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焰隊中抽十位射箭有準頭的人用上樂浪弓,排在兩側,各五人,每人二枝楛箭,箭頭抹上從樂浪郡帶回的毒藥。
其余四十二人先手持複合弓。派東余、東起在前探路。
眾人騎在馬上行走約一個時辰,果然前面出現三百多羌盜賊騎兵攔住去路。
東余和東起忙調轉馬頭跑回,韓遂命全體騎上有鐵騎裝備的戰馬,列尖刀陣緩緩向前接近盜賊。
盜賊見商隊人少,沒放在眼裡,挺槍放馬呼嘯著衝過來。
韓遂用手勢壓住陣,停下隊伍,默默計算距離。
到弓箭射程內後,韓遂命放箭,四十二人連發三箭,前鋒盜賊落馬一片。
兩軍接近時,韓遂挺槍向前一揮,大喊一聲“衝鋒”,一馬當先殺入敵中,身後四十二騎跟隨,奮勇廝殺。
兩側持樂浪弓的各五人,按訓練,向兩側退後後再返身繞到敵後去了。
東余、東起守著馬匹和輜重。
眾人有半年沒有廝殺了,手正癢癢,這一通猛刺,盜賊損失慘重。
鐵騎撞倒盜賊的馬,鐵槍刺穿敵身,而盜賊的槍刺不透鐵騎的鎧甲。
東余、東起也越馬向前擋住漏過來的敵騎,兩人沒事時天天跟著韓家鐵騎訓練,武藝長足突飛猛進。
盜賊大酋首發現有十騎繞到後方了,命小酋首繼續廝殺,自帶著後排的三十騎去擋韓遂十騎。
十騎在馬上一個齊射,十個盜賊中箭落馬;又一個齊射,盜賊又倒下一排。盜賊余騎突然驚呼起來,向北逃跑。
韓遂正面廝殺的盜賊聽到後面驚叫聲頓時無心戀戰,紛紛向北突擊逃命。
韓遂率騎在後一頓猛追猛殺,追出二十裡才勒馬返回。沿路收繳敵馬一百五十多匹。
東余一做語譯,眾人才明白,在後方中箭的是盜賊酋首。
韓遂命人撬開酋首等二十個盜賊的嘴和水灌下帶來的樂浪毒箭配套的解藥。
還真管用,二十人全活過來了。樂浪箭毒和解藥得到驗證很有效。
不過射手也提出樂浪弓太大,可能更適合守城或步兵。
韓遂命把盜賊酋首押回金城新地關養起來,設法弄清這條路上盜賊的底。
這個酋首經審問得知名叫滇節,是發羌一個帳落的酋首,而去西域的路上殺光的二百多盜賊不是該帳落的,應該是另一個帳落的。
給二十個盜賊及受傷的三十多個盜賊塗上神膏,扔給彼等一些食水。
韓遂帶隊快速離開向前奔跑,以免盜賊搬來更多的救兵。
一路上韓遂對韓賁道:“看來發羌是一個松散的部落,一些帳落皆民皆賊。
打通這條貿易通道還要和發羌王商量一下,想出一些辦法,讓部落有事做,有錢賺,彼等就不會去當盜賊了。
除了北三羌,發羌和這條貿易通道也交給爾。”
韓賁表示會深入發羌調查一下後再用計策。
商隊出了柴達木盆地,來到發羌格爾木大本營,找到發羌貿易管家滇珀子滇戚。
用二十斤西域金幣購買滇戚已準備好的蕨麻(人參果)和黃染料各二千斤帶回金城。
韓遂答應如送到洛陽試銷成功,每年下訂單收購,由滇戚送貨到金城。
一路兩次遭遇盜賊的事沒和滇戚說。
來到燒當羌赤嶺大本營,韓遂和韓賁拉著來瑁去見燒當羌王東扈,洽談收購西海中的海心山島做西域馬和山上野馬的配育新馬種的放養地。
那個無人島對燒當羌也沒啥用,能賣個價再好不過了,最後談定以一萬錢一畝,按二千五百畝算,等秋收後交錢。
燒當羌王東扈又提出一個新問題:“吾燒當羌土地有限,就算是拿到汝韓家一百一十萬石粟米,戰死數萬,但每年口糧仍感不足,主要是吾羌民漢化吃糧習慣了,已不適應天天吃牛羊馬肉,為此十分犯愁。韓公子可有何良策?
