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压着塞了一肚子夜宵,过度饱胀的感觉仿佛顶到了喉咙口,季月舒撑的哭都哭不出声,抽噎着想往外吐。
偏偏始作俑者还半点都不体谅她,反而按住她的腰,把她堵的严严实实的,不许没出来哪怕半点。
黏黏糊糊的湿地又红又肿,看着实在可怜兮兮的,在两人的目光下,艰难的一小口一小口的一边打嗝一边吐。
溢出来的液体丝丝缕缕的化在水中,让一直盯着她好好吃下去的盛西庭发出一声惋惜的长叹。
“浪费了,我的小公主要不够吃了。
季月舒眼尾摇摇欲坠的挂着漫出来的泪,水润的瞳孔放大涣散,茫然的望着虚空,一副还没回过神来的无力模样。
这一波余韵太过激烈又漫长,季月舒甚至失去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意识。
等她晕乎乎的回过神,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盛西庭才伸手摸了摸她稍稍平息了一些的腹腔。
惹来她一阵可爱的绞动后,他像是确定她已经消化了一部分,这才意犹未尽的退了出去。
他起身把人抱起来,托着她仍在时不时颤动的臀,稳稳的朝浴室内备着的茶水间走去。
季月舒浑身都在滴水。
身上渗出来的汗、头发上吸饱的水,还有含不住的混杂浊液,一路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在光洁地面上,留下一条漉湿的狼藉痕迹。
盛西庭却走的稳稳当当,不仅如此,还有空抬手抹去她额角的汗,将濡湿的额发一点点拨了回去。
她湿润的眉眼一点点清晰的露了出来,像晨起时推窗见远山。
薄雾散开,清冷孤寒。
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他叹了口气,骨骼分明的手指往下移,滚烫指腹轻轻揉着她长长的睫毛,像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染上俗人的气息。
季月舒的眼睫颤了颤,到底没躲开,只能垂着眼,任由着他去。
等到了吧台,盛西庭舍不得放下她,索性单手托住她,另一只手去倒水。
季月舒本来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被他这么一折腾,半个身体都悬空在外面,她吓得全身绷紧,本能的去接他的肩。
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纤细白皙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身前最柔软的地方夹在两人之间,颤巍巍的被挤得变了形。
盛西庭又忍不住叹气。
他喝了口温水,却不急着咽,放下杯子后,抬手拍了拍她丰润的臀,在她茫然的抬眼看过来时,低头压了下去。
一点点将嘴里含着的水哺给她。
季月舒来不及抗拒,就被封住了唇。
偏偏这个姿势她又不敢乱动,只能僵着身子承受。
只是喂着喂着,动作就变了味儿。
盛西庭控制不住的加深这个吻,有力的舌头压着她的,带着她一起,在她狭窄的口腔里搅动。
甚至恶劣的探进她的喉中,用力的几乎要连她的呼吸也一并夺走。
激烈交缠的唇舌将更多的水液挤了出来,淋漓的沿着她白皙的下巴蜿蜒。
这一口水喂进去,恐怕还没溢出来的多。
不过好在盛西庭在喂饱她这件事上极有耐心,一口不够那就两口,持之以恒的努力,总能达成目的。
细细密密,反反复复。
季月舒被他吻的昏沉,整个人不住的往下滑。
她迷迷糊糊的又忘记了换气,缺氧让她眼尾又开始流泪。
盛西庭察觉到了她的挣扎,一边给她渡气,一边给她喂水,还要搂住她往上托,忙的简直不得了。
不过他倒是乐在其中。
只是苦了季月舒,她已经不知道推拒着哽咽多少次了,“够了....我好了....不渴了...”
盛西庭每次都应,“嗯,快好了。”
然后缠的更紧,吻的更重,直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止。
一旦她羞愤的瞪他,他就停下来,伸手从她臀下的手臂上,抹出一把**的水光,放在她面前,慢条斯理的关心她,“小公主,多喝点,别脱水了。”
季月舒恨恨的咬他舌尖,他也不生气,反而更深的往里探,把舌尖的血迹,一点点涂进她连自己都够不着的喉壁深处。
务必保证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要彻彻底底的染上他的工和气息,才肯罢休。
等冗长的吻终于结束时,季月舒的唇比刚才肿的还厉害,颤抖着根本合不上,水液沿着唇角往下流,在两人紧贴的胸口积出一小滩黏黏糊糊的水渍。
盛西庭抬手抹掉她唇边的湿痕,看了她一眼后,却后将手指放进来她微张的唇中,再次带着她被吃的麻木的舌头搅动。
“盛...西庭...”她逐渐恢复了意识,含着他坚硬的指节含含糊糊的骂他,“你...混蛋...”
