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陽大喊:“是衣服的問題,趕快叫秋月姐和劉嬸過來給霜兒把衣服換了。”
戰友們都沒想到這一點,剛才舒陽的一滴淚竟然破了如此陰險的案子,這讓大家對江樂辰鄙視、憎惡到了極點,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真是枉費了大家把他當作朋友看,舒陽和戰友們都離開了霜兒的房子,讓秋月和劉嬸給霜兒趕忙換掉了那身毒衣服。
舒陽本來要找江樂辰算總帳,戰友們勸他還是算了吧,以後有的是時間找江樂辰討個說法,現在救霜兒要緊,毒衣服脫掉後看看她會怎麽樣,過了半晌,霜兒還是沒有一點反應,軍醫說衣服上的毒已滲入她的五髒六腑,恐怕是凶多吉少,舒陽拿起霜兒的衣服要軍醫說出到底是什麽毒?有沒有解其毒的解藥?
軍醫給出的答案,這種毒他從來見過,更談不上用什麽法子去解其毒,舒陽聽後恨不得立馬趕到江家把江樂辰碎屍萬段,可現在不能去,必須想辦法先救霜兒,可怎麽救呢?想想江樂辰那兒會不會有解藥?可這去了不一定江家就有解藥,來回折騰會耽擱霜兒病情惡化,軍醫突然提出了一個冒險的法子也不知是否會有起色,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必須把霜兒身上的毒吸出一部分,然後他開一副驅毒散給霜兒服下,也許減緩毒性蔓延,然後再想辦法拔毒根,可吸毒之人也會中毒,萎靡不振,惡心、乾嘔,身體差的也會暈迷,不過,中毒之後立馬服用驅毒散,兩天后自會痊愈。
舒陽說自己願意為霜兒吸毒,大家都再說什麽——人命關天,舒陽身體還可以,一定能抗得住毒性的侵蝕,再加上軍醫配帶有驅毒散,不礙事的。
舒陽經過半晌吸毒,他頓覺頭暈目眩一會兒就暈過去了,戰友們把舒陽七手八腳的抬到了另一張床上,秋月和劉嬸趕忙給霜兒和舒陽都灌用了驅毒散,由於霜兒被舒陽吸毒後,氣色明顯有了改善,漸漸的睜開了眼睛,她想坐起來畢竟還很虛弱沒有一點體力,她頭一側,看到了躺在另一張床上的舒陽——他這是在休息還是出了什麽事?
“秋月姐,劉嬸,舒陽他……這是……”
“孩子,舒陽他累了,想休息一會兒,沒事的。”劉嬸安慰霜兒道。
“霜兒,你終於醒了,嚇死我們了,一會兒舒陽他醒了,我們好好的慶祝一下。”秋月興奮的說。
這時,林少煊和他的爹娘都趕了過來,他們在辦公室聊的不亦樂乎,聽小吳說舒陽帶著病情危急的霜兒回來了,他們趕忙過來看看怎麽回事,沒想到霜兒醒了,舒陽卻倒下了,秋月和戰友們解說了一下沒事的,他們這才放心了。
經過一個時辰的忙碌、調整,舒陽也蘇醒過來,他看到霜兒微笑著看向他,他不禁的也笑了。
房子所有的人看到一對有情人終於又在一起了,並且病毒散去,他們不知有多少知心話要說,都紛紛退了出來,讓他們好好的聊聊心裡話。
舒陽從床上下來,他走到霜兒床前坐下:“霜兒,你終於又回到了我身邊,你快嚇死我了。”
“舒陽,我也是,在江家待的那幾天我快急死了,我原本想著他們能給我治好失憶症,後來又不想了,覺得這樣挺好,記著你的樣子,你的一言一笑,如果真的恢復了記憶,我未必認識你,我們將會完全不在一個世界,我好想回到軍營,可劉嬸卻說江家家大勢大,有辦法能找到秋月姐,等找到秋月姐我們一塊回軍營,後來也不知怎的精神欠佳,頭暈目眩的,江樂辰要我待在他的書房裡,派了兩位丫鬟好菜好飯的伺候我,希望我快點好起來,他還讓名郎中給我開了藥,可吃了就是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什麽名郎中,根本就是一代庸醫。”霜兒說著又咳嗽起來。
舒陽趕忙給霜兒倒了杯水遞給她:“喝點熱水能好一些。”
“霜兒,我……有句話想問你,你……”
“你問吧,別支支吾吾的。”
“那天在江家你……為什麽對我說那樣絕情的話?”舒陽還是結巴了一下,他怕霜兒犯病他所問的話,可他想知道真相。
“我……說了什麽絕情的話?”霜兒覺得舒陽所說的話莫明其妙,她忙問。
“你說……我們不合適,我們……分手吧。”舒陽還是鼓了鼓勇氣說了出來。
“我……怎麽會說這種話呢?舒陽,你……是聽錯了還是在做夢?”
