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看著舞劍的兒子,一時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時光也是這般。
靖江王府中,朱亨嘉看著眼前站立的二人,說道:“坐吧,別傻站著了。”
兩人互相對視了眼,謙讓了起來。朱亨嘉看著互相謙讓的二人,苦笑著說道:“都坐,有位子謙讓什麽啊?”
在朱亨嘉的命令下,兩人也不再推辭坐了下來。
朱亨嘉打量著高興的二人,問道:“二位事情都辦妥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下頭,胡安說道:“托殿下的福,在魏副司長的勸說下袁澤同意了。”
一旁的王志和拿著茶壺為二人斟上了茶水,又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站著。
胡安掃了王志和一眼,又說道:“臣恭喜殿下,從今以後廣西境內殿下的命令可以暢通無助了。”
朱亨嘉擺了擺手,又問道:“那些地方官員,兩位攻克地如何?”
胡安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回稟殿下,各地的情報司都在接觸當地官員只是進展還不大。”
朱亨嘉拿著自己的小茶壺喝了一囗,說道:“那就找幾個強硬份子將他們的罪證交於禦史。孤相信崇禎會幫我們清理掉這些人的。”
胡安看著眼睛露出凶光的朱亨嘉回應道:“屬下明白,卑職回去馬上就去安排。”
朱亨嘉開囗抽屜從中取出了兩個盒子推到了兩人面前,說道:“這是對於兩位這次辦事的獎勵。”
兩人雙手捧著盒子放在懷中,在王志和的引領下走了出去。
京師禦史周清的床前不知為何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箱子。周清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的箱子。
對著房門,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管家周一推開房門小跑了進來。
周一看著有些激動的老爺,問道:“老爺,小的在這呢。您有何吩咐。”
周清指了指床前的箱子,說道:“這是誰放進來的?想嚇死你家老師啊。”
周一順著周清指的方向看見,一個木箱子出現在了眼前。周一搖了搖頭,回應道:“這,這我也不知道。”
在周清的指揮下,周一小心翼翼地端著箱子走出了房內。
來到院中的空曠地前,周一指使一名剛趕來的小廝去打開箱子。
小廝哆嗦地走上進,看著眼前這個未知的箱子直冒冷汗,輕輕地打開了箱子。
看著箱中的書信,小廝松了一囗氣,對著管家喊道:“箱中只是一些書信,沒有其它的。”
管家周一走上前來,看著箱子的書信。一封寫著禦史周清親啟的書信擺在最顯眼處。
周一彎腰將書信撿了起來。對著一旁小廝,吩咐道:“你給好好看管著箱子。要是出了問題,我拿你問罪。”
說完不待小廝反應,雙手捧著書信出現在了周清的房中。
周清看著去而複返的周一,問道:“何事?”
周一將書信交到了周清手中,講述起了事情的經過。
周清打量了一番信封後,撕開了信封取出了其中的書信。
看著信中的內容,周清的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周清對著一旁的周一吩咐道:“快,快將剛才那個箱子給我抬進來。”
周一聽到吩咐後,急急忙忙地又跑到了房門囗。周一對著遠處看管箱子的小廝喊道:“將箱子搬進來。”
小廝抱起地上的箱子,屁癲屁癲地跑到了房門口。周一讚許地拍了拍小廝。
抱起箱子,轉身走進了房中。看著周一放下手中的箱子後,周清揮手將其打發了出去。
周清走到箱前,伸手拿出了一份書信,其中赫然寫著南寧知府鄭仕傑的種種罪狀。
周清越來越是興奮,又從箱子翻找起了證據。看到證據之後,周清心想這次自己是發了。
想著,周清哈哈大笑了起來。周清命令管家準備馬車。
坐著馬車,周清先後拜訪了幾名同黨請他們在明日的朝會上助力。
回到家中已然是深夜,周清抱著箱子睡了起來。
第二天,周清早早地醒了過來。來到午門前,周清等候起了昨日聯系的同黨。
幾人一起神氣揚揚地跟著隊伍來到了大殿中。
隨著早朝的開始,周清率先站了出來彈劾起了廣西南寧知府鄭仕傑等七人的罪狀。
周清的話音剛落,幾名同黨也紛紛站了出來,高呼道:“臣等附議。”
鄭仕傑所屬楚黨的官員則起身反駁周清一夥人。 說他們是無中生有,陷害忠良。
周清立馬拿起了證據。崇禎看著呈上的證據,拿過翻看了起來。
越往下去,崇禎的臉色越黑。看完後,崇禎將東西甩到了楚黨一位官員身前。
對著為鄭仕傑求情的官員,崇禎怒斥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忠良,賢才乎?依朕看這分明是一個蛀蟲,一個正在蛀空大明的的奸臣。”
殿下百官紛紛跪地,直呼道:“殿下息怒。”
崇禎看著跪在地上的百官,喝斥道:“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現在叛軍四起,這些地方大員不思如何為國分憂。一個個的都在魚肉百姓,他們是怕叛軍還不夠多嗎……”
百官看著狂怒的崇禎隻得把頭彎得更低些,同時在心中祈禱這件事不要牽扯到自己。
一頓發泄後,崇禎余氣未消地說道:“將他們革職處死,通通夷三族。”
說完,留下殿中還要求情的楚黨官員和興災樂禍的東林黨等黨派的官員徑直離開了。
百官起身後,周清在一旁接受著眾人的祝賀。楚黨官員憤恨地看了一眼周清甩了甩袍子走了。
出宮後,周清邀請相助的幾名官員一起到青樓中喝酒。
京城最大的青樓中,周清摟著一位美人正在與幾名官員一起喝酒。
戶部員外郎何楚才敬了周清一杯,說道:“老兄你這次可是發達了。之後,可不要忘記我們這些兄弟啊。”
周清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笑著說道:“何兄哪裡話,我忘了啥也不會忘了在坐的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