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何人?”
黃巢還真不知道,不過這個人知道自己,應該是手底下哪個馬仔告訴他的。
“你認識我,而我不認識你,想來該是你有求於我,但是我沒有答應。所以你是求而不得之人。現在如此暴躁,莫不是因此生恨?那到還是個小肚雞腸之人。”
圍觀的人見黃巢直接羞辱崔少爺,紛紛議論起來。
“當眾辱罵崔家少爺,人家崔家在我朝可是出了十位宰相,崔鄲更是當朝宰相。”
“這和陳琳寫檄文罵曹操何異啊?”
“就是!東漢禰衡行如此狂悖之舉時,好歹還是靠才學名滿天下,這黃巢商賈之子,並無什麽美名,卻是敢如此。”
被罵短小之後,又被扣上其他帽子,崔少爺自然是受不了,打算和黃巢動手,可是崔少爺身邊的人卻提醒到黃巢今日進神策府安然無恙的出來了,背後之人不容小覷。
“牙尖嘴利,被人保出神策府的東西!不過是仗著背後有靠山,你後面的靠山也不一定敢得罪我爹!”
黃巢坐下,示意白纖纖過來,然後讓白纖纖坐在自己旁邊,隨後茗了一口茶。
“我誇公子是遊龍,公子卻覺得我在辱你?我都不認識公子,辱你作甚?”
然後黃巢敲了敲桌子,讓白纖纖給自己倒茶,繼續道:
“我是讓公子不要探我的底,公子想哪裡去了?在場的公子都是名門望族或者文人墨客,總不會滿腦子想那些醃臢之事誤解了我的意思吧?還是在下戳到了公子痛處?那在下願意賠禮道歉。”
黃巢牙尖嘴利,他這句的確沒有明著表明是什麽意思,又把在場的人捧到了不得不承認黃巢說法的情況。
“我也覺得黃公子是在誇崔公子乃遊龍,還借用青蓮居士的詩句,表達與崔少爺的情誼。”
“就是就是,崔公子可不就是遊龍嗎?遊龍當入海,黃少爺是在祝賀崔少爺今年科舉高中入官!”
好家夥,原來考場上那個崔公子就是你啊,這樣的草包都考的贏自己嗎?晚唐的科舉可真有意思。
“莫不是崔公子仗著父親是當朝宰相,就可以血口噴人?也是,崔公子愛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崔家世代為朝中大臣,隨便說說,便是真的。”
這種事情,放到台面上說,讓崔公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今日要是仗勢欺人,他崔家可就真成了黃巢說的那種情況了。
“好!黃巢!你有種!我認栽了,今日之恥,來日必報!”
“一天天的,大頭和小頭是裝反了嗎?分不清上下身的東西,我好意誇你,你卻說我辱你。還和我結怨?”
“文人立世,德重於才,這是你們崔家老祖宗說的,崔公子不解詩中深意,才學比不過在座的諸位。卻能高中,想來是德高望重之人,今日一見,沒想到是這樣的。”
崔家老祖宗有沒有說過,黃巢當然不知道,但是崔家家法裡面肯定有告誡崔家子弟品行問題。
崔少爺一怒之下,哼了一聲,走出了怡紅院。
黃巢高興之余,牽著花魁的手,走進了她的房間。
“不好吧?少爺給我贖身,我們還是到少爺府裡洞房的好。”
白纖纖表情猶豫,低頭但是手指在黃巢的手掌上打轉。
畢竟是第一次,她有點怯場了。
“沒什麽不好的。”
“我花了足夠的錢,你提供等值的服務,天經地義。”
黃巢很凶,他不會可憐白纖纖的,他冷漠的像被拔了情根似的,七情六欲,只剩下了那一欲。
清晨,她依靠在楊辰的懷裡
她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纖細,除了該胖的地方...
她瘦歸瘦,但不是營養不良,她的皮膚卻好極了,冷白色,嫩嫩的。
黃巢又摸了幾下,她急忙縮到被窩裡,不敢再裝睡了。
“黃少爺,我真的累了~”
黃巢滿臉邪笑,整個壓了上去。
“你應該叫我什麽?”
白纖纖臉色煞白,生怕再來一次。
“下次吧,今天真的累了,夫君~~~”
她的聲音有一種魔力,讓黃巢變成了和崔公子一樣分不清上下之人。
時間緊迫,任務重大,於是,馬上便要掀她被窩。
“別別別!我真不行了,夫君能不能心疼我!”
“其實你不用叫夫君,我拿不出給你贖身的錢。”
白纖纖急了,死命掙扎,奈何身上沒有力氣了。
她氣得爆了粗口:“褲子你都沒提好呢,現在就特麽不認帳了?”
“我只是說拿不出給你贖身的錢,我可沒說不給你贖身啊。”
“你!你還在騙我!”
白纖纖真急眼了,但是又沒有力氣了,只能動口罵人了。
“你替我賺到你的贖身錢,我不就可以給你贖身了嗎?”
白纖纖一下子就傻眼了,這是人話嗎?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舍得嗎?”
“你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嗎?嗚嗚嗚……”
“我什麽都給你了,你還對我這樣,嗚嗚嗚……”
“早知道這樣,昨天就不該相信你...要是我沒有開房間門就好了...”
杏眼擠成一條縫,一睜開便淚汪汪的,不大的小嘴往下面咧著。
黃巢無語了,我還沒說怎麽搞錢呢。
“你看看你,那麽漂亮個小姑娘,怎麽老想著那事呢?”
“我想著那事?!你和不要命了一樣,現在說我老想著那事?!”
說著說著,黃巢便覺得兄弟有難。
一個時辰後……
本來就沒吃早飯,又空腹運動,現在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她的頭在黃巢的懷裡蹭了蹭,乾裂的嘴唇一開一合,喃喃自語。
“我就是欠了你的……”
黃巢一把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雪背,心中有些柔軟。
“你就是太急了,你想想看,我昨天為什麽得罪崔少爺?”
“哼!原來不是為我出頭嗎!”聲音很輕,但是語氣聽的出來有些生氣。
“那肯定是因為我背後有人啊,你休息好了,和你在怡紅院的姐妹放風出去,我背後有不輸崔家的大人物,然後我當眾說要給你贖身,那你現在在其他人眼裡是不是我黃巢的人了?”
白纖纖聽的很認真,反正,整個長安有能力又願意給自己的贖身的人,也只有他了。聽他說的好像是早就計劃好的,就感覺像現在這樣舒舒服服的趴在他懷裡也挺好的。
“我又沒有固定居所,你姐妹們的情郎,為了討好我,是不是要送禮物給你?她們的情郎是不是還有好友,這樣那些人的好友也要托你給我送禮。那東西在你手裡,這麽多銀子,你自己就可以給自己贖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