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新碼頭的商人逐漸適應了碼頭的各項規定,日益繁榮起來。
因為這個碼頭有廣州的投資在內,還有廣州駐地的衛所這層關系。現在廣東府的這群衛所官兵和廣州府的文官都緊緊的依靠著到碼頭來增加收入。
由於雙方對碼頭控制權的爭奪,反而意外的是作為外來人的鄰家暫時控制了碼頭的管理。
廣州衛所現在是巡海營堅定不移的盟友。商業上的相互合作也使得廣州那些衛所的余丁和家眷紛紛靠這座新碼頭來討生活。幾乎是對林家的管理言聽計從。
林家現在手裡的南陽商會也把合作的商人都把倉庫建到這片新碼頭的區域。
馬尼拉的生意做開了之後,幾乎可以用日進鬥金來形容。
天氣轉暖之後運河一開河,新碼頭那邊也是運轉良好。那個碼頭因為規劃的十分到位周圍的環境和盜墓設計的十分合理。就是場地的衛生也有專人打掃,這些都是衛所的家眷和衛所的老人在乾。
泊位和倉庫寬敞開闊,由林夕根據後市的倉儲規定編撰的。條例規定的相當清楚,只要照著乾就可以了,而且所有的搬運人員全部來自衛所的余丁。
本來這些余丁本來就是衛所的子弟,他們原來都是在軍紀的管理之下。執行性相當好,站崗執勤,使得碼頭上的運轉一開始就極為有序高效。
和其它碼頭上汙水橫流、到處飄著爛菜葉子,小偷和拐子橫行,騙子和流氓四處尋找目標下手的情形相比。直接被林家管理,使用的都是衛所官兵的港口,顯得井然有序。
而且由於這些一定的背後站著就是大明的武將和軍隊,所以這裡的秩序也是相當好。
從官面上而言,有廣州府的衙役護著,誰也不敢到這裡去訛詐錢財。
從江湖道上而言,就廣州衛身後上萬戶人家和那巡海營三千彪悍的兄弟,哪個流氓地痞、騙子無賴敢到這裡來抓錢?
所以商人們帶著商船在此停泊的時候,所有泊位都管理得井井有條。商人們上貨下貨之際,有衛所余丁組成的專門的裝卸搬運隊伍負責。
搬運隊伍老老實實地排隊上前等著接活兒,具體管理的都是衛所中德高望重的老人。
商人們既不用害怕被訛詐,又不用擔心丟失貨物。由於缺少了人扒了一層皮,這些衛所丁余搬運同樣的貨物收入卻翻了倍。
等商人貨物上了碼頭,移到倉庫裡。那庫房也是寬敞明亮。既不用擔心鼠害水淹,有披甲的官兵看守又是極其嚴密,使得貨物萬無一失。
貨主只要把貨物往倉庫裡一存,拿著貨單便可以到廣州府招攬生意去了。他們只需要支付少量的寄存費用,就可以後顧無憂。
除此之外,碼頭上飯館兒酒店鱗次櫛比,在碼頭的統一管理下都是極為乾淨。商業區商鋪的價格也公道,長街兩側商鋪林立,卻是絕不敢有絲毫欺壓宰客的行為。
因為有大筆的資金作為後盾,這條長達三裡寬五裡、臨街修建的商業區上,只有這一片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往外出租的。
這些出租的商鋪和倉庫只要受到顧客多次投訴,或者是檢查的時候不合格,都會被立刻踢出碼頭商業區。
話說這可是個日進鬥金的所在,每天人流不斷,客似雲來,誰來了還願意走?
所以現在這個碼頭,儼然已經成了炙手可熱的商業區之一,而它每天帶給官府和業主的利潤,也是極其驚人!
