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哭啊,沒事沒事抱一下就抱一下,你先下來。”
蘇南拍了拍蘇小奴環在他脖頸處的手臂,她的性格倒是與藍星的普遍女性比較相似,在女尊世界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蘇小奴卻只顧著嚶嚶哭,抱著蘇南不肯撒手,反正我也豁出去了,沒有遺憾了,就讓我在受罰之前好好享受一次少爺這寬厚的後背吧。
蘇南看她沒有動的意思,只能語氣加重了些,又一次說道:
“蘇小奴,你胸前的兩團肉壓得我有些難受了。”
其實一點都不難受,反而還有點享受,但為了自己的人設,沒辦法。
此話一出,效果立竿見影,蘇小奴不可置信的松開了手,慌慌張張的低頭看向胸脯,那兩座已經初具規模的山峰被蘇南的後背擠壓變了型。
完了,今天起來時候忘帶束胸帶了。
蘇小奴神色呆滯,被少爺發現自己女扮男裝伺候了他這麽多年,後果是什麽樣的她已經不敢想象。
蘇家作為江南第二大家族,不僅家風嚴厲,家法也是相當完善。
一股無法抑製的恐懼湧上蘇小奴的心頭,有對嚴酷家法的恐懼,但更多的是,對於離開自己的蘇南少爺的恐懼。
本來兩個男孩摟抱一下是無所謂的,頂多會被蘇南斥責兩句,但是如果是個侍女,輕薄了少爺,只要上報蘇嬌,五馬分屍都算是輕罰了。
蘇南感受著身後有些顫抖的嬌軀,感覺害怕的情緒已經蔓延了整座屋子。
不由得感到好笑,抱著他的時候可沒想到現在這副樣子吧。
蘇南淡淡的說道:
“你先幫我把腳擦了,將水倒掉,再到我房間裡來。”
本來蘇小奴要是個男的,蘇南確實很膈應,但要是個女的,那情況就不同了。
少女顫顫巍巍的下了床鋪,低著頭,不敢看蘇南,取下搭在旁邊架子上的棉巾,將蘇南的腳置於自己膝上,一點一點細細的將五指擦拭乾淨。
之後又將水桶倒掉,回到了蘇南的房子裡。
蘇南盤腿坐在床榻上,看著蘇小奴唯唯諾諾的樣子,忽的起了玩樂的心思。他面無表情,喚了蘇小奴到身前來,沒解開束胸帶時看不到,這一解開才發現,她好像發育的有點太好了。
“你很想抱我嗎,蘇小奴?”
她低頭,不吱聲,我當然想啊,我夜夜想日日想,少爺,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蘇南俯下頭,貼近蘇小奴,二人面容相距不過數寸。
“沒想到啊,你很有本事嘛,在府裡這麽多年了,一點端倪都沒露出來。”
蘇小奴身軀顫抖著,那朝思暮想的傾城之姿就在自己面前,她卻不敢抬頭看,哪怕是一眼。
她很怕在少爺眼睛中,看到那隱藏在平靜語氣下的滔天怒火,也怕自己再次沉淪在那雙桃花眼中,做出逾矩之事。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少爺竟做出了讓自己此生都無法忘卻的事情。
蘇南伸出手臂,攬著蘇小奴的秀發,將其擁入懷中,令蘇小奴的側臉緊貼著他的胸膛。
蘇小奴甚至能聽到自家少爺那砰砰的心跳聲。
不,好像是我自己的。
“喜歡抱我,你就直說嘛,我讓你抱個夠!”
蘇南把下巴靠在她的頭上,悠然說道。
女尊世界就是這點好,在原來被認為是佔便宜的行為,在這裡可以隨便施展,女人還以為是她們佔了便宜。
“少爺,你...你不生氣嗎?”
“我們是從小的玩伴,在我心裡,你不是什麽下人,更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男女又有什麽關系呢?”
