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笑道,“已經談妥了,正月十六去談的,對方也知道我與王爺是朋友,而王爺與三河幫幫主錢軒城也相熟,便邀我與老錢一道在廣聚軒一道喝茶,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問題,他也保證不越界,可以說是皆大歡喜,原來王爺在三河幫中每年也抽水二萬兩銀子,也算是一家人了。”安羽汐一凜,心想,這也說的過去,王爺也是有自己的勢力的,但這會不會成為他的一大罪狀呢?
眾人散去後,又獨留司徒空,與他對練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也不知為何,司徒空越來越不是自己的對手,安羽汐還道他有意相讓,幾次逼他真打真練,可司徒空搖頭苦笑,矢口否認相讓,真心讚歎他功夫精進神速,內功之深,就連自己的羅漢拳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兩人正在一起喝茶時,一個人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說“,皇宮中傳來消息,徐太妃薨了,皇上傳旨下來,讓公主與駙馬爺進宮。”
安羽汐聽了這話,心中不由的一沉,神色黯然,覺得實在是頗為可惜,大唐宮中第一才女就這麽香消玉殞,實在是太可惜,簡直是暴殄天物,哎她這個人做人實在太過執著不夠圓通了,為了所謂的名節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忙叮囑司徒空這個月恐怕已經抽不開身,讓他辛苦一些,多管理管理,司徒空含笑點頭答應並告辭出去。
心中正在腹腓,一面又與李洛雅寶珠並幾個丫頭一道進宮,拜見了皇上,聽李治的口氣,這次葬禮一定要好生操辦,要顯得隆重一點。安羽汐心想,李治上台以來也沒有什麽大事,沒撈著表現的機會,上次晉州地震,被安羽汐安排的明明白白,雖然老百姓對他讚不絕口,但李治知道那是沾了安羽汐的光,較真起來算不得什麽,風頭都被他蓋過去了,這次總算又逮到一次機會,總應該表現一下了。
這位徐慧徐太妃雖然不如皇后太后那般榮寵,但好歹也是父親比較中意的妃子,從她留守在宮中這一殊榮也不難看出,因此她的葬禮也不免要風光一些,更因為她忠貞不二,以死殉葬,實屬難能,李治甚至下旨將她一並葬入昭凌,讓她追隨先帝,葬禮比母后太后降一格,但比一般的皇妃太妃要高一點,朝中大員輪流守靈一個月後再行出殯,而各王子公子也要隨時侍候。
徐慧的靈位自是設在李家宗廟內,安羽汐攜了李洛雅進入廟堂,裡面早已布置妥當,棺槨用上好的金絲楠木做成,散發出一股楠木香氣,四周牆壁擺滿了花圈挽聯菊花,內室為女賓客,外室為男賓客,黑壓壓的一大片,各人臉上顯得莊重哀憐,沒有一絲的笑容。
安羽汐與李洛雅走進內堂,見高陽,長樂,新城,城陽等公主都在內,高陽公主見到安羽汐,心中一喜,又不好說話,近來她與安羽汐已經有一個來月未曾私會,心中想念至及,此刻相見,不免想起與他數度纏綿的情義,恨不得立刻撲上來撕咬他,又不好表現出來,隻對他投來哀怨的目光,安羽汐也不能表示什麽,隻對她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對高陽公主搖擺了兩次,又指了指門外,高陽心頭一震,略想了一下,臉上羞紅馬上會意的點了點頭,安羽汐把信陽公主安排妥當,便走了出去。
在外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一臉的神情嚴肅,此刻他正坐在房遺愛的身邊,房遺愛見了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想笑又不敢笑出聲,忽然附在他耳邊輕聲說,“妹夫,好久沒有去你店裡敲背,不知可有新來的美女,最好是像你那第五姨太那麽漂亮的西域女子。”說完臉上露出了邪魅的表情。
安羽汐也附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有啊,正月初十,我大哥又到外地買了五十名美女,個個美貌異常,其中也有十幾位是西域女子,個個貌美如花,等此間事了,我叫上兩位美女到你家裡去為你服務,但你不可欺負人家!”
