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劉二為了保證山寨的穩定,從一開始山寨就不準有女人,這麽做主要是為了避免山寨因為人口的繁衍而不斷擴大。
畢竟一百人的山寨,收取一點過路費,自己再種養植一點糧食、雞鴨豬羊什麽的,很容易運轉,還能有一點結余,憑借劉二天地會老人的資格,也能維系得住。
可要是山寨不斷發展壯大,對於周邊資源的訴求到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增多,如此一來,山寨最後的結局只能是被縣衙和各大族聯合起來剿滅的下場。
山寨之所以能生存二十多年而平安無事,主要就是對周邊資源的需求不大,加上其本身的存在也起到了一定的穩定作用,所以才讓縣衙和各大族容忍了下來。
如此一來,這兩個小娘的去留就成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送去山寨是肯定不可能的,只怕到時候那一百來個光棍都會因此起內訌。
陳劊和劉二也不可能帶回縣城去,可是殺掉又太可惜了一點,畢竟這種美人和金銀一樣,都是難得的一種資源,不然也不會被阿迪斯收刮來了。
劉二也是一臉的為難,他主要是對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有點下不去手。
陳劊看了看張浩民,笑道:“好像你家老大老二,還有張三都沒有成婚吧?”
張浩民是最早跟隨劉二的一批人,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之後成家養育子女五個,男女分開排行,三個兒子分別是老大二十歲,老二十八歲,張三十五歲,大女兒十七歲,小女兒十二歲。
張浩民並不是沒錢,雖然不多吧,可就憑借他一份跳水工的夥計,妻子也只是幫人縫縫補補,卻能養活五個子女,就說明這人藏的很深,應該是弄到了一筆錢才隱居的。
之所以沒給兒子們說親事,應該還是為了隱藏自己,也可能想要等兒子出息了自己找個好一點的,他再幫襯一下,那就不容易引人注意了。
看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小娘,張浩民挑了挑眉,說道:“張家雖不才,也不是誰都可以進門的!”
“那怎整,殺了她們?”陳劊語氣森寒的問道。
兩個小娘又被嚇得一抖,也許是受到生命威脅從而爆發出了潛力,其中一個看著稍大一點的小娘居然鎮定了下來,趴伏在床上給三人磕了個頭。
“三位爺,留我們一命吧,奴家姐妹也是苦命人,我們能乾活兒,什麽都會做,您別嫌棄咱們啊!”說著伸長了脖子偏頭看向了外面的江水,一副任人宰割的楚楚可憐模樣。
劉二和張浩民不為所動,陳劊卻有點受不了了,他前世一直在部隊,那見過這個啊!
陳劊喉嚨滾動著吞了一口吐沫,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奴家叫晴兒,姓吳。”磕頭求饒的女子滿臉希冀的看著陳劊說道,順便還拉了拉依舊縮成一團不停發抖的小姐妹。
“奴家叫玲兒,姓秦!”另一個女子鼓起勇氣說道,說完又趕緊把頭縮回了被子裡面,很像一隻鵪鶉。
對於陳劊的問話,張浩民不以為意,劉二卻皺了皺眉,問道:“你小子毛長齊了嗎?”
“你管~!”
陳劊的話還沒說完,張三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同時還說道:“老大,卞家那世純少爺出現了,還有他爹也一起都來了!”
陳劊猛的的看向了劉二,問道:“你和卞家都談了些什麽?”
“兩不相乾,各行其事!”劉二眯著眼睛說道。
“那他們此時出現是幾個意思?”陳劊怒問道。
“老子怎麽知道,出去問問就好了!”
劉二說著轉身走出了船艙,張浩民緊隨其後,陳劊把子彈上膛後也跟著走了出去,張三眼饞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兩個小娘後,也急忙跟了出去。
山寨眾人一部分還在轉運物資,不過也分出一部分人對岸邊戒備了起來。
卞家父子居然也帶了一百多人前來。
劉二應該對卞家的人很信任,居然就這麽直接走了過去。
陳劊皺眉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過去,他倒不是對卞家的人有什麽信任,而是篤定卞家的人此時不敢動手。
畢竟自己一方剛剛對戰一艘同安戰船,不但戰而勝之,而且實力還沒怎麽受損,卞家摸不清自己這方底細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動手的可能。
而且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兩方如果鬧翻,對卞家也絕對不是好事,只要不能把自己這方全部消滅,對於卞家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隱患。
到時候卞家不但要應付朝廷的追查,還得應對自己一方的報復。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你劉老二還真的把這事情給做成了!”卞家家主滿臉感歎的看著劉二說道。
“你該不會以為老子是帶著兄弟們來找死的吧?”劉二冷笑道:“老子既然敢出手,自然就有把握。”
“厲害!”卞家家主比了大拇指,接著說道:“可你做了這麽大一件案子,我卞家卻被你害苦了,到時候朝廷追查下來,卞家絕對首當其衝,你怎麽就不到更上遊一些的地方動手呢?”
“多上遊,是瀘州還是宜賓?”劉二笑道:“在哪兒動手都一樣,朝廷願意講道理,不是你們做的你們自然會沒事兒,朝廷要是不講道理,不管是不是你們做的沿江各城鎮也別想跑的掉。
而且等下我會讓人開著戰船繼續往上遊去,甚至可以開著船多跑兩天,反正阿迪斯這船也沒人敢阻攔,等停船的時候再弄點大響動以混淆視聽,應該就可以洗脫你卞家的嫌疑了吧?”
“你該不會以為別人是傻子吧?”卞世純一臉氣憤的說道:“剛剛你們弄出那麽大的動靜,一陣炮火連天,兩岸百姓那麽多人都聽見了動靜,再把船往上面開有什麽用?”
陳劊回頭看了看對面,確實能看見人影晃動,應該是來查看情況的沿江百姓。
“直接點,你們想怎麽樣?”陳劊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