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剛才說我兄弟的事?你怎麽知道我還有個兄弟!”
她有個龍鳳胎兄弟的事,只有極少幾人知曉。他是怎麽知道的?
李易撇撇嘴:“猜都猜到了。你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你兄弟以前又當眾撒過尿。一推理,中間發生了什麽,很難猜嗎?”
李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繼續說道:“你的事連我都能推測出來。你猜那些人精似的大官。他們猜不猜得出來?”
王離無言以對。
李易又問:“發現我坐實你是女子的事後,你有沒有想過滅我的口?”
王離不答,眼神躲閃。
李易氣笑了:“好家夥,要不是我還有點用。你當天就打算把我嘎了唄?”
“此乃人之常情。誰讓你胡亂拉人入懷。”
“哦,原來你也感覺得到啊。我還以為……”
“想死,你就繼續說下去。”
李易只能投降。
王離心亂如麻,她知道她的父皇雖然聰明,卻也沒想到偽裝成女人會輕易被人識破。
她父王久居宮中,可能對一些常識沒多少理解。沒人給他參謀,很多事,其實他乾得並不好。
王離匆匆離去,回宮去找她父皇商議對策去了。
李易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麽應對。只不過,再次見到王離時,她已經沒有那麽驚慌。想來是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過了幾天,確認牛種術沒有危險,效果顯著時,連貴人們都開始接種了。
王離似乎被李易帶壞,也學會了摸魚。
閑著沒事,李易得知她書畫一絕,忍不住想看看有多絕。
王離也想炫耀一下,於是當場潑墨揮毫,畫了副山水畫。
她的畫作真是畫得極好。就連李易這種完全不懂畫的人,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意境。
“真是副好畫。不過,還差一首好詩。”李易沉吟片刻:“我背一首,你用瘦金體寫上去。這畫就足以傳世了。”
王離感到好笑,她是畫得好,但要說足以傳世,自問沒那個水平。
“這詩,需得是好詩才行,不然,我可不寫到我的畫中去。另外,不知瘦金體是何等模樣?”她疑問道。
“放心,詩肯定是好詩,不會配不上你的畫。瘦金體嘛……”
李易隨手用瘦金體寫了李白的《獨坐敬亭山》。
“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閑。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王離在一旁聽著,看著他邊念邊將詩寫下來。
“除了字有些殘缺不全,字體與詩都是佳品!李易,你從哪抄來的?”
李易不滿道:“就不能是我作的詩,自己造的字體?”
王離輕笑:“你?不能夠!你沒那水平。”
“氣煞人也。”
李易呼喝一句,還是老老實實將原作者的姓名告之。
聽聞兩人皆已作古。王離有點可惜。
她研究了一會,很快將瘦金體掌握。寫出來的字比李易好了不知多少倍。
用毛筆寫出的字,更是美得不得了,充滿了藝術感。
等王離將詩寫上去,那副畫瞬間上升了無數個檔次。見她用完印。
李易連忙開口:“這副畫要不送我吧?我留給後世子孫,搞不好過個幾百年,還能靠它賺個幾千萬上億。”
數天下來,王離早已習慣了李易不時會說些奇怪的話。
聽他說幾千萬上億什麽的,王離見怪不怪。
她大方說道:“喜歡拿去就是了。”
“那怎麽好意思。”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李易卻將畫拿到了手上。
“這樣吧,閑著無事。作為報酬,我再教你個畫畫的技巧如何?”
“你教我作畫?”王離被他的大話秀到。
他畫的什麽水平,在上次設計衣飾時,她就領教過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教?”王離笑眯了眼。
李易回瞪她,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的眼神,很讓人不喜啊。”李易幽幽說道:“我畫的不好,不代表我不會教。看好了。”
他在紙上開始用素描的方法畫一個圓球,一邊畫一邊講解。
不得不說,在現代他學的東西,仔細一想,真是又多又雜。好像國家恨不得人人全能一個樣。
李易的畫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但他畫畫的方法、概念,卻給了王離很大的啟發。
沒用幾天,她就中西合璧,創造出了一種新的畫技。
就書畫天賦而言,她真是個天才。
新掌握了一種技能,王離連防疫的事都丟到了一邊。
每日不是練習寫字,就是練習作畫。
有所成後,就連李易也成了她的模特。
他被王離要求著保持不動。
李易哪受得了這個。沒到一會,就很乾脆的半躺著睡了過去。
將睡美男畫好,王離仔細欣賞了好一會,很滿意。
立體的畫法,很傳神,跟真的似的。
見李易睡得香,她走過去正想將其踢醒。
到了邊上,看著熟睡的男人,她卻久久沒動。
眼睛在他身上掃動,最終目光聚焦到了他臉上。王離臉紅通通的,鬼使神差,竟然伸出手來摸了一把。
感覺到有人碰他,李易打著哈欠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卻只見到王離慌慌張張收拾好東西,逃也似的跑進了箱房。
李易喃喃自語:“好家夥,跑這麽快。你是把英俊的我,畫成了個什麽樣?”
王離出來後,已經束好胸口,招呼也沒打,帶著畫直接跑了。害得李易以為自己是不是又得罪了她。
時光匆匆,半個月後,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終於被徹底消滅。
王景本想給李易封賞,結果王離回報說李易還是一如既往,以大唐皇帝自居。
這就讓王景很撓頭,他是真皇帝,說實話,對李易稱帝的事,他隻當聽了個笑話。
不過名與器不可輕許,李易天天在外面如此大呼小叫,哪個皇帝能容得了他。
“這渾人非得逼朕殺了他才行?”
王景氣惱不已,心裡殺與不殺的念頭一直在上下起浮。
過了幾天,葉林縣的詳細情報終於加急傳了回來。
看完情報,大乾皇帝久久無語。
太子王離眉頭不展,思緒萬千。
“此人當真是個瘋子。如此行事……他……”王景想說他是自尋死路,是胡鬧,但偏偏說不出口。因為人家的葉林縣發展得很好。
就連被收走土地的鄉紳也歸心了。無數百姓用腳作選擇,紛紛湧入那個所謂的大唐。
哪怕是明知日後它極有可能會被朝廷剿滅,還是有無數人加入。
“皇兒,難道父王治理天下當真不行?”
王景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將那情報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