房遺愛一聽大喜,都想笑出聲來,連忙又捂住嘴,又左右看了看,低聲說,“妹夫近來好忙嗎,怎麽不到我府上去做客,公主可有些著惱,怪你呢,說你也不來看她。”
安羽汐每次去他家都會帶上兩位洗浴中心的美女去供他們兩兄弟玩耍,他們倒也不反感安羽汐常去,那房遺愛更是經常躲在房間櫃子裡面偷聽,真的是天生的王八。
安羽汐笑了笑並不回答,不一會兒,便有內務府管事的太監前來安排下半夜守夜的人,安羽汐自告奮勇的報了下半夜,房遺愛也報了下半夜,李洛雅因掛念小孩,便白天留守於此,天黑回公主府。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安羽汐與李洛雅回到家,小睡一會,又坐馬車來到了宗廟,到了下半夜,守夜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大家不再那麽拘束開始大聲喧嘩吹起牛來,更有甚者拿出那骰子開始吆五喝六的賭了起來,一開始大家隻為消磨時間,長夜漫漫可真難熬,找點樂子倒也使得。開始就是輸了喝一杯小酒,後來覺得沒意思,就開始五兩十兩的下起注來,這幫守靈的都是一些年輕人,從小就衣食無憂,仗著父親打下的基礎,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遊手好閑都是紈絝子弟,天不怕地不怕的。雖然如此還是叫了五六個人守崗,一直設到四門外,萬一有盤查的便立刻提前知道,馬上就停止嬉鬧,確保萬無一失。
大家樂了一會,見安羽汐這個第一大財主並不參加,李震與程處默便把他給拽進去,安羽汐一拍身子說,“我沒有帶銀子,也不想參加。”
李震不由他分說,“別掃了興,我這裡先給你五千兩銀票,咱們待一會兒坐一莊。”安羽汐苦笑了一下,見無可推脫,隻好站在他身邊,又過了一會兒,段志玄的小兒子段思雲輸了一莊,本意還要再做一莊,大家頓時不樂意了,被柴紹長子柴榮給拉了下去,柴榮笑著說,“大家輪流做莊,不能讓你一個人霸佔在這裡,叫我們怎麽玩呢?規定的一炷香功夫已經到了,先歇著吧!你想再做莊,也要到後面排隊去,放心吧長夜漫漫總有你扳本的時候。”
安羽汐對賭根本就沒有什麽興趣,但也知道骰子怎生賭法,擲到三個同點數就算豹子,莊家通殺,如果是四五六也是通殺,如果一點或者一二三就是通賠,剩余的點數就得互擲。李震見他真的沒有賭過,就讓他擲點數,自己在旁邊收錢,安羽汐拿起色子,向桌子上的碗中擲去,滴溜溜的轉了幾下,兩個一朝上,一個五朝上,擲了個五點,贏面已經非常的大,幾乎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眾人一一回擲,這一下贏了五百兩。
第二次擲卻是個二猴,只有二點,眾人哄堂大笑,李震梗著脖子大聲說,“有點不算輸,有本事你們擲大的,說不定還得通吃呢!”果然這一把比較幸運,隻賠了二百兩,既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擲了一點或二點,擲二點的不分勝負把本錢拿回去。
再擲下去是四點,又贏了五六百,沒曾想接下來便來了個么通賠,算下來倒沒有什麽進出了。房遺值叫道,“大家趕緊下,么後面肯定還是么。”
大家一聽都樂了,連忙加大賭注,李震笑罵,“扯你奶奶的蛋,么後肯定出六。”安羽汐見這一把下的賭注有點大,心裡不勉緊張起來,他從來沒有賭過,看到桌上的賭注,手竟然有些發抖,心突突的跳的異常的快,倒不是他怕輸,現在這些銀子他也不會放在眼裡,但沒有賭過的人心裡難免緊張心中默默念叨,“豹子”李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老弟不用緊張,小場面而已。”
安羽汐手一松,三粒色子在碗上轉了十來轉,兩粒已經停下來都是一,後面一粒卻不肯停,眾人大叫,“二,二,李震則吼著一,六,如果轉到一或者六都將被莊家通吃。二三四五都還有機會互擲。”
