢僭越。”

“你别怕他!”沈倾瞧这小可怜件儿的,白了眼谢砚,“去给你妹妹学狗叫。”

“我?”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凭什么学狗叫?”

“那你妹妹又凭什么学兔子叫?”沈倾一巴掌打在谢砚后脑勺上,“不学就别随我去边境了,回国公府跟你外祖一起,好生学学夫德。”

“............“

外祖上个月打了胜仗,一时忘乎所以,忘记了外祖母的嘱咐多吃了些酒。

所以,被外祖母一封信召国公府,现在还跪在院子里背外祖母立下的夫德。

堂堂七尺男儿,不背兵书背什么劳什子夫德?

“汪!汪汪!”谢砚满眼怨念,叫了两声,龇牙咧嘴,仿佛没吃到骨头的阿黄似的。

姜云婵“噗呲”破涕为笑,乖顺地福了福身,“姨母,我已经原谅子观哥哥了,就莫要再罚他了吧。”

“皎皎也太懂事了。”沈倾感慨不已,揉了揉娇娇女儿的头,“等你随我们去了边境啊,如果狗崽子再敢欺负你一分一毫,你尽管跟姨母说,姨母必让他百倍奉还。”

“什么去边境?”谢砚一听太阳穴直突突,“她弱不禁风的,去边境作甚?”

话说出口,又觉自己人微言轻,疯狂给姜云婵使眼色,“我的意思是,妹妹身子不好,不宜受风沙,妹妹肯定不愿去边境对吧?”

沈倾的目光也同时聚焦过来。

今晚宴席上,纪婉特意提了要让姜云婵去边境历练。

但毕竟姑娘娇养惯了,沈倾自己都不舍得小姑娘跟着风餐露宿,故而一切都得听姜云婵的意思。

两双期待的眼睛同时望向姜云婵。

姜云婵思了片刻,微微颔首示意,“我听爹娘和姨母的安排,我去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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