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不就是怕人知道你是女的。你就放心了吧。在樓上,沒我們吩咐,誰敢上來?”
李易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的胸口:“把你的裹胸放一放吧。綁那麽嚴,我看著都難受。”
王離皺眉,側了側身:“休要胡說八道!”
“隨便你,反正難受的不是我。”李易輕飄飄說道。
王離一陣氣苦。說得好聽,她那是說放一放就能放的嗎?萬一來不及綁好,被人看了去,那還得了?
見她看著自己的衣服不說話,李易猜到了她的意思。
“其實吧,我總感覺咱們的衣服太複雜繁瑣。特別是像你身上的貴人服飾。穿起來,真叫要了人命。”
李易笑眯眯的看著她。
王離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問道:“你有何見解?”
“見解不敢當。就是有點小小的改良。”
李易跑到樓下拿了紙張回來。用隨身帶著的鋼筆開始畫圖。
“這叫鈕扣,這是扣眼。”
李易解釋了一下兩個東西的功用。王離點頭,這東西有點意思,也不難理解。
他繼續畫:“這叫胸罩。就是你們女人穿在身上托住要害用的。”
李易在胸前用雙手比了個托舉的運作。
“我不是女子!”王離強調。
“好,你不是。我娘子現在也穿這個。不過,你情況特殊。要改一下。可以做成這樣。”
李易繼續畫下一個圖。王離腰挺得筆直,隻用眼睛余光瞄著他的畫。
“大概就是這個模樣。用扣子和綁帶做一個束胸,如此一來,你一個人也可以操作。沒人的時候,可以悄悄放松一下。”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王離將畫紙抽走,塞入袖子中:“一個大男人,畫些女子的衣飾。不知羞恥!本宮帶走了。”
王離腳步輕快的走了。
“呵呵,女人。”李易搖頭鄙視,他下樓想叫小姐姐們繼續奏樂繼續舞,卻發現人全被王離趕走了。不由得很是鬱悶。
第二天,李易在樊樓喝悶酒。沒了小姐姐們陪同。多少有點沒意思。
從樓上往下看,全城人都在排隊接種。大疫之下,外出也沒人開店擺攤,更沒意思。
過了會,王離巡視完,進入了樊樓。
一樓是辦正事的人的辦公點。王離在樓下待了半個小時處理正事。
二樓守著些護衛,隨著王離一起來的侍衛親軍也待在了二樓。
三樓就是李易平日裡玩樂的場所。
小姐姐們被叫走後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王離上樓後見只有他一人,心下寬慰。
別人都在忙,你不幫忙也就罷了,還聽曲看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現在不是很好嘛。
經過幾天的接種,各處已經井然有序,王離慢慢閑了下來。看到李易晃蕩也沒那麽扎眼了。
樓下有人把守,被她嚴令不得無令上樓。
王離想了一下,轉身進了三樓的一個雅間。
她昨日一回宮,就重畫了李易的設計,又加了點她自己的想法。讓手下心腹連夜作了出來。
現在成品就穿在她身上。
反正李易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掩飾也沒用。她乾脆擺爛,松開了約束。
巨大被放出,一下子將她的衣服撐了起來。讓王離有點臉紅。
她從沒用女子的身份出現在男子面前過,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一咬牙,王離還是走了出去。一見她那模樣,李易就眼前一亮。
“兄台,你的胸肌還是很發達的嘛。我原以為……”
“閉嘴!”王離怒視他一眼。
“好吧,不說就不說。”李易狠狠瞪了眼她的胸肌。指了指桌子邊上放著的圍棋說道:“閑來無事,不如咱們來上一局?”
“可。”王離應了句,走過去端坐一邊。
“等會,不下圍棋,我們下五子棋。”王離想讓他先手,李易卻搖頭,表示要跟她下五子棋。
簡直說明了規則,兩人開始在棋盤上廝殺。
一開始,李易還能贏幾局,後面就一直輸。輸到他懷疑人生。
這時他才知道自己的棋藝實在糟糕得很。
在家裡時,蕭青霜肯定是讓著自己。小蘭估計跟他半斤八兩。何若男比他還差。蘇明遠他們肯定也是讓著自己。
下了幾十局,一直輸。李易受不了了。
把棋子一丟,他幽怨的看著王離:“不下了,你這人,真是半點人情事故不懂。玩個遊戲,還非得趕盡殺絕?”
王離將棋子輕輕放回。笑意盈盈:
“非是我趕盡殺絕,實是你太菜。”
太菜一詞,是一開始李易趁她不熟悉路數,贏了她時嘲諷她用的。
現在,總算是送回去了。可喜可賀。
“可惜你現在的樣子不好讓人看見。不然咱們可以玩鬥地主。”
“何為鬥地主?”
李易解釋了一下。
王離有點心動,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她是女子的事,眼前之人早已知道。不掩飾也沒什麽。其他人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
不過,最好還是警告一下他比較妥當。
於是,王離盯著他的眼睛,鄭重說道:“李易,我的事,希望你別再口無遮攔。否則,小心禍從口出!”
“你那麽認真幹嘛?”李易輕笑道:“你是女子的事,你以為知道的還少了?”
“何意?”聞言,王離心中有點不安。
“男子跟女子終歸是不一樣的。再怎麽男生女相。女人的體態,走路的樣子,眼神和一些細節都是不一樣的。”
李易邊說邊在她身上掃描。讓王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要明白,朝中大員,哪個不是花叢高手。接觸的女子不知凡幾。離得遠,還看不出來。離得近,都不用眼睛,用鼻子一聞,就能聞出來了。男人跟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王離焦躁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朝中的官員都知道我是女子,只是故作不知?”
李易搖頭:“不敢說全知道,畢竟以前你兄弟的所做所為,給你打過掩護。他們只能是懷疑。不過,與你走的近的那些官員,十有**心裡有數。”
男女差別之事,從來沒人跟她說過。她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只是因為面相才有點破綻。
沒想到,原來她在別人眼中並沒有秘密。
“這下麻煩了。”王離眉頭緊鎖。
“麻煩說不上。”李易給她分析道:“你爹還活著時,你應該沒事,大把人陪著你們父女倆演戲呢。你爹死了,可就不一定了。那些老古板肯定容不下你。”
王離知道他說的沒錯。
女人當皇帝肯定沒人支持。她的身份被人知道,十有**,她會“爆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