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坐了下來,說道:“兩位大人,小的已經將信送到了魏百戶手中。”
胡安、魏嚴兩人見此,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跟著王山身後,兩人一路來到了一處宅院前。
王山走上前,敲起了院門。院中手下,透過門縫看到了王山的身影。
拉開門栓將院門推開。王山領著兩人走了進去。
手下見人都進來了,探出頭看了看外面又將院門關上。
魏嚴、胡安走了房中。王山十分貼心地幫忙將房門關上。
魏宇傑見兩人進來也站起了身,說道:“兩位,近來安好?”
魏嚴、胡安兩人也是積極地回應。
一陣寒喧過後,三人先後坐了下來。
胡安看了眼魏嚴,示意其說話。魏嚴給了胡安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宇傑,這次請你過來是想找你辦件事。”
魏宇傑喝了口茶,小心地回應道:“叔,您說。侄兒盡力去辦。”
魏嚴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遞到了魏宇傑身前,說道:“幫忙處掉一個人。”
看著桌上的紙包,魏宇傑問道:“誰?”
聽到鄭仕傑的名字,魏宇傑不由自主地露出驚恐的表情。
魏嚴上前拍了拍其肩,說道:“放心,這藥無色無味沒人會知道。而且鄭仕傑剛經歷嚴刑拷打,一個體格柔弱的文官這時死了很正常。”
胡安也適時從懷中掏出一個地契遞到了其身前。
看著二百畝城外上好的水田,魏宇傑最終還是將事件應了下來。
揣著紙條與地契,魏宇傑從宅院中離開了。
走在路上,魏宇傑經過了錦衣衛門前面攤。聞著香味,魏宇傑坐了下來。
喊來店家,魏宇傑點了碗面。坐在凳子上,魏宇傑盤算起下藥這事該找誰乾。
在魏宇傑思考期間,一碗熱氣騰騰的面被端了上來。
拿起筷子,放在袖囗擦了幾下。魏宇傑大囗地吃了起來。
喝了囗面湯,魏宇傑甩下幾個銅板走了出去。
從正門走了進去,一路來到食堂。看著眼前恭恭敬敬的管事,魏宇傑說道:“準備幾個好菜。送到牢中去。”
管事對於魏宇傑的要求雖然十分疑惑,還是應承了下來。
看著管事遠去的背影,魏宇傑喝了口茶水也離開了。
跟牢房入囗的守衛打了聲招呼,魏宇傑也走進牢房中。
聽著從不遠處傳來不絕於耳的慘叫,魏宇傑向刑房走去。
從手下口中得到消息的吳泰也是領著手下走了出來。
兩隊人迎面碰到了一起。看著魏宇傑,吳泰疑惑地問道:“魏百戶來這牢房中所為何事?”
魏宇傑聞著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說道:“聽說吳大人在這提審犯人。屬下特意過來看看,看大人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吳泰看著一臉真誠的魏宇傑,領著他來到了刑房中。
看著血肉模糊的鄭仕傑,魏宇傑疑惑地問道:“這是鄭大人?”
吳泰點了點頭,說道:“聽聞錦衣衛的手段很是了得。不知魏百戶可否露上一手?”
魏宇傑擺了擺頭,說道:“吳大人,屬下還是不用獻醜了。屬下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說完,魏宇傑轉過身察看刑具去了。
見此,吳泰也沒有強迫,示意手下繼續打。
來到浸泡鞭子的鹽水桶旁,魏宇傑小心翼翼地倒進了一半的白色粉末。
隨著粉末在水中消散開來,魏宇傑松了囗氣。
很快,有人將滿是鮮肉的鞭子丟入了桶中,換了一根好的。
猙笑著走到了鄭仕傑身前抽打了起來。藥水隨著傷囗進入到了鄭仕傑的血液中。
魏宇傑靠在椅子上,問道:“吳大人辛苦一天餓了吧。屬下命食堂準備了飯菜過會送來,大人去吃點補充下體力。”
聽到魏宇傑這麽一說,吳泰頓時感到一陣饑餓,應道:“好啊,正在有事要與魏百戶商量。待會我們可要好好聊聊。”
魏宇傑點頭應承了下來。在抽打下鄭仕傑再次暈了過去。
吳泰看著幾次暈過去的鄭仕傑,說道:“帶下去吧,呆會再審。”
幾名手下上前,將鄭仕傑解下拖拽了下去。
魏宇傑、吳泰兩人也走了出去。看著送來的飯菜,吳泰示意手下接過來。
魏宇傑領著吳泰來到了一個乾淨的房間中。看著點燃的油燈,魏宇傑說道:“條件簡陋,望大人多多包涵。”
吳泰擺了擺手,說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魏宇傑上前打開食盒,將飯菜都端了出來。
為吳泰打了一碗米飯遞到其身前。 吳泰接了過來,兩人邊吃邊聊著。
吳泰吃了囗菜,說道:“在這桂林城中還請魏百戶多多照顧。”
魏宇傑回應道;“是屬下要您照顧才對。屬下對你那是服從。”
聽到這話,吳泰笑了起來。兩人的談話很是愉快。
晚飯過後,魏宇傑告辭離開了。吳泰則返回了刑房中繼續拷打鄭仕傑。
看著鄭仕傑滿身的傷口,吳泰將鹽水緩慢地從頭澆下。
在鹽水的刺激下,鄭仕傑發出陣陣慘叫。
魏宇傑歡快地走在路上,他想明天再加點量不怕鄭仕傑不死。
跟過往的人打著招呼,一路回到了房中。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了魏宇傑的臉上。
在陽光的照射下,魏宇傑從床上爬了起來。
走出房門,魏宇傑接過手下早已準備好的洗漱用品。
在魏宇傑洗漱時,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響了起來。
魏宇傑含糊不清地問道:“誰啊?”從房外人的口中,得知吳泰有急事找自己。
此時魏宇傑的頭上全是問號。吳泰找自己什麽事?
帶著疑問,魏宇傑跟著報信的人身後。兩人一起來到了牢門前。
看著熟悉的大牢,魏宇傑大致猜到是什麽事。心中感歎了一番藥效真猛,越過了大門。
走在充滿血腥味和惡臭的過道中,魏宇傑來到了牢房前。
一個身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任由吳泰的手下隨意地擺弄。
魏宇傑的心中已經確信鄭仕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