“拿出去!”
她柔软的舌头不住的往外推,眼里都是羞愤的光,盛西庭垂眸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暗沉,喉结滚动着沉声打断她的缠扭,“别动!”
季月舒被他看过来的这一眼吓懵了。
他慢吞吞的把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再次把她往上拖了托,积在两人身前的水液失去依凭,淅沥沥的往下滴,重新汇入盛西庭脚下那一小滩不知道什么时候淌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小水洼中。
他的手臂依旧很稳,带着她往回走时,连一点颠簸都没有,悬空在外的臀也被很好的托住,不在摇摇欲坠的挂在半空。
他明明看起来平静极了,但季月舒就是乖乖的一动也不敢动。
等他再次将她放进新换了水的浴缸中,仔仔细细的为她洗干净身体、耐心的用浴巾擦干,又找出了吹风机,坐在镜子前,慢慢的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季月舒心里强忍着的不安和怒气才敢张牙舞爪的冒出来。
她像一只警惕的小兽,观察了好久,才确定眼前的庞然大物不会将她吞吃入腹,于是放纵自己,逮住他不小心扯到头发的一个错漏,将憋了好久的拒绝说出口,“我不要你,我自己来!”
盛西庭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
握着吹风机的手稳稳的,动都没动。
季月舒忍不住的恼羞成怒。
又累又困的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越是这样困倦的时刻,人的大脑就越是难以理性思考。
此刻的季月舒就是这样。
她完全受情绪支配,发懵的思绪乱糟糟的混成一团,混沌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念头
她觉得两人之间这样的相处实在不太对头。
凭什么她什么都得听他的啊?
也许是此刻的盛西庭看起来脾气实在太好了,好到让她下意识的忽略了两人之间关系的本质。
她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抬手去扯吹风机的线,嘴里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些
“我说,我不要你,我自己来!”
盛西庭关掉吹风,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吹风机细微的嗡鸣声停下之后,季月舒才察觉到他从始至终异样的沉默,明亮的灯光下,两人之间而气氛安静而凝滞。
来自上位者无形的压迫感层层展开,将她一点点包裹。
季月舒握住电线的指尖不安的蜷了蜷,梗着脖子低落下去,结结巴巴的找借口补充
“我是说...你快去洗澡吧,好晚了...不用管我的...明天还要上班呢……”
想想季家欠的钱....想想那个还没建好的楼盘....
以柔克刚以柔克刚....
她深浅交替的呼吸了几下,等止住?抖后,才小心翼翼的抬眼,去觑他的面色,见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看着她的样子,她就更心虚了。
但心虚之余,却止不住的生闷气。
明明就是他欺负了自己一晚上,为什么现在还要给她脸色看?
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她垂着头自以为自己的情绪藏的很好,但盛西庭居高临下,将她脸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了一眼她身上依旧斑驳的指痕,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翻腾的欲念,往后退了一步。
不仅没想她以为的那样发怒,反而手一松,将被她拽着的吹风机递了过去,沙哑的声线在她头顶响起,“在气什么?”
“伺候你,还不高兴?”
季月舒抿着唇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闷不做声的低头,打开吹风慢慢的对准自己脑后的长发。
仍在滴水的发梢被风吹起,好巧不巧的落到他身上,沾到他紧实的大腿边,又湿又凉的往下滑。
盛西庭好不容易压制住的,被她这么一看,又激动的站了起来。
理智脆弱的弦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
他都快要被她气笑了。
“你确定,不要我?”
他挑了挑眉,看向变得坐立难安的季月舒,视线从她通红的耳尖上往下滑,落到圆润的肩头,眼神里的侵略感如有实质,隔空吻在在身上。
他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慢条斯理的反问
“不要我,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
季月舒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她张口结舌的呆在当场,看着他站立的地方。
愣了好一会儿,又仰头去看他,看看他,又低头去看那里,来来回回好几次,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颤巍巍的将吹风机递过去,开口时的声线抖的不像样,慌不择路的回答
“我.....我要你...可以了吧……”
“BU...“
你别又吓唬我...
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盛西庭捉住手腕,一点点靠近苏醒脱笼的野兽,他勾了勾唇角,抬手去揉她柔软的发顶,笑的心满意足
“好,你说的。”
“你要我。”
“小公主的命令,我当然是要...”
“贯彻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