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傳奇 第28章 棄筆從戎 別離第2故鄉

石門說:麅弟。你才十六歲，參軍年齡還不夠，等你長大了再說。

麅弟，明天大叔送我回學校，學校裡這幾天部隊就來招兵。回校以後，大叔說他在哈爾濱住幾天，等我參軍的消息定下來。我就隨大叔回來，和我的小麅麅弟弟、族人、老村長及全體村裡的鄉親們告別，還要和讚助我讀書的小鎮老街古董商人大掌櫃告別。

麅弟說:嗯。

今天，大叔送石門回學校。

一路上，叔侄倆再也無心欣賞一路秋色的景致。

公元1939年，日本入侵東三省已第九個年頭。給中國人造成的災難，像日夜東流的黑龍江水，永遠訴說不盡。

叔任倆的心裡:想著乾媽一家三口的遭遇，心情像秋色一樣成熟泛黃、像一塊石頭重重地壓在各自的心底、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叔:今年38歲。

是:四個孩子的父親、十七歲結婚、育有三個女兒、小麅麅是唯一的男孩、也是家裡最小的孩子。

大叔聰明睿智，是地方有名的騎手、獵手、組織了家族兄弟老九馬隊。黑龍江純種馬繁殖場、集訓騎、訓獵、等多種地方經營發展造福一方。且廣交社會各界朋友，在地方方圓百裡有較強的號召力和影響力。

幾年來:大叔與老村長組織的村護衛隊、聯防隊、還有與小鎮老街古董商大掌櫃協商，讚助石門到哈爾濱求學等。

在石門眼裡:大叔就像父親一樣。處處愛護自己，自己腳下走出的每一步，都有大叔的關心與付出，使自己成長為一名有文化、有理想的有志青年。

石門知道:大叔舍不得自己、放不下自己、自己的一切、都裝在大叔的心裡裝著。

石門:也曾多次想完成學業後，一定想辦法回到親人身邊，替父親分擔責任。然後，接乾媽到家鄉看看，讓乾媽在自己的家鄉安度晚年。

現在:

石門想起乾媽、想起一家子三口人的慘死。使自己再也零容忍日本鬼子，佔我國土殺我百姓。自己要扛起槍杆子、割日本鬼子的狗命、一直把日本鬼子消滅乾淨！

一路上:

石門在想:我已經長大了。要為自己的親人報仇！為自己的祖國不容侵犯血灑疆場。

石門想著想著微笑著對大叔說:大叔。侄兒參軍後，不要擔心我。如果侄兒沒有戰死疆場，大叔一定等著我回來。大叔說:小駝子，大叔等著你。

叔侄倆來到了學校:石門第一時間找到老師，給老師講述了家裡和村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日本鬼子，所到之處燒殺掠搶的事，決定報名從軍奔赴戰場。

老師問石門:家裡同意了嗎?

石門說:老師！我的大叔同意了。老師說:好。老師又說:石門你回家後，部隊己來學校招兵，一些有志青年都湧躍報名。石門，老師現在就帶你見部隊首長。

石門，隨老師來到駐校招兵的部隊首長辦公室。老師向部隊首長詳細講述了石門家，最近發生的一系列情況。

駐學校招兵的這位部隊首長:看到石門、一臉驚訝的站起來哈哈大笑、一手重重地拍了拍石門的肩膀。

首長說:石門。你是太行山南麓、河北省、石家莊人。你家的錢用兩大缸盛、你乘坐的火車立起來跑、一夜來到了第二故鄉黑龍江、被一位大媽救活、你想回到家鄉、你的三叔用輕型獵槍火砂藥、把本鬼子的頭顱打開了花。更神奇的是:你在黑龍江岸拾貝、挖掘出了黑龍江奇世珍寶:夜明珠。

哈哈哈、哈哈哈……

石門說:首長，您全知道啊。首長說:石門，你的故事不光是我全知道，全東三省的人人人皆知啊。

石門說:首長，我大叔為我做主報名從軍，首長收下我吧。

首長說:石門，打仗是要犧牲的不怕死嗎。首長，石門:不怕。

首長！

我的大叔在學校附近的小旅館，我去把大叔叫來。讓大叔為我做主，讓老師為我做主。

不一會兒:

