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对他个人和在意的事物而言,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他之所以留到现在,还乖巧的一路上安安静静的理由,自然是为了不触碰到羽仁彻那根‘在意同居人,仇视咒术师’的敏感神经。
“我知道你有一些特别的才能和来历,我对这个也没有什么好奇心。”骗人的,好奇死了好不。
之前这小子用的那套完全感觉不到咒力,却能感觉到一股纯粹奇特能量的符箓和阵法,好奇得让他抓肝挠肺恨不得翻个底朝天。
“只是想打听一下,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秘法,能够无声无息的夺取人身上的东西,并混淆对方的认知。”
虽然禅院直哉的事情,天元亲自把锅套在自己的脑袋上,但五条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更倾向于有什么像羽仁彻这类奇特能力的神秘人物做下的,而且那些人还与天元有些联系。
他认定羽仁彻背后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家族或者师门做靠山,这是很正常的思维方向,一般家庭是不可能培养出这种人的。就如杰,也是在进入学校之后才发挥出他强大的天赋,单凭他自己摸索也不会达到现在的高度。
而羽仁彻的举手投足之间,也不吝于表现出他受过极为正统的世家教育的影子。
在问出这话时,他还特地摘下了眼罩,务求不要错过羽仁彻身上表情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然而,羽仁彻的变化,是无。
还是那副恨不得他立马消失在视野之中的态度,说着:“若是混淆认知,注入一些其他思想之类的,并不难实现,幻术、精神系的能力都能做到。但你说夺取人身上的东西,得看看是什么东西?”
“嘛……那个,某个器官之类的。”
“心脏?”羽仁彻皱眉。“若是能办到这一点,就危险了。即便不是心脏,少了一两个器官,离直接杀人也不远。”
五条悟眼睛往旁边飘,他嗯嗯啊啊的想蒙混过关。他总不能跟个小孩子说,那个倒霉蛋直接被阉割了吧。
“是消失。就像那个器官从未出现过一样。嘛,确实是很危险没错。”
听他这么说后,羽仁彻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消失么……那就有点像幻术了。”
“幻术?”
“恩,你听说过幻术师么?”
“听过,惯常在欧洲行动,在国内倒是没听过他们的消息。”
可能欧洲天然独特的环境使然,不仅是异能者数量和质量优异于他国,就连奇奇怪怪的特殊能力者也层出不穷。他还听说过有个黑手党家族,能够用血脉里驱动的特殊火焰战斗。
“恩,高明的幻术师甚至能骗过身体的机能,将无实体的幻觉转化为有实体的幻象,同样的,有实体的幻觉也能转换为无实体,你指的消失,倒是很像后一种。连本人都被骗过去的幻术。”
这好歹给五条悟一个方向,听到想要的信息之后,他当下就卸去了之前的伪装,脸上重现那不可一世,让人看着不爽的狡黠笑脸。
“说真的,你真的不来高专读书吗?老子很看好你,再加上杰,我们能把世界都给掀翻哦~”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但羽仁彻回绝得很干脆,五条悟有些憋闷。
送走这个死缠烂打的高喊着还会再来的咒术师后,羽仁彻倒是没有急着回去看望受了惊吓的太宰。
恩……当初之所以用术法将对方整个器官弄走,也是期待着会有这一次对话的一天。
毕竟若是只要血肉作为研究物的话,倒也不必搞成那样。可问题是,用来将锅甩给那个销声匿迹的幻术师的,禅院家嫡子的那个零件,已经被他毁掉了。
因为是被封印在特殊的符箓里摧毁,就算用异能力也无法完全恢复,起码会丧失掉一部分机能。
反正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紧要器官,估计连他本人也不会太在意。
自认为这件事已经解决的羽仁彻,思考着怎么给太宰报仇。
这个城市,还是太乱了。
他已经等不及政府的介入,想要提前结束这种乱象。
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好像背后有什么推手,在促成此事。
是盯上我了么?
羽仁彻心里想着。
不对。若是真的有幕后推手,也不会盯上我这样的人。
若真的是针对我的话,比起期待我做出成果,更像是……推入深渊。
作者有话说:
羽仁彻,一个每次做坏事都要选好背锅对象的人
——?
第54章
东京一座无人的教学楼,传来一阵压抑、惊慌的低吟声,鬓发散乱的女人躲在小小的杂物柜里,紧紧的捂着嘴唇,血从她受伤的小腿一路蜿蜒而下,从柜门的缝隙流出去。
眼镜的左镜片碎裂,视野被切成了两半,理智告诉自己难逃一劫,情感上却希冀着能出现奇迹。
大量失血让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出现碎片般的白光。
——要死了么?
——要死在这里么?
不甘心。她才刚过三十二岁的生日,校长已经许诺等现任教导主任离职之后就由她接替。眼前闪过一幕幕走马灯般的回忆。生来要强的她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全班的第一名,老师器重、同学信任,就连成为老师之后,学生们也很拥戴她。
看中的房子,首付已经凑齐,就如记入笔记本里的人生计划一般,已经完成了其中事业有成、有房有车还有超过七位数的存款。
明明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马上就要迈入下一个重要的人生计划阶段,却偏偏发生了这种事。早知道,就不要在这个周六的下午来学校,比起性命,老师的职责又算什么呢?
谁能预料到学校里竟然会有怪物,她会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啊……终于发现我了么?我要死在这里了么?
可恶啊……
临死之前,她爆发出了不甘的悲鸣:“我还没结婚,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啪嗒一声,门从外打开。不是想象中的那只可怕的怪物,而是一个长相格外英俊,嘴角有道伤疤的男人,在朝着她笑:“哟~还没死呢,追你的怪物反而死掉了。”
狂放不羁的笑容,配以他身上稳重的军警制服和长款的披风,头上戴着的军帽,徽章在晚霞的余晖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啊,这就是我想要结婚的对象。
根本听不进对方说的话,而是激动的握住了他伸出的右手,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坠落:“这位先生,给个机会,辞职让我养你吧。”
面前的男人眉毛一挑,眼里浮现出明显的笑意,郑重的将另一只手放在上面,道:“可以……”
话未说完,就被凌空一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