“我……沒做夢,我聽的真真切切的。”舒陽一口咬定霜兒這樣說的。
“我沒說呀,我在江家什麽時候說的?”霜兒了解舒陽是不會給她編造這些無中生有的話來,她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我回大雜院的第二天師傅就回去了,在閑聊時說是你和劉嬸去了江家,我聽後很後悔當時怎麽就沒把你帶回大雜院呢,讓劉嬸看守著你,卻還是被江樂辰花言巧語騙去了江家,我本來當時就想去江家把你帶回來,兄弟姐妹說算了,天色已近黃昏,就是去了江家已到深夜了,誰還給你開門呀,那天晚上我整宿都合眼,想著我就那麽笨呢,還是讓江樂辰給鑽了空子把你騙走了,天亮後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趕往江家,土豆和冬瓜也去了,是你在江家後庭院大廳的午飯上菜時當著我和土豆、冬瓜的面說的。”
舒陽的這些話讓霜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著你和冬瓜、土豆的面我說跟你分手?我們不合適?”
“對,土豆和冬瓜是證人,當時江樂辰自然也在場,他要我們大家吃個便飯,聽聽你的意思,你想留在江家就留在江家,想跟我走就跟我走,江樂辰說他不會強求你的,看你的回答而定、隨意,他這口氣一副君子的模樣,我覺得江樂辰說的言之有理,我和他都遵從你的選擇,江樂辰聽到你說這些話時非常得意,他淡定自若的勸菜、勸酒,我聽到你這麽說,心痛到了極點,哪有心情吃東西,我難過至極轉身離開江家。後來心不在焉的走錯了路,遇到了秋月姐和雲中雀他們。”
霜兒聽到舒陽這麽一說頓時明白了什麽:“舒陽,你說的這些我一點都不知道,我自從進了江家門從來沒見過你和土豆、冬瓜呀,我在江家兩天后一個下午頓感覺頭暈,以為是在路上遭了風寒再加上剛到江家又來了一場大風,庭院裡風聲四起,樹枝、花草不停的搖曳著發出嘎吱帶哨的聲音,江樂辰安排我就住在後庭院書房由丫鬟如意、如霞精心伺候。”
舒陽這時也一下子明白過來:“江樂辰是不是請高人用了易容術來專門來拆散我們的?”
霜兒也聽說過易容術,凡是學會易容術的人想模仿某人的音色、面容,就會易容的一模一樣,看不出一點破綻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倆人終於又走到了一起,知道江樂辰是怎樣的人就夠了,以後遇到他還是小心點為好,免得聲東擊西、偷梁換柱再去禍害人。
舒陽給霜兒講了他最近開了一家飯館,他跟喬大哥和雲兒姐學會了餐飲手藝,生意可火爆了!等霜兒身體恢復好了也去一塊幫忙。
……
江樂辰被幾位死士嚴加看管,只能乖乖的去那個茶館相親,幻無沙幾次想支走死士都無濟於事,這是太太的命令,死士遵從太太的指示,時時刻刻都守在倆人身邊。就這樣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來了一位婀娜多姿、花枝招展的美少女,身邊還帶了兩位看似保鏢模樣的青年男子,他們徐徐上了二樓,看來也是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一位死士向江樂辰上報:“少爺,剛才上樓的是徐州柳家小姐,她是徐州有名的大美人,他們柳家良田千頃,牛羊不計其數,他們家也是羊毛產家,全國各地都在他們家收購,賺了不少銀兩那,是徐州最大的富戶,這次千萬別再錯過了。”
緊接著另一位死士道:“現在是時候了該我們上樓了。”
江樂辰極不情願的上了二樓,幻無沙只能跟隨其後,幾位死士也跟著去了,二樓坐滿了顧客,一位死士帶著江樂辰進了一間大包間,然後死士們都守在包間門外,總怕江樂辰跑了似的。幻無沙剛想進去被一位死士攔住,他怕幻無沙給少爺出什麽鬼點子壞了這門親,幻無沙無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死士,隻好陪他們站崗在門外。
幻無沙知道這幾位死士都是老爺和太太的親信,跟他們對峙就沒好果子吃,老爺和太太雖然是為少爺好,可不能包辦婚姻、硬綁硬拿呀,少爺不樂意的事強加於他,要是逼急了還真不知道少爺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來,以少爺的秉性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柳家的兩位保鏢也出了包間和幻無沙站在一邊,房間裡只剩下江樂辰和柳小姐,別看柳家千金花容月貌!可江樂辰懶得看,隻叫了兩杯茶水,算是對人家姑娘的禮貌到位了,他拿起茶杯隻管呷著小口茶品著,半晌不說一句話,精明的柳小姐怎能看不出江樂辰在想著什麽,她端詳了一下江樂辰——不愧是大富豪家的公子、少爺,人長得儀表堂堂!瀟灑俊逸!氣質非凡!看來也是從小到大就受過高等教育的一代才子!可惜,她跟這樣的翩翩公子無緣,這位富少坐了半晌從未正眼看她一下,視她如空氣。她故意撞了一下茶杯,茶水流在了她的衣袖上,她忙喊到:“哎喲,好燙。”
江樂辰瞅了瞅柳小姐:“沒事吧?”
