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趣保险》的导演,一定要帮我跟他要个签名哦!”
答应了温云茵把她的故事给马修过目,又到了午休时间。每天都要去班上看午休还挺累的,而且,卢浩和赵华枫两个人维持秩序,成效显著。
今天就稍微放松一会儿吧。高松然在手机上找到了温云茵的《尼罗河之夜》。
原本只想看个开头,瞧瞧温云茵到底是什么水平,第一本书就让专业的电影公司看中。
没想到,文章环环相扣,对网络小说没有太多兴趣的高松然都手不释卷。
直到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高松然才浑身一抖:呀!都看到三十几章了!
心思一定,高松然给马修发了条消息。
地球另一边是深夜一点,马修不是夜猫子,高松然根本没指望马修秒回。
第96章
米国扭腰市郊,一间小公寓。
马修一个人瘫在破旧的沙发床上,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什么也看不见。
“没钱真难。”半晌,马修嘴里咕噜了一句。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是他的几年前的华国好室友:“Bro,最近怎么样?”
网络实在是太方便了,马修正失眠呢,就看到高松然的消息。华国正是中午,他在学校教书,这会儿发消息来寒暄,估计闲着慌,找人聊天呢。
或者,想给班里学生找个便宜的口语外教?
马修不磨叽,一个语音电话拨了回去。
“你说,我一个毫无背景和人脉的年轻人,选择电影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呀?”一上来就是如此消沉,让高松然大吃一惊。
哥们别呀,我还想给你贡献剧本呢!好歹等《尼罗河之夜》拍完再转行啊!
“别这么灰心。又不是没跟你说过,你拍的《骑趣保险》,在我教的班里人人爱看。现在,我们班的语文课讲到戏剧鉴赏,语文老师都带着同学们改编你的剧!”
“谢谢你的安慰。电影库网站里,有人评价了这部片子,他们说,和现实差距实在太大,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敲打的小年轻拍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没有鄙视你学生的意思,但他们大概对我们米国人的生活不了解吧,才会觉得这部剧有趣。现在回想起来,尤其是当我自己也买了车之后,我发现,保险评估时的定损、事故现场勘查、与治安部沟通……这些工作,都比剧里面要复杂得多。”
反思了一通,牢骚了一通,马修终于告诉高松然,为什么今天这么晚了,他还在公寓里辗转难眠。
原来,马修正在考虑转换拍摄题材,最近一边在剧组打工,一边找好的故事。
他在网上发现了一部不错的剧本,可以拍成一部悬疑剧。
然而,作者报价太高了。马修一个初出茅庐的独立导演,能拉到的投资极其有限,报价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一个月后,这个剧本就被米国一家有名的制片厂以高价买下。
“好故事真的难找,好不容易找到一篇,却又买不起。我那群演员朋友倒是够义气,大家都是小透明,都愿意陪我闯。可是我也不是个写故事的料,没有好的剧本。”
翻来覆去,马修最大的问题,他能找到的剧本,无法同时具备“适合他”和“买得起”这两项条件。
眼见着他纠结不完了,高松然也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你想转型,改换拍摄题材。跟我说说,想拍什么?华国校园故事吗?这个我可能为你提供好多素材呢。”
高松然释放的善意,马修感受到了。他笑了笑:“华国校园剧?算了吧,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在想,导演电影的能力,很多时候是和对生活的体验相挂钩的。生活经验不足,我就不适合现代都市生活的剧本。如果以后还要拍电影,我在大学时辅修过历史,或许可以拍拍历史剧。”
高松然一阵兴奋:“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酒?”显然,马修没听说过这个流行于华国的梗,“你忘了吗?我酒精过敏,就连红酒炖的菜里那少得可怜的酒精量。都能让我难受一整天。”
高松然便将温云茵写小说的事情和马修如实道来。说到一半,高松然甚至有些后悔:不应该这么快联系马修的,他应该先把温云茵写的故事通读一遍。
因为,马修听了这个故事的题材,就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
“哦,我的上帝!法老国!你的学生眼见好开阔。据我所知,现在市面上有关法老国历史的电影,基本都是在讲古法老国的历史,古墓探险、艳后情史、与罗马人的战争,九成以上都是这些题材。像你学生写的十九世纪法老历史,还有奥斯曼帝国统治带来的影响……在全世界的电影界都很少见吧!哦,或许有,但很可能只在法老国内部发行,没有翻译成英语,走上国际舞台……”
当听见高松然告诉他,“这故事我也只看到了**处,并没有读完”时,马修突然发狠:“你小子,肯定在故意吊我胃口吧?”
到最后,高松然答应马修,接下来这几天,不说进行全文翻译吧,高松然会把温云茵的文章内容大致提炼出来给马修过目。他还要催促写这个故事的小姑娘,赶紧把结尾写完。
温云茵一激动之下,说愿意让马修无偿拍《尼罗河之夜》,只是她表达对《骑趣保险》喜爱的方式。如果马修当真想拍,有高松然在其中斡旋,或许能减少中间商赚的差价,但他不可能允许温云茵吃亏的。
前些日子让靳文蕾心神不宁的打流氓事件,也让治安部调查出了分晓。
那断了鼻梁骨的小流氓,并不是被苗龙韵踹成这样的。苗龙韵下脚后,他鼻子只受了点淤伤。
四人灰头土脸、一身淤青回到住处。也不知是其中一人在哪儿学了点法律知识,听说苗龙韵去而复返,非说她的行为是防卫过当,给伙伴出了个馊主意。
“都被打成这样了,回去要被全城的小混混笑话。不如再把伤弄严重点,把那个打他的胖姑娘弄进去拘留!清白家世的中学生,家里肯定不愿意让她蹲班房,肯定会主动出钱找你和解!咱们挨打不能白挨不是?”
另外那个最开始被靳文蕾踢在胫骨上的家伙,一听就开始找起了趁手的工具,想要照做。
被打那人摸摸鼻子,听说学生家长可能给钱,有些意动,可眼见另一个伙伴要去找工具把自己的伤弄得更严重,又有些犹豫了。
和他关系好的小流氓,也被去而复返的苗龙韵在脸上踹了一脚。他运气好,只吃了点灰,脸上连淤伤都没有。
他帮腔道:“咱们四个都挨打了,你腿上不也挨了那漂亮女孩一脚,你干嘛不自己上,非要让狼哥来?鼻子那么脆弱的地方,万一打出毛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