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連成一片,小矮人一轟而散。高寶踩著小矮人的身子上,一躍而起,向傳輸帶奔去。刀王和剝爺都傻眼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高寶已經奔到了石槽上面去了。刀王和剝爺奮力追趕,追到半道上,高寶撿起石槽上的一把刀,一刀砍斷傳輸帶,那兩人隨著嘩嘩的水聲滾了下去。
高寶直向“掛肉間”跑去,裡間整整齊齊掛滿了各種剛破邊的肉,密密麻麻,肉山脯林。間裡喊殺聲一片,他慌不擇路,在“掛肉間”裡亂竄,把那些掛肉撞擊的搖搖晃晃,打在侏儒的臉上,滿身都是血汙。
他迷路了,七拐八彎都跑不出去。
剝爺在後面瞅了個空擋,舉起手裡的“剮龍刨”,猛的向高寶後背鏟去。刀王喊了一聲“不要殺他”,隨即他的封喉刃也“嗖”的出擊,“封喉刃”碰掉“剮龍刨”,雙雙落地
高寶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跑啊,不跑了嗎?”剝爺跟了上來,抓住他。他們憋得滿臉通紅,滿臉的贅肉快快綻起,大汗淋漓。一夥人押著高寶,走到一個池子上,高寶看到上面寫著“斷腸池”;他用腳抵住邊欄,鐵柱一般巋然不動。刀王和剝爺走了過來,高寶瞅著機會,抱緊兩人,使勁一帶,三人齊聲落入血池,濺起一堆汙紅的血花。
斷腸池很深,三人在汙水中撲騰著,嗆了不少的髒水。
高寶掙扎著浮出水面,抓住兩人的頭,死勁的往下按;刀王和剝爺在水中一起一伏,連吃了不少的汙水,滿嘴裡都是腸肚。他們氣憤不過,擺脫高寶的大手,一個咪子,潛下水去。
水面上不見了二人,高寶頓生奇怪,突然,隻覺身子被人狠命拉住,往下按。一下,兩下,三下……高寶差點嗆死。剝爺還不解恨,騎在他的身上,揪住他的頭髮,用一根腸子勒緊他的的脖子,死勁的往下按。
高寶直嗆得白眼翻紅眼,肚子裡填滿了汙水。刀王一看不妙,連忙製止:“剝爺切不可魯莽,千萬不可把他弄死。”遊過來把兩人分開。
兩人夾著他,一前一後往岸上遊。“還跑嗎?”刀王笑道。高寶臉色鐵青,氣喘籲籲:“不跑了,不跑了,我累了,讓我休息會兒。”
他坐在池邊,兩個壞家夥也累壞了。看到剝爺處處對自己下死手,高寶心生一計,對剝爺招招手,道:“你,過來。”“幹什麽?”剝爺疑惑的問道。高寶道:“你過來就知道了。”
剝爺不知是計,到了皋寶身邊,高寶一個魚挺向他撲去,正所謂“恨向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一記“虎爪拳”打得他眼珠翻白,滿臉金花。
剝爺哪能受此惡當,自然是心有不甘。他沒來得及多想,只是抹了一把臉,伸出雙手,張牙舞爪的向高寶衝去,高寶一個閃身,剝爺撲了個空,跌入斷腸池之中,在水中掙扎。
高寶猛地躍入水中,勾住剝爺的脖子,往他臉上一陣亂揍,打得剝爺一陣天昏地暗。又拖出一塊血肉模糊的肺往他嘴裡塞,嗆的剝爺“哇哇”大叫。他還不解恨,從水中抽出一根大馬尾巴,箍在他的脖子上,往後一拉,一拖,一送,勒得剝爺兩眼發黑,汙水直流。
高寶瞅著機會,爬了上來,站起來就跑。
突然,“嗖”的一聲,一道白光射出,高寶的身邊刮起一股旋風。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在高寶的眼前晃來晃去。刀不長,一尺見方,卻很鋒利,那鋒利的刃在太陽光的底下發出閃閃的白光,照在高寶的身上,讓他眼睛微感刺痛。
這把刀是刀王的封喉刃,百步之遙,能夠直透人的咽喉,且見血封喉。此時刀王斷不肯取高寶性命,只是稍有失手,高寶便會一命嗚呼。高寶一驚,停下了腳步,不禁暗生恐懼和佩服!轉念之間,尖刀原路返回,重落刀王之手。
刀王大喊一聲:“刀山——”刀再次出鞘,“霍霍霍”,那重重疊疊的影子在人的頭頂上犬牙交錯的轉動,開始是雜亂無章的;慢慢的,都變成了有形的影像:有草的,樹的,還有土、沙子、石頭,最後形成了一座山。
矮人群裡爆發出雷鳴的掌聲,紛紛叫好。
又一聲斷喝:“血海——”尖刀又飛奔而出,穩穩當當的,落在高寶身後吊起的的牛脖子上,只聽見“吒”的一聲,一個血糊糊的牛頭滾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悶聲的鈍響。這時,牛脖頸項上一個碗大的口子,平蕩如砥;頓時,一股血液噴泉一般湧出,射在牆壁上,形成一個血色海洋的圖案。
死去的屍身一般不會噴血,可見舞刀人的輕功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