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阑干上出神。
后窗忽然传来?敲击声。
她一惊,转头朝后窗处看去。赵元承不是?动身去青州了吗?是?谁这大晚上的来?敲她的窗户?
她战战兢兢不敢过去查看,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人进来?。
“咔哒”一声,窗户开了。
姜扶笙攥紧双手,起身小心地走到尾处欲查探,“嗒”的一声——一只叠的方方正正的包裹落在她跟前?。
“谁?”
她不由问。
外面没有任何回应,也再无任何动静。
她等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能安心,最?终还是?走过去推开后窗往外看。
外面月光正好,微风摇动着树枝,一个人影也没有。
姜扶笙瞧了片刻,放下窗扇,俯身捡起地上包裹。
外面包的一层这个是?牛皮的,握在手中柔软且有韧性。
她走到桌边,在烛火下打开包裹,便瞧见三妹的身契。她连忙翻了几页,这不是?前?几日赵元承给她的“聘礼”吗?
他今日走了,是?安排了人将?这些东西送给她?她起身走到后窗处想将?东西还回去,可是?又找不见人。
赵元承这是?什么意思?
她拿着东西转身放回桌上,回床上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直到下半夜仍然清醒着。
后窗处又传来?响动。
“谁?”姜扶笙坐起身,警惕道:“我警告你,送来?的东西给我拿回去。”
外面想来?是?赵元承的人。她不可能收下这些东西,给赵元承做外室的。
窗外的人没有理会她,片刻之后,有轻盈的脚步声落地。
姜扶笙心一跳,这声音怎么这么像……
“姜扶笙。”赵元承挑起床幔,语气极是?不悦:“你倒是?睡得着。”
“你……你怎么回来?了……”
姜扶笙下意识往床内躲,手捂上了心口。
黑暗中,看不清眼?前?的人影。但她还是?能察觉赵元承的逼近。
“我走?”赵元承上了床探手将?她拉入怀中,咬牙切齿:“你就这么盼着我去送死?”
想起下午她和陆怀屿出双入对正眼?不看他的样子,他就恨得牙痒。
他去青州说不准就死在那儿了,这小女子竟然半分?也不担心他!他越想越生气,实在按捺不住,出上京城跑了十多里地下去,终究又折返回来?。
他非要找这个没良心女子算了账才能走!
“我没有……”姜扶笙推着他手:“你先松开。”
他大手握在她腰上,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过来?,叫她浑身发软。
“我为什么要松开?”赵元承愤懑难消:“前?日你是?怎么和我说的?知道了陆怀屿的真面目,会和他和离。今日到时又成?双作对了。姜扶笙,你这两面三刀是?从?何处学来?的?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他说着手中更用了些力?气。
虽然隔着中衣,但仍能察觉到手中肌肤细腻光滑。他留意着手中的感?觉,语气不自觉便不是?方才那么凶了。
“没有,不是?你想得那样。”姜扶笙挣扎不开,气喘吁吁地和他解释:“陆怀屿说只要我肯留下来?,他可以帮我爹洗清冤屈,让我爹回上京官复原职。”
“所以你又一次相信他了?”赵元承冷哼。
姜扶笙道:“他说我只要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他做不到我随时可以离开。而且他今日跟我说,他已经和黄良才说过了,黄良才明日便会去大理寺投案自首。”
她害怕赵元承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一股脑儿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陆怀屿真是?这样说的?”黑暗中,赵元承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
“是?。”姜扶笙嗓音带着哭腔:“松手,你捏疼我了。”
他手上力?气好大,掐得她生疼。
“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你父亲的事,他答应帮你多久了?一直没有动静。怎么现在你识破了他的身份要离开,他倒是?有了法子?”
赵元承手里的力?气放松了些。
怀里的人儿甜香扑鼻,嗓音娇软,尤其是?带着哭腔说话,像一根羽毛在他心上挠来?挠去,叫他心里痒痒的。
他喉结滚了滚,将?欲念强压了下去。
“我怀疑了……”姜扶笙如同?和他保证一样:“他和我说的时候,我就在想,之前?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帮我?是?不是?他早就有主意,但是?不想帮?”
“那你不问他?”赵元承语气拔高。
姜扶笙听出他的不悦,顿了顿斟酌着道:“我想等爹娘回来?……”
陆怀屿心里怎么盘算的,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追究。她只想看到爹洗清冤屈,姜家回到从?前?,一家人能够团聚。
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
“所以,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跟着陆怀屿?”赵元承冷声质问。
姜扶笙听他说起这个,心中也有气,扭过头道:“那不然呢?再怎么也是?正妻,总比做外室强。”
他叫她做外室的事,着实刺痛了她的心。
再如何,她也是?希望他好的。他呢?拿她当什么?
“怎么?”赵元承捏着她下巴,逼迫她转过脸来?:“就许你背弃我,不管我的生死。不许我让你做外室?”
“我不做外室。”姜扶笙打开他的手。
她宁愿死,也不给爹娘丢人。
“由不得你。”
赵元承大手握在她后脑处,吻上了她的唇。
亲吻她于他而言已经是?极熟练的事。
他轻车熟路地撬她贝齿。
姜扶笙死死咬着牙关,不让他得逞。
他并不着急,舌尖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来?过描摹,像在临一帖上好的画,一点一点不肯放过分?毫。
她在他的攻势下颓软了身子,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慢慢抽了去,再抵不住他的进攻。
他如愿以偿攻城略地,勾住她小舌舔舐厮磨,掠夺她口中香甜的口津。
与此同?时,他手也没有闲着。
姜扶笙很?快衣带散开。
他驾轻就熟。
姜扶笙扭着腰肢抗拒,却?被他牢牢制在眼?前?。
“别……”姜扶笙拉着自己衣裳,不让他更进一步。
若是?就这样发生了,那她就是?他的外室了。
她不做外室。
都到了这一步,赵元承自然不依不饶。此去青州,他并无活着回来?的把握。
那日在书房,她要拿自己谢他,他一时恼怒气走了她。
她倒回来?继续与陆怀屿做夫妻了。
他一路向东越想越是?不甘心,到底还是?折返回来?。
“不行?……”姜扶笙挣脱不得,焦急之下脱口道:“赵玉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