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經連連搖頭,一雙眼睛卻是忍不住的往這位瓦剌女子身上瞧。
這女子是真的很漂亮,特別是她身上的那股異域風情,以及比起中原人來顯得更加豐腴的身姿,偏偏那一束小腰卻是盈盈一握,讓人十分驚豔。
但他徐經可是正人君子,怎麽能被美人所惑?
“徐老弟跟我客氣什麽,難道是瞧不起本侯?”
張鶴齡擺了擺手:“你幫我做了那麽多事,我也沒有什麽好給你的。我知道徐老弟你不缺銀子,一般的女子更是看不上眼。正好這瓦剌女能歌善舞,前兩天才被送到我府上。我這些天太忙了還沒來得及碰她,現在又染疾在身,留她在身邊看著心癢,乾脆眼不見為淨,就當賞給徐老弟你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徐經明顯看到這個叫查娜的姑娘縮了縮身子,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這……不太好吧。”
徐經一臉為難。
“聽說她還是個雛呢,徐老弟你真不要我可就留著了。”
張鶴齡壓低聲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但很快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差點沒喘過氣來。
“那也太不好意思了……既然侯爺都這樣說了,徐某就卻之不恭了。”
徐經勉為其難,想著今後府上又多了一張吃飯的嘴,心中痛苦萬分。
“哈哈,你是本侯的好兄弟,區區一個美人算什麽。”
張鶴齡很是大度,談笑間眼底卻是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東西。
等到李禾開好藥方,徐經便告辭回府。
來的時候是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卻多了一個異邦姑娘。
查娜縮在馬車的一角,垂著頭,幾乎整張臉都快埋進胸前。
這讓徐經不禁感歎,剛才在侯府還是太小瞧她了。
不過很快徐經也再次收斂心神,陷入了沉思。
張鶴齡果然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搞死李夢陽,現在的李夢陽可經不起牢獄的折騰,看來他得去找牟大哥那邊幫忙了。
突然想起張鶴齡的病情,之前李禾似乎欲言又止,忍不住問一旁的李禾:“那張鶴齡的病怎麽樣?”
“不瞞老爺,那侯爺的病症與李大人很像。”
李禾恭敬的回復道:“目前只能用藥調理,好生休養。如果調理不好,可能會化作肺癰,到時恐怕就難以醫治了。我回頭再去查一查太醫院的醫書,多對照幾份記載這種病症的醫治病例,或許能找到一些醫治方法。”
“果然都是因為受傷落水嗎。”
徐經點了點頭:“這兩天就辛苦你了。”
低頭想了想,又補充道:“優先醫治李夢陽,張鶴齡那邊就讓他自己調養著就行。”
“好的老爺。”
李禾現在雖然是名義上的太醫院院卿,也算是拿著朝中俸祿的官員,但徐經還是他唯一的老爺。
回到徐府之後,徐經帶著查娜一路來到了後院。
沿途的下人們全都側目看過來,對於這個異邦女子充滿了好奇。
後院裡,若琴等人已經教完今天的技藝課,紅英帶著綠柳在院子裡和蘭月一起玩著遙控車。
昨天的糕點烘焙記錄已經交給了徐府的管事,由後廚那邊來負責製作各種糕點。
“公子回來了。”
紅英見到徐經進來,一臉歡喜的跑過來迎接。
可當看到徐經身後的查娜時,頓時就像換了一張臉,蹙眉嘟嘴瞪著徐經:“又是哪家青樓的花魁?”
院子裡的若琴等人也好奇的看過來,忍不住讚歎這位姑娘的身材。蘭月和孜孜還不自覺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瞬間有些泄氣般的歎了口氣。
“是那個壞人府上的可憐女子,我將她救了出來。”
徐經一臉正氣,指了指院裡還空著的幾間屋舍:“你先將她安頓一下。”
“那個壞人?”
紅英頓時就明白了,之前遇到張鶴齡之後她就一直稱他為壞人。
現在聽說這個姑娘是被徐經從那個壞人府上救出來的,頓時好感倍生,帶著一絲憐憫來到查娜面前,牽起了查娜的手:“你跟我來吧。”
查娜似乎一直都很緊張,也一直低著頭不敢亂看。突然被紅英牽起手來,她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將手縮了回來,抬頭去看紅英。
“咦?”
紅英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位姑娘竟然長得和之前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太一樣。
“她叫查娜,是瓦剌人。”
徐經介紹道,又看了眼一身緊繃,滿臉慌張的查娜,試探性問:“你能聽懂我們的話嗎?”
查娜似乎很害怕徐經,再次低著頭緊閉著嘴唇不說話,雙手緊緊抱在胸前。
“算了,先把她安頓下來吧。”
徐經放棄了與她交流。據張鶴齡說她是這幾天才被送來京城的,再看她的樣子,應該剛被俘虜不久,估計連漢話都聽不懂。
“哦。”
紅英也回過神來,伸手招呼查娜,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叫她去屋裡。
查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徐經,又掃了一眼院子,再看向紅英。似乎覺得對方並沒有敵意,這才移動腳步跟在了紅英身後。
看著查娜的背影,徐經急忙扭過頭去。
這查娜的走起路來那小腰如水蛇般扭得簡直蕩人魂。
剛好看到院裡的蘭月和孜孜在竊竊私語,若琴在一旁掩嘴輕笑。
忍不住上前詢問:“怎麽了?”
“她們在吟詩。”
若琴收斂笑容,柔柔的答道。
“什麽詩?”
徐經疑惑,扭頭看向剛才在一起咬耳朵的蘭月和孜孜。
蘭月揚起頭來,目光又不經意的往紅英和查娜走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一旁的孜孜跟著說出了下一句,眼睛卻是不敢看徐經,而是掃了眼自己的胸前和腰肢。
“嗯,確實。”
徐經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雙眼再次朝那邊看去,可惜查娜已經跟著紅英進了屋:“聽說她是北邊的戰俘。”
“說不定就是敵國派來的細作呢,公子你可要小心了。”
蘭月一臉警惕。
徐經也是一愣,若有所思:“我自有分寸。”
“然後今晚就教她學曲子?”
蘭月一臉揶揄,還有點酸酸的味道。
“我今晚教你學曲子。”
徐經瞪了她一眼。
“我不。”
蘭月學著紅英平時的樣子,氣鼓鼓的瞪回來,臉卻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