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權拿出以前精心製作的一套麻將牌,把李師師、崔念奴和佳琪喊來,趙權教這三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打麻將,四個人正好湊成一桌,三個小娘子玩得不亦樂乎。
打麻將牌的時候,李師師若有意若無意地提起:“真應該好好感謝蔡璿姑娘,人家可是出了大力的。”
崔念奴嬌笑著打趣道:“相公,要不,您向蔡相公提親吧,把蔡璿姑娘娶進家門,她可是有大本事的。”
佳琪瞥了一眼趙權,摸了一張牌,笑吟吟道:“這可不容易,人家可是蔡相公的掌上明珠呀……”
趙權卻笑而不語,蔡璿如果嫁過來,只能做正妻,但他曾經對佳琪說過,他不想與蔡家聯姻,免得將來被蔡京父子倆株連。
來到大宋之後這麽久,竟然出乎意料地收了李師師,趙權心裡樂開了花,現在,他終於有了一個溫馨的家,有風華絕代的李師師相伴,簡直不要太幸福……
這一天裡,金錢巷裡亂成了一鍋粥,李媽媽聽到關於李師師和崔念奴的事情,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李師師和崔念奴可是她的搖錢樹啊,以後,她可怎麽辦?
小丫鬟孫麗和李師師的感情很深,得知此事,一時間也是哭天搶地,隨後,她安慰了李媽媽幾句,李媽媽抹了抹眼淚,又開始咒罵高衙內,片刻之後,李媽媽經不住打擊,竟然昏了過去。孫麗掐了掐李媽媽的人中,她才悠悠醒轉……
武松和魯智深卻依然在忙碌著,他們在繼續審問陸謙,武松坐在陸謙的面前,魯智深則坐在陸謙的身旁。
魯智深玩味的笑了笑,道:“高太尉最近的心情很不好,雖然高衙內被保出來了,可是,有禦史彈劾了高太尉……所以,高太尉現在沒心思把你撈出去。”
武松點了點頭,對陸謙說起了目前的形勢:“高衙內嚇著了蔡相公府上的千金,惹惱了蔡相公,這就夠高太尉喝一壺的;還有李師師和崔念奴,她們兩人都是京城的名妓,很多讀書人都為她們鳴不平……”
聽了這些話,陸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此說來,高衙內豈不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即便是高太尉打算為高衙內出頭,他也得對蔡老相公忌憚幾分……
武松注意到了陸謙的表情變化,繼續趁熱打鐵:“聽說,許多百姓在開封府衙門前情願,要求嚴懲高衙內,就連太學生陳東和鄧肅都伏闕上書,呼籲朝廷對高衙內這個慣犯嚴懲不貸,現在,群情洶湧,朝中沒有人敢為高太尉說話……”
武松頓了頓,語氣加重了幾分:“陸謙,即使你不想活了,你也得考慮考慮你的家人吧,那韓氏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針,狠狠地刺進了陸謙的心窩裡,他一時間心如刀絞,欲哭無淚,他目前膝下無子,就要靠韓氏傳宗接代了……
窗外,遠處的天邊現出魚肚白,魯智深已經沒有那麽多耐心,他瞪著陸謙,沒好氣道:“灑家可懶得跟你這賊廝鳥費口舌,灑家就喜歡用拳頭說話……我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這賊廝鳥好自為之吧。”
聽了這些話,陸謙的最後一絲猶豫終於土崩瓦解,他無可奈何地低下了頭,一字字道:“小人願意幫你們做事……”
一天后,武松和魯智深把陸謙帶回了莊園,三人下了馬車,就徑直去了客廳。
此刻的陸謙雖然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但他臉上的傷依然很明顯,他的精神狀態也依然有些低迷。
不多時,趙權和林衝、史文恭也一起來到了客廳,史文恭隨手關嚴了門,陸謙對趙權納頭便拜。
趙權伸出雙手虛扶了一下,笑了笑,道:“老陸,不必拘泥,都是自己人,請坐吧……歡迎你棄暗投明!”
林衝走上前去,拍了拍陸謙的肩膀,笑道:“老陸,我們是同鄉,以後,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好好乾吧。”
眾人分賓主落座,寒暄一番之後,趙權便言歸正傳:“老陸,以後如果有什麽事,你對林衝或者段景住說都行,我們需要你的投名狀。”
武松把幾張紙遞給了趙權,笑道:“老陸已經寫了一份訴狀,揭發了高衙內的一些罪行……他已經簽字畫押了,請趙官人過目。”
趙權接過那個訴狀,大致瀏覽了一番,那訴狀裡面寫的全都是高衙內欺負良家女子的罪行,最讓趙權震驚的是,高衙內竟然將一個反抗激烈的少女殺人滅口,裝在一個麻袋裡拋入了汴河之中……
趙權將那訴狀放在一旁,咬牙切齒道:“高衙內施暴未遂竟然草菅人命,拋屍於汴河,真是禽獸不如!”
魯智深也禁不住義憤填膺:“早知如此,當時真應該殺了高衙內才好,那賊廝鳥真是死有余辜!”
林衝卻皺了皺眉,道:“那廝畢竟是高太尉的螟蛉義子,我們豈能輕易動手殺了他?既然老陸已經寫了訴狀,且看開封府如何處置吧。”
趙權瞥了一眼林衝,心中唏噓不已,二哥依然還是這麽懦弱,在骨子裡就一直對高太尉心存忌憚。
武松冷笑一聲,道:“即便是把訴狀交給開封府又能如何?官官相護,天下烏鴉一般黑……估計高衙內依然會逍遙法外。”
趙權點了點頭:“武二哥所言極是……要想那高衙內給冤死的少女償命,估計是很難實現的,可是,有些事,總要有人做!只要我們盡力而為,我們就問心無愧!”
其實,趙權原本也沒想過要置高衙內於死地,他目前並不具備與高太尉對抗的實力,只要能坐實高衙內逼迫李師師和崔念奴“跳河”一事,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