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进去艰难,吐出来同样不容易。
上面的嘴巴说的干脆,但下面好不容易吃上东西的食道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般,依依不舍的缠着充实的东西不放。
肌肉收的太紧,让他的存在感太过明显,甚至连凸起的血管和青筋的每一个走势,都清晰的通过神经末梢,传到季月舒的脑海里,甚至开始勾勒出他的样子。
看不见,恐惧就会被想象无限放大。
那种涨满的感觉,变的更加明显。
又撑又胀的触觉在缓缓下移,但压迫感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一寸寸的往上攀升。
季月舒的腰一下子就软了。
她弓着上半身,撑在盛西庭胸膛的手臂止不住的抖,怕的咬住唇,不敢再继续。
吞吞吐吐的迟疑,让支起来的那截长腿悬在半空中,紧绷的肌肉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着痉挛,内里瞬间纹的更紧了。
盛西庭被她折磨的简直受不了。
他后背结实的肌肉猛然鼓起,叫嚣着愤张,但理智又清楚的知道,必须忍耐,不能太快的打草惊蛇。
把她吓跑,又要去哄。
想到她的眼泪,他忍的连掌心都在出汗。
“小公主,”他闷着声慢慢的喘,剧烈起伏的胸膛带着她也跟着晃,青筋跳动的哑声重复,“这种时候,我很乐意帮你的。”
季月舒犹犹豫豫的看了他一眼。
“我……”她一开口说话,被牵扯的肌肉群就会让他的存在感变得更加明显,连带着哽咽的声线都跟着一起抖,“你帮忙...就又....要使坏”
她虽然为难,但理智仍有一丝尚存,知道求助于他,无异于与虎谋皮,因此咬着唇怎么也不肯。
两个人一时僵持住了。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他一开口,她就本能的去咬他,密密麻麻的推挤让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起来,对盛西庭而言,完全是一种折磨。
他浓黑的长眉皱起,咬着牙叹了口气,止住嗓子里沉闷的喘,故作从容的继续劝
“没关系的,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吗?我帮你,天经地义。”
说的倒是很好听,只是如果沙哑的声线没颤抖的话,恐怕会更有说服力。
但季月舒已经完全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了。
她的全都心神,都被“男朋友”三个字狠狠的牵动。
心尖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又酸又涩的冒出泡沫。
季月舒手臂一软,哭喘着彻底跌进盛西庭怀中。
刚刚才吐出来的一小部分,又更深更重的挤了进去。
两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闷哼出声。
不过一个是爽的,一个是涨的。
季月舒条件反射的捂住小腹,难受调眼泪,但依旧执着的抬起头,一边抽泣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他,“...男朋友……?”
原来在他心里,他是她的男朋友,而不是...金主吗?
她一直以为,他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永远恨她的...
被水沾湿的眼睫激烈的颤抖,季月舒绯红的眼角再次溢出眼泪,巴巴的看着他,紧抿的唇角不自觉的泄露出紧张。
“嗯,怎么了?”盛西庭理所当然的反问。
他并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却因为她突然变快的收绞而皱起了眉头。
说话就说话,突然咬他一口做什么?
本就压抑到极致的神经,在垂眼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时,终于控制不住的撞了她几下。
“小公主对这个称呼...不满意?”他伸手扶住她猛然塌陷的纤细腰肢,慢悠悠的笑了起来,“那...“
“叫声老公听听?”
被他的突然袭击搞的哭叫出声,季月舒趴在他怀中,细细的喘气,还没来得及骂他,就被他脱口而出的新称呼惊的愣在当场。
对季月舒来说,叫他...老公,还是太超出她对两人关系的认知了。
“别...别乱说。”
没领证,怎么能叫老公呢?
这么想着,她皱着眉头往上逃,却又被盛西庭按着,继续深坐。
“你看,”他的头靠在她染上绯色的细白肩窝,笑着问她,“小公主,你像不像在骑马?”
季舒的目光落在镜面上。
高大挺拔的男人西装革履,以一个完全占有的姿势,将穿着芭蕾舞服的女孩抱在怀中。
两个人看起来,都一副衣冠整齐的模样。
但仔细观察,却会发现,她身上华美的tutu裙被身后不知轻重的男人揉的乱成一团,层层叠叠的硬挺白纱凌乱的堆在腰间,随着两人交织的呼吸,而不断的颤动。
而在裙摆之下,又是另一种场面。
想到他说的骑马...
