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仰人间二十春 103、卷春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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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二十岁那年的自己，还是当年在白水河畔被张濯救下来的少年。现在，身处二十春，我正是俯仰人间的年轻人。曾经一去不回的城郭人民，今朝又是如此鲜新。然而，在这片unfamiliar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能看出我是谁。

那时候，我刚好遇到了一位叫张濯的人，他虽然身材高大、神色僵硬，但眼睛却总是温润而安静。如今，身边环绕着他，我仍然不太清楚这个人，然而，这些年里，人们都提起过他。

“当年他救了我，如今他要送我到死地？”有人说。“如果那一年他能活下?，我今天就没被封做少帝。”人们的言语，让我回想起那一年的事情。那么美好，那么悲伤。如今，人家提起这件事，都是带有酸意。

我正是当年所说的少年。但是，现在我并不是在寻找对抗的对手，而是要探索出生后的世界，发现自己是否真的能成为个人的主角。

二十四岁了，这样的人才刚刚开始走路，一步一步地尝试着找到自己的方向。然而，在这片充满新鲜意愿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能看到我，是个有野心的年轻人。因此，当我出门时，人们也会在我身边跟踪。他们问我是不是张濯救下的少年，这样的人不容易忽略。然而，我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对张濯的看法？”有人问。“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你?”我只是淡漠地笑了两声，不是要回答，还是是故意让人们误解。

他们总能从我的脸上读出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就像张濯，也知道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在面对他的问题时给予真实的答复。但是，现在我也不想给予假定的答复。

等到二十五岁，我开始发现myself。生活不再是追逐传统，而是自我探索。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开始逐渐意识到这个世界中存在许多不必要的痛苦和挫折。我开始慢慢地想象，为什么人们会让自己陷入这些苦难之中。

如果不是张濯救了我，那我就不会被封为少帝。现在我正在尝试找到答案，为什么有些人会自发选择在人生中的一个短暂时期，去探索对彼此的爱。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任务，但我还是想让人们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张濯，或者是否仅仅是一场戏。所以我决定，独自一人去寻找他，并向他问候，告诉他，我也爱着你，希望能与你一起生活。

但是当我走出府门时，我发现身边都有人们来送行。他们说：“少帝，你的命运为什么要如此悲剧？”或者说：“张濯，他真的已经死了吗?”我只是冷笑了两声，没有对他们的问责表示任何关注。

然而，在离开京城那天，张濯独自在府门外送我。他撑伞的手已冻得青白，眉弓上落满了雪。他的眼睛依然温润而安静。张濯说：禁中白水河畔有一条离开京城的密道，离开京城后记得往南走，不论京中发生什么，都别再回来了。

“山水迢遥，好自珍重。”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刻的张濯已决意为我而死。只为弥补他两世都不能宣之于口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