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舒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着身子,最柔软的深处还在热情的缠绞,翕张着费力吞吐,但红肿饱满的唇却紧紧抿起,沉默着没开口。
像一只被捅穿了的蚌,细肉里夹着坚硬异物,临死之前仍然倔强的闭合着外壳。
缄默,如同一阵冷潮,在两人之间蔓延。
车窗外有人经过,被顶灯拉长的身影在玻璃上跳跃,如同鬼魅。
灼昧气氛节节败退,片刻的欢愉瞬间消散,快的像是荒诞不经的幻境。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季月舒艰难的转身回头,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
被雾气氤?的双瞳里,是满满的抗拒和害怕。
这一眼尖锐的刺进盛西庭的心里。
她不愿意。
盛西庭眼底亮起的光一寸寸熄灭。
他突然庆幸起她的沉默。
掐在季月舒细软腰肢上的双手失去控制,寸寸收紧,斑驳红痕之上,新增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指痕。
“...盛西庭季月舒忍不住闷哼一声,颤着嗓音求饶,“盛西庭,我好痛……”
盛西庭本能的松手,垂眸看了她一眼后,不打算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沉着脸更加用力的前进。
他眼中的怒意如此明显,季月舒心尖一悸,每一根神经都因为慌张而绷紧。
她害怕极了。
既怕他真的想要个孩子,也怕他因为她的忤逆而生气。
她为之奋斗的事业才刚刚开始,舞团还有太多工作等着她继续,这个时候怀孕,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她不想因为盛西庭的愿望,而放弃自己的梦想。
...况且,她也并不认为现在的他们,能做一对合格的父母。
他们连怎么爱人,都还没学会。
她甚至,都没办法以盛西庭的爱人自居.....
她左右为难的复杂心绪诚实的反应在身体上,盛西庭推到一半就卡住了。
这一次,他抛弃了那些温柔的安抚,深吸了一口气,掐在她腰上的手掌用力,陷进薄瓷般白腻的肌肤里,艰难而残忍的往里挤。
季月舒堵的难受,垂着头急促的抽气,眼泪成串的往下掉。
但她清楚的记得两人之间谁才是那个主宰关系的人,明白在他动怒的情况下,她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
接下来。他大概是不会再在乎她的感受了,想要不被折磨,她只能靠自己努力。
强忍着排斥异物的本能,季月舒配合的抬起腰,乖顺的试图将他吞下去。
一个往前一个往后,明明应该很顺畅才对,但简单的动作却因为两人之间的沉默而无法继续。
宽窄相差巨大,像是一场无形的角力,总是错过正确的路径。
盛西庭沉默着,从被卡住的地方退了出去,在门口艰难的反复叩击。
季月舒不停的吸着气,他的戳弄让她本能的流泪,道路总算因此变得湿滑软糯,方便了行路的旅人。
发现死死推挤的压力稍稍软化,内里绞紧的力道放松的那一刻,盛西庭不留任何余地的刺入,大力破开来自四面八方的包围,径直的按压到底。
力道大的季舒嘴唇发白。
涨和痛如同双生子,同时降临在她腹腔中,季月舒抖着唇,下意识的去捂住自己的小腹,冷汗从细腻肌理间溢出。
“要破了...”她连抽气都不敢,屏住呼吸,一点点的,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盛西庭揉了揉她腹部夸张鼓起的小包,沉着声反驳,“没有。”
季月舒忍不住又想哭了。
要不还是答应他吧...
至少生孩子...怀孕了他总不会这么用力吧....
有一年时间不会受这种罪呢...
她涣散的思绪开始散逸,又在盛西庭第二次重复的时候被拽了回来,带着泣音颤巍巍的哀求,“盛西庭....盛西庭...
她的呢喃含含糊糊,落进盛西庭耳中,他看了她一眼,没开口回应,在放缓的力道之外,是紧锣密鼓的敲打。
被死死禁锢在麦色大学中的软腰惊的一跳,超载的感官让她流着泪也不得不努力调整着呼吸,去迎合他的步伐。
势如破竹的紧贴,严丝合缝的吞吐,让季月舒的意志不停的在沉沦和清醒之间反复。
理智上仍在因未知的风险而惊惧,但身体却像是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越来越能包容,直至完全的沉溺。
连最深最深的暗室也逐渐朝他打开,无论不请自来的客人从哪里开始拜访,都能得到最热情的招待。
在某个短暂清醒的瞬间,季月舒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惊悸般抽搐。
不停溢出水雾的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纤细指尖在红色皮质上不停的抓挠,想要握住点什么般无力的挣扎。
“盛西庭..”
