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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堂两眼一黑,只想当场晕过去。
她死死抓着办公室门框不进去,陈阳着她的胳膊往前拽了拽,还贴心地朝郑洋解释:“小孩子怕生,让您见笑了。
“怕生?”郑洋盯着面前的小姑娘,莫名哼笑一声。
这一声哼笑中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林小堂把心一横,拔腿就跑,刚转身就被眼疾手快的陈阳给揪了回来。
他贴到林小堂耳边,小声告诫:“你咋回事啊,平时挺神气的,今天怎么像个鹌鹑?”
叮嘱完又鼓励地拍拍她肩膀,示意她振作一些,“别怕,人郑教授又不会吃了你。”
“......”林小堂默默垂下脑袋,真把自个儿当成鹌鹑。
唉,有苦说不出啊。
谁能想到花二十块钱买了她劣质手表的冤大头是学校的领导呢?
话说,学校领导没事干嘛去橡胶厂那边瞎晃荡啊,害得她以为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是橡胶厂里的管理层。
这下好了,挖了个坑准备坑别人,没想到把自己埋了进去。
林小堂认栽。
对方要是深究起来,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人家是学校的领导,是陈阳的顶头上司,赃物还在他手上握着呢,一句话就能给她的行为定性。
在这种对自己极度不利的情况下,绝对是多说多错,林小堂决定做个哑巴,身子一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偏偏那位领导的眼神一直在她周身游走,像只发着光的电灯泡悬在头顶,想忽视也难。
林小堂觉得自己和临刑的囚犯没什么两样,对方的目光就是凌迟。
等着被判刑的她默默在心里数数,看看这位领导什么时候发难。
她得尽量冷静下来,想想对策。
出人意料的,对方很快将目光收回,绝口不提两人之间的事情,只问:“陈老师,这位学生的成绩情况如何?”
陈阳:?
林小堂:?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郑洋,对他莫名其妙的提问很是不解。
“你、你是说林小堂的成绩?”陈阳差点没反应过来。
“嗯,对。”郑洋点头,态度坚定。
陈阳更不解了。
郑教授今天过来不是特意来考察顾云的情况吗?怎么还关心起林小堂的学习来?再说了,林小堂那学习成绩....……他都不好意思提。
不过既然郑教授开了口,他也只得硬着头皮把林小堂的学习成绩报告一遍。
“这是之前整理的全班成绩单,我本意是为顾云整理的,上面也有林小堂的记录,郑教授您自个儿瞧瞧吧。”
他将成绩单的册子递给郑洋,郑洋接过,一条一条细细看起来。
神态之专注,比刚才查看顾云成绩的时候认真多了。
站在一旁的陈阳关注到这一点,心里直纳闷,郑教授这是咋回事啊,该不会这次过来,除了查看顾云的情况,身上还带着别的任务吧?
正杂七乱八地想着,耳旁响起郑教授疑惑的声音:“她上个学期末,数学只考了2分?”
“是。”回过神的陈阳连连点头,“她为此还差点留级了。“
“那怎么没留?”郑洋合起成绩单,严肃地望向陈阳,等待回复。
这一眼把陈阳吓得够呛。
他想起元宵那天,林小堂她大哥提着礼物上门的情形,生怕外面传出是他收了礼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让林小堂留级的风言风语落入郑教授耳中,连忙解释:“补考的时候,她及格了。”
说完不忘补充一句,“是她自己考的,试卷都还在,您要看的话,我给您找找。”
补考试卷一直被他收着,就怕哪天被人质疑,好拿出来堵人家的嘴。
他飞快从抽屉中翻出试卷,递给郑洋。
郑洋接过,将试卷完完整整看一遍,立即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做题人很随性,可以看出拿笔的人不是按着顺序做题。
小学生考试通常都是用铅笔作答,削好的铅笔刚开始是尖尖的,写出来的字很细,随着铅笔的磨损,越到后面,写出来的字越粗。
面前这张试卷上,时而粗时而细,完全不是按着正常的做题顺序。而且只要细心观察一下就能看出,那些偏细的字都填着正确答案。
也就是说,答题人拿到试卷,先挑着做了一些题,随后其他的题目都害乱写了答案。
很明显,她在控分。
望着试卷上方鲜红的60分,郑洋心里跟明镜似的。
“怎么,郑教授有什么疑问吗?”看他独自琢磨良久,陈阳以为他有另外的想法,连忙出声相问。
“没有。”郑洋将试卷递还回去,看了一眼一旁缩得像个鹌鹑的林小堂,又问:“陈老师,这学生平时性格怎么样?“
“她呀,可调皮了。”提起这个,陈阳有一大堆话要吐槽,“经常上课和同桌讲小话,不管是谁的课,各科老师都和我反应过。”
“这孩子还一点都不受教,口头批评两句她完全不当一回事,把我给气的,得找个时间好好和她大哥聊聊才行。”
“不过她以前和顾云做同桌的时候也不这样啊,以前可老实了……………”
“等等。”郑洋打断他,“她以前和顾云是同桌?”
