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朕處理國事日漸感到力不從心,太醫給朕開了療養的方子也無濟於事。朕心中煩躁,突然想到始皇帝曾命徐福為其出海尋長生藥,朕即命布衣司在民間為朕尋方士煉丹。”
“大哥,你糊塗啊”
趙楓在一旁說道。
“小楓,你還記得魯王叔之女,昭陽郡主趙柔嗎?”
“當然記得,昭景四年九月,北奴為其大王子阿古,如今的北奴可汗向父皇求親,父皇為防止北奴犯邊便讓趙柔皇姐去和親。昭景五年正月初,皇姐赴漠南。四月中,北奴傳來噩耗,皇姐因水土不服染病薨於漠南王庭。魯王叔也因獨女離去而一病不起,十一月初,薨於魯王府”
“其實皇姐並不是因為染病而死,是被阿古殺死的。當年六月初,漠南布衣司奉父皇之命調查皇姐死因傳來密信
‘入夜,阿古酒後擄多名漢家之女入帳內。天明,阿古一人出,命人燒其帳。’
為了皇室的體面,也為了不開邊釁。父皇便將真相隱下。”
“還記得小時候,我對皇姐說宮內禦膳房做的菜難吃,皇姐便常常從宮外給我帶來小吃,那時候的糖葫蘆是又酸又甜,我記得你也有份。”
“當時朕為監國太子,自然知道真相的。那時起,朕就立誓有生之年當飲馬漠北,使漠南無王庭。”
趙楓聽後兩眼發紅,雙拳緊握後又松開。慶帝看在眼裡,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雖然現在慶國國力日盛,與西蜀、南蠻交好,但都是表象,國與國之間利益至上。若現在與北奴開戰,無論勝敗,慶國必亡。”
“三年前,布衣司為朕尋來一方士,為朕煉丹。朕服用丹藥後,精力比之前旺盛了許多,但是半年後朕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那方士所煉丹藥也不起作用了。”
趙楓聽後,問到:
“大哥,東夷人窺伺我慶國帝位又是怎麽回事?”
慶帝臉上痛苦之色漸濃,說道:
“自朕登基放開海貿以來,每年撥給海軍的軍費都在增加,並命工部與墨家合作建造大型戰船和火炮,隨著海軍新型戰船和火炮列裝,海上那些東夷浪人任意劫掠慶國商船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新任幕府將軍山本一郎也清楚,靠著海上走私和劫掠以後只會讓東夷和慶國的差距越拉越大,終有一日東夷島上的金山銀山都會成我慶國囊中之物。去年春,東夷進獻丹藥與山本一郎之女,求朕允許東夷官僚之子來慶國學習中原文化。”
“朕用了東夷進獻的丹藥後,精力好像用不完一樣,白日處理完奏折後,晚上竟還有精力享一享床笫之歡,恰巧那東夷女子煞是可人,去年初夏,她便懷了朕的骨肉。”
說到這,慶帝的表情變得猙獰:
“當時朕便想,雖說她是異族女子,看在她父親進獻丹藥助朕治理慶國有功的份上,等孩子生下來朕力排眾議封她為貴妃也無不可。但是朕萬萬不曾想到,彈丸小國竟敢生出蛇吞象之心。”
“去年十月,海軍元帥趙瀚給朕發來密折,山本一郎妻弟松井川所在的武裝走私船被海軍截停,船上除走私的茶葉絲綢外,亦有帶血的貨箱與被綁的慶國商賈。為保命,松井川便向趙瀚供出了山本一郎的毒計。”
“那丹藥既能使服用之人精力充沛,也能使服用之人在聞到東夷特別配置的香水之後**旺盛,東夷之女每日沐浴之時便以香水塗抹身體,這就是她能吸引朕懷上朕骨肉的原因,但是那丹藥服用之人不出兩年必死無疑。”
“朕只有彥兒一個皇子,若東夷之女生下龍子,將彥兒毒殺之後她所生下的孩子有很大可能是慶國之主,再不濟即使是楓弟你即位,也不會虧了朕的血脈。等到孩子成年以後,東夷之人替他請封於沿海之地,楓弟你會不答應嗎?到時移他國之民於我國土之上,汙我華夏血脈、欺我慶國子民,朕有何臉面入太廟享後人供奉。”
“趙瀚乃你我皇叔,他不敢在國本這件事上掉以輕心,對松井川進行剮刑,其肉喂魚。松井川只求速死,並無否認。朕看完密奏後,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去年十月初九,東夷之女失足倒地,小產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