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的意思?。
江泠终于受不了了,开口:“不要……”
不能接受与她此生不复相?见,他就是?个拧巴至极的人,他的心里一直被?不安裹挟着,哪怕这段时间和叶秋水在?一起了?,这种不安也没有衰退多少,甚至越来越浓,压抑,痛苦,因为江泠一直坚信,江水东流去,不会在?他面前?永远停留,他能拥有的,短暂而有限。
“那你下次就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叶秋水说?:“你跟我发誓,你说?,你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自作?聪明。”
江泠抬起手,“我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自作?聪明,会听芃芃的话,不会再将她推开,若有违此誓,天打雷……”
“别!”
叶秋水手忙脚乱捂住他的嘴,“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
她让江泠将手放下来,趴在?他身上,抱住他,“还有……万一,我是?说?万一,将来有那一天,你也不可以做傻事。”
叶秋水眼?眶有点热,“你不能将我丢下,我以前?和你说?过,如果你再敢将我丢掉,我会讨厌你一辈子,恨你一辈子,永远不会原谅你,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一直陪着我,知道吗?”
江泠抬起手,紧紧将她拥住,“知道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微微仰起头,讨好地在?叶秋水的嘴角碰了?碰。
示好,求她原谅。
叶秋水笑了?一下,低下头,与他唇齿相?依。
彼此的心跳隔着几层衣物齐鸣,那种将一切心结都解开的感觉若拨云见日,从来没觉得如此安心过。
交缠的发铺满了?整张小?榻,叶秋水支起手臂,锁住江泠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她觉得,江泠总是?胡思?乱想,公务那么繁忙,他竟然?还有精力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见她盯着自己若有所思?,江泠问道:“你在?想什么?”
叶秋水回过神,眼?神意味不明,笑说?:“你总是?胡思?乱想,是?不是?因为,缺少一个更能扰乱你心神的事情?”
江泠没听明白,“什么?”
她没有回答,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手忽然?重重地按了?下去。
江泠瞳孔一缩,“你……呃!”
叶秋水俯下身,枕着他的肩膀,气息在?耳边拂动,“我想让你以后分不出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惯会拨动算珠的手指此刻换了?个对象撩拨。
江泠伸手要抓住她,但是?叶秋水却更用力,他脊背弓起,颤声说?:“不行、不行……”
叶秋水没有停下,说?道:“江嘉玉,原来你也不是?全然?冷淡,雪山也会变得这么热吗?”
江泠脸涨得通红,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你先……拿开。”
“不要。”
叶秋水不动,反偏头亲吻他,堵住他口是?心非的嘴巴,江泠神思?乱糟糟的,他伸手想将她推开,但是?不敢用力,叶秋水越来越肆无忌惮,他被?逼得仰起头,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叶秋水眼?前?,江泠出了?汗,又急又怒,“谁教你的,不准这样……快松手。”
他现在?还有心思?管教她。
“没有人教我,我自己从书上学的。”
“……不要看闲书。”
“可是?你明明很喜欢。”叶秋水反问,“你的反应和书里一模一样。”
江泠脸上闪过慌乱无措,抿着唇,“我没有……”
“真的吗?”
叶秋水端着一副天真的模样,青涩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江泠眼?睛通红,呼吸迷乱,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小?榻摇摇晃晃,他承受不住,慌乱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不小?心将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碗筷拂下去了?,“啪”的一声,两人俱是?心神一颤。
门外有人焦急地跑过来,询问,“江大?人,叶女使,出什么事了??”
江泠根本分不出心思?去回答,因为惧怕被?发现,整个人都绷直了?,叶秋水盯着他紧张的模样,轻轻一笑,扬了?扬声,“没事,东西掉了?而已。”
外面的小?吏“哦”了?一声,将信将疑,走远,压着声音同?其他人说?:“我刚刚听见砸东西的声音,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大?家商讨着要不要去劝。
一门之隔内,气息沉闷,压抑,急促。
江泠快气坏了?,“你不能这样……”
叶秋水才不听,他明明心神都乱了?,宽大?的衣袍再也遮掩不住,那种难言的感觉像是?巨浪一般,将江泠拖进了?名为失控的深海里,他失语,失去掌控身体的能力,变成案板上的鱼,只会颤抖和颤栗。
浓烈的情绪在?温热的掌心下迅速攀升,叶秋水看着他眼?神光逐渐涣散,瞳孔缩放不由自已时,毫无预兆地收手。
“好了?,我回去了?。”
她坐起身,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坦然?。江泠下意识抓住她要收回去的手,又像是?触碰到什么烧红的铁烙一样迅速松开。
叶秋水拍拍他的脸,亲一下,再没别的动作?。
他躺着,连责备她的力气都不再有。
叶秋水将碗筷收拾好,放进食盒中,衣袂翩翩地离去。
小?吏们偷偷地打量她,又纷纷探头往她身后看。
里面没有动静了?,许久,衣着整洁的江泠推开门。
他的神色还算镇定?,依旧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就是?眼?睛很红。
小?吏们面面相?觑,待江泠去办公事后,几人围在?一起惊叹,“夭寿哦,这是?闹了?什么矛盾,叶女使都把咱大?人打得要哭了?,刚刚就说?应该去劝架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这样那样
从平江府回来后,叶秋水一心念叨着那艘大船,去东宫见宜阳时,宜阳告诉她,如今朝廷入不敷出,连年的战争损耗太多,尤其是先帝病重?,曹氏把持朝政的那段日?子?,外敌虎视眈眈,连失几?座城池。
“母亲的意思是,我们可能需要修养生息几?年。”宜阳神情严肃,说道:“战事一直僵持着,兵器署已经没有办法再造出新的战备了。”
先帝驾崩突然?,留下许多难题,抄没曹家时虽然?有许多赃款,皇帝让人用以充做军饷,强撑了一段日?子?,那大半年,胜仗倒是比以往多了不少,城池也夺回几?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寅吃卯粮,终究有吃空的那一天。
宜阳现在很后悔,当初还是郡主时不该挥霍无度,说不定还能省下一些钱。
皇帝勤俭,除了中秋宫宴大办了一场,连自己的万寿节,相比先前的皇帝们来说都?有些略显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