陈阳点点头,“是啊,从幼儿园到一年级,一直都是同桌,后面顾云被调到省城去了,两人才没了交集,之前是一直做同桌的。”
“是么?”郑洋眯起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郑教授,我能不能问问你了解林小堂学习成绩的用意是什么?”陈阳实在没忍住,他太好奇了。
要不是知道林小堂的成绩压根不值一提,他准会误以为郑教授这次过来是特意来考察林小堂的。
而且郑教授刚才不还说等下有事要办吗,没时间去顾云家里做家访,倒是有时间在这里研究林小堂的试卷?就不怕耽误了时间?
当然,这些话陈阳只敢憋在心里。
“我的用意......”郑洋话到一半,留意到旁边小姑娘直勾勾望过来的好奇眼神,突然想吊吊她口味,故意将陈阳拉到一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叮嘱道:“我觉得这是个好苗子。”
“陈老师,这一年就麻烦你多关注一下她的成绩,我想明年等她年龄达标,招她进省城三中的中学少年班学习。”
“这事你先别告诉她,免得对她心态造成影响。”
陈阳懵了。
郑教授把顾云招进少年班学习,他可以理解,但是林小堂她、她……………
陈阳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难不成郑教授有什么特殊的识别人才的方法?心里这样想着,陈阳忍不住偷偷瞄了林小堂一眼。
这一眼看得林小堂心惊肉跳。
完了完了,这位郑教授肯定是悄悄把陈老师拉过去,对陈老师痛诉她的罪行,不然陈老师干嘛用这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她?
看吧,该来的还是会来。
做鹌鹑是不行的,一味的躲避根本不能解决问题。
她深呼吸一口气,昂首挺胸摆出一副即将战斗的姿态,而她的战斗对象却被陈阳客客气气地送到办公室外,在她诧异的眼神中安静地走了。
林小堂:?
感情人家不是要算账,而是要离开?
“陈老师,刚才郑教授和你说了些什么呀?”见陈阳返回,林小堂立即热情地迎上去,装作天真懵懂地问道。
陈阳没接话,只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林小堂一愣,摇摇脑袋。
她是真不知道,要是知道,犯得着去蒙人家的二十块钱么。
“他是60年代公派留学的天之骄子,在美国芝加哥大学博士毕业后,曾担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而且获得……………”
话到一半,陈阳顿住,“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又不懂。”
林小堂:“......”
不,她懂,她真懂。
她也是芝加哥大学博士毕业,论起来两人还是校友呢。
“你只要知道,人家郑教授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前两年恢复高考,他是受国家的号召,才回国来对教育事业做贡献,人家是教育局里的官,能......”
陈阳说着说着又不说了。
“能什么?”林小堂追问。
能挑中你,算你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
当然,这话陈阳只敢在心里吐槽,毕竟林小堂也算是他的学生,虽然他搞不懂郑教授为什么挑中林小堂,但如果林小堂明年真能进省城的少年班,那他手上就有两个进少年班的娃了。
这传出去是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啊!