吾甚至願意分出五萬人劃歸給汝,由汝做部落首領。”
韓遂道:“容吾三思。”
告辭出大本營回金城。
快到金城了,韓遂把剩余的西域金幣和黃金都交給韓焰去兌成錢分給眾人,另送每人三匹繳獲的馬拉回家做私產,可以委托韓家變賣,也可自已處理變錢,眾人皆大歡喜。
其余二百匹繳獲的馬交給魯發放養,魯發手中有四千六百匹馬了。
眾人喜歡跟著韓遂乾的重要原因除了有智謀和善處事外,就是韓遂大兄長舍得花大錢獎勵。
回到金城新地已是新年二月一日(公元176年2月28日),錯過了熹平五年春節(農歷一月一日/公元176年1月29日)。此行西域整整耗時六個月。
專門為關養發羌盜賊酋首滇節,在新地塢堡內選了一個空房做監獄。
韓遂接見從去樂浪郡認識的十名船夫,舉家來投靠韓遂,先到洛陽,韓父安排來金城定居。
韓理已在新地蓋了十間茅屋給船夫安家,另給每人三萬安家費。
十名船夫是:船長張海;船夫李門、吳篷、王漁、黃軲,左剛,徐齊、曹冒,侯格、郛禮。
前年十二月去武威郡駐防的漢軍大營中服役的韓武、韓業、韓謙、韓隸、韓宛、尉遲延嘉、韓仁,韓豐、韓茂、韓遷、韓乾、韓尚、韓光、韓由、韓璜等人,除韓音留下繼續服役外,已全部退役歸來,均已上任安排好的千騎長等職位。
以下人員留在漢軍中繼續服役,未回金城:
去武威郡服役的韓音;
去敦煌郡服役的韓防、韓實、韓諒、韓曾、韓璉;
去酒泉郡服役的韓克、韓奉、韓望、韓萌、韓景;
去張掖居延屬國服役的韓笛、韓節、韓遠、韓考、韓奇;
去張掖屬國服役的韓霹、韓孟、韓納、韓譽、韓直;
去張掖郡服役的韓蒙、韓安、韓鈞、韓烽、韓益;
去北地郡服役的韓溫、韓湯、韓承、韓應、韓旦;
去安定郡服役的韓廬、韓銜、韓連、韓照、韓勃;
去隴西郡服役的韓柄、韓逸、韓修、韓定、韓球;
去武都郡服役的韓戈、韓恢、韓表、韓壽、韓立。
韓璜服役歸來後去洛陽接防,帶去八名新選拔的韓家十五歲左右的學過武藝的後生,替換鎮守洛陽韓府的滇漂沙和弘平。
八名後生分別為韓厚、韓鍾、韓式、韓胡、韓全、韓計、韓卦、韓赴。
韓家大總管韓理春節期間把弘平與韓家的女娃韓裳的婚宴辦了。
弘平的父母弘英和虞絹一路隨弘平遷移來金城參加婚宴,上月底回家鄉揚州吳郡曲阿縣了。
韓裳的父母韓普和成香也一同到場嫁女。
韓理派人為尉遲曲田和其子尉遲戎盧在金城允吾落了戶籍。
尉遲戎盧剛好十八歲,武藝不錯,尚未婚配。
韓遂請韓理在韓家族中選了貿易總管韓何的下屬韓家對西域貿易與事務總管韓繽女兒韓馨許配給尉遲戎盧。
給尉遲曲田和尉遲戎盧在新地各分配了一套茅屋居住。
尉遲伯那已喪妻兩年。征得尉遲延嘉的同意,韓遂牽線尉遲伯那、滇漂沙二人成婚。
尉遲伯那四十四歲、滇漂沙四十一歲,兩人都是鐵騎名將,眾人都來慶賀,齊讚真乃天作之合。
結合於闐、羌族、漢族的婚禮風俗,韓遂、韓理主持,給兩人操辦了隆重的婚宴。
在新地塢堡裡原有兩個靠在一起的大房給兩人單獨居住的,一直保留著,現把兩房圍院成一家,置辦了所有婚後家私用品。
兩人十分感激韓遂。
尉遲延嘉看到孤單的父親有人照料了,也非常高興。
雖說是後母,但人家也是鐵騎名將,說給誰聽都不掉身份, 只會得到羨慕。
韓仁跑來問韓遂,說沒給其安排職位,韓遂把拓跋銀、東余、東起、尉遲戎盧四人交給韓仁管,任命韓仁為內務官。
韓仁想去帶部曲,韓遂只能答應以後一有機會就做調整,韓仁這才高興接受內務官職位。
韓遂召集已聚在金城的尉遲曲田、尉遲曲田子尉遲戎盧、韓師千騎部千騎長韓珂、副千騎長韓焰、曲長楊寺、合伯千騎部千騎長韓謨、副千騎長韓寧、莫邪千騎部千騎長尉遲延嘉、副千騎長韓由、乾將千騎部千騎長弘平、副千騎長韓乾、夏陽千騎部千騎長韓遷、副千騎長韓光、太阿千騎部千騎長韓武、副千騎長韓謙、虎淵千騎部千騎長韓豐、副千騎長韓尚、棠溪千騎部千騎長韓茂、副千騎長韓靂、宛馮千騎部千騎長韓宛、副千騎長韓業、鐵騎長韓銳、副鐵騎長韓章、中軍官韓隸、內務官韓仁、拓跋銀、東余、東起、樞驛官韓束,以及所有在金城的原護院隊部曲等集訓。
由尉遲伯那、滇漂沙任教官,還請了金城漢軍駐軍的二名和韓家關系好的教官每隔一個洗沐日的洗沐日來指導。
訓練采用尉遲伯那去西域一路空閑時編寫的每日訓練教程,分為重騎和輕騎兩類。
韓遂、滇漂沙看後都非常滿意,隻略做修訂。
根據韓家特色,增加的複合弓、樂浪弓、韓黃式、神膏。
韓黃式是服役期間,韓遂和黃忠根據朔方大城之戰的經驗,在全武威軍中推廣以伍為單位。
一人居中拉弓射箭專門射殺敵將領,其余四人四面保護射手的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