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傳奇 第27章 血染3代

乾媽說:小駝子。春節過後，大叔送你去讀書，你安心讀書。我和瑞美在家作伴，還有你的幾個叔叔照應。等你完成學業，火車通了。早點帶瑞美回到家鄉，家裡就放心了。

到時候:乾媽和你們一起到你的家鄉，看一看太行山南麓河北省、石家莊、你給乾媽經常說起的:你的家鄉四面環山是個什麽樣的。

乾媽！我知道，一定盡早。

瑞美說:駝哥。回到家鄉，你一定帶我去山坡上摘山甜瓜，奶奶肯定喜歡。

幸福就是這樣:一杯油茶、一句問候、圍在一起聊天、憧憬未來。

正月十六日的晚上:石門對瑞美說，明天大叔送我到哈爾濱讀書，一切都準備好了。家裡的事，你多多照顧好乾媽。大事乾媽會找我的幾個叔叔幫忙，等著我放假回來。

瑞美說:駝哥放心走吧，有事，我娘家人也會幫忙的。

石門說:瑞美。明天還要早起呢，咱們到乾媽房裡問安吧。石門拉著瑞美的手一起來到乾媽房間。

乾媽說:小駝子，家裡的事有你幾個叔叔照應著。今年，有瑞美和乾媽在家裡，明天就放心去讀書。，今晚，咱們早些睡下吧。

公元1939年3月7日，農歷正月十七日。

清晨大早:大叔騎著馬，來送石門到哈爾濱開始了大學生活。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

龍江岸邊:陽春三月、春回大地、田間的小草萌芽、樹枝抽出綠色的芽孢。瑞美發現自己孕育了新的生命。

乾媽:細心地照應著喘美，度過孕期反應。忙碌著、並高興著、幸福著。

幾個月過去了。

仲夏時節:除老幼人群外，人們都在田間忙於勞作，村裡空蕩蕩的。

日本鬼子這狗日的:趁著這個農忙季節、不斷地進村小偷小摸、搶劫錢財、攪得村裡人心慌亂、日夜不安。

老村長:召集各大家族召開緊急會議。決定:組織一支村子裡的青壯年獵槍隊，輪流在村口站崗放哨，晝夜值班巡邏。組織火藥隊裝槍備藥，蹲守村周邊路口，防止來范之敵。

一天深夜，十幾個日本鬼子悄悄進村。值班巡邏人員發現後、躲在暗處、放鬼子進村、甕中捉鱉。

沒等十幾個日本鬼子動手，巡邏隊長一聲令下，活捉了這幾個日本鬼子。在深夜，不動聲色地將日本鬼子拖出村外去，統統扔在事先在山腳下挖好的大坑中活埋。

村子裡組織的抗日武裝，大大鼓舞了村子裡的民心士氣，有很多男女老少積極組織聯防。

公元1939年年8月份，小麥即將成熟時，日本鬼子瘋狂到周邊村舍搶奪物資，無惡不作。

一天中午:

乾媽:正在廚房做飯。已有八個月身孕的瑞美、和乾媽在廚房裡準備吃飯時，忽聽院子裡雞飛狗叫。

乾媽出來一看:是兩個日本鬼子身背長槍、帶著刺刀，在院子裡偷抓乾媽家的雞。說時遲那時快，乾媽急忙從廚房出來，把廚房門上了鎖。

日本鬼子:見乾媽出來，他們就去幹媽家的北房裡搶東西。

乾媽:手疾眼快！急忙摘下藏在北房外牆東側的輕型獵槍，對準一個日本鬼子就開了一槍、那個日本鬼子沒等反應過來、就倒在地上死了。

另一個日本鬼子:見到此狀，嚇的嘰哩哇啦就往外跑。

乾媽不慌不忙:趕緊到北房牆外的西側，又摘下另一杆雙管獵槍。朝著逃跑的這個日本鬼子追去、且扣響板機！

這時:逃跑的日本鬼子，已手托長槍瞄準了乾媽，乾媽倒在了血泊中。

這個日本鬼子:同時也被乾媽的雙管獵槍擊中，無數個火砂彈穿透了日本鬼子的胸膛。

這是一位:喝著黑龍江水、在這塊生她養她的土地上、生活了60多年的偉大母性！

她！

帶著對石門的愛、帶著對瑞美的愛、帶著對未出生孫兒的愛、帶著對家鄉這片土地的眷戀、回歸了大地母親的懷抱。

這是一位英雄的母親，今年六十余歲身體硬朗。

這位英雄的母親:

早年:年輕時是村裡有名的女獵手，和丈夫以打獵種地為生。丈夫去世後，自己帶著公婆和三個兒子生活的非常艱難。一人挑起了全家人生活的重擔。

公婆和三個兒子，因病相繼去世後。乾媽失去了精神支撐，昏黃度日失去了生活的本真。

乾媽:自從六年前遇到了石門。重新燃燒起生命的烈火、煥發起對生活的熱情。今年眼看就當奶奶，抱孫子。

且:慘遭毒手……

這位: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個小村莊，喝著龍江水長大的血性母親。為了捍衛這片生她養她的土地，永遠的長眠在龍江岸邊。

當！

人們:聽到槍聲，都趕忙來到乾媽家。乾媽已安詳地躺在自己的家院子裡，永遠地睡著了……

鄉親們都來了，瑞美在哪。瑞美、瑞美、瑞美……

瑞美:在廚房中，被乾媽鎖在廚房裡面躲過了一劫。可是，在外面激烈的槍聲中，懷有八個月身孕的瑞美動了胎氣。

當！

鄉親們找到瑞美時，瑞美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腹中胎兒已露出頭顱。鄉親們以最快的速度找來接生的婆婆。接生的婆婆和助產士，將胎兒接生下來是一名:男嬰。