想想都要笑出声。
不过陈阳心里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万一郑教授走眼了呢?
这林小堂怎么看都不像是潜力特别大的样子。
“没什么。”他摸摸林小堂的脑袋,“去上课去吧,记住,以后别在课堂上和苏曜文讲小话了。”
得了一顿不痛不痒的批评,林小堂应该知足地溜回教室,但她没走。
她还有问题没弄明白。
踟蹰着上前:“陈老师,郑教授......真的是教育局里的官?”
“怎么了,你有疑问?”看着眼前明显不相信的小不点,陈阳好笑,“我还能瞎掰不成?“
“那教育局里的官来咱们学校,学校为什么没有举行欢迎仪式啊,我看一点也不隆重,就你一个人陪着他,搞得他一点都不像领导。”
陈阳:“......”
“人家留洋回来的,不兴老一套,不搞仪式......算了算了,跟你个小孩说这些做什么,你还有完没完,快回教室去!”
眼看陈阳要发作,林小堂立即拔腿,一溜烟跑得没影。
接下来一整天她都心事重重。
郑教授没找她的茬,没追究手表的事情,她该高兴,但她心里始终不踏实,总觉得有件把柄被人捏在手上。
而且人家还是教育局里的官呢,比学校领导的地位还要高,要整她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话说回来,她一个不知名小学的不知名学生,没必要让人家教育局的官费心思报复吧?
纠结来纠结去,放学回家时一张小脸已经皱成橘子皮。
等在家中的舅老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小堂皱着的小脸,“哟,这是被人欺负了?”
听到陌生的声音,刚踏进大门的林小堂吓了一跳。
她望向面前咧着嘴角打量她的老头,不确定地叫喊一声:“舅、舅老爷?”
前几日大哥说是要去趟乡下把舅老爷接过来教三哥练武,没想到这么快就接过来了。
“哎!”舅老爷高兴地应了一声,摸摸她白嫩嫩的脸蛋,“上次看你才三岁,一晃眼你都长这么高了,不过模样倒是没变,和小时候一样胖嘟嘟的脸,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舅老爷六十多岁,神态上却并无颓意,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笑起来格外和蔼可亲。
林小堂喜欢热闹,家里来了客人,还是深藏不露的会功夫的客人,她立即把心里那点不愉快抛诸脑后,热情地挽起舅老爷的胳膊,商量教她三哥学武的事情。
“舅老爷,你的功夫厉不厉害?”
“当然厉害。”
“那三哥学了之后,是不是就能把欺负他的人打得落花流水了?”
舅老爷眉头一皱,板起脸,“这个我要强调一下,学武可不是为了打架斗殴的。”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强身健体啊。”
两人一接一递的谈话传到房间里正在整理床铺的林大金耳中,他探出脑袋笑道:“小妹,你可别信舅老爷的话,他揍人最狠了。”
“咱们回来的时候,那顾风找了程庆和周法想揍我一顿,我给舅老爷说,就是那两个小伙子把三满揍得满身是伤,结果你猜怎么着,舅老爷二话不说狠狠把两人揍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可算是给你三哥报仇了。”
“最好笑的是,刚才你三哥回来,舅老爷撩起他衣服看伤势,揭开一看就啧啧称后悔,说刚才揍他们揍得轻了。”
林大金描述得活灵活现,林小堂仿佛亲眼瞧见程庆和周法被舅老爷揍得满地找牙的样子,不由地乐起来:“那可太解气了。”
上次林三满被揍的事情,只让顾家赔了钱,那两个打手屁事没有。
这下可算出了气。
“那顾风呢?他没受点皮肉之苦?”罪魁祸首就是顾风,最该受惩罚的应该是他。
“放心吧,他也没逃脱,他没受皮肉之苦,头顶上倒是结结实实扣了一口黑锅,窝囊气够他受的。”林大金铺完被子,笑呵呵地从房间出来,准备晚餐。
舅老爷难得来一趟,林大金提前去学校叫了林三满回来吃晚饭,大家聚一聚,讨论讨论之后怎么锻炼林三满的事情。
林二玉去了别的县城卖电子手表,这事不宜声张,林大金没张扬,只对舅老爷说林二玉去外面找事做了,舅老爷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餐桌上,三个男人一个小孩,气氛很是融洽。
一向小气的林大金今儿备了几道大菜,又是红烧鸡又是清蒸鱼,好久没开荤的林小堂捧着饭碗埋头干饭。
桌上其他人商量着林三满之后锻炼身体的事情,林小堂一句也没插嘴。
毕竟多说一句就少吃一口,还是干饭比较重要。
“小堂,你别光顾着吃,你也说说意见,以后你是要和三满一起锻炼的,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舅老爷一句话问得林小堂措手不及。
“啊?我也要锻炼?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不同意也得同意!”林大金瞪她一眼,“你瞧你小身板,以为很结实吗?你三哥被人欺负就是因为身子弱,你个女孩子,身子也弱,不如跟着舅老爷学点功夫。”
“我………………”林小堂刚要反驳,就被林大金大嗓门压下去,“你什么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反正老爷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差你一个。”
林小堂:“......”
