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毒計頻出，朝臣高呼聖明 第30章 轉機

崇禎年間天災頻仍:

元年陝西旱情肆虐，北部中部災情尤甚，民以蓬蒿為食。

二年陝北又遭大旱，其中延安府縣饑民人相食。

三年米脂夏秋兩季絕收，糧價飆升百姓饑腸轆轆。

四年夏陝西乾旱，冬陝北大雪，雪深數尺，人畜死傷過半。

五年陝北大饑，民挖草根、拔樹皮，人盡相食，餓殍遍野。

質樸少文，勇悍好鬥的陝西邊民遭逢災年，啼饑號寒，要麽無聲無息的餓死在某個坊市旮旯，要麽爭命鋌而走險。

他，叫李自成，原名李鴻基，名字一定程度上代表普通勞動人民對於美好生活的向往。

驛卒李自成因初登大寶的崇禎一道拍腦袋裁員聖旨，成為無業遊民。在經受艾姓地主的封建主義物理教育後，被迫惡向膽邊生。

參加起義後，他入夥不沾泥張存孟部，崇楨六年投奔高迎祥部。

崇禎九年，初代闖王高迎祥親身實踐，證明子午谷奇謀到底有多狗。

李自成亦不知高迎祥被押解至京師處以磔刑時，會在內心痛斥魏延麽?

此時，他是闖將李自成。

李自成的軍事才能與人格魅力使他在農民軍中逐漸嶄露頭角。

他接手整合高迎祥殘部，名為總掌盤，又被眾將推舉為闖王，農民軍的兄弟們都習慣喚他李闖王，這年他剛好而立之年。

崇禎十一年，是大明最趨近於剿滅農民軍的時刻，也是屬於李自成個人的至暗時刻。

李自成徹底敗了，張獻忠和羅汝才也被詔安。

造反近十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被艾舉人吊起來打的時候，回到起點。

商洛山嚴格意義上說不是山名，而是指商洛地區的群山。

李自成深山息馬，白日射獵，夜晚讀書。時常借觀天象以勉慰部下道:“渡過六月的厄困，可做皇帝。”

看到妻弟高一功竊笑，李自成卻樂觀地說道:“你可知從前前漢沛公劉邦百戰百敗，終得天下?”

堅韌樂觀的他終於等到了機會。

崇禎十三年十一月，張獻忠、羅汝才聯軍自川北折還，楊嗣昌防范其走川東一路，乃檄左良玉西行邀擊。

李自成乘左軍移動之時，率五百騎銜枚疾馳，經商州突武關而出，十七日前哨至淅川，二十二日抵達內鄉。二十七日出均州，重回河南。

此時，河南歷經多年天災人禍，道路無獨行之客，雖東西村亦不敢往。

那些顛沛流離、死於非命的人，都被一群群聚集起來的饑民，刲割其肉，頃刻間骨骸相撐。

許多之前扞衛塢堡的人也選擇歸降於李自成。

雖然仍有不少地方富戶結寨扼險，企圖頑抗到底，但寨民和義兵時常暗中與他保持聯系，而非與鄉賢士紳合作。

是日，頭戴范陽笠、身著青布縹衣的李自成正在等候一位貴客。

自從牛金星投奔老營後，他多次力薦一位名叫宋獻策的術士。

牛金星為盧氏舉人，因事忤同邑之巨紳，被誣以抗欠賦稅、強佔婦女十八人，而遭覆盆之冤，革去舉人功名，充軍盧氏當差服役，於崇禎十三年十二月，投歸李自成。

午時時分，面如猿猴，長臉短眉的宋獻策姍姍來遲。李自成、牛金星、李過、劉宗敏率一眾將領出寨相迎。

俗話說，聞名不如見面。牛金星在來信中把李自成誇得天花亂墜。

唯恐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宋獻策來時特意將沿途的地勢地貌牢記在心，以備不時之需。

只見比他高出一頭的李自成顴骨高聳，面容深沉，雙目細長而銳利，鼻頭略勾。

端詳李自成身量後，宋獻策心中讚歎，闖王氣宇軒昂，頗有人君氣度。

宋獻策，人稱宋半仙，據傳言其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於兵事謀略一道，尚有見解。

宋獻策經過多年的闖蕩和漂泊，見識廣博，與眾人談笑風生，妙語連珠。初次見面，他便贏得了眾將領的青睞。

午宴結束後，李自成邀請他和牛金星到書房閑聊。須臾，李過和劉宗敏也來到書房。

李自成朗聲笑道:“獻策兄足跡半天下，見聞極廣，又胸富韜略，精通兵法戰陣，今日承蒙不棄，前來共事，不只是額一人之幸，也是全軍之幸。

依足下高見，老營應如何練成一支精兵，早日奪取大明江山?”

宋獻策唏噓道:“想我生逢亂世，腹有良謀卻飄泊不定， 在江湖上求食糊口，碌碌無為度過半輩子，一直一事無成。

今日有幸來到闖王帳下，倘若能長久地侍奉左右，我自當竭盡忠心與才智，輔佐闖王早日平定天下。

若說軍旅之事……且容我進言鄙俚淺陋的見解，以供闖王斟酌。今日初次拜見，我意先談一件事，姑且作為見面禮。”

宋獻策立時便要跪拜李自成。

李自成心道，難道額天命所歸，並非妄言?心念至此，搶步上前虛扶宋獻策。

牛金星最近未曾與宋獻策見面，但自從宋獻策來到臨汝後，他通過信使了解到宋獻策稱李自成上膺天命，將有天下之分。

然而，牛金星並不清楚宋獻策的憑據是什麽。現在瞧見宋獻策如此行禮，他明白將要說出那極其重大事情，李過與劉宗敏對視一眼，亦心中了然。

劉宗敏性格急躁，見宋獻策欲言又止，便催促道:“趕緊說出來吧，我們李闖王日後真的會有天下麽?”

“莫急，莫急。李闖王名應圖讖，吉兆顯明，實系應運而興，必有天下無疑。”

劉宗敏連珠炮似的追問道:“老哥哥，別兜圈子了，直接說吧。

闖王是如何應驗圖讖的?圖讖指的是什麽?吉兆又是什麽?為什麽說他是應運而興?你快點兒說清楚，不可有半句奉承！”

宋獻策訕笑道:“此系何事，豈敢虛為奉承之語?今日到此，豈是為打秋風而來?

李過不動聲色地拽了拽劉宗敏衣襟。

李自成輕咳一聲，“捷軒快人快語，請獻策兄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