石門帶著大叔，見到了老師和部隊首長。大叔說:老師好、首長好。我是石門的大叔，為石門棄筆從戎做主、同意石門從軍。

老師說:石門，老師想讓你完成學業。抗日救國，不是上前線才能救國。完成學業做一名成功的商人，為國家出線出力，保障前線供給都是在抗日。老師希望:你考慮老師的意見。

首長說:老師說的對，抗日救國靠的是全民力量。石門說:首長，老師給我們講過許多抗日救國的道理。

以前，我想好好完成學業。回到闊別六載的家鄉，告訴父母我還活著。石門說著渾然淚下。現在，我有家回不去，有仇不能報。我決定棄筆從戌報名參軍，首長收下我吧。

就這樣:

石門在大叔、老師、部隊首長的見證下，報名參軍:棄筆從戎。

這位招兵首長，是駐牡丹江一帶某團的政治部主任。當即告訴石門，我批準。

老師說:石門，你隨大叔回去吧。中秋節之後，學校召開全校師生棄筆從戎歡送大會。

曰:

人生各有不同:

唯心主義者。

唯物主義者。

還有唯命論者。

石門的命運:是唯心、唯物、還是唯命呢。

筆者認為:

不論貧窮與富貴、不論唯心、唯物、還是唯命。都是時代的造就，國不寧、民不安、國之破、民則亡。

石門，在第二故鄉已長大成人，今年一十八歲。孩童時代、少年時代、在親人和眾多鄉親們的愛護下，一步一步地成長起來。

現在，石門以一名成年人的擔當，選擇了一條自己要走的路。保衛國家領土完整，保衛自己的家園不容侵犯。是每一個公民:義不容辭的責任。

石門和大叔回到家後:

大叔:首先找到老族長、老村長、和小鎮老街古董商大掌櫃。宣布了石門棄筆從戎的決定:學校已批準、部隊已批準。

大叔又說:我作為石門的大叔代表家長，在學校老師和部隊首長面前，鑒字同意。

大掌櫃說:石門沒有完成學業令人惋惜，石門是個讀書人。將來可從商支援抗日救國，抗日的道路不止從軍一條啊。

老村長說:石門已經十八歲了，已經長大，尊重他的選擇吧。

老族長說:我舍不得這個孩子走。

大叔說:我也舍不得這個孩子走、現在我們支持和尊重石門的選擇吧。

老村長說:好。我們召開全體村民大會，歡送:石門棄筆從戎。

公元1939年9月23日(農歷八月十日)。

全村人列隊街道兩旁、大掌櫃請來鑼鼓樂隊、大叔帶領家族九兄弟、騎馬護送石門。

鄉親們揮動著彩旗、街道上空的大幅橫標上寫著:歡送石門棄筆從戌。

今天:

石門騎著老族長給他的紅鬃小馬、身披黃色大披風、胸前戴一朵紅色綢緞布扎成的大紅花，走在老九馬隊的最前方。

老村長、老族長、大掌櫃、站在街道中間搭建的大會主席台上，和全村的父老鄉村們一起，歡送:石門棄筆從戎。

當:石門在大叔和其他幾位叔叔護送下，來到主席台前時。老村長說:全體鄉親們，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呼聲、歡迎石門走上主席台、歡迎大叔和他的九兄弟走上主席台。

老村長說:鄉親們！今天召開的大會，是歡送石門棄筆從成，保家衛國光榮從軍。

下面:

石門，有話和鄉親們說:

石門以矯健的步伐走上主席台上，向全體父老鄉親們，深深地鞠躬。

石門說:尊敬的老村長爺爺、老族長爺爺、全體父老鄉親們！

這裡:是我的第二故鄉，是乾媽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是:大叔像父親一樣呵護我，教導我走好人生每一步。

是:三叔為了保護我的性命、用自製的火砂藥、打碎日本安檢員的狗頭。

是:大叔去找小鎮老街的古董商大掌櫃，通過各種人脈讚助我到冰城哈爾濱，完成中學學業並步入大學學習。

再有兩年時間，即讀完大學。乾媽和大叔商量等我完成學業後，給我備足銀兩讓我騎著老族長爺爺送給我的紅鬃小馬、背起老村長爺爺給我的輕型獵槍，自己尋路回家。

可是，日本鬼子侵略我國土、掠搶我財富，打死我親人。這使我熱血怒湧再也坐不住了，我和大叔商量棄筆從戒。開始大叔不同意，希望我沉下心來完成學業。

在激烈的思想鬥爭中，我懇求大叔陪我到龍江岸邊。去看去聽:八月的龍江怒潮。

那天晚上，大叔牽著兩匹馬。一匹是老族長給我的紅鬃小馬、一匹是大叔馬場繁殖的黑龍江純種馬。我和大叔各自牽著馬邊走邊聊，談古論今，暢想未來。

我問大叔:人活著為什麽?