“沒事,剛不小心撞了一下。”柳小姐尷尬的說。她看到江少爺對她漠不關心的樣子,心裡涼了許多,她起身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柳小姐轉身快步開門向樓下走去,兩位保鏢緊跟其後,他們看得出小姐很生氣的樣子,等小姐走出茶館後,一位保鏢忙問:“小姐,那少爺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別提他,我不想再看見他了。”柳小姐說完急匆匆的走到她的車前:“你們兩個聽著,老爺和太太要是問起相親的事,你們就說……我根本沒去,好久沒出來玩了,來航城看看風景,不想相什麽親。”柳小姐氣憤的說。
“那老爺和太太怪罪下來,我們兩個可是要家法處置的。”一位保鏢道。
“小姐,我們今個不是說好的,和江少爺在“芳園香”茶館相親,這也是江太太、江老爺和我們家老爺、太太的意思,怎麽,你和那江少爺不投緣?”另一位保鏢道。
“我看江少爺壓根就不是來相親的,只不過是奉他爹娘之命來交差的,他這樣做肯定是已經有了心上人,他爹娘同意有什麽用,江少爺今個做做樣子看,然後回去告訴他爹娘就說互相沒相中,氣死我了,我們跑了這麽遠的路被他們江家取笑、嘲弄,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柳小姐一臉努色的發牢騷。
“說的是,我們在徐州也是遠近聞名的富戶,追我們家小姐的貴公子沒把我們柳家的門檻踏破,我們一直都沒放在眼裡,而這位江家公子竟不識好歹對我家小姐視而不見,這也太傲慢了,我想想辦法戲弄一下江家公子。”那位保鏢道。
另一位保鏢問同行道:“你有什麽辦法去戲弄人家,江家可是航城排名數一、數二的大戶,惹毛了他,恐怕我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兩個別吵了,按我說的去做,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只是來航城看看風景、兜兜風而已。”柳小姐訓斥了兩個保鏢幾句,隨後繼續他們的觀光旅遊。
江樂辰為自己相親未成而暗自高興,他從包間出來那精神煥發的狀態,死士們就知道少爺在偷著樂呢,柳小姐出去時一臉的不悅肯定是少爺惹怒了她。 幻無沙和江樂辰當然是一條心了,他看到少爺高興他自然也高興,而那幾位死士心裡都想著回去跟老爺和太太怎麽交代?原本一樁美好姻緣就這樣被少爺給毀了,他到底想要怎樣的女人呢?太太和老爺應該知道,這要看老爺、太太怎麽決斷,他們死士的任務就是看管好少爺,至於相親成不成這是主人的事。
江樂辰總想著在外邊能不能脫離那幾個死士的糾纏,可怎麽也擺脫不掉,被他們看管的死死的,只能隨他們相完親再次回到家被鎖進了書房。
霜兒在軍營待了幾天后,覺得身體好了許多,舒陽準備帶她去飯館看看他們的生意,霜兒非常興奮,她可以幫舒陽照料好飯館,憑她的手藝,相信飯館生意會更加興隆的!
喬四收養的老人紀叔和孫女桃桃也是知恩感恩之人,他們每天早早的起床把藥鋪裡面打掃的乾乾淨淨,還為藥鋪拉攏了一些病人,開始病人都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沒想到他們身上的疑難雜症真的被喬四看好了,就一個月的時間喬四醫館在周邊有了名氣,對紛紛前來這裡看病,藥價很低,一般窮人都看得起病,一些家庭條件好的還送上了錦旗,上面醒目的大字清晰可見——醫德高尚,妙手回春,醫術高明,華佗在世!
……
喬四的醫館也進入最佳狀態,每天患者絡繹不絕,小陽陽和小桃桃玩的也很開心,兩個小夥伴挺懂事,他們幫大人一邊打理搗藥,一邊收拾藥鋪衛生,雲兒除了分劑藥量外還幫著喬四的母親管著一家人的夥食,雖不是一家人卻勝似一家人,小日子過的其樂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