“你要是想抱我,當然可以隨時抱啦。”
蘇南這一番天真無邪的話說出來,直直地擊中了少女懷春的心。
少爺,他,好像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是什麽。
不只是擁抱,也許男女之情在少爺心中,也是一片模糊吧。
蘇小奴靠在蘇南的懷裡,不知為何,對如此純潔的少爺心中有一些竊喜。
作為少爺最重要的朋友,偶爾有一些親密的舉動,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她也明白了白天對那乞丐的態度不過是少爺同情心泛濫罷了,絲毫沒有男女之情,這讓她更加開心。
她抬起手,反抱了回去,仰頭看向蘇南的臉,即便是仰視,他的面容也同樣讓蘇小奴沉醉。
如鴉羽一般的眼睫,紅潤的薄唇,如玉的肌膚。每一項都是攻打蘇小奴心中城牆的利器。
她的心結打開了,蘇小奴很開心,知道了自己在少爺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她心中跟吃了蜜一樣甜。
雖然只是朋友,但朋友就夠了。
本就為奴的她,怎麽敢奢望更進一步的感情呢。家主書房,蘇嬌身邊疊著重重帳本,她正核對著自家店鋪的盈虧情況,蘇大單膝跪在桌子前面,為蘇嬌事無巨細的講述了蘇南今日的行蹤。
“小南啊,真是亂來,一個區區小乞丐,也配讓我的漂亮兒子抱著安慰?”
蘇嬌有些不滿,隨後歎了一口氣,把這事背到了自己身上。
權怪她們沒有與蘇南教導太多有關男女之間的事情,使得他不知道怎麽合理把控距離了。
明日蕭蓮來,我得告誡他注意言行舉止,畢竟都十五歲了,該懂得都懂了,要給自己的純真兒子哄騙的找不到北,我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啊。
蘇嬌暗自想到。
隨後將帳本合上,剛想揮揮手讓蘇大退下,又想起了蘇南,就隨口說道:
“你去帶個人把那個乞丐處理了,扔遠點,想到這事就鬧心。”
仿佛讓蘇大處理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路邊的野狗一般。
“是。屬下告退。”
蘇大抱拳彎腰,規規矩矩的退出了書房。
蘇嬌靠在椅子上,有些煩惱的揉了揉鼻翼,徐海從側邊屏風處走了出來,乖巧的給妻子捏肩捶背,柔聲說道:
“也確實是時候讓小南知道點男女之間的事兒了,蕭家的聘書都下來了,不能像之前一樣護著小南了了。”
“好,有時間你去跟小南嘮嘮嗑吧,我一個大女人,不方便做這個事兒。”
“嗯。”
話畢,蘇嬌的眼神又落在木桌上合著的帳本上,有些恨恨的說道:
“這狗皇帝,商稅越來越高,就這麽壓榨我們經商的,到時候給我們逼急了,她自己也難過!”
蘇嬌拍桌,顯得很是憤怒,她剛翻看帳本時,發現這半年裡,商稅連漲了四回,而且漲幅越來越大,大有不想讓商家掙錢的意圖。
剛才蘇大在場,他不好發作,但跟自己的內人在一起,就不需要有那麽多偽裝了。
徐海一個夫道人家,雖說不好參與家族的重要決策,但是看著日益下滑的收益,他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他俯下身子,附著蘇嬌的耳朵輕聲說道:
“娘子,要不,咱們逃稅吧,找人做假帳,給那些稅官點油水,總比把大頭都捐給國庫,咱一點銀兩掙不到好啊。”
“就算暴露了,把會計往牢裡一送,咱們蘇家也不會有什麽大損失的。”
聽到徐海的話,蘇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平時對自己逆來順受的小相公,能想出如此計謀。
徐海被她看得一羞,不好意思的用衣袖遮住了臉。
“夫人,你這樣看人家幹嘛。”
蘇嬌食指敲了敲桌子,眼中亮光漸起,嘿嘿一笑,不知道心頭作何想法。
“乾,能不幹嘛!”
看著自己相公嬌羞的模樣,蘇嬌食指大動,如同豺狼一般撲向徐海。
“哎呀,夫人,你輕點!這可是在書房啊!”
顛鸞倒鳳,一夜難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