別的不說,就憑倉庫倉儲的收入和那條商業街上的房租費用,讓他們這些衛所的軍官眉開眼笑,而他們手下的那些衛所官兵也因為這個碼頭有了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
陽春三月,大家換下了冬衣,換上了輕盈的薄衣裳,心情自然是一振。
所謂“江湖少年春衫薄,”這樣的氣候最是讓人心情振奮,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向著更好的方向轉變。
但是在這一片平和之下也有衝突,就是舊碼頭那邊的江湖勢力和力工們曾經試探著向這邊來接活,但都被衛所的余丁們打了回去。
雙方的關系劍拔弩張,但是誰都不敢搶先動手。
如今廣州港口的商船逐漸增多,兩方都有生意,雖然偶有衝突,但暫時還能相安無事。
平安湧柳煙如霧,春花如海,所有的花草都透著新鮮稚嫩的朝氣,和風暢爽,撲面而來。
在平安湧的石家的屋子前面的廣場上擺著近百的桌子,人們正在忙碌著,準備中午進行的回門宴。
平安湧的疍家居民們都在給自己的族長回門宴幫忙,當然他們也是被邀請的客人之一。
此次石家擺出了宴席宴請全村的父老鄉親,還有回門的姑爺,甚至還請了一些別的客人。
石家現在發達了,所以這些辦酒席的銀子也是不在乎,所以酒席非常豐盛,光肉菜就有八個還有六個素菜。
此時在在準備酒席的十家老宅內,石徐氏的心裡也不怎麽痛快。
一大早,她妹妹徐燕就來到了家裡,在石徐氏面前東拉西扯地一直聊到現在。
現在徐燕倒是不去顯擺他們家的顯赫了,因為石夫人的夫君石松亭,可以說現在是廣州巨富之一。短短的時間之內居然成了廣州府有名的大商人。
而且她現在才知道自己姐姐的兩個大姑姐居然是指揮使公子的小妾。石家的發達就是借了他姐姐夫婿的光。
在財富上頭既然沒有什麽可顯擺的,徐燕的話題就集中在那兩個已經嫁出去的女兒的身上。
說實話這位石徐氏的妹妹徐燕雖然愛顯擺,但是其人本身的心腸並不壞。所以這也是石松亭這些年來一直忍讓她的原因。
別的不說,真實徐氏的妹妹徐燕嫁在了本族當中,所以過的日子相當滋潤。而且他的夫婿有經商頭腦,跟著族人走海,所以家中相當富裕。
而且他認為自己的兩個外甥女兒不應該嫁入疍家。如果在廣州城找一戶富商或者權貴子弟哪怕為妾,也比給疍家的頭人的子弟當正妻也要好。
而且自己的小外甥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他所住的那個院子整天不是兵刃敲擊就是棍風呼嘯,要說是鏢局還有人信,哪裡還像個巨商之家。
所以徐燕奪心裡篤定,這次婚事姐姐一定也是不樂意的,所以說起話來自然也是毫無顧忌。
話語中不有對姐夫的鄙視,也有對兩個侄女的惋惜。眼看著她都說了半天了,她姐姐也沒露出惱怒的表情,她心裡反而暗自生起氣來,口中說出的話也越發尖酸刻薄。
“不是我說你姐姐,你這兒子你得好好管管了,如今你們家也算是有錢人家了,還不找個先生。讓玉兒好好讀讀書,然後借助他姑姑的勢力考個秀才也好出人頭地。”
就見徐燕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看現在他這副不上進的樣子,整天舞刀弄劍的,平時院子裡跟個鐵匠鋪似的,叮叮當當也不知道在幹什麽!哪有個上進的樣子。如果不能管住他,以後你這個兒子是沒辦法治了,指望了家中有錢也不知道好好讀個書。”
眼看著徐燕說得正痛快,突然那個端茶過來的小丫鬟手一抖,茶盞裡滾燙的熱茶傾出來,正好把伸手接茶盞的燕奪給燙了一下!
“你怎麽搞的?”徐燕手被燙得一疼,氣惱之下一巴掌,便向著這小丫頭的臉扇了過去!
結果這小姑娘驚慌之下,向後退了一步,但極其湊巧地把這一巴掌讓過去。
這時石徐氏攔住了他的妹妹,對上來的對倒端茶的小丫鬟說道:“毛手毛腳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夫君堂妹的份上,早就把你轟出去了。你出去吧!”
