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悶哼了一聲,旋即沒了動靜。
過了會兒,李公佐忽然有些清醒過來,一邊感受著她那嬌軟如蛇的身子,
一邊嘴裡嘟囔著:“姐姐,沒事。我就想嘗嘗你唇上塗的胭脂好不好吃,不會亂來失了禮數。”
素雪聞言,心中湧起一絲甜蜜,想到愛郎最近身體剛恢復,便不再掙扎,任由他抱著。
過了一會兒,李公佐松開素雪香噴噴的身子,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素雪,你給我做些醒酒湯吧,這會醉的厲害。”
素雪聞言趕緊起身整理下衣衫,一抹紅霞印爬上雪白細膩臉頰,
她點點頭快步出了廂房,聽著堂屋裡眾人玩笑打鬧的聲音,莞爾一笑,輕聲慢步的向灶房走去。
沒過多久,素雪端著醒酒湯喂他喝下,又端來一盆熱水給他泡腳。
將李公佐伺候洗漱完,這才將他扶上床蓋上被子。
素雪半坐在床邊,看著愛郎已沉沉睡去,伸手撫摸著他那俊秀的臉龐怔怔出神。
翌日,
初升的太陽透過雲層照耀著大地,一縷陽光透過木窗上孔隙透進廂房,顯得房間裡格外明亮。
李公佐此時半夢半醒之間腦子還有些迷糊,昨天喝的醉仙釀讓他還有些頭重腳輕,
昨夜又做了一場夢,夢中的自己仿佛又回到那個物資充沛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自己升職加薪,最後還娶到一位漂亮溫柔的妻子。
新婚當天,妻子穿著大紅色秀禾緩緩走來,他定睛一瞧卻是素雪畫著濃妝,頭戴鳳冠笑語盈盈說道:“郎君,我美嗎?”
李公佐回想到這,頓時嚇了一大跳,酒醒了一大半,
他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習慣性的去拿枕邊的手機,嘴裡嘟囔著:“幾點了?上班可千萬別遲到了。”
可枕邊哪有什麽手機,只有一件淺綠色圓領衣袍。
李公佐發覺自己躺在一張架子床上,灰褐色的床幔垂下來,廂房裡間熟悉的布置讓他瞬間清醒過來,自己沒有回到那個夢中的繁華世界。
李公佐回憶了一下,隻記得自己睡前有個美麗溫柔的身影在服侍自己,醒來廂房裡間卻隻自己一人。
李公佐有些悵然若失,撩起身上的被子,緩慢地穿上衣袍。他這會兒仍感覺有些頭重腳輕,胸腹間有些反胃。
剛穿好衣服,就聽見廂房外間屋門被“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一道儀靜體閑、空谷幽蘭的窈窕身影轉過翠綠繡花屏風,端著木盤款款走來。
李公佐抬起星眸定睛一瞧,原來是昨夜夢中嫁給自己的新娘,剛被父親打發到自己身邊的大丫鬟素雪。
素雪看到李公佐已經起床,正在穿衣衫,想到昨晚他那麽輕薄自己,還摸這摸那,害羞的不敢抬頭看他。
“小郎君,這是昨天給你熬的雞湯,趕快趁熱吃點,墊墊肚子。”
素雪把木盤放在桌子上,上前伸出白皙柔夷,幫他穿著衣衫。
李公佐看著近在眼前雲鬢峨峨,面頰紅潤低頭不敢看他的素雪,一把將美人兒攬進懷裡,抱住纖細的小蠻腰。
素雪大驚失色,雙手推著他的肩頭,瞥了眼廂房開著的屋門,著急的低聲喊道:“郎君,別這樣,大白天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李公佐笑眯眯的看著素雪猶如一頭驚慌失措的小鹿,伏下身子在她潔白如玉的耳朵旁輕聲說道:“那素雪姐姐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麽?”
