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入我樊笼 > 94、第 94 章

入我樊笼 94、第 94 章

簡繁轉換
作者:一念嘻嘻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24 21:42:12 来源:源1

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谢砚抹了把脸上的玫瑰汁,令副将,“你再给我多涂些玫瑰汁在脸上,我估摸着还得装些时日。”

谢砚看得出这位小表妹是定然不会喜欢他了,接下来便是姜家姨母姨父,只要讨得他们不喜,这门婚事定是成不了了。

谢砚将白布条又一圈一圈缠回了脸上,顶着一张裹尸似的脸在姜府桃林寻觅了一圈。

刚走出几步,便听见姑娘家稚嫩的哭声,断断续续,呜呜咽咽,惹得听者肝肠寸断。

副将跟上谢砚的脚步,“少将军,好像是姜姑娘被吓哭了,您要不要去安慰安慰?“

“咦惹~”谢砚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

他才不要哄什么姑娘!

六年前,他途经姑苏时,曾经顺手端过一个匪窝。

当时,从匪窝里救出了一群姑娘。

尤记得其中一个姑娘爱哭得紧。

从匪窝出来一路哽咽,扰得人心烦不已。

谢砚实在受不住,将刀抵在那姑娘脸颊上,“再哭,你这漂亮脸蛋可就没了!”

那姑娘顶着满脸泥巴,泪花在眼里打转,瘪着嘴忍了又忍。

没细住,哭得地动山摇,哭得晕厥在山路上。

谢砚当时就想立刻逃跑,可又不能把人丢在匪窝,不得不背着她走山路。

她在梦里还哭,脸上的泥巴和眼泪蹭了他满背。

那魔性的哭声在谢砚梦里萦绕了三月半载,挥之不去。

从此,谢砚决心不娶妻,哄马儿养刀剑,可比哄姑娘省心多了

谢砚此刻听着姜云婵的哭声,避之不及,调转脚步就往反方向去。

背后忽传来姑娘话音绵绵地撒娇,“爹爹娘亲,皎皎不要嫁谢!皎皎不想离开你们!”

桃花树下,纪婉和姜晔正并肩坐在石桌前。

姜云婵揉着红彤彤的眼睛,“爹爹娘亲没看到,子观哥哥的脸......他的脸毁容了,以后都不会好了!”

“皎皎,姑娘家嫁人重品行不重外表。砚儿就算是毁了脸,那也是为保护黎民百姓,品性定是贵重的。

倘若再与你相一个只会甜言蜜语的绣花枕头,那才是害了你呢!”

纪婉拉着姜云婵的手劝。

“可是,可是他真的极不讲究!”姜云婵养在深闺,自是瞧不上这种浑身是血,小小年纪就胡子拉碴的男子。

“若是在沙场上,他不修边幅倒也罢了,来旁人家里做客,也不知收敛,能是个什么好郎君?”

“皎皎,人不可貌相!”纪婉脸一沉。

姜云婵见纪婉说不通,又可怜兮兮望向姜晔,“爹爹,女儿要是去了北境,以后就见不着爹爹了,唔......”

“皎皎乖!”姜晔瞧着闺女落泪,满脸疼惜,拉了拉纪婉的胳膊,“皎皎讲得也不无道理,她身子弱,嫁去北境莫说自己受不住,也拖累倾母子不是?”

“咳咳!”姜云婵赶紧配合着掩唇咳了两声。

纪婉轻易捕捉到了父女俩的小动作,甩开了姜晔的手,“我算是看出来了,如今你们父女俩是一个鼻孔出气,拿我当外人,概不听我的话了。

“什么外人?谁是外人?”姜晔神色一紧,重新握住纪婉的手,“为夫也觉得婉儿说得极对!皎皎也该跟着去北境历练历练,总不能一直做温室里的花儿。”

姜云婵:???

江南第一耙耳朵果然名不虚传。

爹娘是真爱,她才是意外。

姜云婵暗自唏?,面上乖巧地福了福身,“爹爹娘亲若非要让我嫁,女儿没有不从命的道理。只是......”

