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歎了口氣,這次肥羊宰不成了。他不怕什麽薛家,他怕靖遠侯。賈琅現在統領錦衣衛,監察天下官員。他用是得罪了賈琅,想要好死都難。
軍官衝薛蟠拱手,說道:“既然是靖遠侯的親戚,當然不會和白蓮教匪有關系,就不用搜查了。”
薛蟠說道:“多謝軍爺!這些軍營拿去吃酒。”
說完話,把一個小布包丟到小船上。
一個兵丁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對軍官說道:“頭兒,裡面有五十兩。”
軍官點頭,對薛蟠拱拱手,說道:“謝薛家大爺。”
漕運小船讓開河道,薛家的客船再次啟程。
二層船艙,薛姨媽聽完薛蟠敘述完事情經過,感慨道:“這就是有權的好處。”
薛蟠說道:“等見了靖遠侯,我要好好請他個東道。”
大明宮,養心殿。
崇安帝放下奏折,問道:“賈琅到哪兒了?”
戴權說道:“昨天已進入順天府,明天就應該進京了。”
崇安帝說道:“明天派人去城外等著,見到他立刻帶來見朕。”,想了想,又說道:“不要讓他和那幫國子監的學生見面。”
戴權忍笑應下。
國子監的學生要找賈琅麻煩,是因為他在洛陽寫的一首詩。
賈琅在河南鐵腕治貪反腐,殺頭抄家的官員幾乎佔了所有官員的一半。河南官場現在是談賈色變,人人自危,朝廷官員彈劾賈琅的奏折堆滿了崇安帝的禦案。
賈琅巡查洛陽,當地名士指責他羅織罪名加害名教門生,手段酷烈,心思歹毒。
賈琅不屑與這些人耍嘴皮子,當場寫了四句詩,作為回應。
蠅營狗苟貪妄欲,
人猿如何再作揖。
仗義每多屠狗輩,
負心多為讀書人。
此詩一出,賈琅立刻就成了天下讀書人公敵。
崇安帝覺得再讓賈琅在河南呆下去,不定還要惹出什麽事兒,立刻下旨召他回京。
國子監的學生聽聞賈琅回京,就串聯起來準備堵他。崇安帝害怕賈琅和這幫學生打起來,準確來說是怕賈琅打這幫學生,這才讓人提前去城外等他。等賈琅進宮交旨以後,崇安帝準備先讓他回家休息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出門。
翌日,賈琅風塵仆仆的趕回京城。平叛大軍已經陸續回京,他身邊隻帶了親兵衛隊和五百錦衣衛緹騎。還未進城,就遇到了崇安帝派來的內侍。聽到崇安帝讓他即刻進宮,賈琅就吩咐錦衣衛緹騎直接回衙門,他帶著親兵衛隊跟著內侍去面聖。在宮門前下馬,留下親兵在此等待,賈琅隨內侍進宮。
大明宮,養心殿。
賈琅跪地行禮,說道:“臣賈琅參加陛下!”
崇安帝說道:“起來吧。”
賈琅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說道:“陛下,臣巡查洛陽時,發現了一些無主財物。臣將這些變了現,折合三十二萬兩銀子。這是帳本,請陛下過目。”
崇安帝聞言,心中一喜,說道:“給朕拿過來。”
賈琅上前幾步,把帳本放在禦案上。
崇安帝拿起,快速看了一遍,說道:“這件事做的不錯。說說吧,那首詩是怎麽回事?”
賈琅說道:“臣看那幫子沽名釣譽的家夥不順眼,又不能打他們一頓,就寫幾句罵罵他們。”
崇安帝沒好氣的說道:“你還不如打他們一頓呢。你這首詩把所有讀書人都得罪死了,你的名聲算是完了。”
賈琅撇嘴說道:“臣要名聲幹什麽,不能吃不能喝的。再說了,臣說的也是實話,他們就是死鴨子嘴硬,不敢承認而已。”
崇安帝頭疼:“國子監的學生要找你麻煩,你這段時間就在家休息吧,等風頭過了再出門。”
賈琅昂首挺胸:“臣還怕他們不成,讓他們盡管放馬過來。文鬥武鬥,臣都奉陪到底。”
崇安帝被氣笑了,擺手:“滾滾滾,你想鬥就鬥吧,不要鬧出人命就行了。”
賈琅躬身行禮:“臣告退。”
出了宮,就看到親兵正在和一群儒生對峙。見到賈琅出來,這幫儒生頓時激動起來,大聲嚷嚷著要賈琅給他們一個說法。
賈琅翻身上馬,大聲說道:“嘰嘰喳喳幾隻鴉,滿嘴噴糞叫呱呱。今日暫別尋開心,明早個個爛嘴丫。哈哈哈哈……兄弟們,咱們回家!”
親兵紛紛上馬,準備護衛著賈琅離開。
國子監的學生被賈琅的話給氣壞了, 立刻上前阻攔。
賈四拔刀,大喝:“有人行刺,保護侯爺!”
為首的儒生感覺不妙,立刻大喊:“你不要血口噴人,汙蔑我等!”
話音未落,一支利箭疾射而來,正中賈琅前胸。賈琅身體晃了晃,險些落馬。
賈四大喊:“保護侯爺!衝出去!”
賈五和賈六護住賈琅,賈四一馬當先,縱馬衝向前面的儒生。這些儒生都嚇傻了,竟然真有人刺殺賈琅,這下可說不清楚了。
親兵才不管他們在想什麽,直接催馬衝擊,至於被撞到的儒生是死是活,他們根本就不關心。伴隨著儒生們的慘叫,親兵護著賈琅快速離開,很快就跑沒影了。
大明宮,養心殿。
崇安帝聽聞賈琅遇刺,大吃一驚,忙問道:“賈琅情況如何?”
報信的小太監說道:“奴才不知,靖遠侯被箭射中後,就被親兵護著離開了。”
崇安帝說道:“戴權,你立刻帶著太醫前往寧國府,一定確保賈琅無事。”
戴權領命,急匆匆的去了。心裡卻有些納悶兒,總覺得事情有那裡不對勁。
報信的小太監看著面沉如水的崇安帝,小心翼翼的說道:“萬歲爺,靖遠侯的親兵護衛靖遠侯離開時,撞傷了十幾個國子監的學生。有幾個傷的比較重,看著可能不大好了。”
崇安帝哼了一聲,說道:“你去傳朕口諭給大理寺,立刻把這幫國子監的學生拿下,著人嚴加審問。受傷的十幾個立刻進行救治,盡量保住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