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要征收無子稅和無婚稅的事情,我之前就知道了。
只是,村長明確要求大家不要告訴你,我也很無奈。”
張娟微微低下了腦袋,臉上浮現出慚愧的表情。
王平無所謂地笑道:“嫂子不必為此事介懷。
我並未因為此事怨恨鄉親,也並未怨恨路村長。
畢竟,路村長也只是奉落霞宗的命令行事。
更何況,要不是落霞宗,我都沒有地種,沒有房屋住,甚至沒有飯吃。
為了感恩落霞宗,上交多少稅賦都是應該的。”
他這話只有一句半是真話,其余的都是假的。
他的確沒有因為鄉親沒有向他通風報信而怨恨他們。
在王平看來,如果袖手旁觀都該被怨恨,那,人家還不如直接上去一起欺負你呢。
後面那些違心話的目的是以防萬一。
防人之心不可無。
自己今天對張娟說的話,他不確定其是否會傳到別人耳中,甚至傳到村長耳中。
在王平這話落下後,一旁的張娟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追問道:“王兄弟,明年的的稅賦,你打算如何應對呢?”
王平微微搖頭歎息道:“暫時還沒想到辦法。”
張娟順著王平的話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瞥見張娟臉頰上的紅暈後,王平心裡也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示意張娟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張娟抿了抿紅唇,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我建議你弟弟和妹妹成親,就是名義上的夫妻。
為了避稅,現在很多家都這樣,甚至還有兒子娶他娘和奶奶的。”
一旁的王薇眼眸一亮,當即是點頭應道:“哥,我覺得這也是個辦法耶。
這樣一來的話,咱們家就能少交六塊下品靈石了。
那可是六塊下品靈石耶!”
王平沉默,沒有立刻回答王薇的話。
這個方法他其實想到過,王薇和王勝應該也想過。
只是大家都並未講出來而已。
王平抬眼看了一眼王勝,發現他並沒有反對,方才點頭應道:“唉!
如果到時候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這也算是一個辦法。”
見王平采納了自己的這個提議,張娟顯的很是高興,她繼續說道:“至於王平兄弟你。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嫂子可以當你媳婦。
曉曉就是你的女兒。
這樣一來的話,你的無子稅和無婚稅也解決了。”
旁邊的王勝下意識地微微皺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王薇的反應則是王勝相反,他感覺張娟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
大哥真的能夠和她結合的話,也不算太差。
當然了,要是能夠娶到良家女子,肯定更好啊。
只是,王薇沒聽說過村子裡哪個姑娘超過二十歲還未曾結婚。
大部分人都在十五六歲就成親了。
見王平沉默,並沒有立刻回話,張娟出言補充道:“當然了。
這只是走過場,為了避稅而已。
若是王平兄弟遇到了佳人,咱們這個偽裝隨時可以解除。”
王平一臉感激地回應道:“多謝嫂子的一番好意。
只是,現在距離明年收稅,還有一年時間。
這一年,還是讓我再想想有沒有其它辦法。
實在不行,也只能這樣應付了。”
兩人又東拉西扯地閑談了一會兒,張娟方才帶著女兒張曉曉離開。
送走了張娟母女后,王平關上院門,回到了家裡面。
王薇坐在王平的火炕上,小腦袋朝著旁邊稍稍一歪,落在後背的兩條雙馬尾順勢也是一歪。
她一隻小手扶著下巴,另一隻放在桌面上。
明亮的大眼睛眨巴之間,她很是不解地望著王平詢問道:“哥,你為什麽不答應張嫂的提議?
等什麽以後啊?
遲則生變,夜長夢多,時間一拖,很可能會出現變故的。
我感覺她的提議挺好的啊。
你想想哈,做戲的時間長了漸生情愫,一不小心你就走錯了房間,然後.......
誒嘿!
一回生,二回熟,直至日久生情。”
說到最後一句時,王薇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轉動,形成了兩個彎彎的小月牙。
臉上浮現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之時,嘴角各自出現一個淺淺的小酒窩。
王勝只是在一旁聽著,默不作聲。
他心中清楚,王平大概率不會采用張娟的提議。
還有,他沒有王薇思想那麽開放和奇特。
他可不喜歡大哥娶一個結過婚的女人。
王平抬起手指輕輕點了一下王薇的額頭,略微有些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道:“聽聽你都說了些什麽?
姑娘家家的,整天不學好,嘴裡面盡是一些虎狼之詞。
也不知道你跟誰學的。”
王薇脫口而出道:“當然是從二弟私藏的的那些書裡面學的。”
王勝的臉色驟然一變,他驚叫出聲道:“好啊!
薇薇,你趁我出去時偷看我的書?”
王薇狡辯道:“才沒有。
我只是一不小心看到了。”
王平沒有搭理這兩個活寶。
他在思考接下來要如何破局。
在他看來,落霞宗的稅收沒那麽好糊弄。
尤其是自己現在被路村長盯上了。
一個月後,時間來到九月中旬。
庭院中的屋簷下,望著緩緩飄落下的飛雪,王平的臉色顯得異常難看。
“今年的落雪又提前了,比去年還要早一點。
唉!
再加上今年加征的稅賦,這個冬天不知道要餓死和凍死多少人。
我呢?
接下來,我要如何破局?
向路村長跪下求和,將小妹送出去,獲得苟延殘喘的時間,然後等待機會,默默努力,積蓄力量。
不!
我不當臥薪嘗膽的勾踐。
倘若真的沒有機會,不如讓他試試我的銀針指。
差了兩層修為而已!
若是我出其不意的給他來上一發,足以洞穿他的心臟,或者是打斷他的脖頸,亦或者是打爆他的腦袋。”
王平憂心忡忡地在心中自語道。
這些天,一直有人在盯著他家門口盯著他。
不用猜他也知道,這定然是村長的人。
第一次他出去伐木和打獵,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的院門上被砸了三個雞蛋。
第二次回來的時候更嚴重,一隻被剁掉腦袋的公雞被人從院牆外扔了進來,殷紅色的鮮血灑了一地。
面對對方的步步緊逼,王平無奈,隻好縮在家裡面修煉,不再出去伐木和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