石夫人笑著把小姑娘打發了出去。“哼,連你這個當家主母都做不了主。就這小丫頭要是我早把他發賣出去!”
“老夫人說只要她活著一日,就不允許找下人。這些都是施石家的親族在我這裡學個規矩,掙點兒體己銀子。”
“你說你!連個丫鬟你都管不好!”徐燕連忙把燙著的那隻手放到了水盆當中。她一邊用手在水盆中劃水,一邊數落著自己的姐姐。
正在石徐氏笑著安慰她妹妹之際,突然聽到大門外,有人高聲叫門。
小姑娘出去開門,門外的人一說話,便把屋裡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院外來的是林長波和林玉恆兩人,他們帶著幾名親隨挑著禮物,來給石家的表妹戰腰提氣。
林長波現在可是參將朝廷的三品大員。林宇恆雖然現在只是一個六品的武將。但那在遍地平民的大家中也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而且這兩個人身為石松亭的晚輩,雖然穿著官服,卻是以晚輩之拜見了石徐氏。
世界叔侄帶著禮物來到了宴會,他們到來的時間是卡著點兒的。
又過了一刻鍾左右,宴會便開始,當然主客是兩個女婿,石松婷帶著林家叔侄作陪。
兩位女兒回到那屋內,和母親敘說離別之情。
庭院裡滿滿當當地擺著二十幾桌宴席,桌上擺著燈籠和酒菜是一副極其熱鬧的情景。
在場的兩百余名賓客,在等石松亭治完此後便開始推杯換盞。坐在那裡吃酒談笑,桌上的菜肴十分豐盛。
喜宴上氣氛歡騰的桌上的菜肴也十分豐富,尤其是大塊的肥肉片子都是用盆端上來的,主打的就是一個實惠,要是十家沒有養豬場,這份宴席他也置辦不出來。
正房大廳,這裡面同樣擺著四桌酒席。在這些酒席上做的都是有頭臉的人物。尤其看到施加數字後,這些人紛紛向上前敬酒,反而把主客的兩位姑爺放到了一旁。
和裡面的情況相似,在石家大門外的廣場上擺的百事桌酒宴上菜肴和裡面一樣,只是沒有裡面精致,這裡上的餐具都是瓦盆。
裡面裝著肥厚的肥肉和燉的噴香的豬蹄,豬頭等肉食。疍家人十人一桌不分大小孩兒吃的十分歡快。
酒席上的人邊吃邊說著是石家準備酒席的風聲。這些酒席放到後世也就是農村中平日吃的飯菜,唯一不同的就是後世用盤子,這裡用的都是大個兒的瓦盆。
石家準備的這座酒席,別說此時普通的老百姓就是在盛產牛羊肉的草原地區,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吃到的。
後世的人大概以為以前的遊牧民族的牧民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
每天烤羊腿自由馬奶酒暢飲,所以人均戰鬥力超過漢人,再加上快馬彎刀肯定是天下無敵,橫掃歐亞。
林夕最初也是這麽認為的,可實際上是錯的。一直以來都是按照人們平日的飲食和生活標準來揣測遊牧民族的衣食住行,那肯定是大錯特錯了。
後來林夕查閱了大量資料才弄明白古代遊牧民族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南宋的那個時候的蒙古人個頭最高也就1m6,臉寬,高顴骨,單眼皮兒,頭髮,胡子都沒幾根兒。
只有鐵木真身材魁梧,大額頭長胡子,所以他才能當成吉思汗。
而與之對應的是當時南宋征兵的身高要求最低是五尺三寸,最高是五尺八寸。所以呢蒙古人裡邊兒幾乎是沒有人能夠達到南宋成年男子征兵的最低身高的。
那你說那時候蒙古人都這麽矮,那他們每天都吃什麽?