“边境风沙大,若女儿喘症发作,不幸死在边境,就没办法为爹娘尽孝了。

到时候,我已经嫁为人妇,尸身想回姑苏也是不能了,只盼爹娘能去边境看看我,莫让我走得太孤单。”姜云婵一边期期艾艾地说,一边拭着眼角泪花。

真是好一副若风拂柳的样子。

远处的山坡上,谢砚抱臂看戏,嗤笑摇头。

桃花林里,姜晔瞧着也是心疼,左右为难,试探道:“婉儿,就算是历练吧,也得循序渐进,要不......再缓三年,等皎皎年岁大些,身子好些再行定亲?”

纪婉思忖了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历练要循序渐进。”

姜云婵眼里闪过希冀的光。

却听纪婉又道:“那不如此番就让皎皎随砚儿一起去边境吧。

“娘?”姜云婵只当自己听了,“你说什么?”

“娘的意思是,既然你不放心砚儿的品行,不如跟着你姨母和子观哥哥住上一段时间,彼此了解了解。

若是合适,咱们明年就把婚事定下;若是不合适,也可彼此放开手不是吗?”

“可是......”姜云婵如遭雷击。

原本,就算是今年定亲,也可缓个一年两年再大婚。

如今好了,现在就要与那糙男人同行!

她还约了好姐妹们下个月逛灯会呢。

金玉坊下个月要到一批新的宝石,她还要第一个去挑选的。

锦绣坊新出的云锦,刚给她送来,她还想着做十件新衣裙呢……………

若去了那荒凉之地,她要如何度日?

姜云婵越想越委屈,断了线的小珍珠一颗颗掉了下来。

“去收拾行李吧,我与你沈姨母交代一番。”纪婉也是心疼姑娘的。

可姑娘被惯得未免太娇气了些,总得磋磨磋磨,免得日后受不得一点挫折。

纪婉唏嘘摇头,离开了。

姜晔亦步亦趋跟在夫人身后。

独留姜云婵一人站在原地,受冷风吹……………

“没想到纪姨母瞧着柔,与我娘倒是一样的烈性子,怪不得两人都能成为好友。”谢砚看着全程,不免感慨。

本想着纪姨母和姜姨夫疼女儿好说话,这桩婚事也就顺理成章没了。

如今看来,凭姜云婵一己之力悔婚是不能了。

他得在纪姨母面前多“表现表现”。

谢砚扯了个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迈着八字步准备离开了。

身后传来姑娘的冷哼,“都怪谢砚没用!演戏都不知道做全套!”

谢砚眉心一蹙,转过头来。

姜云婵粉雕玉琢的脸上愤愤,提起裙摆,露出绣花鞋鞋尖,狠狠碾脚下的花瓣,“笨蛋!谢砚是笨蛋!”

姑娘全然把花瓣当谢砚碾磨,碾得粉身碎骨。

咬牙切齿的模样和在人前乖巧闺秀截然不同。

夏竹上前扶住自家小姐,“姑娘说少将军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是演的?“

“自然是演的!”姜云婵十分笃定,“我虽不喜欢他,但他好歹也是南境闻名的小将军,要真是个纨绔,早死在战场上了。’

“那……………那姑娘知道他是演的,还配合他?”夏竹讶然。

姜云婵皱了皱鼻头,“我本也不乐意与他成婚,他要装纨绔,我自然配合他!奈何他道行不够,没惹娘亲爹爹生厌!笨死了!笨猪头!”

笨?

远处,谢砚不可思议指了指自己。

副将拳头抵着嘴唇轻咳,掩饰尴尬。

谢砚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诋毁他,这就下坡要与她理论一二。

姜云婵已挽着夏竹悻悻然往桃林深处走了,“算了,笨猪头是指望不上了,我得用自己的法子退婚!”

“姑娘,还是先把手上的血洗一洗吧。”

“什么血?就是笨猪头弄的玫瑰汁装神弄鬼呢,血包都不会做,笨......”

两个姑娘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桃林中。

原来,姜云婵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故作害怕配合谢砚演戏。

好一只心机坏的白毛黑心兔!