得,果
然谁掌握了经济大权谁就掌握了话语权。
她在这个家里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哇!
林小堂放下饭碗,弱弱地反驳:“可以,但是这一周不行,等过了这一周我再跟舅老爷锻炼身体吧。”
“为什么?”林大金不解,“为什么这周不行?”
林小堂缓缓解释:“我报名了‘创造杯‘,这周内要提交作品。”
“啥玩意?”林大金没听说过什么创造杯,也不懂这个,以为是学校组织的活动,“你没事参加这个做什么,好好把你的数学学明白就行,一天天的,正经学习不上心,就喜欢搞这些杂七杂八的活动。”
“因为有奖金。”林小堂悠悠道。
“还有奖金?”学校里组织的这种活动,获奖的能得个几块钱就不错了,林大金没当一回事,“第一名能奖几块钱?“
“1000块。’
“啊?”林大金以为自己听错了,“1000块?”
“是你们学校举办的吗?”
一
个普普通通的小学,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奖金能设置到一千块?
“你别看错了,多看了两个零。”
“不是我们学校举办的,是市里办的活动,全市小学生都可以参加,第一名1000块,第二名500块,第三名100块。”林小堂一本正经地解释。
“市里举办的?哦,知道了。”难道奖金这么豪气,林大金了然地点点头,“你也别想了,那和你没什么关系。”
林小堂:“......”
怎么可能不想。
这一千块,她志在必得!
一顿饭吃完,外面天色渐渐黑了,林大金收拾完碗筷,打了一盆热水给舅老爷洗漱,顺便检查林小堂的作业,检查完之后就催着林小堂洗漱睡觉。
这边已经准备就寝,那边郑洋才刚刚到达省城。
他没回自己家,径直驱着车赶往城东方向。
小车驶进东三路,一排排红砖雕窗的西洋建筑掩在绿荫中。
这里是羊城最大的西式别墅群,是闻名遐迩的华侨、政要、富商的聚集地。郑洋的小外甥住在其中一栋精致的老式洋房。
他将小车停在洋房门口,从后备箱中拎出准备的礼物袋,边朝里走边呼唤:“星阑,舅舅给你带礼物了。”
咔嚓??