普通的蒙古牧民的生活是非常艱苦的,他們什麽都吃,狼狗,狐狸,兔子,老鼠,植物的根莖,樹葉,樹皮。
也就是說中原漢族人在災年才吃的東西就是草原那些普通牧民平常的食物。食物極其短缺的時候,還有過食人的記錄。
古代史書上常說某某部族控弦幾十萬,遊牧民族的小孩兒從小騎羊射鼠。
弓箭就是這些遊牧民族獲得額外食物的工具。史書上記錄那些小孩兒,並不是他們想從小苦練武藝,而是那些草原上的老鼠就是這些小孩兒的食物。
到了夏天他們隻喝馬奶,因為夏天是把了產奶期,而且很短,就三個月,所以必須抓緊時間喝。
同時將這些奶製品加將這些馬奶,牛奶,羊奶等加工成奶製品來延長他們食用的時間。
蒙古族曾經說過他們住白房,穿白衣,食白食,所謂三白。
實際上那是被逼的,他們沒有彩色的染料,只能穿白色的衣服,穿羊皮也是白的。至於食白食就是隻吃奶製品。
不然你看蒙古帝國成立之後,他們那些貴族們哪個還要穿白衣服。全都是什麽色彩豔麗,穿什麽什麽布料貴,他穿什麽。
如果有老死病死的牛馬,就全部做成肉干兒,留著冬天吃。
到了冬天呢就沒有馬奶喝了,只能熬小米湯,而且這湯非常的稀。
因為小米兒是跟中原王朝換來的,因為有限,所以不能敞開了吃,再加上一點兒肉干兒吃,忍不過整個冬天。
你像牛馬羊這些動物都是遊牧民族的生產工具,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舍不得吃的。
普通牧民他們日常就吃一些小米兒,米子面以及青稞,再配上一些奶製品,所以呢遊牧民族在古代的日子簡直就不是人物的日子。
漢書記載公元前71年匈奴遭遇雪災,還沒開春兒他們就熬不住了,單於率了上萬騎兵攻擊烏孫地區,結果又碰上大雨雪。
一夜雪深丈余,匈奴騎兵,凍死無數,生還者十之一二。
哪怕到了1000多年後,乾隆年間史學家趙義寫的研報雜記裡也提過這個事兒。
這個人呢曾經當過乾隆的軍機章京,每年都跟著乾隆去承德避暑山莊。
在那裡他經常跟蒙古人聊天兒,給那些台吉當護衛的普通蒙古人就跟他說。
吃肉都是那台吉和貴族老爺們的事情。我們這些貧賤的老百姓,只有在節日和慶祝的時候才能得一隻羊肉吃。而且吃羊的時候是殺一隻羊,幾戶人家聚在一起吃,這才是我們每年才能吃到一次肉的時候。
記得有一部電影叫做白駱駝,說的是3000上海孤兒到內蒙古大草原安家的事情。
當時每戶牧民接收一個孤兒,所給的補貼就是六斤糧食。雖然那裡那時候處於自然災害時期糧食比較貴重,但是從此也可見草原上糧食的珍貴。
所以說這些遊牧民族或者說是漁獵民族,他們屢次進犯中原的唯一目的就是覓食。
覓到了回去過個肥年,覓不到了,就得保佑自己下輩子能投個好人家。
匈奴,鮮卑,突厥,契丹,蒙古,包括後來的滿清皆是如此。
史書不只是記住了那幾次大規模入侵的世界。
可中國的史書上更多的寫的都是什麽匈奴大雨雪,畜產多饑餓死人民牲畜死者十之六七。冬雷震,多生地火,大旱,無水草,牛馬多餓死都是這樣的記載。
或許一場大災,一個部落甚至一個民族就沒了。
南匈奴,最後都逼得沒辦法了,南下投靠了漢朝,求口飽飯吃,北匈奴梗著脖子,就是不投降。
結果去草原燒荒的漢朝騎兵回來報告說,好幾年都沒看見北匈奴的人了,北匈奴就在那個時候就在史書上下線了。
也有運氣好的,你比如女真人,靖康元年大雪,那雪下了幾尺後,東京汴梁,都凍死人了,可想而知黑龍江得多了。
轉過年來,靖康二年女真人就全體出動了,本來呢是南下覓食的,結果北宋太菜了,一不留神就入駐中原,中了大獎。
還有蒙古人也是,他們崛起的時候正好趕上歐亞大陸上那些大帝國,不是末期就是混亂。
他們又出了一個成吉思汗這樣的大雄主,趁機擊敗了後金和宋朝,從那裡得到了很多工匠技術甚至精良的武器。
所以天時地利人和,湊一塊兒屬於老天爺賞飯飯吃那種。
蒙古人稱霸了一個世紀,等到後來像明朝,奧斯曼土耳其帝國,這樣的帝國再次崛起,也就沒他們什麽事兒了,迅速瓦解衰落。
那有人該說了,既然你說古代的遊牧民族日子過得這麽慘,那怎麽有些中原王朝還打不過他?