谢砚倒要看看她能想出什么妙计退婚,提步跟上了姜云婵。

此时夜幕已临,姜府外小巷灯火阑珊,人迹罕至。

一个粉团子似的小脑袋从后门里探出来,左右探探,察觉无人,提着裙摆悄然从后门离开了。

姜云婵孤身一人,驮着鼓囊囊的包袱离了府。

包袱实在太沉,压得姑娘弯下腰,脚步踉跄,几次险些摔倒。

她就这般一边抹汗,一边弯着腰负重前行,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姜云婵到了穿城而过的苏州河。

拱桥桥墩处,一白衣书生环抱双臂,瑟缩着,坐在青石台阶上。

夜风潇潇,冻得他鼻头通红。

“萧郎!”姜云婵朝书生招了招手。

书生眸光一亮,赶紧起身迎上来,接过她的包袱。

只那包袱太重了,书生兜不住,险些闪了腰。

“婵儿拿什么这么重?”

萧郎吸了吸鼻子,憨厚地挠了挠头,“不是说好今晚要一起看花灯吗?拿着这个不方便。”

“来不及看花灯了!”姜云婵抓住他的衣袖,郑重其事道:“我们得私奔!赶紧走!不然我娘就要让我去北塞边境了!”

“噗!”此时,头顶的桃花树上传来一声嗤笑。

谢慵懒倚靠在停停盖盖的花枝中,险些把嘴里的桃花酥都喷出来。

还以为这笨兔子能想出什么办法退婚呢。

原来是私奔?

“笨兔子,就是笨兔子!”谢砚抱臂腹诽。

怎料夜色静谧,姜云婵轻易捕捉到了????的声音。

“谁?”她竖着耳朵四处寻觅,真真像只警觉的兔子。

寻觅了一周,也没瞧见头顶上方的谢砚。

但她总归是有些心虚,拉了拉萧郎的衣袖,“走吧!我们现在就走,不然我爹娘发现,我们就跑不掉啦。”

“现在?”萧郎下意识退了半步,眸光一晃,“我、我还得准备准备呢!”

萧郎是个孤儿,如今在苏州府当差,其实也是个可有可无的闲差。

他身后应无牵挂才是。

姜云婵只当他担心将来他俩的生计,蹲身,解开包袱给他看,“你放心吧,我带了好多好多私房,够我们此生无忧了。”

姜云婵从她的大包袱里一一拿出各种金银首饰、银票,还有上好的绫罗绸缎,上好的胭脂水粉.......

层层叠叠摞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简直一座价值千金的金山银山。

萧郎俨然没见过这架势,结结巴巴问:“婵儿......你确定要带这些东西与我走?”

“是啊!”姜云婵抬头看见萧郎惜惜的,不明所以道:“是......不够吗?”

“啊?”萧郎更惊,“不够?”

“是有点少哦。”姜云婵蹙眉想了会,眸色一亮,“对了!我名下还有十间铺子、百亩良田,我可以把铺子良田都典卖了!”

“十间铺子?百亩良田?”萧郎吓得咽了咽口水。

“还不够吗?可能我记错了,应该是二十间铺子,三百亩良田!”

姜云婵赶紧翻包袱,要核对地契。

把包袱翻了个底朝天,姑娘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仰望萧郎,“完了!地契被我垫桌角,忘了带了!”

“地契垫桌脚?”

这姑娘每一句话都像冰凌子打在萧郎身上。

萧郎一个哆嗦,又一个哆嗦。

良久,才缓过神来,蹲下来与姜云婵面对着面,扯了扯唇。

“虽说婵儿你带的银子已经够多了,但咱们就算私奔,以后还是得自力更生啊,总不能坐吃老本,所以......我觉得地契还是有必要带着的。”

“也是。”姜云婵深以为意点了点头,眼见天色还早,“那我现在回府拿地契,半个时辰后,我们在此地相会?”

“行,我也得回家准备行囊。”萧郎搓了搓她通红的小手,“婵儿要小心点,莫要被你爹娘发现,打了手板,我心疼。”

“我知道!还是郎君疼我!”姜云婵笑得眉眼弯弯,挥手与萧郎告别,“你等我哦!”

姑娘娇俏的声音消失在了夜幕中。

留下满地金银珠宝,在月下熠熠生辉。

萧郎目送姑娘离开,望着脚下珠宝,目色沉了沉。

桃树上,谢砚本觉这戏到此处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正欲翻下树离开,忽而察觉到一抹诡异的笑。

他是战场厮杀出来的战士,轻易能嗅到危险,眯眼望向树下那个萧郎。

萧郎正将姜云婵的私房??收起,鬼鬼祟祟左顾右盼,消失在了小巷尽头。

谢砚几乎是本能性地扶剑追了上去。

萧郎钻进了一处破落的农家小院。

很快,一个少妇人走了出来,帮他卸下包袱,“夫君,和那小傻子看完灯会了?”