安羽汐從未見過賭桌上的這種氛圍,這麽緊張刺激,難怪有人輸的傾家蕩產也要賭,各種樂趣心跳的感覺,贏錢的感覺都是無可比擬的,安羽汐一顆星也提到了嗓門眼上,骰子此時停止了轉動,卻是個六大家都一時泄了氣,像被霜打過的茄子,都在唉聲歎氣,這一注足有二千多兩,此後來來去去,都是梅花樁,不一會時間也到了,隻好下莊。
李震算了一下,一共贏了三千一百兩銀子分成兩半,給了安羽汐一千五百五十兩,安羽汐笑道,“大家隻圖個樂趣,不用這麽當真,我那一份就算了,我也不要了,況且我也沒有出銀子。”!李震怒道,“說好一人一半,我向來講話算話,兄弟如此便是瞧不起我了。”
安羽汐無奈,就收了起來,又跟著眾人一起慢慢下注,他本不愛此道,隻為消磨時光,好不容易聽到打更的聲音,已經到了五更天,便抽身走出門外,此時天色剛剛有一丁點兒亮光這是黎明前的最暗時刻,來到門外站了一會,身後有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雙玉手伸了過來蒙住了他的雙眼,安羽汐轉身抱住高陽,又將她一把抱起,走向大門右側一百多米的一所小房子,那裡面正是一間茅草,抱著懷裡的美人,關上小門,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事後,高陽依偎在他懷中幽幽的說,“你呀一點都不在乎人家的死活,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我嗎?”
安羽汐笑道,“你快活嗎,如果你想我溫柔體貼,那我也能辦得到,但我覺得像這樣暴風驟雨的讓人更加快活。”
“討厭。”高陽嬌聲說,“可惜不能與你長相廝守,多想擁著你入眠啊。”安羽汐笑道,“總有那麽一天的。”穿戴齊整,打開小門當先走了出去,此時已經到了五點多,天色已經大亮, 卻見門口人影一閃,分明看到有一個人躲到門右邊的牆角處。
安羽汐心中一驚,他與高陽在此偷歡,如果被人告訴皇上,那可說不清楚,罪名可大可小,要是傳到信陽公主耳中,那可不得了,當下提氣猛追,追到拐角之處,看到有一個人正蹲在轉彎處兩米遠的地方,只顧頭不顧腚。
安羽汐抓住他的衣領,正要一拳將他打暈,卻聽得兩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住手。”一個是最後的高陽公主,另一個聲音也很熟悉,原來是房遺愛,這一下頓時覺得尷尬,自己與高陽公主偷情,而她的正牌老公居然在屋外偷聽,見到自己反而像做了虧心事似的,反而要逃跑,這不是反過來了嗎?不好意思虧心的不應該是自己嗎?他怎麽反而覺得有愧,不敢面對自己。
安羽汐老臉一紅,“這個,房兄,姐夫,咳咳。”咳了幾聲,一時都找不到話說,愣在那裡,放開了房遺愛
高陽公主也是臉色通紅,但隻一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妹夫你呀,你別緊張,他這個人就是有這個愛好,就是喜歡偷窺我與別人歡愛,就愛做龜公,今天這件事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對不起沒有事先跟你說,你不要見外。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與遺愛在這裡待一會,快過來,別把妹夫嚇壞了。”
安羽汐悻悻然的向房遺愛告別,神情大為扭捏,極為不自然,也是,任何人睡了別人的老婆,被她的老公發現了,也不能泰然自若,總有一些緊張與別扭。同時感覺好生奇怪,這個大千世界還真的無所不有,還有人喜歡這樣的,搖了搖頭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