“...“
“BU...“
紧迫感让骄傲如白天鹅的少女抖成一团,颤巍巍的哭求让人心生不忍,却对铁石心肠的男人毫无作用,盛西庭雷打不动的保持压制,最终在季月舒失重般的痉挛中停了下来。
季月舒的大脑一片空白。
饱受磋磨的腹腔倏然绷起,极力的抗拒,也止不住被注满涨大的命运。
思绪停滞,时间静止,和整个世界的联系都在这个瞬间断裂开,季月舒颤抖着伸出手,去捂自己的小腹,仿佛这样,就能稍稍消解有他带来的、过于超出的刺激。
“盛西庭...”她满脑子迷乱,本能的去找最让自己觉得安心的人,流着泪眼巴巴的寻求他的帮助,“吃不下了...好撑……”
被求助的罪魁祸首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单手捞着她仍在余韵中颤抖的纤细腰肢,反身坐了下去,仍不足的抵着她不停流泪的唇。
他没挤进去,但也没放开她,结实小臂横在她抽搐的腰间,骨骼分明的麦色指尖在她涨大的小腹上一下下的点,“还不够。”
要怀上他的孩子,这种程度可还不够。
季月舒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又因为他这小小的一个动作而难受的蹙眉。
她后知后觉的急促喘息,混乱的脑子终于组织起像样的词句。
“盛西庭,再过几年好不好?现在就我们两个,再过几年,好不好?”
身份的差距,让她连拒绝都说的这么委婉。
粉白腰腹间漫不经心的指尖微微一顿,盛西庭低下头,深邃目光落在怀中的人身上。
她也正仰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过载的刺激让她出了很多汗,漆黑头发濡湿的贴在额间,纤长脖颈染上了好看的粉,在车顶亮起的灯光下细细的泛着光。
薄瓷般的皮肤下,连青色血管都分外清晰,催生出极致的惑,冲淡了眉眼间的常年不散的清冷,化作了一只蛊人的妖。
盛西庭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一点点变得危险,他没开口,依旧以一个完全占有的姿势将她紧抱在怀中。
空闲的手捡起被仍在一旁许久的,属于她的白色小布料,一点点的塞进了依旧在不住张合的濡湿泥地中。
沉默的用行动直接拒绝了她。
他做出的决定,不会更改。
柔软的丝棉在此时此刻显得极为粗糙,让原本已经极其疲惫的季舒忍不住挣动起来,被紧紧箍住的细腰不住的扭,试图摆脱他往里伸的手。
“盛西庭...”她双手无力的握着他肌肉微张的小臂,毫无阻止的办法,只能软绵绵的晃,“盛西庭难受...
“乖,”盛西庭含住她颈侧慌张乱跳的血管,沿着凸起的美人筋细细往下啃咬,手上的动作却并没停下,“先堵住。”
“还是说,你想流在我车上?“
季月舒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仰靠在盛西庭坚实胸膛上,一边抖,一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哽咽着开口,“我不要这……”
“那你要什么来堵?”盛西庭挑了挑眉,故意曲解着她的意思,暗示般动了动,“要这个?等下你又要哭。”
他的手指被布料包裹着,仍埋在里面,季月舒涨满的腰腹抽动的厉害,两人低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她瓷白皮下,肌肉正不受控制的弹动。
季月舒本就颠倒混乱的大脑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理智被他戳的四分五裂。
她长长的哭叫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股勇气,抬手不管不顾的捶打他结实的手臂。
却反而牵扯到酸痛的肌肉,让本就胀痛的腰腹更加难受。
隔着层层皮肉,耳边甚至都能听到腹腔里水液搅动时发出的咕叽声。
她又涨又慌,抽噎着停手,整个人往下滑倒,无力的趴在他肩上,错乱的呼吸带着潮气,抽抽搭搭的指使他,“...挖出去……”
可惜她不知道,独独在这一点上,盛西庭不会听她的话。
即便他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她的抗拒,也依旧明知故犯,在强迫她的同时,也近乎自虐般的忍耐着心头刺痛,偏执的想让她给他生个孩子。
在她一次次的沉默拒绝中,这已然成了他无法言说的心魔。
因此,哪怕现在的手段并不光彩,哪怕这会伤害他们的关系,他也要死死的将她绑在身边。
因为,他想和她有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