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以及那些出迎的僧人,看著翻譯面露驚恐之色,卻並沒有把漢使所說的話翻譯過來,全都眉頭微皺。
漢使見狀,當即昂首挺胸,對著翻譯說道:“將吾之言,一字不差翻譯過去!”
翻譯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才戰戰兢兢的將使者之言盡數翻譯過去。
當那些僧人聽到了翻譯的話以後,哪怕是為首的得道高僧,都是臉色微沉,繼而上前說道:“閣下既為上國使者,應該知曉禮儀,國主身份尊貴,豈能親自出宮相迎?”
(後面自動忽略翻譯,所有對話都是被翻譯後的內容。)
漢使輕輕搖動手中三尺節杖,喝道:“爾等小國,乃蠻夷之邦,與我大漢相比,不過一郡之地。吾為漢使,自然代表漢家顏面,非國主相迎不可!”
“撣國國主親自率眾出城相迎,吾隻讓驃國國主出宮相迎,已經仁至義盡,汝等欲辱我漢家顏面耶?”
漢使之言鏗鏘有力,那幾個自南中跟過來的護衛緊握手持刀柄,凜然不懼。
反觀被撣國國主派過來的兩百精銳護衛,此時卻都面如土色,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生怕漢使激怒了驃國士卒,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高僧心中雖惱,卻終究有著良好的養氣功夫,再加上茲事體大,也不敢貿然得罪漢使,當即急忙派人將此事通報國主。
王宮大殿。
當驃國國主得知漢使的無理要求,以及對於驃國的不屑以後,當即勃然大怒,罵道:“賊人安敢辱我?”
當代驃國國主,本就不是懦弱君主,侵略性極強,否則也就不會趁著大漢內亂,無暇南顧之際派兵攻打撣國,想要將之吞並了。
越是雄才大略的君主,越是容不得別人侮辱自己。
更何況,大漢雖然強盛,現在終究已經陷入內亂,而且與驃國之間還隔著撣國,驃國國主倒也並不十分畏懼。
他當即厲聲喝道:“來人,先把撣國派來的那兩百護衛全部斬殺,我倒想要看看,這個漢使是否還會如此囂張!”
自從得知撣國派遣兩百精銳護送漢使入境以後,驃國國主就沒打算放他們離開。
兩國乃是世仇,如今又在打仗,兩百精銳對於這樣的小國而言,絕對算得上是一股不弱的力量,將他們留在驃國,對於撣國的打擊不會小。
驃國國主此前還在想著,如何才能找到借口將撣國的兩百精銳留下來,漢使這麽一頓騷操作,當即讓驃國國主找到了借口。
隨著驃國國主的下令,千余甲士當即魚貫而出,很快就將漢使以及那兩百撣國士卒包圍了起來。
為首驃國大將厲聲喝道:“爾等撣國軍士,未經允許入我驃國,欲行刺我國國主耶?”
“若爾等放下武器,尚可活命,如若不然,盡誅於此!”
統領兩百撣國精銳的將領聞言,不由臉色大變,上前喝道:“吾等並無惡意,乃是為了護送上國使者而來!”
“放下武器!”
驃國將領卻是不聽解釋,再度厲聲喝道,麾下士卒更是拿起弓弩,殺氣騰騰的看向這些人。
撣國將領心中恐懼,帶著求助的眼神看向漢使。
未曾想,漢使卻始終冷眼旁觀,仿佛根本不在乎雙方的死活。
眼看撣國士卒仍不放下武器,驃國將領臉上逐漸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當即對著漢使喝道:“還請上國使者移步,免得誤傷閣下。”
漢使卻絲毫不懼,仍舊站在原地,不為所動的說道:“我就站在這裡,除非爾等國主親自相迎,否則哪裡也不去!”
驃國將領滿臉怒容,而後厲聲喝道:“動手,殺光那些撣國人!”
大戰爆發。
兩百撣國士卒雖然在本國算是精銳,可如今背井離鄉,且人數遠遠少於對方,又不佔據武器優勢,很快就傷亡慘重。
好在雙方士卒都畏懼大漢之強盛,縱然是驃國將領,在沒有得到國主的命令之前,都不敢動其分毫,早就私下吩咐士卒注意莫要傷了漢使及其隨從。
就這樣,驃國王宮之外出現了十分神奇的現象,雙方已經打出了狗腦子,前面卻有幾個人四周空無一人,沒有任何人膽敢靠近。
這,便是強國對於弱國的威懾,哪怕僅僅派出使節,對方都不敢冒犯。
“速速住手,吾等願意放下武器!”
撣國將領見狀,不由目眥欲裂,知曉自己等人繼續廝殺下去,必然傷亡殆盡,當即厲聲喝道。
“住手!”
驃國士卒此時亦有傷亡,既然對方願降,驃國將領自然不願繼續廝殺,平白折損自己麾下,當即喝令麾下士卒撤出戰圈。
“哐當!”
“哐當!”
“哐當!”
撣國士卒如釋重負,在將領的吩咐下,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漢使將一切盡收眼底,臉上卻是露出了微不可查的譏諷之色。
他已經看出,驃國將領把對於自己的憤怒,全都發泄在了撣國士卒身上, uukanshu 哪怕撣國士卒放下武器,恐怕也逃脫不了被屠殺命運。
與其手無寸鐵以後被屠殺,倒不如拚死一搏。
只不過,他此來就是為了搞事情,那些撣國士卒又非漢人,漢使也不打算提醒對方。
相反,驃國做得越過分,漢使此行的目的就能越加美滿的完成。
“把武器全都收走!”
果不其然。
驃國將領見狀,當即命令麾下把地上的武器全都收走,而後滿臉猙獰的說道:“殺無赦!”
撣國將領見狀,不由大驚失色,叫道:“我等已經放下武器,你為何還要斬盡殺絕?”
驃國將領大笑道:“才開始給了你們機會,爾等卻是沒有放下武器,既然廝殺已經開始,我麾下將士有人陣亡,那麽你們就全部陪葬吧。”
無論哪個時代,手上有沒有武器,戰鬥力都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手無寸鐵者會被輕而易舉屠戮殆盡。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