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回到自己房間,就見一名下人找了過來。
“少爺,前院的客人想要問您,晚上可否出去遊玩一番?”
“遊玩?”
聽到這兩個字,王烈表情有些奇怪。
大晚上的,說是出去遊玩,誰信啊?黑燈瞎火的能看到啥?寂寞了想要出去見識見識京城的紅燈區那就直說嘛,真的是。
在心裡批判了一番這三人的委婉,王烈一臉正氣地說道:“現在帶我過去,順便給娘帶個話,就說本少爺今晚上陪著下屬出去領略一番京城的夜景,不一定什麽時候回家。”
道貌岸然地說完,王烈徑直去了前院帶上三人出府。
“知府,咱們就這麽走過去?”出了王府,樂常見王烈壓根就沒有坐馬車的意圖,問道。
他是來過京城的,知曉若要從王府這樣臨近皇城的地方去紅燈區需要走不少的一段距離,這不坐馬車,顯得就有些奇怪了。
“外邊的女子有什麽稀奇的?今兒我帶你們去教坊司瞅瞅!”
“當真?”一聽王烈要帶他們去教坊司,樂常看著王烈的眼神那叫一個感激。
教坊司,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這裡雖然說是青樓,但也只是服務於達官貴人的地方。裡邊的女子基本全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家道中落的大家閨秀,質量壓根就不是外邊的紅燈區能比的。
或許在最頂尖的那批姑娘中外邊的青樓也會有不輸教坊司的存在,整體比起來,教坊司自然是更勝一籌。
即便不談王烈王家公子的身份,他們這要麽千戶要麽衛所指揮使要麽知府的職位,足夠他們邁進教坊司的大門。
是以四個人溜溜達達走到了教坊司門口。
“這位少爺看著倒是面生,想來是第一次來吧?”
還沒等邁進門,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就靠了過來。
在這風月場所,自然不可能出現那種狗眼看人低的橋段。即便王烈此前從來都沒有來過,但能在這大晚上的在內城走路閑逛而來的,當然不可能是普通人家。
只是能否夠這個資格進教坊司的門,那還有待商榷。
王烈瞥了一眼這老鴇,扔下一句“我姓王”以後帶著身後三人直接進了教坊司。
老鴇當然能明白王烈說的是哪個王,甚至根據年紀直接認出了王烈。什麽知府她不在乎,但福緣閣東家的身份,那可是讓她忍不住夾了夾腿。
整個京都現在誰不知道福緣閣財力有多雄厚?
連忙跟在王烈身邊,老鴇看了一下王烈的神色,見其眉眼間沒有疏離之意,挽著他的胳膊嬌滴滴地問道:“不知王公子喜歡什麽類型的姑娘?奴這就去給公子安排。”
“看著來就好,主要是把我這三個兄弟伺候好,本少爺今兒只是來喝酒聽曲兒的。但聽曲兒歸聽曲兒,本少爺也希望被糊弄了事,可懂?”
說著,王烈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塞到婦人嬌嫩的小手裡。
王大公子現在可是有錢人,光是福緣閣這兩年的分紅加起來就得兩三百萬兩銀子,隨手掏出一百兩打賞壓根就不是什麽事。
“懂,懂。”
婦人,也就是老鴇笑著點點頭,問清楚王烈是想要坐二樓雅間以後叫過來一個姑娘引著他們前去,而老鴇自己則是給王烈一行安排最上乘的姑娘去了。
這種財大氣粗還只要求“好”的金主,也算是青樓最喜歡的客人了。再加上王烈的身份足夠顯貴,直接給他安排上好的姑娘就行。
“知府,這窗戶......怎麽還開著?”
剛到雅間,一行人被安排著坐下,等到帶他們來的姑娘離開,紀三這才壓低聲音問道。
他以前在鎮夷府不是沒有去過青樓,但那裡的包間基本都是進去以後一張床一張桌,有點情調就和姑娘相對而坐聊聊天,沒有情調就直接辦正事。
紀三能問出這個問題,和他聰不聰明沒有關系,只是眼界所限。
“這兒可是教坊司,那是一般青樓能比的?在這裡接客的曾經也都是大家閨秀,來這裡的無一不是達官顯貴,當然不能那麽粗俗。”
“你從窗戶往下看,是不是能正好看到一樓的歌舞?這二樓的雅間,只是提供給客人和姑娘聊天喝茶欣賞歌舞和聽曲兒。即便關起來窗戶,這裡也不是讓你辦事的地方。”
“真要忍不住想要辦事,那就和姑娘去樓上或者後邊的包間裡。”別看王烈沒來過教坊司,但身為一個合格的穿越者,他豈能不對這樣全天下最頂尖的青樓心生向往?
所以教坊司的一應規矩他早就搞熟了。 uukanshu 只不過此前年紀太小,這兩年又太忙,沒工夫來罷了。
少傾,之前那個老鴇帶著六個姑娘走進了雅間。
“王公子,奴不知曉公子到底喜歡什麽樣的,隻好把我們這拿得出手的幾個姑娘都給叫來,還請公子挑選。”
王烈來的時候就打定主意今晚玩素的,再加上老鴇一下子帶來這麽多,肯定也不是花魁那種T0檔次的姑娘,所以倒也沒怎麽挑,隨便指了一個也就罷了。
但其余三人可就不堪多了。
吳嘯犬還能好一點,這廝的性格再加上平時也沒怎麽接觸女人,所以也不好意思太細選,學著王烈隨便指了一個。
剩下那倆,在四川/甘肅的時候那就是青樓裡邊的常客,現在看到幾個放在他們那也得是數一數二的花魁的姑娘,當即挑花了眼。
等到這倆滿臉豬哥相的丟臉玩意選好了人,王烈掏出一遝銀票也沒數就直接遞給了老鴇。
在老鴇千恩萬謝中,王烈揮揮手把她趕了出去。實在不是王烈故意態度不好,而是看老鴇那拿著一遝銀票夾著腿的模樣,王烈怕再不板起臉來今兒他這處男身估摸著得能讓那老鴇強上咯。
打發走老鴇,王烈享受著身邊姑娘投喂來的水果,剛想著把目光放下去欣賞欣賞歌舞,目光不經意間瞥見教坊司的門口,卻見到了一行熟悉的身影。
“喲,蓉哥兒,今兒還真是夠碰巧啊。快快快,上來,兄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可是想念得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