一方是為了生存而戰,一方呢是拿工資混日子,一旦碰上了,你覺得誰會贏?
蒙古的老百姓吃的菜,其實漢人的老百姓吃的未必就多好。多重的情況之下普通百姓也就是一天兩餐。
古代那會兒的生產力是比較低的,糧食的產量也不太高,所以很多百姓呢只能是忍著餓。
一日兩餐,除了糧食少,百姓隻吃兩餐,還給古代的一項規定有著莫大的關系。
這個規定就是宵禁從秦漢時期一直到唐朝官府,朝廷對於夜間不能出門兒這件事兒都是有著非常嚴格的規定的。
別說是平民百姓,飛將軍李廣又如何一樣要遵守規定。
當年李廣帶著人去田間打獵喝酒,回來之時已經過了宵禁的時間,到了霸凌亭被霸凌令攔住,不準通行。
這時候李廣身邊人就說故李將軍這喝多了請通融一下。
霸凌令當即就反駁說今將軍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就是按照規定,現任的將軍都不讓你夜間通行,何況你這個前任的將軍。
從霸陵衛這句回話中,就可以得知古代的宵禁是有著非常嚴格的規定的,別說是平民百姓,就是連將軍都不行。
所以根據宵禁,古人的作息時間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不能出門,除非像元宵佳節這樣的大節日,官府才會取消禁。
那麽這古人回到家中又不能出門,自然他就睡得早,那麽這一天吃兩頓飯呢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了。
一般來說呢,上午卯時古人會吃上一頓飯,這頓飯呢被稱之為朝食,然後下午的申時再來上一頓,這頓飯呢被稱之為輔食。
這個進食的時間習慣呢是自殷商時期就已經有了,在殷商時期呢把這兩餐的時間稱之為大食和小食。
當然了,以上說的是百姓啊,漢唐那些王公貴族還是可以享受一日三餐的。比如說漢文帝時期淮南王謀反,漢文帝就下令將他流放到蜀地。
當時漢文帝特意準許他可以一天吃上三頓飯,並且朝廷還賜予淮南王每天五斤肉,兩鬥酒的待遇。
從這條記載中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淮南王在被流放之前那一天也是吃三頓飯的。
這還是像淮南王這樣擁有王者的人,如果是皇帝的話,那一天就可以吃上四頓飯。
這就是從周朝留下來的習慣每個等級享受的飲食習慣和各種待遇都是不同的。
老百姓是什麽時候能吃上三餐的呢?
準確來說是晚唐到五代十國這段時間之內那個時期,宵禁逐漸放松。
官府對貿易活動的交易時間跟地點,不再進行具體的限制。
像當時僅次於洛陽,長安的揚州城呢,開始逐步的解除宵禁,這個時期夜市也就慢慢出現在了民間。
百姓夜間可以出來玩了,生意也都可以做了,那工作和娛樂的時間自然而然不就變長了嗎?