素雪聞言翻了翻好看的大眼,剛想微張顫口說著什麽,
卻不想李公佐猛然間低頭含住美人兒的素齒朱唇,大手更是從前襟探入,蓋上她那圓潤如玉的飽滿,肆意揉面。
不一會兒,素雪從耳後到面頰都染上了一抹紅霞,李公佐松開嘴唇抬起頭,品嘗完美人兒的瓊漿玉露,素雪顫口微張,眼神迷離猶如飲醉。
李公佐低頭親了親素雪白裡透紅的臉頰,笑道:“好了,素雪姐姐,咱們日子還長呢。”
素雪聞言羞不自盛,趕快推開愛郎,看了看屋外並沒有人經過,這才松了口氣,
嗔怪道:“哼……你又欺負人家,快喝湯吧,我去伺候小娘子(李沐曦)起床了。”
看著李公佐放開自己,坐在桌前喝著鮮美的雞湯,啃著雞肉。
美麗的小娘忍著羞意,伏下身子在愛郎刀削斧刻的俊臉上親了一口,提車裙擺慌忙逃開。
李公佐莞爾一笑,不緊不慢的用著早食。昨晚的酒意還沒有消散,李公佐捏了捏發脹的額頭,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想了一會,後腦隱隱有些疼痛感傳來,隨即摸了摸腦袋,放下思緒不想了,準備一會就去醉仙樓繼續釀製新酒。
出了廂房來到大門前,喊上正在打掃院子的程大山,倆人一起出門向著醉仙樓而去。
剛走出李府正門,李公佐站在長街拐彎處,腦海中浮現一道鐵塔般的身影。
他猛然間想起自己究竟忘了什麽。
雙手捏了捏隱隱作痛的後腦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記憶碎片,
那是去找一個叫楊黑熊的黑壯漢子喝酒的畫面,接著原主和誰起了衝突。
記憶的最後原主被人偷襲,隻覺得後腦一疼,一位面目狠厲的漢子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臉頰左側一道傷疤在隱隱發紅,就像一條赤紅色的大蟲。
程大山看著忽然停下不走的郎君,一臉痛苦的摸著後腦杓,
他上前攙扶著李公佐,有些擔心的問道:“郎君,你這是怎了?要不咱們今日就不去了,好好在家養傷。”
“不……我沒事,就是腦袋裡好像想起了什麽。”李公佐推開程大山的攙扶,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緩緩說道:“咱們走吧。 uukanshu”
程大山看二郎堅持要去醉仙樓,隻好點點頭,兩人放慢了腳步向醉仙樓而去。
……
裡人坊醉仙樓,
兩人剛進醉仙樓,就發現便宜舅舅陸宏才在酒樓後院,焦急的指揮店內夥計擺弄那些土灶。
李公佐上前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嘛?”
“沒什麽,賢外甥。我是想讓夥計們先將灶台給你燒熱點,好讓你方便釀酒。”
看到外甥已經來了,陸宏才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其實不用陸宏才解釋,他一眼就看出,陸宏才是想按照昨天看到的釀酒流程再複製一遍,但是他這人經營買賣還行,釀酒對他來說隔行如隔山。
除非找一個釀酒大匠來看,才能看出一二,不然給沒有經驗的人看十遍也學不會。
想到這,李公佐裝作不高興的樣子,沉聲說道:“舅舅,別讓夥計們在後院忙了,你讓他們都去正堂忙吧,這裡有我和大山在就行了。”
陸宏才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小心思被他識破,不過想來是自己親外甥,也不怕他撂挑子不乾。
“哈哈……那行,這釀酒的事就交給賢外甥了,有事你再找我。”隨即給夥計們使個眼色,轉身抄著手離開後院。
程大山見酒樓夥計們陸續離開,小心的提醒道:“郎君,他……。”
李公佐朝他揚揚手,止住心腹的話頭,低聲說道:“我明白,別多話,咱們應付這幾日再說。”
程大山點點頭,只要郎君心裡有數就好。兩人隨即按照昨天蒸餾法的步驟,繼續開工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