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史詩品質?
【所有獎勵等級分為普通、稀有、史詩、傳說,另外在傳說之上還有英雄級別的獎勵】
【“急脈緩受”的效果雖然不如“藥到病除”那麽強,但面對一些不那麽嚴重的病情或者傷勢時還是很有效的,它可以讓接受技能效果的對象在半個月之內逐漸恢復】
這個效果聽起來還不錯。
“行,行,行,那就這個了。”趙瑗趕緊點頭。
【系統再次向您確認,你當前擁有的是傳說品質獎勵——主人公獲得一點實力強化屬性點並獲得名臣好感十連抽機會名臣好感10連抽,是否確認兌換史詩品質獎勵一次性技能“急脈緩受”?】
“確認確認,別那麽多廢話了,趕緊的。”趙瑗催促道。
對於他來說,用一個屬性點和完全隨機的名臣好感10連抽去換取更加實用的救人技能是非常值得的。
人都是活在當下的,也許積攢那麽多的強悍的屬性和一些陌生人的好感在將來會很有用,但未來自然有未來的變數,如果人的眼光一直著眼於未來的話,那就會陷入一直展望未來的死循環。
夏無月這姑娘,身為一個青樓花魁,卻敢於刺殺金人將領,此等勇敢之輩不知道比那些天天喊口號的所謂的高官貴胄之流強到哪裡去了。
此人不救,趙瑗自己都說不服不了自己。
【技能“急脈緩受”已使用】
趙瑗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杯水。
看起來就和平常喝的水並無二致。
於是就在陸務觀等人視角中,這位大宋的普安郡王突然拿著一杯“不知從何處”的水走了過來,也不與眾人商量,直接就喂給了夏無月。
“郡王!”耿京見狀急了,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陸務觀和揚羽聯手攔下。
“陸某相信郡王這麽做自有他的道理。”陸務觀說道。
揚羽也是同樣的意思。
【系統檢測到揚羽對主人公好感度增加了50,現在為50】
見到趙瑗給夏無月喂完了水,耿京才被兩人松開。
“你給她喂了什麽?”耿京是個憨憨急性子,上前拉住趙瑗的衣領就要質問。
“不得無禮!”陸務觀急忙呵斥。
“無妨,”趙瑗擺了擺手,旋即對著耿京說道,“耿兄弟,你先別急,我給她喂了藥,算是能讓她舒服些。”
趙瑗接著說道:“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麽多事,我知道你喜歡無月姑娘,你也不希望她一直高燒不退吧。”
“藥?”聞言,耿京的神情漸漸從激動變成了疑惑,他放開了趙瑗,轉過身去,就盯著夏無月看。
果然過了一會,夏無月輕輕咳嗽一聲,扶著額頭坐了起來。
耿京上前試了一下夏無月的額頭:“燒竟是退了!”
陸務觀狠狠地踹了耿京一腳。
耿京立馬反應過來,當著趙瑗的面跪下就是一陣三叩九拜:“耿某剛才失禮了,多謝郡王!”
你失禮的次數還少嗎?
趙瑗心中一陣腹誹。
之後眾人一番商量,決定天大亮之後再出發,夏無月的病情和傷勢雖然有所好轉,但仍需休息,於是大家給她尋了一平坦處,讓她先休息一陣,其他這幾個男人去了另外一處平坦地方圍成一圈,開始聊起了天。
“陸兄,傅喜娃是不是還留在滁州?”趙瑗問道。
“沒想到郡王您還記得他,”陸務觀笑了笑,“此事您且放寬了心,我在行動之前就已經安排人手把他接出城了。”
眾人又聊了一陣,最後耿京說起了他和夏無月的相遇。
“我是山東東路濟南府人,一個多月前和無月姑娘在山東結識,那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出門剛好看見一個女真狗在強搶民女,仗著自己有一身力氣,就要上去行俠仗義,可那女真狗居然養著幾條狗腿子,人多勢眾,我打不過。”
“就在這時,一個氣質沉靜的女子出現了,她風姿動人、眉目如畫,我敢保證任何人看到她的一瞬間就會陷入了無盡的愛慕之中,”耿京頓了一下,無視了其他人奇怪的表情,“那正是無月姑娘,她擁有一雙劍眉、身材修長,甫一出現就吸引了那女真狗的注意,然而她並不懼怕甚至是十分冷靜,她眼神中那股堅毅的英氣就足以令人膽寒……”
“說重點!”陸務觀敲了敲耿京的腦袋。
耿京隻好直接說了結果:“無月姑娘直接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女真狗連帶著那些狗腿子們一並收拾了,我也因此得救。”
“然後你就看上她了?”揚羽笑道。
“是!”聽聞此言,耿京眼神裡透露出堅毅,“當時她邀請我加入陸兄的反抗組織來著,我就跟著她來了。”
“後來我才發現,她不僅武藝驚人,擁有過人的膽略,更是文采風流,極力推崇反抗金人的精神,而且還富有正義感和愛國情懷,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耿京說道,“從那之後我就決定跟隨她了,如果她是一朵花的話,我就要勵志成為她的護花使者!”
“哈哈,我算是聽出來了,你這根本就是單相思嘛!”揚羽哈哈大笑。
“我遲早會追上她的!”耿京一臉的嚴肅。
“嘿!你小子有種!”揚羽說道,“話說我才意識到原來我是那個局外人,我店裡的花魁居然就是你們組織的人……”
聽著幾人的笑罵聲,趙瑗感到自己根本插不進話,於是他搖了搖頭,旋即起身去河邊走走。
過了一會,有人站到了他身邊,趙瑗扭頭一看,是陸務觀。
“郡王準備天亮後去哪裡?”陸務觀說道。
“我已經離開和州五天多了,本來此行也是想摸清楚金軍的動作,現在也該回去了。”趙瑗說道。
“那我們就在此地分別吧,陸某需要帶著他們回到我們的山寨,”陸務觀說道,“等一切事了,我等就來投奔郡王,還望郡王不要嫌棄。”
趙瑗眼睛亮了。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 趙瑗早就發覺陸務觀是個人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僅實力很強,而且麾下還聚集著這麽多的抗金義士。
要知道他趙瑗現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哪能拒絕這種好事?
“一言為定!”趙瑗當即答應。
兩人沉默了一陣。
還是陸務觀率先打破了沉寂。
陸務觀默默地說道:“話說,陸某以前也是書香門第,為了心中的理想抱負參加了臨安的鎖廳考試,主考官陳子茂閱卷後給我取為第一,但卻因為秦檜的孫子秦塤位居我之名下,招致秦檜大怒,降罪主考。”
趙瑗看著陸務觀,想說些什麽安慰的話,可見到對方的眼神中全然是複雜的神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索性不說話,繼續靜靜地聽著。
“次年,陸某參加禮部考試,那秦檜卻直接下令,要求主考官不得錄取我。”
“那個時候,我真是恨極了臨安的王公老爺們,覺得那些人都該死。”
“但現在我不這麽想了。”
“為何?”趙瑗開口問道。
“因為我遇到了郡王您,您的存在讓我相信,在臨安那樣水深火熱腐朽墮落的地方,也有敢於抗金的正義之士。”
“……”
趙瑗不知道說些什麽合適,於是拍了拍陸務觀的肩。
在兩人的面前,滁河正靜靜地流淌著,向著遠方緩緩前進。
遠方的天空,太陽正在升起,它所散發的光明正在一點點地撕開著夜幕,夜幕下的滁州正漸漸變得亮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