百姓呢在這個時間段多吃一頓飯也就變成了順理成章之事。
到了宋朝,朝廷對於宵禁進一步放松,你向卞梁城關城門的時間就成最早的出更變成了三更。
這個宋朝的夜市呢就變得異常的發達,尤其是汴梁城內的百姓可以一日三餐。
由於夜市的出現,那麽相應夜宵也就誕生了,因為當時大家晚上都出去玩兒,晚上餓了也得吃飯呀。
漸漸的這一日三餐呢就成了汴梁城裡的百姓的飲食習慣,但是這個三餐也僅僅限於像汴梁城這樣的大都市才有的一種習慣。
其他地區的很多百姓呢還是保持著一天兩餐的習慣,為啥會有這種差別。
主要還是糧食不夠夠了,誰不願意一天吃三頓的。
到了南宋商業活動進一步提升,很多百姓能吃到三餐的幾率呢就變得更大了。
像孟良路中就記載了當時杭州城內的大街小巷是非常的繁華。
白天跟晚上的到處都是做小買賣做生意的,三更天酒家剛剛關門兒,五更天做生意的店家又重新開張。
但是呢這一日三餐在當時還沒有在全國進行普及,只是相較於前面那些王朝來說,宋朝百姓能夠吃到三餐的機會比前面兒王朝那些百姓要大很多。
到了明朝之時,宵禁又重新被朝廷給抬了出來,但是隨著生產力的提升,一部分明朝的百姓還是保留了宋朝時期一日三餐的習慣。
根據一些地方縣志的記載,明朝的百姓一日三餐是兩頓稀飯,一頓乾飯。
即便如此,很多地方的百姓呢一日三餐也是奢求,只能一日兩餐。
在石家的回門宴會進行了一個時辰,然後兩名姑爺就帶著世家的兩個女兒回去了。
是宋體。等兩個女婿走了之後,別和雨下的人的繼續願意。這一次酒席喝了夕陽西下,客人也紛紛告辭。負責送別是石天鴻和石天玉兩位兄弟。
石天鴻和石天玉這兩兄弟,都是為了參加姊妹的婚禮而特意回來或者留下來。
他們都屬於加入林家系統的人,石天鴻負責馬尼拉的商館等於是海外林家大掌櫃級別的人物。石天玉在使松婷的安排之下準備合到400疍家子弟一起加入孩兒兵。
可以說石家之所以現在的成成就和財富都和林家兄弟有很大的關系。
其中固然有因緣巧合的關系,但是其中確實的確是借了林家的勢力。
否則像他們這種陡然而富的家族必然面臨面各種勢力的敲詐勒索。
而如今有林家的靠山,所以才能保住他們財富和地位,所以石松亭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向林家靠攏,完成林夕交給他的任務。
而且是宋婷對今天林家叔侄能參加女兒的回門宴尤其感到高興。
所以特意把他們留下來嘮一嘮家常。林家叔侄先去拜會了,大小姚氏的母親,林長波的外祖母。
然後回到了石松亭的書房,石松亭帶著兩個兒子一起作陪。這裡比較尷尬的就是林玉恆他是所有人中輩分最小的,今天回門的是他的姑姑,所以雖然表情鎮定神情卻是有幾分尷尬。
既然在書房中寒暄了一陣之後,最後還是由林玉恆猶豫了一下之後,吞吞吐吐地道出了叔侄兩人今天的來意之一。
“舅公,你知道我和叔叔掌控巡海營練兵需要一些銀子,但是朝廷發下來的那點兒錢根本不夠用。要想練出精兵,林家還要往裡投入一部分。
今天我和叔叔我就想問可否從南洋商號中給我們一筆不記名的小額錢票用來當成軍餉發放下去。”
這是旁邊的林長波說道:“舅舅,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是詢問一下。我知道你隻負責經營,錢並不是你的,你無法做決定。但是我們直接向長旭提出這個要求有些不太好,想讓你替我們問一下。”
經常濤看了石松亭一眼然後解釋道:“如果言辭會不周之處,您可別跟我們這些小輩計較!”
“我明白!”石松亭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提出的這個要求,其實在長旭走之前他就聊到了。
他跟我說你們肯定會從這裡拿小額錢票當軍餉發放。但是他要求你們必須把銀子拿過來,領多少錢票必須有多少銀子?”