大叔說:人活著為了生我們養育我們的這一片土地，為了深深地愛著我們的親人們。

大叔說的對！

石門認為:人生的原動力。是:為了捍衛國家的尊嚴、民族的尊嚴、人民的尊嚴。

就這樣:大叔讓我上馬，來到了怒水拍打的黑龍江岸。在靜靜的夜裡，江水拍打的不僅僅是江岸，而是拍打著石門的心。

石門說:

黑龍江是我的第二故鄉，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的心隨著黑龍江怒水翻湧的波濤再也按捺不住。我要保護黑龍江、保護這一片土地、保衛祖國、保衛家園。

石門依然決然地決定:扛起槍杆子、為親人報仇、為祖國的神聖不可侵犯、堅決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打回日本的老窩。讓日本鬼子知道:侵略別國、就是自取滅亡。

石門又說:

石門來到黑龍江已經六載:我長大了，懇請大叔為石門做主棄筆從戎，大叔同意了。

我知道:大叔舍不得我，六年來大叔像父親一樣，呵護我成長的每一步。三叔為救我的命，向日本鬼子打響了第一槍。

這裡，雖是石門的第二故鄉。但是這裡的山、這裡的水、這一片土地和這裡的人民，給了石門人間最大的愛。使石門成長為一個有文化、有理想、有擔當的有志青年。

石門又繼續說:在第二故鄉，石門實現了父親對自己的期望，做一名真正的男子漢。在這裡請允許我代表我的父親。向我在第二故鄉，所有關心和愛護我的人們道一聲謝謝！

等戰爭結束了。

我會第一時間回到第二故鄉，看望這裡我所有親人們。然後，回到我的故鄉與家人團聚。

石門的話音剛落。

小麅麅跑到主席台上說:駝子哥，再過兩年我就十八歲了。我也像你一樣從軍扛起槍杆子，我們一起打日本鬼子。

等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我和鴕子哥一起回到的駝子哥的家鄉，看一看太行山南麓、河北省、石家莊、四面環山的駝子哥的故鄉、看一看駝子哥的家兩缸金玉財寶、看一看繞著山腳四季長流的溪水、再抓幾個小蝌蚪。等我們老了，就給我們的兒孫們講:我們小時候的故事。

小麅麅的一番話，引得人們開懷大笑……

大掌櫃說:石門是一個好孩子、有文化、有理想、有血性。我們要學習石門不怕吃苦、不怕犧牲的精神。

老族長說:石門，到部隊要機靈點。爺爺要你活著回來， 爺爺等著你。爺爺的話音剛落，眼淚就掉了下來。

大叔說:對，要活著回來，九位叔叔和全體鄉親們都等著你回來。

老村長說:對，我們全體父老鄉親等著石門凱旋歸來。

這時:

台上台下的全體鄉親們大聲呼喊:石門！你要活著回來，我們都等著你……

石門，聽到全體鄉親的呼喊聲，淚如雨下。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擦一把眼淚，大聲對全體鄉親們說:我，帶著全體鄉親們和長輩的祝福與厚望。一定活著回來……

石門說:

明天，大叔將送我返回學校。

再見了，我的第二故鄉！

別離了第二故鄉……

詩曰

壯士別離愁

家鄉的孩子

無了蹤影

帶著父親

帶著母親

帶著爺爺

帶著奶奶

帶著家鄉

孩兒去征戰

……

別離愁壯士

第二故鄉

您的孩子

帶著惆悵

帶著思念

帶著眷戀

帶著乾媽

帶著妻子

帶著兒子

帶著血液中流淌的龍江水

別離了

兩個故鄉

……

注:石門於1939年9月27日{農歷八月十五中秋節}從軍。

隨部隊北上南下闖東走西扛著槍杆子，追隨中國**。在戰爭中立功無數，並成長為一名優秀的中國**黨員，和一名佩戴大校軍銜的部隊高級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