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柏雄趕忙從太監手中接過聖旨,一旁的楊萬雪從袖中拿出一張官票塞到太監手上,太監不動神色地將官票塞進懷裡,對著站起身的楊柏雄道了聲謝後轉身出去。
一直站立在太監背後裡的禦林衛將軍此時也取下了頭盔,對著楊柏雄呲起大牙笑了起來,楊柏雄看見此人也激動起來:“張犬,你怎麽這身打扮?”
“以後叫我張正全,這是陛下給我賜的名字”邊說還邊用手在空中比劃。
“陛下升我當禦林衛指揮使了,五品定遠將軍。”
楊伯雄問道:“陛下還好嗎?”
“傷的也挺重的,昏迷了三日,現在已經好了,陛下還帶我來看過你好幾次,你一直不醒,都以為你醒不過了呢。”
“那皇城現在還有禦林衛護衛嗎?那天的宮變,禦林衛死傷殆盡吧?”
“參與謀反的,沒被你和陛下殺掉的也都處斬了,陛下把自己的龍衛和你的熊衛都調進長安,編入禦林軍了,就連家眷一起也帶過來了”
楊柏雄聽到這話安心多了,那天的宮變實在太過凶險了,僅僅兩衛兵馬就差點得逞。
楊柏雄想到了什麽,轉身看著楊萬雪,楊萬雪一直在聽兩人談話,也知道楊柏雄是什麽意思,從懷中抽出一張官票遞給他,楊柏雄看了看上面面額:壹佰兩,楊柏雄開口道:“不夠,再給幾張。”
楊萬雪離開老家主前,老家主給了她十萬兩官票,這筆錢用於打點上下,為楊柏雄購置府邸和商鋪用的,要知道大楚的物價,十兩銀子夠普通老百姓一家三口一年的吃食開銷的。
楊萬雪只能背過身又從袖中抽出幾張,遞給楊柏雄後,附耳小聲說道:“只能這麽多,再多有心之人就會彈劾你替陛下犒賞親軍的。”
楊柏雄也反應過來這裡是長安,不是寒州那個蠻荒的邊塞。
因為母親害怕楊柏雄在寒州過的不好,經常托外公商隊送來官票、酒和吃食;每次楊柏雄不當值時,都會請兄弟夥們喝酒吃肉,甚至拿官票打賞下屬讓去買酒喝,寒王也只是叮囑:“酒喝三分醉,留七分清醒,這裡是寒州,別說明天的和平無法保證,就連下一秒會不會打仗都無法確定。”
楊柏雄接過官票大概掃了一眼,一千兩左右,遞給張正全:“這錢不是給你們拿去喝酒的,給寒州兄弟們的家眷添置幾身衣物,誰家有病人應急用的。”
張正全在寒州時候就知道楊柏雄有個頂有錢的外公,最初還會客氣,現在已經習慣了,接過銀票對著楊萬雪道:“我替兄弟們謝過嫂嫂了。”
話音剛落,楊柏雄一腳踢向張正全,張正全一個閃身躲開:“毆打陛下親軍是不是?”
楊柏雄剛剛恢復的臉色又漲紅起來,他不敢回頭去看楊萬雪表情,只聽張正全說道:“耽誤太久了,我要回宮複命了,你別忘了進宮謝恩。”隨後貼近楊柏雄小聲道:“陛下讓你晚膳前進宮謝恩。”
“嫂嫂再見”說完,就帶著其他禦林軍離開了。
楊柏雄此時已經臉紅的不知道該幹嘛了,還是管家適時走過來:“侯爺,我去把聖旨供起來。”
三十厲騎配合著管家,抬香案的抬香案,拿香燭的拿香燭,都離開了前院,楊柏雄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徑直走回後院。
三十厲騎則是在討論聖旨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他們跟在齊王身邊聽過的聖旨太多了,唯獨沒有聽過像今天這份聖旨的最後一句話。
“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應該是陛下和家主有什麽約定吧。”
“我倒是覺得那個禦林衛指揮使說的家主的熊衛編入禦林軍那句尋味啊。”
“我聽說家主在寒州時候私下管陛下叫大哥,管皇后叫大嫂。”
“你聽誰說的,這種閑話就別往外傳了,不管真假對家主都不好。”
其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厲騎說道:“應該是真的,家主十二歲就跟著陛下去了寒州,一直傳言陛下在寒州認了個弟弟。”
“我在厲州任職時候就聽過下面兵卒傳的草原白熊,多麽厲害。”
“這個白熊說的是家主嗎?不過和家主名字相似啊!”
“還有,我怎麽沒聽說過長安有個鎮夷軍呢?你們聽說過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
“你們剛注意到家主耳朵脖子都紅了嗎?”
“怎會沒看到呢。”
“家主不會是害怕楊姑娘吧,哈哈”
“白熊怕雪,哈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