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三人的笑聲非常誇張,引得周圍的人一陣不滿,特別是台上那條白蛇更是鼓著眼睛連連瞪了這邊好幾次。
“哈哈!”陳奇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可依然有些忍不住,指著陳劊笑道:“你跟著我家老頭子讀了那麽久的書,居然能學得這麽說話,還真是稀了奇了。”
“這好像沒什麽吧?”陳劊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嘿,這麽說好像也不錯,不過你這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確實容易讓人發笑,行了,走吧,既然你不喜歡看戲,那咱們就去鐵匠鋪吧!”
陳奇說著起身向外走去,另外兩個衙役也起身跟上,陳劊不由得一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看了看櫃台那邊,考慮著要不要過去結帳。
“走啊,不用看了,我們在這裡喝茶都是按月結帳的!”
門口處傳來陳奇的喊聲,陳劊加快腳步跟了過去,出門後,笑道:“讓師哥破費了,等下事閉,小弟請師哥和二位哥哥喝酒!”
“沒什麽破費的,南城大大小小的鋪面,不管是做什麽買賣的,每個月都要給咱們月錢,喝他一杯茶是看得起他,說掛帳那是給他面子說給別人聽的,可不是真的要花錢!”陳奇笑道。
陳劊的日子是枯燥的,和外界交流也少,這些事情還真不知道,不過知道了也不會管,也輪不到他管。
其實陳劊也明白,每個時代都有她特有的秩序,陳劊現在還可以能力去破壞原有的秩序,更沒有能力建立一套新秩序。
如果不是對大煙深惡痛絕,陳劊都不會對白家動手,自然也不會對來江津索取大煙的阿迪斯動手。
好在大煙也是嘉慶嚴厲禁止的,所以白家順勢妥協了,不然陳劊絕對有很大的麻煩,他其實並沒有想到自認為隱秘的事情,其實處處漏風。
能存在幾百年的大族,對於自己地盤上的掌控力是非常徹底的,這些人之間的爭鬥其實很少有什麽陰謀,更多的是實力之間的較量,做得事情可以說都是陽謀。
和白文成的一番交談,讓陳劊想到了許多事情,雖然還有許多事情想不通,或者說沒有辦法,不過陳劊還是做出了一些改變。
比如發展山寨的硬實力,增加土地和人手。
結硬寨、打呆戰,以堂堂正正之師,去面對各種挑戰。
“叮叮當當~!”
一陣敲擊聲傳來,陳劊心裡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已經跟著陳奇來到了鐵匠鋪。
“這聶鐵匠是整個江津縣手藝最好的鐵匠了,你需要什麽東西盡管給他說就行!”陳奇指著眼前的鐵匠鋪說道。
“姓聶?”陳劊驚訝的看了看眼前的鐵匠鋪,江津確實是有姓聶的,而且還很有名,元帥啊!
陳劊是部隊上的,又是自己縣的元帥,自然對這個姓要敏感一些。
“姓聶怎麽了?”陳奇詫異的問道。
“沒,小弟少見多怪了!”
“姓聶的也不少吧?”陳奇搖了搖頭,率先進入了鐵匠鋪中,“老聶,我給你帶生意來啦,你怎麽感謝我啊?”
“感謝個求,老子從不給回扣,東西也不會便宜,願意做就做,不願意就滾!”
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正光著膀子揮舞著一把小錘子不斷的在一塊鐵片上敲擊著,頭也不抬的說道。
旁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奮力拉著風箱,發出青綠色火焰的煤炭上面放著好幾塊通紅的鐵片。
這個鐵匠鋪並不大,人手也只有兩個,不過收拾的還是乾淨,地上的鐵塊,牆上、案板上的鐵器都碼放的很整齊。
“脾氣還是那麽臭啊,怪不得你生意再好也賺不到錢!”陳奇撇嘴說道。
“老子錢雖然賺得不多,可賺得安心!”老聶依舊不停的敲打著鐵片,直到成型放入水中退火後,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老聶看了陳劊幾人一眼後,抱起旁邊的瓦罐“咕嚕咕嚕”的連續喝了幾大口水,對陳劊問道:“你要打什麽東西?”
“是這樣的,我想開荒那種鵝卵石地,可是用鋤頭的話損耗太大,用鎬頭又不起土,所以就想著打一把兩個齒的鋤頭試試,這樣既能減少損耗,又能保證把泥土挖起來。 ”陳劊解釋道。
聞言老聶不由得認真的看了陳劊一會兒,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會不會成功,不過你這想法倒是挺不錯的,有沒有什麽具體的尺寸、樣式要求?”
“有的!”陳劊點了點頭,解釋道:“整把二齒鋤長度需要八寸,上面寬度四寸,鋤頭尖的位置需要收縮一下,差不多三寸五就行。
鋤頭尖整體上微微向內彎曲五分,齒粗如大腳趾收縮到鋤尖像大拇指粗,大體上就是這麽個樣子,當然,這方面您其實是行家,如果覺得不妥可以做一些調整。”
老聶想了想,說道:“你的想法挺好,沒什麽不妥的,真要有什麽不妥,也只有打出來試試才能清楚了。
按照你的要求,打造一把這種二齒鋤需要一百五十文,就算還有所調整,也差不多是這個價格,等東西出來了,最後定了型,你又要得多的話,最少也得一百三十文一把。”
這個價格在陳劊的心裡預期之內,而且還是比較低的價格,所以陳劊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點頭道:“行,就依你的價格,聶師父是個公道人!”
“呵呵,這世上還是有明白人的!”老聶說著斜了陳奇一眼,隨後拿了一塊四五斤的鐵塊丟進了爐子中,對陳劊說道:“半個時辰之後再來取就行。”
“好,把我們半個時辰之後再來!”陳劊點了點頭,隨後和陳奇他們出了鐵匠鋪。
鐵匠鋪裡面的溫度頗高,進去一會兒,陳劊都出汗了,走到外面立馬感覺涼快了許多,“師哥,沒什麽事小弟請你們去喝點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