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
他已?经近在咫尺,姜扶笙忍不住伸手去?推他:“你?快走!”
“你?别动!”赵元承几?乎是在呵斥她。
“赵元承,你?可还有什么遗言?”陆怀屿问他。
赵元承正要说话。
姜扶笙只觉脖颈处一松,陆怀屿已?然松开她,手里的匕首直直朝赵元承的胸膛扎过去?。
原来?,陆怀屿叫赵元承说遗言,只不过是为了分散赵元承的注意力,好?趁机下手一举杀了赵元承。
“不要!”
姜扶笙尖声惊叫,下意识朝赵元承扑过去?,挡在赵元承身前。
“二金!”
“扶笙!”
赵元承和陆怀屿齐齐出声。
赵元承抱住姜扶笙想躲开。
陆怀屿则想撤回手。可力道已?经使出去?,又如何能收回?只是减少了一些力度,稍稍调转了方向。
尖锐的匕首自身后没入姜扶笙的肩头。
她眼前一黑,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扶笙,扶笙!”
陆怀屿惊慌之下本能地将匕首往外拔。
“滚开!”赵元承怒目切齿,一脚将他踢开,俯身捂住姜扶笙肩上伤口,对外喊道:“来?人,拿止血药来?!”
姜扶笙靠在赵元承怀中,脸儿瞬间褪去?血色,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扶笙,你?没事吧?”
陆怀屿被赵元承踹倒,吐了一口鲜血,手里握着带血的匕首又迅速爬起身去?查看姜扶笙的伤势。
“别过来?……”
姜扶笙厌恶极了他,用最后的力气拒绝他靠近。
陆怀屿看到了她眼底的厌恶。
他站住脚后退了几?步,面?色逐渐灰败。是啊,她知道了那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他算计的。
她最在意的一直都是她的家人,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她心里在意的人一直是赵元承,生死关?头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替赵元承挡下了这一匕首!
这辈子他没有机会了……
何况他还伤了她,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扶笙,对不起。”
绝望与愧疚之中,陆怀屿举起手中匕首,狠狠刺入自己腹中。
姜扶笙痛不欲生,原本没什么精神,瞧见他的举动顿时惊愕地睁大乌眸。
陆怀屿一直望着她,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但是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扶笙,我?没有那么好?的命,陪你?长大,永远在你?需要保护的时候出现。如果我?有幸拥有这样的机会,一定不顾一切不顾性命和你?在一起。扶笙,我?以死谢罪,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我??”
他说到此处身子晃了晃,轰然倒在地上。山洞内一片安静,他没有等来?姜扶笙的回答。
意识飘散之际,眼前浮现出一个小女孩活泼灵动的脸。她绾着双螺髻,乌眸生动地弯着,俯身问他:“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还好?吧?”
头顶的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她朱色的发带拂过他的脸。自那一日起,她便?成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光。
第62章最是娇气
“主子,血止住了吗?”石青凑上来查看赵元承的情形。
姜扶笙半边后背都被?鲜血染红了。
赵元承将一瓶疮药粉悉数倒在姜扶笙右肩胛骨的伤口上,大手捂住那处,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去。
石青讪讪地让到一边。他轻视陆怀屿,没有照顾好姜姑娘,才会出这样的事。主子自然不想搭理?他。
“主子,这怎么处理??”莫山在洞口,指着陆怀屿的尸身询问。
赵元承抱紧怀里?的姜扶笙,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差人去报官。”
“是。”莫山应了。
主子吩咐得对,眼下报官是处置此事最?妥当的办法。
虽然陆怀屿是自尽的,但他们若是将陆怀屿的尸身运回去,陆家定?然不会与他们干休。
尤其是陆母,将陆怀屿这根独苗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估摸着就算尸体是衙门的人送过去的,她也会将这个仇记在主子和姜姑娘身上。
“我去吧。”石青主动将此事揽下。
他做错了事,自然该好好表现。也不为不受罚,要紧的是觉得对不起主子的信任,又让姜姑娘受这样的苦,实在愧疚。
赵元承抱着姜扶笙径直往山林外去了。
莫山看了石青一眼,转身跟了上去,默许了将这差事给他。
*
东洛镇离上京城并不很远,若是快马加鞭,不过半日便可抵达上京。
但姜扶笙一直在昏睡之中,身上有伤也受不得大的颠簸。赵元承一面带着她乘了马车往回赶,一面放了飞鸽说有极紧要之事,让自家师兄奉玄速来。
不到三个时辰,师兄弟二人便在路上相遇。
“主子,天师到了。”
石青策马随在马车边,瞧见远处策马而来的几人,忙朝马车内的赵元承禀报。
“停车。”赵元承吩咐。
马车停了下来,赵元承撩开薄帘下了马车,奉玄正策马到他跟前。
“师弟,出了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奉玄勒住马儿,急急询问。
他风尘仆仆,一望便知是匆忙之中赶来。
“师兄,下来。”赵元承招呼他上马车。
奉玄下得马来,随他上了马车。
赵元承小心?地扶起姜扶笙,将伤口处对着奉玄:“请师兄给她看看。”
奉玄看了一眼那伤,皱眉道:“你说有急事,就是给她治伤?”
赵元承抬眸望着他不语。
奉玄责备道:“那样的急报岂是儿戏?”
赵元承笔直的长睫垂下,望着姜扶笙苍白的小脸顿了顿道:“师兄知道,这比那些?事都重要。”
当初抛弃他,她是迫不得已,任谁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锒铛入狱。
今日她奋不顾身替他挡下陆怀屿刺向他的匕首,这足以证明?她的心?。
奉玄叹了口气:“可你别忘了,他是你嫂嫂。”
即便没有血亲,姜扶笙也是有夫之妇。赵元承和她……不合适。
“他们本?就不是夫妻,何况陆怀屿已经死了。”赵元承平静道。
奉玄惊讶,而后摇了摇头,低头查看姜扶笙的伤口。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道:“这样的伤,只要血止住便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伤也不在要害处。再者说你所携带的伤药不是我炼制的,便是师父炼制的,你又何必让我匆匆前来?”
姜扶笙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师弟还让他特意跑一趟,这可是冒着让元启帝起疑心?的风险,师弟竟在意姜扶笙至此?
“师兄给她把把脉吧。”赵元承拉过姜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