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好好輔佐於主公才是。
眾人行至府衙,只見門牆之上一片白色,皆是白幡,在風中錚錚作響。
軍卒皆戴孝,靈柩擺在正中間,左右兩邊各有一人,一黑一紅,不過此時二人臉色都帶走些許蒼白,面容枯槁,神情蕭索。
劉修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兩人還在,那麽說明子龍伊籍的工作做的不錯。
簡雍見狀連忙出門相迎,將劉修幾人帶到靈前,劉修接過簡雍遞過來的香。
神情肅穆,眼眶微紅,淚水已經打轉,這個時候演技可不能出現任何差錯,沒有演技的主公不是個好廚師。
祭拜完畢,眾人都木然的看著他,離近才發現,關羽的長髯上有些乾涸的血跡,定是太過於悲愴。
“晚輩未能保護好叔父,還請兩位將軍莫怪。”劉修姿態很低,躬身道歉。
關張二人卻依舊如那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充耳不聞,就這樣跪做在蒲團之上。
孫乾連忙解釋道:“公子見諒,二位將軍悲傷過度,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劉修拍了拍孫乾的抱拳的手,長歎道:“隻恨我勢單力薄,被蔡氏欺壓,才讓叔父遭此劫難。”
張飛聞言神情微變,那腫如銅鈴一般的雙眼轉動,抬起頭看了眼劉修,卻也未說話。
魏延見此局勢,按照公子吩咐的B計劃行事,拿出一塊牌匾,擺在靈堂之中,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恪守初心!”
擺好後,劉修抱拳環顧四周,對眾人言說道:“某受叔父臨終相拖,倍感壓力,而念及叔父為匡扶漢室而做出的不懈努力,使我等漢室宗親汗顏,吾自知德薄而位尊,力少而任重。”
“但吾時刻不敢忘記叔父之教誨,奸賊不除,他死不瞑目,所以某在此懇請諸位延叔父之遺志,扶大廈之將傾,以慰叔父在天之靈。”
孫乾,簡雍,糜氏兄弟等都躬身領命,而關張二人卻兀自不動,只是盯著牌匾愣神。
魏延不得不感歎咱家公子的深謀遠慮,連這種情況都預料到了。
本以為自己想的已經在山巔處,沒想到公子已經在高不可攀的天上了,名曰:大氣層。
魏延見事仍不可為,便實施公子給的C計劃,同樣的不要問何為“C”,因為他魏延也不知,聽公子的就是了。
公子這樣說,那便自有他的道理。
幾息間,魏延就牽著一個白色健碩高大威猛的寶馬而來,正是的盧馬!
眾人見魏延牽來的白馬,皆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劉修鄭重肅聲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碌碌無為,當思報國,馬革裹屍,否則與那腐草朽木有何區別,叔父能捐軀赴國難,某同位漢室子弟,又何惜生命呼!”
關羽這是才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
劉修見關張二人皆被自己吸引,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在演下去,自己可就詞窮了。
“二位將軍,你們亦當知高祖的白馬之盟,某不才,當效仿先輩,在此承諾,保其血脈,安邦定國,成就霸業!”
“魏延何在!”劉修突然拔高音量。
“屬下在!”
“動手!”
簡雍這才算看明白,劉修是要殺馬盟誓,可這是寶馬啊,勸說道:“公子,此等寶馬,何忍這樣宰殺!”
劉修卻毫不在意道:“此馬乃妨主之馬,叔父之死與它有關,縱然是神龍,某亦不惜!殺!”
關羽輕撫美髯,丹鳳眼微眯,張飛亦是有些動容,此等魄力,倒是有些像乾大事的了。
魏延舉刀而下,的盧就此喪命於劉備靈柩前。
關羽終於開口道:“公子果真願意起誓?”
“有何不可!!若非叔父,我不過還在混吃等死,叔父的提點於我有再造之恩!”
張飛手按配劍,沉聲道:“汝之言,我等能信之?”
“能信!”
劉修沒有退避,直面張飛那迫人的殺氣,斬釘截鐵道。
“好!準備香案,酒水!”關羽對著身後的關平吩咐道。
不要以為關羽張飛皆為莽夫,張飛膽大心細,識文斷字可不是沒頭沒腦的。
關羽更是熟讀春秋。
此番劉修做到這等地步,更是大哥欽點之人,他二人無話可說了。
不一會,盟誓之血酒皆已備好,劉修將第一杯撒在劉備靈柩前,而後四杯,劉修,關羽,張飛,趙雲共飲。
這次的盟誓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誓言,有的只有劉備之遺願。
關張二人念及過往種種不禁又痛苦起來,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一個八尺男兒,一個膀大腰圓虎背熊腰之猛漢,一個風度翩翩,俊美異常的白衣將軍,三人哭成淚人。
劉修不用說了,跪伏在地,大哭著(這裡聲音很大!),身軀顫抖,看起來極為悲傷。
實則劉修這是喜極而泣,要不是大哭掩蓋自己怕都要忍不住笑了起來。
將軍陣容:關,張,趙,黃,魏,這五虎上將青春減配版,難道不值得高興?
再加上在荊州大本營的文聘,劉磐。
軍師陣容:徐庶…
這個有點寒酸了,不過軍師在精不在多,臥龍鳳雛給我等著。
正痛哭流涕中的劉修,被伊籍個簡雍拉了起來,嚇的他趕忙收斂笑意,好在淚水未乾。
幾人都被劉修的至誠至性而感動。
這幾日裡劉修沒有回襄陽,大的方面沒有什麽需要他的,一切如舊,就是這次回去怕是又要被阿大一頓輸出了。
唉…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一刻,某草廬中的一位靚仔深有體會。
後面的話徐庶未聽清,隻道:“公子何故歎氣?”
“額…那個…”
劉修對於這種突發狀況,那是張口就來:“唉,我是歎那曹操必會趁叔父喪葬之時,來犯新野。”
“沒想到公子已思慮到曹操了,公子勿憂,屬下猜測短時間內,曹操必不會用兵!”
“哦?為何?請元直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