由於，瑞美被驚嚇摔倒，胎兒早已無生命特征。

當！

接生的婆婆和助產士將瑞美救活時，瑞美看到沒有了生命體征的兒子。大喊一聲:駝哥！我對不起你。駝哥……

瑞美！

再也:沒有閉上她那雙美麗動人的雙眼，跟隨婆婆永遠地去了。

曰:

這是一曲悲壯無言、欲哭無淚的絕唱。

國之破、民則亡！

……

大叔和三叔打馬飛馳，連夜到哈爾濱把石門接回家來。

石門:回到家。

看到:北房正廳並排躺著的三個人，心都碎了。

石門:為乾媽整理好衣冠，擦上胭脂。

給躺在乾媽右邊的妻子:穿上她做新娘時的衣裳。戴上金發臀、銀項鏈、一對玉手鐲、化了妝。

石門:給未曾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明朗朗的世界的兒子！穿上奶奶給縫製的小棉衣、穿上奶奶給縫製的一雙小虎頭鞋，戴上小虎頭帽。

石門:將兒子抱起緊緊地摟在懷裡，貼住兒子的臉淚如雨下！

石門:將兒子放在奶奶和母親的中間。

撲通！

給:所有的族人們、鄉親們跪下了。

涕不成聲地大聲說道:

作為兒子:我對不起媽媽，石門沒有保護好她老人家。

作為丈夫:我對不起妻子，我沒有守護在她的身邊。

作為父親:我對不起兒子，讓他還未曾看到這個光明的世界。

我，有罪啊……

曰

八月的龍江

洶湧地怒拍江岸

怒吼著憤起波瀾

揮淚頓作傾盆雨

血淚交加霜葉天

在族人、眾鄉親的幫助下，這位英雄的母親:帶著她的兒媳、孫子、回歸了另一個世界。

大叔說:

小駝子過幾天，我和三叔送你回學校，等你完成學業。大叔給你備足銀兩，回到家鄉吧。

石門說:大叔。這幾天我徹夜難眠，讓我再想想吧。

石門說:大叔。今晚，我想讓大叔陪著我到龍江岸看一看。大叔說:好。

吃過晚飯後:大叔牽著紅鬃小馬、和一匹高大肥壯的黑龍江純種馬。

叔侄倆:各自牽著馬走了很長一段路，誰也沒說一句話。

大叔說:小駝子不要自責了，這不怪你。

自從，你去讀書後。

日本鬼子，經常到周村的村子裡燒、殺、掠、搶。各村子裡都組織了聯防隊，可是咱的獵槍打獵好用，對抗敵人還得靠大部隊。

石門說:大叔。

我聽老師講: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以製造盧溝橋事變為起點，發動了蓄謀已久的全面侵華戰爭。

我的幾個同學早已棄筆從戍，拿起了槍杆子和日本鬼子乾。

石門接著說:大叔。我棄筆從戎吧，拿起槍杆子給乾媽和親人們報仇！

大叔說:小駝子。大叔希望你完成學業，回到家鄉、回到父母身邊。

你乾媽多次和我說過:讓你完成學業後回到家鄉。

石門說:大叔。多少年來我一直想回到家鄉，告訴親人我還活著、就足夠了。

可是，全國爆發戰爭、國家有難啊、人民有難啊。日本鬼子打到了咱們的家門口，石門坐不住了啊！

大叔！石門:請求大叔給侄兒做主、棄筆從戒。找到部隊，拿起槍杆子和日本鬼子乾。

大叔！我的幾個同學前幾個月就棄筆從戎，他們在牡丹江一帶。我們有書信聯系，可通過他們從學校直接被招。

大叔考慮片刻說:打仗可是要掉腦袋的，大叔舍不得你。

大叔！石門也舍不得你、舍不得三叔、舍不得麅弟，舍不得生活六年的這塊溫暖的土地。

大叔！這幾天我閉上眼睛，全是乾媽的音容笑貌、她老人家待石門如親兒子一般。石門不為她老人家報仇，心何於忍。

大叔！請大叔為侄兒做主吧，棄筆從戎。

好！大叔給你做主:到部隊去！

石門說:大叔，您答應了。

嗯！大叔答應了。

……

大叔說:小駝子上馬，大叔帶你到江岸野騎，發泄一下胸中的怒氣……

然後:坐在黑龍江岸邊、俯首聽一聽江水的怒吼、看一看江水怒拍江岸、重新感悟一下人生……

石門:跨上紅鬃小馬。叔侄倆打馬揚鞭，馳騁在龍江岸邊這一條熟悉的古道上……

八月的晚風、隨著江水的拍岸。

叔侄倆:從午夜一直到黎明前馬不停蹄，狂奔出去二百余裡……

這是:叔侄倆最後的一次野騎。

曰

《晚風》

一江龍水

一段真情

一段記憶

一段珍惜

一段傷痛

一夜晚風

劍拔弩弓

俯瞰天下

吾是英雄

從此

壯士去出征

……

注:

一九三九年9月27日(農歷八月十五中秋節)

石門:棄筆從戎。

自學校被招參軍，即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跟隨朱德、彭德懷、老一輩革命家。扛起槍杆子，成為新中國的一代英雄。

石門:

征戰十余年:用腳步丈量著祖國的每一寸土地、走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

一九四九年10月01日。

石門:作為軍人代表、站在天安門廣場上、和全國各族人民代表。親眼看到、親耳聆聽、我們偉大的領袖**！

向全世界人民莊嚴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