季月舒脸上烫的快烧起来了,她挪了挪位置,远离过于灼热的皮肤,红着脸收回目光后,忍不住小声的反驳,“……骑马可不会被马掐着腰不放。’
“小公主说的对。”盛西庭在她身后闷闷的笑,不断震动的胸腔带着她腰间的白纱一起颤。
季月舒脸红的更厉害了,她不安的动了动腿,在他下意识的挺腰吻上来时,回过头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是,是我考虑不周了,”盛西庭依旧在笑,但认错态度非常良好,他顿了顿后,弯下腰伸手去够缠在她腿上的白袜,“要骑马,这个姿势确实不太对。”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带着她往下压,季月舒不受控制的沉坐下去,将他一点点的吞陷,早已做好准备的肌肉群热情的又缠又含,让盛西庭也忍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
“知道小公主很期待骑马,但是,”他拍了拍她紧绷的腰腹,喘了口气后,握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拔,“别急,先等一等,乖?“
“我什么时候说了自己要...要骑马的?“和诚实又主动的那张嘴比起来,她上面那张漂亮的小嘴简直硬气的不像话,这个时候还不忘扭头反驳,“我没急……”
“啵~”的一声轻响,是软滑肌肉违背主人意志的、依依不舍的告别,清晰的没入两人耳边。
季月舒脸色通红,抬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看他揶揄的眼神。
好一会儿后,被冲击成一片浆糊的大脑才组织起完整的逻辑,结结巴巴的指责,“你...你说话不算话!”
“说好了...不进去的...”
盛西庭抬起她一侧笔直修长的腿,慢条斯理的将白色丝袜完全褪下,另一侧却故意放着不管,任由那双陪伴着季月舒完美的完成首演的丝袜要掉不掉的挂在她腿上,随着她的动作,而晃晃悠悠的摇。
一侧是如雪如瓷的?白肌理,一侧是凌乱的白色丝袜。
盛西庭的目光落在她大腿上那道被丝袜勒出的凹陷痕迹,喉结止不住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暗哑的可怕
“……好,我的错,那作为赔罪,就让小公主,把我当马骑,好不好?”
季月舒仰头,对上他深黑眼瞳。
不久前那种被蛊惑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迷迷糊糊的想了想,在他压抑的目光下,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
“你不许动。”
“我要...自己来。”
这种时候,还不忘讨价还价,真是可爱。
盛西庭凸起的喉结滚动的更急了,他舔了舔后槽牙,慢慢的笑了起来。
“好啊,都听你的,”结实的小臂上肌肉鼓起,掐在她细软腰间的滚烫手用力,带着她完全翻转,盛西庭低下头,对上她茫然的水润双瞳,慢条斯理的低下头吻她,“我的,小公主。”
“今晚,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月舒双手不安的揪住他胸前深灰色的衬衫,将奢华的高定面料揉出两团细密凌乱的褶皱,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极具压迫感的进攻,柔软的唇舌放弃了抵抗,完全敞开的任由他来去。
等漫长的一吻结束,两人紧贴的地方,已经湿滑的不像样了。
“来,小公主,”盛西庭游刃有余的将红白条纹的真丝领带从黑色马甲中抽了出来,握着末端,悠然自若的递到季月舒颤抖的手中,“这是缰绳,收好。”
季月舒慢半拍的接了过来。
软绵绵的布料被她掌心的潮气沾染,变得滑溜溜的几乎握不住,季月舒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缓慢的扯了扯。
领带在半空中绷直,盛西庭刻意的喘了一声,顺着她的力道往前,又在凑近后低下头,趴在她耳边缓缓的吐息,“怎么样,小公主,对这匹马,还满意吗?”
季月舒下意识的别过脸,避开他过于潮热的呼吸,红着脸回味了一下,犹豫不决的想了想,还有选择了诚实的点头,“...听话,好马。”
居然真的被肯定了。
盛西庭低低的笑出了声。
“那...试一试骑上去?“
“你自己来,”为示清白,他松开紧握在她腰间的双手,举起朝她示意后,从容不迫的背到了身后,朝她挑了挑眉,嗓音里依旧残留着未完的笑意,慢悠悠的重复,“我是一匹好马,当然会听主人的话。”
他低哑的声线如同惑人的蛊,一点点钻进耳膜,顺着耳道进入大脑,将季月舒本就混沌的神经,搅弄的更加迷乱。
季月舒白皙的指尖抵在他坚实的胸膛,轻轻用力,将他往后一推,又在盛西庭顺势后退时,故意扯动手中的缰绳,将他拉了回来。
来来回回,玩的不亦乐乎。
盛西庭对此抱着完全纵容的态度,任由着季舒折腾,老实的不像样。
等她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才垂眸看了过去,喘息着提示她
“小公主,该...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