林玉恆聽到石松亭如此說法便說道:“如果我們要是有銀子的話,怎麽會想起用錢票?”
石松亭的今天喝點兒酒,看著林玉恆那賭氣的臉便笑著打趣道:“那我也沒辦法,我可不敢違抗你11叔的規定,否則今天給你錢票,明天他就會把我開除的。”
“你看,舅公。你是否可以通融一下。我們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也不會想出這樣的招數。”林玉恆仗著自己年紀小和輩分低在石松亭面前反覆的撒嬌。
林長波也在旁邊敲邊鼓,他說:“這錢票也就是宋時的交子多發一些沒有什麽。玉恆言辭會不周之處,您可別跟我們這些小輩計較!”
石松亭這些是迎來送往,結交的都是一些富商巨賈。所以一身的氣度已經與原來截然不同,現在他是一個氣度威嚴的中年人。
原本石松亭的面容還是比較顯瘦,但是由於這些日子營養跟得上,臉已經變成了圓臉。
這次來林家叔侄主要是來參加回門宴的,至於用錢票代替銀子發軍餉的事情也是打著試一試的想法。他們可沒有威脅石松亭的意思。
林家叔侄說完話後,書房內一時靜了下來,林長波看著石松亭那看見這臉型,就仿佛看到了一個男版的姚氏。
這時石松亭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茶碗不知想著什麽。
看見石松婷的這副模樣,林長波心裡就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提出這個要求。他雖然不知道林夕想幹什麽,但知道他把這個事情交給石松亭,肯定不是小事情。
但是林長波心裡也有點兒埋怨眼前這個生母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至於的嗎?你同意就告訴我同意,不同意就直接說出來,難道我這個當外甥的還敢把你這個舅舅怎麽樣了?就給我來個下馬威?”
石松亭沉吟了一會兒抬起頭,看到面前的幾個人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什麽地方,連忙開口說道:“沒有銀子,從我這裡領出錢票是肯定不行的。
但是咱們可以變通一下,現在你們手中不是有碼頭的鋪子和倉庫嗎?
你可以在南洋商行中估一下價,這些東西大概能值多少銀子?
然後再把倉庫和商鋪收上來的租金存入南洋商號中,或者直接由南陽商號代為收取。
以這些為抵押看看能借貸帶出多少銀子來。
然後把這些銀用這些銀子置換小額錢票當軍餉發出去。當然商號肯定會收利錢的,不過只是象征性的收一點。”
林家叔侄本來以為這件事情石松亭不會同意,卻沒有想到石松亭反而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告訴他們如何套取小額錢票。
不過這個主意也能只能由林家叔侄這樣的人才能夠使用。別人想用這種方法空手套白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石松亭這一關他就過不去。
這件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具體能不能執行還要看林長波和李掌櫃交涉的情景而定。不過依照林長波的身份,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大難度。
正事辦了,他們便坐在書房中閑聊。李玉恆在閑聊中問出一個問題,那就是石家為什麽不在家中使用侍女。
這件事情的具體原因還是在石老夫人的身上。因為這時代的人有一個非常惡劣的習慣。
就算是妾室,如夫人只要沒有生過孩子,他們拿來送人也是家常便飯。即使生過孩子的那些姨娘家中的主母也是說發賣就發賣,打死了也無人問津。
還有這個時代書生隨身帶的書童,十個裡面最起碼有一半是主人的男寵,所以那些翩翩書生上京趕考都帶個書童。
就算是明朝的大文學家張岱,也大張旗鼓地說自己“好精舍,好美婢,好孌童,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絲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所以石老夫人就規定,石家不允許養婢納妾,石家的男兒不允許養書童,至少是在她活著的時候不行。
而石家現在的一切都是來自於大小姚氏的支持所以是老夫人在家中說一不二,這條家規就被定下來了。
而石家原來也不是什麽富貴人家,有沒有侍女一樣生活?大不了從家族中請幾個親戚過來幫忙照顧一下老夫人,打掃一下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