“看什么灯会?你猜怎么着?”萧郎鄙夷地笑了笑,“那傻子要我和她私奔呢。”

“私奔?”妇人立刻警铃大作,一手叉着腰,拧住了萧郎的耳朵,“你敢!”

“自然是不敢的,我的夫人诶!“

萧郎连连呼痛,腿一软跪下来了,“我心里只有夫人,咱们不是说好了骗那傻女子的钱财,就远走高飞吗?”

萧郎邀功地将姜云婵的包袱打开,“夫人你看!”

包袱里面,金光闪闪。

少妇人顿时眼冒金光。

萧郎又谄媚道:“那傻女子还有二十间铺子和三百亩良田呢,等我带着她私奔,把她的地契骗到手,再把她买去青楼里,这些银子够咱们一辈子挥霍了......”

小院里,响起男女不怀好意的笑。

谢砚在外,摇头唏嘘,“当真是只傻兔子,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他本不欲跟姑娘过多纠缠,但也没道理看着姨母家的妹妹往火坑里跳。

于是,抱着剑,折返回去告诉姜云婵这残酷的真相。

彼时,穿着粉色襦裙的姑娘正提着裙摆,悄然小跑到了苏州河河堤。

毕竟是第一次私奔,还是很紧张的。

姜云婵迎着河风深深吐纳,寒凉的冷空气钻进鼻腔,冻得她鼻头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

谢砚瞧见傻兔子呆立河边,悄悄走到她身后。

“嘿!”他在她耳边猛地一喝。

姜云婵转过头来,恰撞见黑夜里一颗满缠满白布的人头。

“鬼!鬼啊!”她一把推开谢砚。

谢砚不动如山,她却往后仰去,双臂船桨似地打转,眼见就要掉下河堤。

谢砚忙伸手拽了她一把。

姜云婵一头扎进他怀里,一阵晕眩。

“你、你跟踪我作甚?”

“少自作多情,谁跟踪你了?谢砚退了半步,离开了那团软棉花。

姜云婵更是连连退了好几步,急忙忙拍着肩头的灰尘,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谢砚心头有些不悦。

再怎么样,他也比萧郎那个渣滓干净些吧,有必要这般嫌弃吗?

好好一个小姑娘,可惜眼盲心瞎呢!

意气正盛的少年生了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挑了下眉梢,“哎,我有礼物送你,保证你惊喜无比。”

“我才不要。”姜云婵断然拒绝。

“随我来。”

“我没空......啊!”姜云婵话未说完,被谢砚隔着衣袖拉住她的手腕。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奔跑。

到了拱桥下的石洞,谢砚手抵着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姜云婵刚要挣扎离开,头顶上,有脚步声响起。

“那傻姑还没来呢?该不会是骗你的吧?”

“不会的,我估摸着傻姑私房还不少,需些时间才能全部翻找出来。”

是萧郎的声音!

姜云婵瞳孔骤然放大,嘴巴张了张。

谢砚捂住了她的唇。

而桥上凭栏而立的两人却全然未察觉。

萧郎正洋洋得意,“夫人你不知道,那傻子对我死心塌地,心心念念想嫁我呢!绝不会生二心的。”

“那你呢?你可别瞧着她的好模样,真动了心思吧?”

妇人剜了他一眼:“你给我老实点!拿来地契,赶紧把她丢窑子里去!”

“夫人多虑了,这种哭哭啼啼的大小姐我早烦透了!等把她榨干,我与夫人便远走高飞!”

萧郎猫着腰跟在夫人身后,消失在了夜幕里。

那谄媚模样,跟在姜云婵面前的腼腆书生样截然不同。

“你瞧瞧我送你的这礼物怎么样?”“谢砚摇头嗤笑,“姜大小姐好生看看清楚,你选的人都是什么货色,还好意思嫌弃我……………”

话到一半,谢砚手背上没过一股温热。

姑娘泠泠水眸中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串泪痕。

谢砚的手仿佛被灼了下,赶紧缩回手,原本想“讥讽”她的话凝在了嘴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