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肌膚如雪敷,鵝蛋臉,腰肢纖細,但卻又有著遮掩不住飽滿的師娘正在這小門後面。
‘師娘或許能為我解惑一二,’胡鳴腦袋裡面突然的,冒出來這般念頭。
不過,很快的,他就為自己的犯傻感覺好笑。
這些典籍並不是那麽好啃的,不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力氣在上面,想要讀通這些典籍,並不現實,除非這位師娘天資橫溢。
但要是他這位師娘真有如此天分,就不會出身大戶人家,還嫁到這窮鄉僻壤來,還是給一個老頭當續弦。
仔細回憶一下,似乎也是從沒見過這位師娘在看書一類的,更多的印象還是那一股子媚意。
那是一股讓人見了,便有一種將其抓著使勁蹂躪的媚意。
不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在打扮和保養身段上,是很難有如此的一股媚意的。
而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又極為有限,在一件事上耗費了大量精力後,其他事情上,便不可避免的要荒廢一些。
天資不夠,又不努力讀書,以如今師娘的年歲,著實難以想象,該如何成為一個博學多識之人。
隻念轉之下,胡鳴便意識到,是自己的心思被心中欲念給牽扯了。
他心中欲念向來是熾熱的,不像尋常患病之人,氣血衰微,精神頹敗,他反倒是元氣充沛,精神旺盛,由此而欲念熾熱。
這時候,想著說是去請教師娘,實際上還是想著師娘的身子。
意識到這點,胡鳴心中多少有些掃興。
時間過得很快,坐在那裡吃了幾塊豬草麵粉團子,勉強的填了填肚子,稍作休息,便到了下午。
照例的向當前管書冊的師娘,借閱了課本,然後在學堂之中翻閱起來。
先前回去吃飯的學生,也尋著回來了,一副老實的樣貌,在這學堂之中坐下。
而下午過來,老師的蹤影依舊未見。
眼看著天色漸晚,學堂中剩下的三人,也相繼起身,將書本還回,然後各自回返。
胡鳴家離得遠,倒是最早起身的。
還書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那師娘一眼,卻見那好看的鵝蛋臉上帶著哀愁。
目光在那帶著愁怨的眉頭上稍作停留,跟著便是流連到那鼓囊囊處了。
一身略顯寬松的鵝黃衣裙,正值初春時節,春寒料峭之際,整個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但卻依舊能看到那飽滿度。
胡鳴對這方面的尺碼沒多少研究,但能直觀的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兩隻手肯定抓不住。
本就餓著的肚子,見到這般的一個樣貌,某種渴求便被激發的更加旺盛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遠比尋常視線要熾熱的多的熱度,羅玉霜下意識的伸手,捂在了胸前,面上也是浮現貌似害羞的紅暈。
一雙眸子,輕易的就浮現出帶著媚意的水光。
正下意識盯著那飽滿處的胡鳴,見到對方的動作,當下回神,挪開目光。
將手中書冊放下,跟著便準備若無其事般,轉身離開,但忽的,又停頓了一下,再次看向這位師娘。
“師娘,老師走的時候,有說什麽時候回來麽?”胡鳴問道。
“這,好像是沒說。”羅玉霜捂著沉甸甸的胸口,面上哀愁之色一下濃鬱不少的說到。
“師娘知道老師是去哪裡了麽?”胡鳴接著問道。
“不,不知道。”羅玉霜面色哀怨之色更濃,有些遲疑著回道。
“老師走的時候,沒和你說麽?”胡鳴似乎有些不信的問道。
“沒,沒有,我又哪裡能過問他的事情。”羅玉霜帶著怨氣說道。
胡鳴望著跟前一副小女子,帶點我見猶憐,又一問三不知的師娘,神色也是變得有些低沉下去。
他之前隱約聽說,老師這一次續弦,是因為找到辦法解決了身上一些難言隱患,所以續弦準備延續自身血脈。
具體真假不知,但這位師娘顯然定位更接近於一個工具人。