二楼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岁小男孩从楼上噔噔噔跑下来。
小男孩穿着一件粉色的羊绒毛衣,衬得他白皙如玉的皮肤里透出一丝红,健康得像是贴在床头的年画娃娃。
“谢谢舅舅。”小男孩过礼物袋,独自坐在沙发前铺着的波西米亚风格的圆形地毯上,探索这些新鲜玩意儿。
“怎么又给他买这么多玩具,家里玩具块堆成山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米色宽松毛衣从厨房款款走出来,埋怨地瞪了来人一眼。
这是郑洋的姐姐,郑白梅。
“没事,反正家里装得下。”郑洋自己没有儿女,妻子去世后也没有再成家的打算,所以对这个唯一的外甥很是疼爱。
“你就瞎疼他吧,他近来愈发过分了,他爸的电话他都不乐意接,等他爸再来电话,我就说都是你这个做舅舅的给宠坏的。
听着姐姐口不由心的责怪,郑洋笑笑,不以为意。
他姐夫是位外交官,常年驻外,很少回家团聚,这也是他格外宠爱外甥的原因之一。
“你回来吃过饭了吗?厨房里还炖着海鲜粥和老鸡汤,我给你盛两碗。”刚责备完的郑白梅立即又关心起他的肚子。
郑洋没客气,“还没来得及吃呢。”
他接过郑白梅递来的鸡汤,坐在大理石纹的长形方桌旁,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郑白梅挨着他坐下,轻声问道:“这次去晋东小学,有没有了解到顾云的一些情况?”
作为几次登报的天才,顾云的名声,郑白梅也有所耳闻。
更何况顾云调到省城之后,和她儿子阙星阑一个学校,不过年级不同,星阑高了一个年级。
和顾云一样,她儿子也是个智商极高的孩子,只是家风低调,她也不善于炫耀,她儿子的风光只有学校几位老师知道。
恰巧她弟弟郑洋从事教育行业,对早慧孩子的教育问题很是关注,据说要在三中办一个中学少年班,等明年阙星阑十岁,就能去中学少年班接受教育。
郑洋和她透露过,这个登过几次报的远近闻名的顾云也会是中学少年班的学生,想着以后要和自己儿子在一个小团体内共同学习、共同进步,郑白梅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孩子率先产生了好奇。
“她家庭情况如何?”要是过于困难,她可以资助一些。
“还好。”郑洋心不在焉地回复:“学校奖励过一些奖金,她大哥也有工作,生活方面不算太拮据。”
“那就好。”郑白梅不禁感叹,“能从那样的小学校走出来,她也不容易,以后好好学习,将来会有前途的。”
“对了,听说她参加了‘小智星杯‘,好像也有奖金,以她的能力,获奖应该不难。”
提到这事,郑洋一顿,眼神往沙发方向瞥了一眼,小声问:“星?怎么没参加这次竞赛?”
“小智星杯”是数学竞赛,以阅星阑对数学的爱好,他应该抢着报名才是。
“别提了。”郑白梅无奈地摇摇头,“他说竞赛没意思,题目也不难,白白浪费时间,他去报名了另外一个竞赛。”
“什么竞赛?”
““创造杯’,比动手能力的,这些天他一直躲在房间里捣鼓,做了什么东西也不让我看,说是要等到上交作品的时候才能看。”
“这么宝贝?”郑洋笑笑,“看来他对获奖很有信心啊。
“那可不,据说第一名的奖金有一千块呢。”不过阙星阑多半对钱没什么概念,只是想获得第一名而已。
“那看来这一千块又要进入星?的小金库了。”郑洋喝完鸡汤,端起旁边的海鲜粥,“对了,这次我在晋东小学另外物色了一个好苗子,明年也可能是星阑的同学。”
“是吗?”郑白梅惊讶,“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有这么多好苗子?”
“说来也巧,其实发现她是个偶然事件。”郑洋想起林小堂那张圆圆小脸蛋,嘴角莫名染了些笑意。
这小姑娘,骗得他一愣一愣的,到了学校被抓包,又怂得像颗鹌鹑蛋。
可真会审时度势。
“她呀,最开始是.....”
话到一半,郑洋的描述被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打断。
“妈,舅舅,我去休息了。”
阙星阑从沙发上站起身,撇下一堆玩具,独自往楼上去。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对所有玩具只有三分钟热情,研究透了便再也不看一眼。
郑洋叫住他,“舅舅给你带了这么多玩具,没一件你喜欢的吗?”
“有。”
“什么?”郑洋追问。
星阑缓缓走过去,慢慢摊开双手。
白嫩的掌心,安静躺着一只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