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训练,但他对于人情绪的感知和表情、神态的理解,是许多科班出身的演员都望尘莫及的。
一个暑假的忙碌,加上妈妈反复敦促他跑步锻炼,让小胖子瘦了足足十斤。满心欢喜地来到学校,期待同学们能夸他减肥取得初步成功。
但搬到五楼的教室,却瞬间让他破了防,开始摆烂。
“减减减,减什么减?”他自嘲道,“爬一个星期的楼,能比我辛苦一个暑假减下去更多!”
班里同学没几个看出他瘦了十斤,毕竟,他的基数太大,别人瘦十斤,能减掉将近10%的体重,对李运鸿而言不过是5%。
更多人注意到,外貌发生重大变化的是林鹰。
在彩云省的一个月,他寻访了无数村落。那里海拔高,又地处低纬度地区,阳光辐射更加强烈,林鹰整个人都快晒成了非洲原住民。
坐在他前方的薛恒看到林鹰的样子都惊呆了。这个暑假,薛恒除了拗不过合作伙伴“霸王花”田边牛的邀请,去了趟帝都和“霸王花”见了面,几乎一直待在家里,写写作业,做做游戏,皮肤倒是白了一圈。
“林鹰,你这肤色太黑了吧,是不是去工地搬砖了?”薛恒大笑。调侃道。
林鹰反击:“我这是健康肤色!人家外国富豪,一有空就去海边度假晒太阳呢!”
英语课代表杨陶璐趁老师没来,想先把英语学科的作业收上来。除了学校规定的一本试卷集,高老师额外布置的英语作业很少,只有三篇作文:在指定的英文读物和电影里各选一部,写读后感和观后感,再用英语记叙自己暑假以来最难忘的一件事。
但各组小组长却不太给面子。有的把同学的作业收了几本上来,却拿同学的作业本当盘子,和同桌分享他带来的果脯干。
杨陶璐暗自吐槽:“幸好分享的不是油了吧唧的辣条,要不然,高老师改作业的时候可不给馋死了……”
组长们不给力,杨陶璐只能自己上。
“沈建,你英语作业呢?”沈建一脸尴尬,不敢抬头看杨陶璐,一边手里却不停歇,还在抄着没完成的数学作业。
“没,没写完,你过会儿再来。我还差两张英语卷子就抄——哦不对——写,写完了!一会儿校长发言的时候,我再多‘努力’一下……”
杨陶璐皱眉,无奈地准备离开,忽然发现沈建抄的数学作业好像是孙志亮的,又白了他一眼。
你抄谁的不好,非抄你同桌孙志亮的。这孙志亮,抄的又不知是谁的,把“s”抄成了“5”不说、“q”也抄成了“9”,而拿着孙志亮作业当参考的沈建也就照猫画虎,一路“59”了下去。”
利用最后时刻“努力”的同学远不止沈建一个。韦闲仲也抄得起劲,可他的抄作业对象可比孙志亮可靠多了——他的斜前方是王宇,同桌是吴震寰,斜后方是秦添。
周边坐的同学阵容不同,能抄出作业的质量也提升了一个档次,让条件没那么好的同学羡慕不已。
隔着过道,斜后方另一侧的舒惠静手忙脚乱,和韦闲仲交换着作业。
“快点,物理!”舒惠静急得直拍桌子,“韦闲仲你不厚道,霸占着周围三个同学的物理题,就不能匀一本给我‘参考’吗?我就不指望你把吴震寰的物理作业拿给我了,给一本王宇或者秦添的也行啊……”
韦闲仲头也不抬:“别催,抄完这一页就给你。”
高松然到了班上,也没急着问同学们要作业。和将近两年前他刚接手10班时相比,班上同学的学习积极性已经产生了少许改观——以前的沈建、韦闲仲等人,抄作业都懒得,现在愿意抄了,也是进步。
已经实现春雨点自由的他决定在接下来一年里努力发力,借助系统的力量,帮助同学们在高考中取得佳绩。高老师最清楚,10班大部分同学的未来远不是一场高考就能够定义的。对他们之中不少人而言,高考只是人生路上必须经历的一道坎而已。
成功或失败,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人生就被这一次考试定义了。
报到开始,校长、新任年级组长李蓉、学工处领导,以及高三年级各科教研组组长,都对同学们各说了些片汤话,听得人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又已经到了中午,再次回到熟悉的食堂吃饭。不少同学却意外地发现,食堂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三中的学生食堂分为一二两层,一楼是常见的套餐窗口,每天销售的食物种类固定,同学们可以选择全素、一荤两素、两荤一素这三种不同价位的套餐;2楼则给了同学们更多自由搭配的空间,用不同颜色盘子装的菜肴价格不同。
刚点完菜,找到座位坐下的韦闲仲和同桌用餐的几个同学讨论道:“这红烧肉和肥肉炖酱油有什么不一样,还要收八块钱?我记得上学期才六块,肉还多,肥瘦相间,哪像今天这样?”
李运鸿看着自己的餐盘,因为每天都要爬好几次五楼而来的苦恼,让他的脸色自开学以来就没好看过,面前的午饭又为他不好看的脸色更增添了一丝愁云。
“你瞧瞧我的糖醋排骨吧。简直就是醋泡的骨头渣,连肉都没嚼出几块。”李运鸿抱怨。
和他们同桌吃饭的刘二明提醒道:“学生处张老师上午的发言你们都没听吗?现在,学校也禁止我们从校外买饭带进食堂了。”
和他们同桌吃饭的还有一名来自9班的同学:“是啊,虽然没有禁止我们去校外吃午饭,但学校后门那些小店里才几个座位呀?咱们以前不都是买了外面的餐点,带进食堂吃?连这都不让,不是故意让我们减少在校外吃饭的机会?”
“不在校外吃饭也行,你食堂质量做得好一点也行,就给我们吃醋泡骨头渣和肥肉炖酱油,怎么食堂质量还不如上学期呢?”刘二明牢骚满腹。
韦闲仲又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厂里打饭的员工好像也都换了人。我记得,原先二楼有个阿姨眉毛受过伤,虽然员工都戴着口罩,但她的这个特征特别明显。今天我没见着这个阿姨。”
和他们同行的9班同学,在9班的地位和10班的顾凯兴差不多,都是沙雕。
他的第一反应是调侃韦闲仲色心太重,连食堂阿姨长什么样都会去关注:“说不定今天那个阿姨轮班、调去了一楼或者教师食堂呢。我说,你别太关注人家阿姨的容颜好不好。”
“去你的!”韦闲仲翻了个友好的白眼,“不会是今天还没正式开学,食堂那些正式员工没上班呢吧?今天报到日,来食堂上班的都是临时工?希望明天情况能好一点吧……”
然而第二天,孩子们却没发现食堂有任何改观的迹象。
李运鸿已经懒得下楼吃饭了。他找两年前腿摔伤时给自己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