如今這樣貌,也不像是什麽有手段的。
目光在這位師娘身上稍作停留,隨後沒有再說什麽,隻一副老實的樣貌,道別,轉身離去。
方才還一臉哀怨的羅玉霜,見著胡鳴禮貌告別,然後遠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氣,嬌俏的臉蛋上紅暈也稍稍散開。
而後動作小心的將那書冊收好,送進書房,在書架上放好,隨後從書房出來,有些哀怨的望著天邊殘陽。
天邊斜陽已近山尖,渲染出幾分絢麗,但春日的暮色總是顯得無力。
並不多時,雨絲便是飄了起來,漫天雨絲將那暮色遮掩,隻留下一片濃重的昏沉。
在泥濘中行走,心底卻是在盤算接下來的行程。
如果學堂的先生真的出事了,那要等族叔們找到下一個先生過來,至少要有個一兩年時間。
這般一個窮鄉僻壤,在這種事情上,效率是快不起來的。
對鄉裡的其他人來說,等這一兩年並不是什麽大事,但對本身就沒多少時間的胡鳴來說,卻是有些麻煩。
過一兩年,家裡就該要他成家立業了。
直白點,就是不能讓他繼續在那裡吃白飯了。
家裡並沒有養一個脫產,專心學習,修煉之人的計劃。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這一兩年,他該完成通經絡,明五行,曉經典,悟法門,納資糧幾步,然後嘗試踏入修行之路。
等他走到這一步,他便有了從當前這泥潭般的出身限制中掙脫的資本。
修行並非易事,但一旦有所成就,便能改命。
而以胡鳴此前的一個進度,往後一兩年,原本是有機會走完這改命之路的。
但現在,卻似乎要做些改變了。
不多的時間,無法在這學堂之中一直乾耗下去。
世界很大,學堂裡面能比較方便的獲取他想要的一些知識,但他想要獲取這些東西,學堂卻並不是唯一。
離得不遠的雞嘴山上,金刀門中有更加完善的修行傳承,以及修行所需的種種資源栽培點。
又或者走的遠一點,臨近縣城中,有師資條件更加不錯的學堂。
不過,也很顯然,想要從這金刀門中獲取到相應的修行傳承和相關,難度比交了束脩就給傳授的學堂要難上不少。
而縣城,又或者其他鄉的學堂,遙遠的路途,對此刻的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兩個地方都有些麻煩,
而思量之中,他逐漸將目光放到了那雞嘴山的金刀門上。
雞嘴山距離他家並不近,有十余裡路,但又比縣城的學堂,或者是其他鄉的學堂要近一些。
同時的,那裡有活乾,可以賺錢糧。
之前胡鳴給鄉裡學堂上繳的束脩便是在這雞嘴山上, 采藥賺來的。
當然,其實也不完全的是采藥,一般情況,像他這般的小子,是很難在雞嘴山上,攢夠學堂束脩的。
他之所以能成,多少是做了點弊。
那是一座有著能加速藥草生長藥田的仙府。
正是靠著這一座仙府,他才是能夠有機會在雞嘴山上攢夠錢糧,交上束脩。
也是因為有這一座仙府在,他才是有把握能籌集齊資糧,踏入仙道,借此來完成改命。
也是因為這一座仙府的緣故,這時候,他才是會迅速的就傾向雞嘴山。
不過,這仙府並不單純的只是福利,準確些說,這東西是一個廢墟,一片灰霧迷蒙籠罩著的宮殿廢墟。
胡鳴並不清楚這片一副充滿了秘密和不詳意味宮殿廢墟的來歷。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能打開通往這片廢墟的門戶,進到其中。
只在小心探索之中,搜索著裡面他能利用一二之物,用來改變一二他當前的處境。
心底對這一片廢墟抱著小心,同時又顯得大膽。
這種大膽或許是來自於他的無知,說不定哪一天他就在探索這廢墟之時遭劫,讓這一片廢墟再次在時光灰塵中埋葬下去。
至於謹慎和小心,則也是來自於他的無知,正是因為不知道前面有什麽,所以才小心,謹慎。
在迷霧中探索,生或者死,前路如何,或許並不取決於胡鳴有多聰明,做出的決斷多英明,而是看他是否幸運。
當然,這些東西並未在胡鳴的思考體系之中,他當前的選擇,純粹是因為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