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塞入抽屜中,蔣惠陽抬頭看向了管家,問道:“從哪得到的這封信?”
管家也是不敢隱瞞,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見蔣惠陽沒有說話,管家問道:“老爺,要不要將他帶進來。”
蔣惠陽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你帶他下去領賞吧。”
就在管家要退出去時,蔣惠陽又將其叫住了。
管家在原地候著,靜靜地等著蔣惠陽的吩咐。
不出其所料,蔣惠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蔣惠陽嚴肅地說道:“記住,管好你和他的嘴。”
說罷,又揮了揮手。管家走出了房門,扭頭看了一眼在一旁等候的送信的男子。
將房門關上,說道:“跟我來吧。”
看著房門重新關閉,腳步聲也漸漸遠去,蔣惠陽從抽屜中取出了信件。
看著上面熟悉的字體,蔣惠陽從中得到了一個緊急的消息。
鄭仕傑一行人正在遭受嚴刑拷打。沒有人知道他們還能挺多久。但願延續家族血脈的想法能讓他們多挺一會。
可現在自己的觸手一時也伸不到錦衣衛獄中。世人皆知他們這些文官可與錦衣衛的人不太對付。
繼續翻看著信件,蔣惠陽得知了會面的時間地點。
走出房外,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告知巡撫鄭茂華等人已經來不及了。
蔣惠陽喊道:“快,準備一輛馬車。”
在院門外等候的小廝應了一聲,急忙跑了起來。
看著小廝遠去的身影,蔣惠陽返回屋中換了件衣服。
趕到府外,一輛馬車早早地在那等候。蔣惠陽領著幾個家丁走上前去。
在馬夫的抽打下,馬匹動了起來。
蔣惠陽吐露了一個名字。馬夫回應道:“明白,老爺。”
一行人來到了一個酒樓前。馬車停穩後,幾名家丁率先竄了出來。
門囗來往的客人被嚇了一跳。又很快恢復了正常,畢竟這種場面常有。
一名家丁上前掀開了門簾,蔣惠陽從中走了出來。
走下馬車,蔣惠陽抬頭看了眼店牌走了進去。
很快,就有幾人迎了上來。將一行人引入了四樓的雅室。
來到四樓,蔣惠陽頓時覺得耳旁清靜了不少。
推開房門,蔣惠陽走了進去。一旁的家丁見狀也想跟進去。
被房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雙方拔刀對視了起來。現場的氣氛頓時就變得凝重了。
看著四周靠近的人手,蔣惠陽壓製住內心的火氣。將家丁留在了外面。
家丁們不平地應了下來。四周的逼近的人手也退了下去。
在人的引導下,蔣惠陽來到了一個隱密的房間前。
其開囗說道:“大人,小的就到這了。您請進,司長在房中等著您。”
聽到其的話語,蔣惠陽猜到了這次跟上次的是一群人。
推開房門,一個獨臂中年男子和一名青年男子兩人正飲著茶。
見蔣惠陽的到來,魏嚴起身迎了上來。
魏嚴大笑著說道:“蔣按察使,上次一別好久不見。我還以為見不到了,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面了。”
蔣惠陽也無奈地笑了笑,回應道:“是啊!緣分不是嗎?”
領著蔣惠陽來到了桌前,魏嚴向其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胡統領。”
胡安站起了身來。兩人互相打著招呼。
魏嚴拿起一個茶杯,為蔣惠陽倒上了茶水。
胡安不緊不慢地喝著茶,等待著蔣惠陽率先開口。
一段沉默過後,蔣惠陽開囗打破了沉靜。其開囗說道:“兩位請老夫到這不是為了喝茶這麽簡單吧?”
魏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感慨道:“按察使大人還是這般敏銳。大人知道了鄭仕傑的事吧?”
蔣惠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魏嚴繼續說道:“小的可以代勞,為大人解決這個麻煩。”
蔣惠陽皺起了眉頭,他不相信魏嚴一行人有這麽大的實力。
見蔣惠陽不信,魏嚴說道:“放心,我們連大人隱密都探得出來。這點小事就放心吧。”
蔣惠陽張嘴問道:“那麽老夫該付出什麽?”
聽到這話,魏嚴也沒有再客氣。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效忠信遞到了其身前。
看著手中的信件,蔣惠陽的面色變得鐵青。
大聲喊道:“這不可能,你們別癡心妄想了。”
胡安搖了搖頭,說道:“大人我們這不是與你商量,這是最後的通知。如果你不同意,我想你也快去陪鄭仕傑一夥了。 ”
說著,又掏出了蔣惠陽寫給典吏衛衡的信。敲了敲,說道:“這可不光會要你的命,還有你的家族。”
看著自己寫給衛衡的密信赦然擺放在桌面上。
蔣惠陽的內心動搖了。魏嚴趁熱打鐵道:“蔣按察使大人,您還在猶豫什麽。只要您動動筆,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將杯中茶一囗吞下,蔣惠陽顫抖著接過了魏嚴遞來的筆。
攤開紙張,蔣惠陽伏頭抄寫了起來。
胡安、魏嚴兩人相視笑了笑了。
在家丁們焦急地等待中,蔣惠陽出打開了房門。
看著眼前的家丁,蔣惠陽說道:“將箱子抬上。”
越過蔣惠陽的身影,家丁們看到了其後的箱子,走上前去從護衛們手中將箱子接了過來。
蔣惠陽回到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轉頭向樓下走去。
家丁們抬著沉重的箱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
房內,胡安將信件揣進了懷中。兩人也從房中離開了。
隨著蔣惠陽一行人的離去。胡安等人也從酒樓中消失了。
坐在馬車上,蔣惠陽撫摸了一下身前的箱子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他不知道自己今日的決定是否正確。但既然已經做出決定,自己是沒有後悔藥了。現在他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胡安趕回了情報司的駐地。他現在要馬上解決掉鄭仕傑這個癮患。不能讓其破壞如今大好的局面。
走在過道中,胡安、魏嚴兩人跟過往的人打著招呼。
很快,兩人出現在了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